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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的攻擊又猛烈又迅狠,仙門尊者們根本來不及思考,他們只能狼狽地抵御。 “龍!龍!快祭龍??!”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他們驀然意識到,折扇只是普通折扇,攻擊力來自于附著其上的犼魂魄,犼是上古神獸,究竟是兇是吉,一直都有爭議。但九州之中,要說有能力與神獸一戰的除了涿光的十翼飛魚,就只有無念寺蓮池中豢養的龍魂了! 十翼飛魚成了白若一的靈寵,自然無法幫他們,但是龍可以! 生死存亡關頭,繼承住持之位的懷善也不再猶豫,他雙掌合十,輕念梵文,金光乍現,那些看不明白的文字具象成形,騰空而起,在懷善頭頂的上空凝成一條金光熠熠的游龍,蔚為壯觀。 那金芒盛放,甚至在半山腰的上萬弟子都能看到。 看見這龍,仙門眾人終于松了口氣,龍本就是九州至尊,自然不輸…… 一口氣松了一半,卻乍聽君擷輕聲哼笑。 緊接著,那形如巨兔的犼獸驀地張開血盆大口,將那金光熠熠的神龍一口吞了下去。 “?。。。?!” “…………” “……錯了錯了!不該祭龍,那是犼獸!犼……犼是吃龍的??!” 犼獸天生就是以龍為食,它與龍是天生的宿敵! 金龍被一口吞下,哀鳴響徹天際,仙門眾人絕望至極,這一場原以為預備好對抗魔君的戰役,卻連魔君的影子都沒碰見就要隕在第一道難關前,出師未捷身先死! 犼魂因吞了神龍,便極快地融合了神龍的能力,半透明的身軀漸漸實化。 它齜開血盆大口就要俯咬他們。 他們闔眼認命,猝不及防,卻驀然聽見一聲豚鯨鳴叫,緊接著,沖向眼前的犼獸被倏然掀翻在地。 劫后余生,再睜開雙眼,便看到一尾半透明的淡藍獸影擋在他們面前,身型似魚,皮膚如游鯨,脊背生了十片圣潔的羽翼。 涿光的十翼飛魚! 緊接著,白衫飄袂,身如覆滿萬年霜雪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前,盯著君擷。 “他在哪兒?” 第199章 棺槨 白若一!是白若一! 他們看見這個渾身落滿霜雪,寒到如冰河封川的男人從天而降,馭著十翼飛魚落在他們身前,為他們擋下致命一擊。 驚詫、愕然、疑惑,一時間都付諸被擊潰的皓瀾霜雪中。 不管之前如何猜測,這一刻白若一確實在生死危機的關頭救了他們。 原本頹勢轉瞬逆轉,只要白若一這個強悍如神祇的男人站在他們這邊,他們未必不能翻盤。 “仙尊!君培之已叛出仙門,投奔魔君,為了天下蒼生,仙尊一定要助我們擊敗他,登上昆侖之巔!” “是啊,為了天下大義,為了黎民蒼生!” 七嘴八舌,喋喋不休,嘈雜聲不絕于耳。 白若一那張似冰霜傾蓋的臉慍出怒色,他低斥一聲:“……閉嘴?!?/br> 仙門不斷上下翻動的嘴皮子驀然停滯,疑惑地看向白若一。 他們不解,白若一雖平時一直冷漠,像個從寒潭里拎出來的人似的,但這人最是心軟,只要事涉天下,事涉蒼生,他就不可能不管不顧。 這個弱點,整個仙門都知道,整個天下都知道,這是他們唯一能拴住白若一,為己所用的繩索。 有人懷疑剛剛聽錯了,白若一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于是擰著眉,大著膽子繼續說:“仙尊什么意思?仙尊如今是不管天下,不憐蒼生,不顧仙門了嗎?仙尊難道要與這個仙門逆者沆瀣一氣?” 聲聲斥責,聲聲批判,好似白若一是什么犯了大錯,不肯回頭,被仙門審判的逆者一樣。 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說詞,他被“蒼生”二字桎梏了千萬年,如今才活出了自己的樣子,他怎么可能還會回去? 但仙門確實拿捏住了他的軟肋,就算神性被封印,不再控制他,他還是不可能放得下曾經守護的世人。 鳳眸朝仙門橫掃去,似刀子般凌厲,熠著寒芒,他開口,擲地有聲,嗓子都是冷的。 “這段時間,九州的妖魔被轉移到昆侖,被封印在此,踏不進九州半步,你們哪只眼睛瞧見昆侖之人危禍蒼生了?哪只眼睛看見妖魔肆虐人間了?” “諸位的眼睛要是看不清,是瞎的,也不必留著了,剜下來給需要的人?!?/br> 白若一口吻冷硬,與他平時淡泊的冷漠不同,是帶著怨怒氣憤的冷。 他那話一說出來,一時間,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人到底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還是對家的? 眾人不敢去觸怒這尊神,考慮到白若一好歹與涿光還算有交情,就推著石決明上前。 石決明嘆口氣,醞釀很久也不知該說什么,那些交情其實也算不上什么,白若一這個人是一塊萬年寒冰,鑿不開,擊不碎,看似好說話,卻誰都走不進他心中。 不談私交,石決明如今是站在仙門的立場上,代表仙門將話一五一十陳述罷了。 “傳聞蘇夜在昆侖之巔鑄下一座墓冢,說是他安排的身后事,可墓冢的位置是在曾經建木樹生長的地方,典籍記載,建木樹中棲身,可治愈傷患,可重生不死……” 他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白若一只從中聽到一個意思——仙門要蘇夜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