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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任由自己身后被扒棺拋尸嗎?” “魔君只剩七日之期,墓冢鑄在昆侖之巔,這兩樣事情乍一看沒什么關系,但請諸位想想,昆侖之巔是什么地方?” 有人沉思,有人想不明白,直截道:“能是什么地方?仙門典籍都有記載,就是剛修仙的小娃娃都清楚,那是建木樹曾經生長過的地方,但這又有什么聯系?” 上官卿適時補上一句:“這世上有多久沒有生長過建木樹了?” “建木樹只是傳說啊……” 上官卿:“傳說未必全是假的,當年神女棲居建木樹中,永生不死的到底是身為神女,還是建木樹讓神女永生不死?” “可不管怎么樣,建木樹都只是傳說,誰又見過建木樹?” “沒見過就不存在嗎?你們有誰去過昆侖之巔?這么就篤定昆侖之巔沒有建木樹?魔君難道是覺得昆侖之巔的風水不錯,適合建墓冢?” 一番話讓眾人啞口無言,猜測此起彼伏,但無一不認為寧可猜錯,也不能放過這個可能。 萬一呢? 萬一昆侖之巔真的有建木樹,萬一魔君真的要以此法再次重生復活,萬一錯過這個機會,仙門會如何?九州會如何? 居安思危是人類的本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畢竟猜錯了,他們賭不起。 仙門迅速召集各門派弟子,籌措隊伍,醞釀著計劃,而后浩浩蕩蕩攻上昆侖。 其中以云緲山和憫蒼塔余下弟子最為積極,百城的城主大多都是附庸各仙門的,他們自然不會反駁,其他門派有的信了這說辭,害怕自家也會步憫蒼和陽明的后塵,紛紛跟上湊個人數,也有的如涿光和瓊樓玉宇、無念寺并不愛湊熱鬧,是為了瞧個究竟,或者說沒有膽量與主流背道而馳。 江湖義士,仙門豪杰,籌措了萬人隊伍,浩浩蕩蕩攻上了昆侖。 他們不敢耽擱,當天夜里就點著火把,蜿蜒著攀上昆侖,火蛇將漆黑的夜幕映地亮如白晝,令他們困惑的是,都行至半山腰了,別說兇戾的魔君,連個妖魔都未曾出現。 安靜的雪夜反倒讓他們憂心惶惶,他們不敢松懈,生怕一放松警惕,迎接他們的就是從天而降,齜開血口獠牙,如噩獸乍臨,將他們撕碎拆吃的魔君。 昆侖的雪大了起來,寒風凜冽,疾馳呼嘯,為了節省體力以備最后一戰,他們在半山腰駐扎一夜休整。 隔著一座山巒,一頭是人頭攢動,火影繚天的仙門大軍,另一頭悄然無人,上官卿裹著月白大氅,渾身霜白,因吸納了雪朗全部的靈力,他何止面色蒼白,就連頭發都是霜花覆滿的,好似融在雪中,難以被察覺。 君擷在等他,背影漸漸入目,上官卿略頓一瞬,喉結滾動,收拾起情緒,才移步走過去。 “嘶——” 他還未完全靠近君擷,便被巨大的威壓掀倒,身體重重砸在綿軟的雪地上,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聲音,卻被那陣罡風刮地皮膚生疼,巨大的力道掀地他胸腔生疼。 “我不是告訴過你,那些孩子一個都別留嗎?你怎么辦事的?” 上官卿有些委屈,他咬緊牙根,忍疼道:“你只管辦你的事情,那我的呢?我們是合作,我又不是你的狗?!?/br> 他強趁著胸腔的不適,站起來,卻又猝不及防被強大的威壓拘著單膝跪下。 再抬眸看君擷時,充滿了病態的番恨。 “你太過自作主張了……”君擷道:“我們相識這么久,你該知道我的,背叛我的下場你該是清楚的?!?/br> 上官卿急道:“但我和他們不一樣!就算你用不上我了,你也不能殺我!” 君擷的折扇還散著微淡的光芒,覆在其中的犼魂微掀眼眸,像是被什么美味吸引,好似下一刻就要沖脫而出,卻被主人猶疑著反手蓋住,收了威勢。 君擷緩緩轉身,看著他輕嘆:“之前的樁樁件件不過都是培育新種的養料,如今這株花已長成了,不需要那些腥臭的養料了,你還要將他們帶來丟人現眼,盡添亂?!?/br> “你覺得他們是能攔住蘇夜,還是能影響你的計劃?” “……不能?!本龜X道。 上官卿撐著雪地站起來,笑笑:“既然不能,你擔憂什么?你完成你的計劃,我驗證我的猜想,互不干擾?!?/br> 君擷沒回他,只是站著,沉默著,半張臉掩映在黑暗中,凝視他,良久,才嘆氣開口。 “上官卿,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的執念是什么?” “我想知道,這么多條人命和蘇夜之間,白若一會怎么選?我想知道,在蘇夜眼里,白若一的自由和性命更重要,還是他所守護的蒼生,他的信仰更重要?!?/br> 上官卿眸光銳利起來,他字字句句咬的很緊:“我想知道,人間的情是否是真的,情愛真的就比一切都重要嗎?虛偽的信仰,造作的良善,不甘的原諒,假意的言和……” “罷了……”君擷仰頭看著那輪即將圓滿的月,“他們是在九州等死,還是趕著來昆侖送死,也沒什么區別?!?/br> 言畢,他望向上官卿,問:“你之后……有何打算?” 上官卿噙著笑,答:“我自然有我的保命手段,后卿大人不必為我這小事費心?!?/br> 君擷看著上官卿掖襲著風雪一步步離開,翻過山巒,去了火影燎天的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