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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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理所當然:等你老了就有這么好看的白頭發了。 囡囡:騙人。 沈槐正笑著,就對上張女士的目光, 她似乎也很糾結, 對這家人她是極度憎恨, 恨不得他們立刻暴斃,對唯一的女兒囡囡她的態度很復雜。 從她愿意給女兒取親昵的小名囡囡就能看出來她的態度?;蛟S是囡囡的可人與體貼讓她在憎恨中有了那么一點慰藉,對于囡囡的去留她很糾結。 囡囡留在這里,她的未來會怎樣?誰也說不好,但不可否認的是,再聰明的孩子沒有一個好的環境,也只會被環境同化。 我應該帶她走嗎?張女士問,她或許是想要自己的內心好受一些,所以選擇了將問題拋給沈槐這個解救她出火坑的人。 沈槐搖搖頭:這個問題我沒有資格替你做決定,無論是帶走還是留下,我相信對你都是最好的選擇。 沈槐想了想,又把今天的疑惑問出來,畢竟他真的有些好奇囡囡的舉動是她自己主動做的還是受人指使。 他說:我原本不知道你,趙老三家的拐賣案讓我想到村子里轉轉,然后我看見了囡囡,她問我是不是警察,還說讓我去救她的mama。所以我在想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她自己的主意? 沈槐感慨:她真的很聰明,今天你被關在農具房里也是她說出口的。所以他也有些擔心,若是囡囡依舊留在這家,會不會被姑姑和哥哥欺負。 至于她的爺爺奶奶和爸爸,那當然是進局子了。 張女士沉默片刻,點頭:她真的很聰明我小的時候,也很聰明。她長得真的很像小時候的她。 而且她似乎一點兒也不記仇,哪怕她多次罵過她,也憎惡地看向她,說她是個不該出生的孩子,但囡囡也不會生氣,難過過后依舊依偎在她身邊,維護她又幫助她。 我知道了,謝謝你!張女士如釋重負地露出一個暢快的微笑,其實我也還年輕,養兩年身體再出社會也是來得及的。 她準備帶囡囡走,雖然這個孩子不受她的意愿出生,但好歹好歹她解救了自己。 沈槐很佩服她這樣的人,堅韌不屈又自有一股向上生長的勇氣,也笑著說:如果你們想散散心,歡迎來海城呀,我可以帶你們一起玩。 而且他也有很多套房子,便宜租給她們一套也是十分好的。 囡囡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聽懂了他們打機鋒的話,嘴巴都笑到鼻子處了。她喜滋滋地伸出小拇指要和沈槐拉鉤。 沈槐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告訴囡囡,小姑娘還特地跑回家找筆記錄在自己穿著的白色汗衫上,保證給他打電話。 晚上十點多,警察們搜山結束,逃跑的賴猴子都抓到了,村子里的幾個青壯人也都找到,唯獨所謂的慶哥一直沒見蹤影。 沈槐懷疑慶哥壓根不在海青山,而是藏在村子里的某個角落。 但七里灣說大不大,不過三十六戶,卻也說小不小,每棟二層小樓間都隔著一段距離,彎彎繞繞的農田和大樹讓人藏匿其中很難發現。這也給警察的搜尋帶來極大的困難,但他們沒有放棄,依舊有警察駐守在兩個進出口內,只等再次包圍七里灣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十一點多的時候,有三名被拐婦女的家人趕來,其中就包括張女士的父母。他們得到警方消息后立馬搭乘最近一趟的飛機或高鐵到海城,下了車就光速叫車過來海青山腳,在警察的帶領下進入七里灣。 張女士看著人群中憔悴的父母,悲從中來,眼淚不自覺掉下來。兩方人馬視線一對上,情緒就再也崩不住,互相緊抱著大聲哭泣起來。 張女士的mama聽到女兒說要帶走小女孩囡囡時,沉默了兩秒,點頭:帶上就帶上吧,只要你開心就好。咱們回家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就開開心心的,好不好。 張女士一手拉扯著囡囡,一邊用力點頭:好! 走,咱們回家。 沈槐在一邊感動得不要不要滴,一邊又覺得有什么東西忘記了。腦中一道天雷閃過,他陡然記起了一個女人他的老母親。 沈女士一定要打死他的! 因為手機上車的時候就被慶哥等人奪走了,這會兒他只能屁顛屁顛地去找周讜借手機給沈女士打個平安電話。 周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已經給阿姨打過一道電話了。沒想到沈槐同志進入到案情中比他們警察都要專注很多,他再次感慨沈槐真的可以去報考警校。 不對他的這個情況也不適合,若是白天黑夜都要工作,哪怕年輕身體也很吃不消。 沈槐這樣也很好,就是頗像動漫中的無名英雄,默默守護著盛海的安定。周讜勾起嘴角,被自己的腦補笑到。 你也太好了吧。沈槐吸吸鼻子,視死如歸地給沈女士打電話,這會兒是沈女士的美容覺時間,但電話只響鈴兩秒就被迅速接起來。 我滴親娘誒,您絕對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大事,天啊我必須講給你聽沈槐不給沈女士發言的機會,率先搶占先機想要轉移話題。他嘰里咕嚕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感慨,要是讓我逮著機會,我非鞭他們的靈體不可。 沈女士也頗有些唏噓,讓他保護好這些人的隱私,千萬別讓記者有機會采訪到這些無辜人,給她們的生活帶來困擾。 沈槐吸吸鼻子:媽你真好~ 沈女士在電話那頭微微松了口氣,聽聲音和語氣孩子沒受到傷害,心理也還健康。 我們現在在海城,你解決那邊的事后立刻滾回家里,懂? 沈槐:噢。 七里灣的燈從夜晚亮到白晝,還有兩名婦女的家人一直沒有消息,她們的眼神也從最初的期待轉化為絕望,蒼白無力地坐在臺階上看著來往搜查的警察。 曉曉警官正為她們遞熱水與厚實衣服,小聲安慰著什么。 雖然這邊的動靜引起了部分媒體的注意,但海青山的兩個路口被把守的嚴嚴實實,媒體人壓根進不去,他們也承擔不起妨礙公務、侵犯隱私權的后果,只好守在路口拍攝幾張警察值勤的照片,努力想出能吸引讀者的噱頭內容來。 而趙老三家的無辜男孩信息已經出來,他也是海城人,今年不過17歲,正準備讀高三,不過是假期出去玩了兩天,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男孩的家人一大早就趕過來,抱住他的尸體哭得撕心裂肺,氣不過他們又死死地抓住趙老三打著他發泄心中的怒火。 他才十七歲,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怎么這么狠心男孩的mama抓著趙老三的臉,聲聲泣血,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男孩的爸爸則紅著眼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身上,直打得他干嘔不止。 警官狀似阻止了兩下,等他們略微發泄怒火后才阻止男孩爸爸的舉動,安撫道:可以了可以了,再打重了不好交代。 趙老三本身就摔了個好歹,小趙警官他們帶來的醫生只粗略看了眼,確定沒啥大問題,只后腦勺紅腫、胯骨骨裂等,也就簡單包扎后暫時沒管。這會兒可以打他幾拳發泄恨意與怒火,但打出個好歹來也不好。 至于刻薄老頭和老婦人,那就有些重了,刻薄老頭的肋骨斷了一根,這會兒只能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老婦人情況差不多。老人的骨頭本身就比較脆,一摔那可就不得了。 但對于這幾人的下場,沒人同情,他們的罪行過于惡劣,在場人只想狠狠唾棄,恨不得自己也能上手。 沈槐這會兒則和周讜繼續漫步在七里灣,思考慶哥到底藏在哪里。他詢問過周讜他被綁架的當晚,慶哥他們在龜壽碑做些什么,畢竟夜晚太黑他壓根看不見。 周讜說局里的人去看過,有幾座墓碑疑似被人挖開過,但他們聯系了亡者家人們,卻并未發現什么。 當天他們一定是想藏匿什么東西,但中途發現了沈槐的蹤跡而放棄。 藏匿東西沈槐沉思著錘了錘自己的額頭:他們要藏什么?從龜壽碑到七里灣的這一段路,慶哥等人都背著黑色大背包的,但里面到底有什么他卻不得而知。 早知道他應該先下手為強搶占的,可惜了,他只以為他們最惡劣的罪行是拐賣。如今看來還藏有其他秘密。 周讜在賴猴子等人的包里只發現了幾包錢,加起來約莫二十幾萬。 為了藏錢肯定不至于,謎題還在慶哥的身上。 毒品?古董?黃金? 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這么大費周章地在深更半夜跑到墓地去藏?更何況這種東西藏在自己身上不是最保險嗎?沈槐想不通。 周讜沉吟半刻:我們不能拿常人的思維去定義他們或許他們藏匿的這個東西,是為了讓他們的人能拿到。而他們的人或許這兩天會去墓地? 沈槐:那他們為什么不寄個快遞,不對,寄快遞要核驗身份信息和物品。他嘀咕一句,真麻煩,這群人腦子肯定也不好。 周讜默默聽著他的抱怨,笑著說:等見多了,你就知道有些人的腦回路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樣。 兩人閑聊著,又談論起剩下那兩名婦女的歸處。沒有家人愿意過來,也意味著她們離開七里灣后會無處可去。留在七里灣的這大幾年,她們與社會也有些脫節。 更何況心理陰影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已經上報海城婦聯,到時婦聯的人會安排心理醫生幫助她們走出陰影。周讜說起這個,目光也變得深沉了很多,這個人販子窩存留了近十年,我們卻沒得到一點兒消息,他背后的勢力網也可見一斑。 這次海城要有大動作了,你也記得告訴伯父伯母注意安全,我有點擔心他們會打擊報復。 如果背后的勢力網被連根拔起,背后之人肯定會破罐子破摔,那么率先牽扯出這件事的沈槐就變得很危險。 沈槐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他家人那邊的安全倒是要好好注意。 他說:嗯,我回去就請最好的保鏢,請個三五十個的天天守著他們,保管出不了事。 周讜:也不用這么多。 沒事,我有錢。沈槐笑瞇瞇地說著,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實在不行我們住局里去。 他陡然一愣,與周讜目光對視: 我知道他在哪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更了兩章!更完啦~ 【更新時間未確定,工作日一般是晚上12點左右,下班回來就碼,有事會在評論區請假】 【周六日就看情況啦,寫完就更】 赧堼 第30章 塵埃落定 大家都要知道他才是盛海城的主角了 海青山已經被封鎖, 慶哥等人的七座面包車依舊停在山腳下被警方人員所扣留,所以慶哥一定還在海青山范圍。 而慶哥最了解的地形莫過于七里灣的趙老三家, 他若是選擇一處藏匿地點,大概率會選擇已經被警方搜查過的趙老三家。 沈槐和周讜兩人掉頭就往趙老三家跑,中途周讜也發信息給小趙警官他們,圍住老趙三家,以免這人趁機溜走。 沈槐直接往二樓主臥走,他猜測慶哥或許正藏在二樓衣柜密室里。 周讜和小趙警官拿好武器擋在沈槐面前, 打開密室需要先推開衣柜側門,周讜直接一腳踹開并做好防御措施,靜等了十五秒。 無事發生。 走進密室需要踏入衣柜口才能看到密室全貌,而衣柜口的位置剛剛只夠站一個成年男人, 像人高馬大的周讜等人還需要微微彎腰,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沈槐也沒想冒險, 慶哥目前的生命十分寶貴, 若是他沖過去不小心反殺慶哥,有關人販子的消息可能就得不到,不劃算。 更何況這人最好死的別那么輕松, 得死的再痛苦一點。 于是沈槐故意賤嗖嗖地拿了床上的一套休閑服往里面丟去, 拱火, 使勁地拱火:哦喲,慶哥這樣就沒意思了,是漢子就正面杠,別跟陰溝的老鼠一樣啊。 你難道不想報復我?誒真是可惜,你怎么就硬是遇到了我呢。要是在龜壽碑你不綁架我那不就什么事都沒了。 大晚上的你們跑那兒去, 是因為買不起墓地所以給自己提前找塊地么?怎么就混成這樣, 磕磣不磕磣啊 哎喲!沈槐微微瞪大眼睛看著真的從里面躥出來舉著刀的人影, 心想這人的耐力未免也太差了吧。這他才嘴了幾句就受不了了,但他也沒慢著,周讜等人也不是吃素的。 慶哥一躥出來就被反押雙手地制服,腿窩被踹而下意識的跪倒在地,手里的菜刀也應聲而落。慶哥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局面,此時正扯著嗓子陰狠地看著沈槐:我記住你了。 語氣里的怨毒和報復意味藏都藏不住。 沈槐無奈地聳聳肩:記吧記吧,當兒子的總得記住爹的名字,對吧。 我艸你媽的慶哥愣神一秒后立馬吐出一連串的臟話,但很快后腦勺就被警察打了一下。 老實點!還不老實點!小趙警官說。 慶哥:他媽的犯罪分子沒有人權啊,這人先拱火的怎么不說。他無語,但又死死閉住嘴巴,一臉抗拒:你們有膽子就殺了我。 沈槐地鐵老人臉,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會以為自己還能活吧? 慶哥:他顯然很震驚。但沈槐卻沒回答他的疑惑,而是走進密室里把他的黑背包提了出來,先押送他下了樓。 背包自然是交給警官由他們專業人員打開檢驗,沈槐則站在一邊夠著脖子看。海城的警官早就認識沈槐,默認他是犯罪案件一手消息的提供者和案件顧問,有線索也會和他分享,看看雙方的交流能不能更早一步地破案。 畢竟沈槐也為他們提供了太多有用的關鍵性線索和證據。 黑色背包里面是十萬塊錢和一個很破舊的記事本,他們翻看了兩眼決定先留到局里遞交上去,看上面的大佬們怎么說。這種有用的記錄著時間、地點、人名、接頭人、價錢的拐賣信息,必須局里開會后才能做進一步的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