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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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皇位交接委實正常,眾人很快便收起眼淚,帶著一臉悲戚又喜悅的神情,緊趕著去做新皇交代的事。 虞意走出內殿,一眼看見等在外面的肖覃。 后者見他走出來,趕忙站起身,還沒說話,就看見安清江恭敬的低著頭,跟在虞意身后。 肖覃愣了愣,瞬間反應過來,后退一步跪下去,沉聲道:臣參見陛下。 虞意一把將他扯起來,捏了捏他的手,先回府。 第71章 安城 臣可以去。肖覃旁聽許久,終 新皇登基, 按理來講應該是普天同慶的大事??沙⑸舷麓丝逃行那槿ヅ挠菀怦R屁的人寥寥無幾虞胤□□去安城的人回來了,一并帶回了安城此刻火燒眉毛的緊迫局勢。 虞意召集幾位大臣在端王府密談,安清江幾次三番想要問他為什么不到宮里去, 都被虞意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岔開了。 突然襲擊?虞意皺眉道,父皇不是下令封鎖了皇宮到安城的消息,北疆人是從哪? 臣不知,一人身著官袍跪在地上,臉上掛著幾道血痕, 興許是他們久等不見皇后回信,察覺事情不對,才趁安城守衛松懈時突然進攻, 企圖搶占先機。 安清江冷哼一聲,這些蠻賊,真當自己能入主中原不成??? 那人額角滾下一滴冷汗,低下頭不敢回話。 實話來講, 朝廷這些年安享盛世太久,不怎么重視軍隊邊防。安城作為軍事要塞,是北疆騎兵進入京城的必經之地, 卻既沒有可靠的城防, 又沒有足夠多的武器。先前虞恕過去時, 不少人拿著棍棒就上戰場了,將近一半士兵的刀槍都生了銹, 只有不到一成的人能分配到火銃景朝比起北疆人是有錢多了,但真等到出了事,大臣們才發現這些錢從沒被用在軍事防衛上。 若是安城都守不住,更不用提只有禁軍和城防軍的京城,這些人武功高, 抓刺客抓的好,可真要上陣殺敵,怕是比不過見慣了血rou橫飛的北疆騎兵。 虞意閉了閉眼,沉思片刻道:梁澤瑞。 臣在。 先前來虞恣那位來京城述職的舊部,現在還關在大理寺? 虞胤江殺了劉與之,但把王恒關押在大理寺留待以后處置,但還沒來得及想好怎么處置,他自己就先走了。 正是,王恒在大理寺,他手下的三萬士兵現今都駐扎在城郊。屬下有派人過去盯著,不準他們鬧事。 嗯。虞意點點頭。 告訴王恒,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虞恣不能上戰場,那就由他替代。 哈?梁澤瑞一時沒反應過來,疑心自己聽錯了,王恒想殺了虞意擁立虞恣為帝,這位新晉的天子還要赦免他,給他機會帶兵。 虞意看了他一眼,怎么,聽不懂話? 梁澤瑞一個激靈,連忙道,臣聽懂了,這就著人把他從大理寺接出來。 虞意微微頷首。王恒不是什么亂臣賊子,這點他很清楚。這人和劉與之不一樣,一根筋,典型的忠勇武將,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和前世的肖覃有點像,看不慣京城里的權力傾軋,初見虞恣時也不服他,后來見過他上陣殺敵的樣子,便心甘情愿做他的部屬。 虞意深知一國之君不可不有防備猜疑之心,但若是這猜疑過了頭,對誰都不肯信任,那便只是在弄權,而非治國。更何況虞胤江在時的腥風血雨理應有個了結,下一次皇位爭奪少說也還要十幾年才來。 朝廷缺武將,他很想用王恒。 岳揚帶著本王的手信,速速前去桂澤,讓桂澤駐軍立刻啟程前往安城。 是,屬下明白。 還有,本王在想 安清江重重的咳嗽一聲。 虞意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道:本王在想,登基一事可暫緩,國難當頭,皇位更迭容易引得軍心不穩,不如等安城一事告一段落。父皇駕崩一事,先不必告知天下。 安清江先一愣,不敢相信這位爺真能這么大義凜然,好不容易從幾位皇子中殺出一條血路將這皇位拿到手,事到臨頭卻又主動提出暫緩登基。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虞意的神色,想判斷他是真心如此,還是只是在做做樣子。 怎么,安閣老覺得不妥?虞意看著他。 臣覺得安清江斟酌著說,皇殿下能有此心,實屬難得。 虞意笑了笑,繼續同眾人商議安城一事。 梁澤瑞,整頓先前方哲帶回來的安城守備軍,明日一早便出發。 是。 除了王恒,諸位可還有 臣可以去。肖覃旁聽許久,終于尋得一個機會出聲。 屋內咻的安靜下來。 虞意緊抿著唇,不置一詞。 屋內大多數人不知肖覃的來歷,只知他是虞意做皇子時娶的男妻,如今驟然聽說他愿意主動前往安城帶兵,頓時起了各種不同的猜測。 興許是知道自己難以在后宮立足,想借此機會立功,也好進入朝堂。 況且看二殿下不怎么厭惡這位王妃,還準許他進來旁聽這等機密要事,說不準日后真會好好提拔他。 眾人皆看著虞意,等待他的回答。 不行,你傷勢未愈。半晌,虞意緩緩道。 安清江眼珠子一轉,這是拒絕的意思了?看來和傳言差不多,殿下并不特別喜歡這位王妃。 已經無礙。肖覃認真的看著他,知道他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要做些什么堂堂正正的站在虞意身邊,而不是來日等他登基,自己只能憑借著昔日王妃的身份,在朝堂上立足。 兩人對視半晌,久到安清江都覺出不對勁來。 半晌虞意先嘆了口氣:也罷,那便隨你。 ****** 翌日清晨。 前往安城的隊伍整整齊齊的列在城郊,王恒在隊首按著刀,來回踱著步子,見到虞意別別扭扭的行了個禮,便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 虞意沖他點點頭,翻身上馬戰況不等人,就算別人不介意,他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坐馬車。 殿下。肖覃一身戎裝,牽著馬走到他面前,擔憂的看著他。 虞意扭過頭,不想和他說話,等了半晌沒聽見動靜,剛想回頭看看,就感覺身后翻上來一個人,長臂環到他身前,扯住了韁繩。 下去。虞意半真半假的斥道。 昨夜他生氣和肖覃分了房睡,今早起來才得知這傻子竟在他房門口守了一夜,這會兒已經后悔了。 他和肖覃生什么氣?這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救回來,他竟還和他置氣。 我們騎一匹馬,肖覃把下巴擱在他肩上,輕聲道,我擔心殿下的身體。 虞意嘴角抽了抽,半晌才道,你擔心我,難道我就不擔心你了? 才受了這么重的傷,如今又不消停,若是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打算怎么辦??? 回梅山派找師娘再討一顆藥?還是臨死前再許一次愿! 虞意自知話重,咻的閉上嘴,直勾勾看著前方也不說話。 肖覃沉默半晌,道:我 他不知說什么。 他們二人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花了兩輩子才做到,實在不該讓殿下為自己擔驚受怕。 但但他又真的想和虞意有更好的以后,如果只是躲在虞意身后,看他去解決一切,只是呆在府里或者宮里,等殿下回來陪他吃個飯肖覃不愿如此。 對不起。 猶豫片刻,肖覃只能道。 是他太自私,有了虞意不夠,還妄圖要更多。 不,虞意嘆了口氣,搖搖頭,是本王對不起你。 把你拘在府里,以后是宮里,讓你不得不幾次三番遭遇危險。 不會出事的,我保證。肖覃沉聲,嘗試著哄他。 虞意微微側過頭,瞥了他一眼。 最好沒事,否則安清江就要重新找個人來當皇帝了! 肖覃一愣,隨即猛地收緊手臂。 殿下,不可亂講! 肖覃,本王是認真的。肖覃箍得太緊,虞意費勁的回過半邊身子,盯著他道。 肖覃張了張嘴,半晌無可奈何的抱住他,信我。 好。虞意靠著他閉了閉眼,掩去眼底的脆弱,再睜眼時他直起身,拍了拍肖覃握著韁繩的手。 出發。 是!眾人喊聲震天。 虞意松了口氣,士氣還算高漲。 抵達安城是第二天的晚上,眾人一路疾行,幾乎沒怎么停下來。 肖覃拿起水壺遞給虞意,虞意喝完他又接回去,仰頭灌了幾大口。 那是前來迎我們的人。肖覃握著韁繩,看著城門口等候的幾人。 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虞意瞇起眼,聲音疲憊不堪,借著肖覃的力道才能勉強坐直。馬不停蹄的趕了兩天的路,他委實有些不好受,但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安城的將士就在前方,他萬萬不能在此時倒下。 虞意深吸一口氣,示意肖覃上前。 可是京城來的大人?城門口站著的將領上前一步,青年人的聲音,有力卻顯得疲倦。 王恒看了眼虞意,上前一步道:這位是二皇子殿下,奉圣上之令前來同諸位一同作戰。 李彥庭看了看虞意身后浩浩蕩蕩的大軍,又看了看虞意,干脆利落的一撩衣擺跪下去,臣李彥庭,參見殿下! 李將軍請起。 肖覃翻身下馬,伸手接住跳下來的虞意。 小心。他耳語道。 虞意拍了拍他的手,看向李彥庭。 后者打量了幾眼王恒,又抹了把臉上的血,咧開嘴笑了笑,事不宜遲,殿下,咱們這就進城吧? ***** 虞意知道安城的情況很糟,但沒想到會這么糟。 我原是付將軍的副官,將軍幾日前戰死了。想到那日的情形,李彥庭把牙咬的咯吱作響,和虞意說話時盡量平靜。 北騎進過一次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那日以后城中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再加上青壯年大多被先前來的那位三皇子強迫參了軍,沒練過武,又沒兵器,上戰場打不過別人,沒幾天就死了。 如今城里基本只剩下老弱婦孺。 李彥庭帶著眾人向虞恕先前住的皇子府走,邊走邊介紹情況。 將士手中能用的兵器還有多少?虞意想了想問道。 不多了,但城內還有幾戶鐵匠,可以造些冷兵器,但也只是杯水車薪。 虞意擺擺手,無妨,讓他們盡力而為便可,本王隨軍帶了京城存有的火銃,炸藥也有些,冷兵器帶了一批,應該能應付明后幾日的對敵。 明天要主動進攻?李彥庭有些驚訝,之前來的那幾位大人可都是要休整幾天。 不,虞意微微抬頭,依稀能看見面向北方的城墻,昨日和今日北疆人都選擇襲擊,且觀李大人神情恐怕戰況并不有利于我們,既然如此,他們明日定還會來。 虞意轉頭看向李彥庭:走吧,本王不懂排兵布陣,還要煩請李大人指教一番。 李彥庭一愣,隨即趕忙道,殿下也請。 夜深。 商量好明天的安排虞意就讓眾人早些休息了,此刻臥房中只剩下他和肖覃兩人,后者站在床前,由著虞意看他的傷。 像是沒事了。虞意手指撫過那道斑駁的血痂。 肖覃笑了笑,放下衣擺,上床抱住他。 睡吧。 嗯。 虞意閉上眼,心亂如麻。 第72章 秋桂 靈椿一枝老,丹桂五枝芳 今日晨光出現的似乎略微有些早, 虞意覺得這是個好兆頭,心情沒睡前那么焦躁。 戰局并非無可挽回,他該相信肖覃。 他坐在床邊, 看著肖覃往身上套甲胄。 早些回來。肖覃穿好衣服,回過頭看他,虞意平靜的說道。 知道了。肖覃點點頭,走到門邊,想了想又幾步走回來, 捧住虞意的臉,狠狠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走了 。 嗯。 肖覃打開門走出去。偌大的皇子府空無一人,岳揚和段方竹不在身邊, 他和虞意又不喜下人近身,昨晚全都打發走了,倒把李彥庭下了一跳,生怕這位主子一個不高興, 就要帶著兵回京城去。 街上沒什么人影,只有幾家早餐鋪子還在營業。肖覃一路走到演武場,一眼便看見站在高臺上的李彥庭。 肖公子!李彥庭似是正在和將士們講話, 看見肖覃走過來, 揮了揮手里的刀, 到上面來! 肖覃點點頭,走上高臺, 王恒早就到了,一腳踏在欄桿上,尷尬的朝肖覃笑了笑。 他王恒是誰,縱橫沙場這么多年,知道那些權貴們的勢力或多或少都要往軍隊里滲透幾分??伤€是第一次見著哪位大人愿意把自己的親信塞進這種九死一生的戰役里, 雖說肖覃武功是不錯,但戰場上的事,哪說的準? 那位二皇子該不會想借此機會擺脫男妻,來日登基好另立皇后吧。 王恒心思迭起,同情的看了眼肖覃。 肖公子,一會兒就按照昨晚商議好的,我們三人兵分三路,肖公子負責帶人把北疆陣營的糧草都給燒了,我和王將軍從兩翼包抄,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