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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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著拒絕朕,回去好好想想! 身為景朝二皇子,怎能沒有仁愛百姓之心? 虞胤江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虞意啞口無言。 父皇,虞意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肖覃還傷著,兒臣哪都不想去。 也不急于這幾天,虞胤江擺擺手,安城那邊如今還沒什么動靜,朕會先派幾人過去查探情況,等到真正需要你去的時候,肖覃的傷應當也好的差不多了。況且你一人前去,又不一定要帶著他? 虞意搖搖頭,起身道,既如此,那便容兒臣再考慮幾日。 虞胤江聞言有些不高興,但到底沒說什么,只說讓他先回府好好養著。 虞意走后,虞胤江在大殿坐了半晌,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陛下,晚膳陛下??? 來人,傳太醫,快傳太醫! 李福全大驚失色,幾步上前扶住虞胤江。 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咳咳,咳,虞胤江拿帕子捂著嘴,不住地咳嗽,朕,咳咳,朕沒事。 哎喲,這這這,這哪能沒事李福全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看著虞胤江攤開帕子。 帕子上鮮紅一片。 ****** 肖覃的傷愈合的很快,沒過幾天就不再開裂,甚至能下床活動。 今天虞意恰好無事,索性陪著他在花園里閑坐著打發時間。 殿下,嘗嘗這個。肖覃眼角帶笑,遞給虞意一杯花茶。 太甜了,膩的很。虞意嘗了一口皺起眉。 可殿下不是就喜歡甜的嗎。肖覃湊到虞意面前,看著他濕潤的唇瓣,忍不住咬了一口。 肖覃虞意往后退了退,這人不知最近哪來的黏糊勁,一刻都閑不住,偏要往他跟前湊。 殿下身體好了不少,我把輪椅放起來了。肖覃伸出拇指,擦過虞意的嘴角。 嗯。虞意莫名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江寒說,殿下該多活動活動,不該總坐著。肖覃繼續靠近,眼神晦暗不明。 嗯。虞意站起身,肖覃也跟著站起來。 你想干什么?虞意抵著他。 殿下知道。肖覃握著他的手腕,將人帶到懷里。 現在不行,本王虞意卡了殼。 為什么不行來著? 回房,房里有東西。肖覃輕笑了兩聲。 現在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放本王下來虞意一個沒防備,肖覃就打橫將他抱起來。 這么說殿下同意了,等到晚上就可以?肖覃語氣輕快。 本王沒說。虞意徒自嘴硬,身體卻已經開始緊張。 好,殿下沒說,肖覃踹開門,把虞意放在塌上,傾身壓上去,是我逼殿下的,殿下無可奈何才從了我。 我不想再等了,肖覃蹭著他,蹭的兩人都心猿意馬,從醒過來那天我就想要你。 只是從那天? 肖覃一愣,隨即笑道,不,從我喜歡上殿下的那天起。 天氣本就炎熱,兩人黏黏糊糊的疊在一起,半點距離都沒有,虞意只感覺自己快要融化了,熱氣充斥了滿心滿眼,肖覃每動一下,他就更加燥熱一分。 我會輕的。肖覃低頭吻著他。 不輕也沒關系,虞意咬了他一口,去關門。 肖覃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關上門,回來時順手拉起窗簾,放下床邊厚重的幔帳。 如此便像晚上了。肖覃捉住虞意的腳踝,殿下聽話。 如此便更熱了。虞意急促的喘著氣,guntang的液體從眼角滑下來。 肖覃也忍的很難受,虞意一哭他便不敢再動。 怎么停了?虞意喘/息著,勾著他的脖頸,和他交換了一個guntang而濕潤的吻。 肖覃眼神一暗,隱忍著呼了口氣。 殿下一會可別求饒。 第70章 垂危 皇上駕崩了。 夏日屬實不是什么適合睡覺的時節, 但那兩位主子一直在屋里躺到日上三竿還不起身,段方竹在門外踱步了半個時辰,踱的岳揚都眼花了, 到底是怕兩人熱出什么毛病,緊趕著侍女進去換了冰桶。 進去后動作麻利點兒,眼睛別亂看,聽見么??? 聽見了。侍女紅著臉,輕手輕腳的推開門。 她們哪敢亂看, 昨晚都躲到院子外面去了,也躲不過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你,去小廚房看看, 給殿下熬的銀耳雪梨羹好了沒有。段方竹一臉愁容,蕭公子昨夜不知道克制著些,殿下怎么受得住,嗓子都啞了。 段, 段管家,冰桶換好了。侍女小跑著出來,唯唯諾諾道。 嗯, 你們先下去吧。 是。 屋內窗簾拉的嚴實, 只點了一盞燭火, 床榻處一截白皙的手臂伸出幔帳外,暖黃的燭光打在上面, 肌膚被映照的宛若凝脂。 一片寂靜中,那人的手指動了動,而后一聲微弱的呻/吟傳出來,呼吸逐漸加重。 肖覃虞意艱難的張了張嘴,聲音啞的不像話。 身后那人像是沒聽見, 仍然緊緊壓著他半邊身子,手臂箍著他的腰,一條長腿蠻不講理的搭上來。 虞意等了片刻沒聽見動靜,索性不管了。緊貼著后背的胸膛火熱而溫暖,隨著呼吸平緩起伏,壓在他身上的重量恰到好處,不多也不少虞意貪戀這種溫存,讓人踏實又放松,被子里的熱氣充足,他渾身懶洋洋的,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他把手放在肖覃的小臂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勾著手指,想著虞胤江在宮里跟他說的話。 殿下,肖覃片刻后睜開眼,拿腦袋蹭了蹭虞意的頸窩,醒了。 醒了就起來。虞意道。 嗓子好啞,是不是昨晚累著了肖覃撐起上半身,擔心的看著虞意。 無事。虞意翻了個身面對著肖覃,重新把肩膀縮回被子里。 腰疼嗎。肖覃伸手,隔著層薄被揉了揉虞意的腰。 虞意表情一凝,勉強道,酸得很,別揉了,乖乖躺著,不躺就起來。 肖覃不理他,仍舊輕緩的給他揉著腰,愧疚道: 昨夜是我 咳,咳咳,虞意耳尖泛紅,連忙岔開話題,父皇那日見我,要我去安城帶兵。 肖覃手下一頓,殿下這身子能帶兵?皇上怕不是糊涂了。 他要本王在城中坐鎮,穩定軍心。虞意解釋道。 嗯,肖覃皺了皺眉,即便如此,從京城到安城也免不了舟車勞頓。 他想了想,又問道:不過皇上這么做,可是有意把儲君之位? 正是。虞意點點頭,皇后謀反事發,父皇對虞恣正是心存芥蒂的時候,再加上那小子現在整日把自己關在府里誰都不見,讓他來做儲君,將來繼承大統,恐怕不僅父皇不愿意,朝中那幾位元老也不愿意。 虞意無奈道:比起虞恣,本王倒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但皇上不是一直對殿下的出身耿耿于懷,怎么現在又這般不在意了?肖覃仰躺下來,把虞意攬到懷里。 并非不在意,虞意趴在他胸口,聲音沉悶,只怕待本王退位之時,也不能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子。 肖覃愣了愣,反應過來虞意什么意思,頓時沉默了,那殿下可還要去? 若是不想去,那便罷了。 肖覃,虞意突然坐起來,嚴肅的看著他,本王有話跟你講。 什么話。肖覃也跟著坐起來,拿被子裹住虞意,見虞意如此嚴肅,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本王想說,這皇位,不要也罷。 什么???肖覃驚詫道,剛要追問原由,岳揚便推門進來 。 殿下,公子,宮里傳來消息岳揚面色凝重,皇上病重,已是彌留之際。 ******* 前幾日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 具體的不清楚,李福全只說今早下早朝時剛從龍椅上站起來,突然就開始咳血。太醫看過,說是治不了。 兩人匆忙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宮里有誰到了。 幾位重臣壓根沒來得及出宮,這會已經守在皇上邊上,就等您和七殿下了。 嗯。虞意緩著氣息,緊趕著出了門。 殿下!眼見著就要出門,岳揚突然在身后叫他。 虞意腳下一頓,回過頭看著他,還有什么沒說的? 岳揚張了張嘴,像是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卻不知怎么說起。他頓了又頓,索性一撩衣擺跪下去,頭磕著地。 虞意倏然沉默了。 他突然明白了岳揚的意思。 大半年來的爾虞我詐險象環生,今日終于能了解了 不管皇位是誰的,今天都是他們這些手下人跟著虞意做事的最后一天。贏,加官進爵;輸,葬身刑場。天子垂危,憑岳揚的身份萬萬沒資格進宮,今日他們這主仆情誼算是徹底到了頭。 虞意突然有些慌亂,茫然的看向肖覃。他方才只顧著為虞胤江的病著急,卻沒想到天子這一去將會牽扯出多少紛亂與變動,他又是否能夠應付的了,承受的??? 肖覃走上前,輕輕抱住虞意,吻了吻他的額頭。 沒關系,進宮看看皇上,其他的事之后再商議,總有辦法解決。 養心殿內一片肅穆,除了虞胤江嘶啞著抽氣,其他人無不屏氣凝神,靜等著他最后的遺言。 天子一生威嚴,臨死了也沒人敢上前,眾人整整齊齊的跪在床邊,年幼的皇子害怕的想要哭出聲,被母妃死死捂住嘴。 因著皇子年幼,她們得以進來見皇上最后一面,但沒人覺得這是幸運,一旦被新皇盯上,他們母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到虞胤江出殯的那一天。 安閣老,二殿下也來了。 嗯,安清江點點頭,花白的胡須抖了抖,顫著聲音道,陛下二殿下來了。 言下之意,您有什么話要交代的,可就快點說吧。 虞意,咳咳咳,虞意來了?虞胤江掙扎著偏過頭,咳嗽道,快讓他過來咳,咳咳 殿下,您快去吧。安清江催促虞意道。 虞意緊抿著嘴,走到虞胤江床邊,路過虞恣時腳步一頓,猶豫片刻還是抬手,捏了捏他的肩。 后者麻木的跪在腳踏上,愣愣的抬頭看向虞意,目光一片空洞。 半個月不到,師長戰死,母妃謀反,父皇病危這小子也是受苦了,虞意嘆了口氣,越過他走向虞胤江。 父皇,兒臣來了。。 意兒你來了,虞胤江勉強抬了抬手指,朕,咳,朕要去見你母妃了。 只這一句話,虞意眼眶立刻濕了,他偏過頭忍住鼻腔內泛起的酸意,緊緊握住虞胤江的手,父皇就要這么拋下兒臣? 虞胤江安慰似的扯了扯嘴角,朕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遇見你母妃;最不后悔的,也是遇見你母妃。 二十多年了,朕終于又能去見她。 虞意,這皇位你接著吧,京城的事,邊疆的事,你都替朕處理妥當至于虞恣,虞胤江又咳嗽幾聲,道,朕相信你,會給他一個好去處。 等等,父皇我 陛下??! 虞胤江一口氣卡在喉嚨里,雙目圓睜,連虞意一句話都不愿聽完,就這么走了。 安清江撲到床邊,顫顫巍巍的探了探虞胤江的鼻息,而后猛地跌坐在地上。 皇上駕崩了。 眾人靜默一瞬,抽泣聲適時響起。 虞意愣愣的看著虞胤江,頭腦中一片空白。 父皇駕崩了。他要繼承皇位,他 他準備好了嗎? 皇上,安清江轉向他,哭的老淚縱橫,臣安清江,參見陛下 眾人跟著他,整齊的向虞意見了禮, 虞意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來。 他先前的顧慮還沒消除,這皇位要不要做還是未知,但眼下安城受人侵犯,朝堂局勢又一片混亂,虞恣還整日消沉著提不起精神。 連安清江如此執著于禮制的人都帶頭喊他皇上了虞意回頭,凝望虞胤江片刻,終于沉聲道。 派去安城探查的人什么時候回來。 陛下,明日就能回來。梁澤瑞立刻應道。 他高興,任誰在奪嫡之爭中選對的陣營都會這般高興。 虞意點點頭,繼續吩咐道,著手準備父皇下葬的一應事宜,梁澤瑞,通知安城那邊的守衛軍,最遲后日本王朕便會親自過去,派人送七殿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