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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詫異后,白若一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夜,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放了他們?!?/br> 蘇夜指節敲在膝上,意味不明地勾著唇角,他目光梭巡在桌前的酒盞上,斟了一杯遞給白若一。 “你知道的,我不勝酒力?!卑兹粢煌凭?。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白若一易醉,是一滴酒都沾不得的那種,可他就是想要他喝了這杯酒,蘇夜緩緩伸出一節手指,“一杯酒,放一個?!?/br> 蘇夜:“你知道的,他們怎么說都比我命長,但我不甘心,總該拉幾個給我陪葬吧?他們是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我?!?/br> 他噙著笑意,目不轉睛地盯著白若一,那雙眼眸里倒影著揉碎的星河,慵懶恣意,沒有半點血腥和殺意,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控制地很好,但終究難免內心孤寂,無可慰藉。 白若一其實有些惱他,但說到底更心疼他,只能任由那杯酒遞到他唇邊,冰涼玉石的酒盞挨在唇邊,他只能皺著眉頭輕抿,濃烈辛辣的味覺自舌尖蔓延上來,一下子嗆到喉嚨,他眼一閉,接過酒杯,仰頭灌了下去。 只一杯而已,他就有些醉了,視線開始模糊,周圍氤氳的暖氣將他臉頰熏透,眼尾染上飛霞,雙眸中也明晃晃搖曳著露珠。 他輕闔眼眸,沉聲對蘇夜道:“我會陪著你,別為難其他人了,放了他們吧?!?/br> 殿內暖燭搖曳,蘇夜頎長蒼白的手指撐著額角,微瞇著雙眸瞧著白若一,他看起來比誰都愜意自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快妒忌瘋了。 滴酒不沾的白若一,竟然為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做到這個地步。 他起了捉弄的心思,就不可能點到即止。 “師尊,你喝了我的酒,那我怎么辦?”他旁若無人般湊近白若一,捏起白若一的下巴,指尖摩挲著,“這酒味道如何?師尊讓我嘗嘗?” 興許是醉的厲害了,蘇夜那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白若一愣是沒理解,他搖晃著開始迷糊的頭,探出手,從重影的視線中去尋覓酒壺,要給蘇夜斟酒。 可惜的是,半壺酒都灑在桌上,酒盞里一滴都沒接上,淅淅瀝瀝的酒水從桌上蔓延下去,打濕了蘇夜的半幅袖子。 “師尊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彼抗庥纳?,一把握住白若一的手腕,“我想嘗嘗師尊口中的酒是什么滋味?!?/br> “一樣的?!?/br> 白若一本能說出這句話,忽然就怔住了,他看著殿下沉默死寂,不敢抬頭的少年們,心知他與蘇夜的對話,已經一句不落地傳到他們耳中。 當即,又惱怒又羞赧,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又驀然紅透,他狠狠咬唇,換回一些神志,銳利的鳳眸瞪著蘇夜。 “玩夠了嗎?” 他這一招,若是以往,蘇夜肯定被嚇到,只敢恭恭敬敬聽從師尊安排,但如今的蘇夜不是過去的蘇夜了,大抵是自知時日無多,半只腳已經踏入地獄,更加肆無忌憚地任由自己墮落。 他摟住白若一的腰,索到自己胸前,癡迷地摩挲著白若一沾染酒香的唇。 “吻我,我就放了他們,不然,我會拉他們給我陪葬?!?/br> 蘇夜漆黑瞳眸里是癡迷的,是病態的,真安排好了自己既定的命運,他依舊彷徨恐懼,以往壓抑自己,是為了可祈的未來,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沒有未來了。 那就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想任性一回。 蘇夜的話果然引起殿下少年們的顫栗和慌亂,面對未卜的命運,他們自然渴望活著,才十幾歲的年紀,未來還很長,誰也不想葬送在此。 即便他們只有十幾歲,可他們也看明白了這二人的關系。 通紅著眼眶,雙目噙淚的少年顫顫巍巍開口,“仙尊……仙尊,求求你,救救我們?!?/br> 一身傲骨,在此折盡。 他們可以求白若一救他們于生死危機,他們可以求白若一替他們斬盡兇獸,也可以求白若一賜藥救命。 可……可怎么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雌伏于他人身下呢? 蘇夜是這么想的,他有些后悔了,關上門,廝混于床榻時,他們怎么做都可以,當著外人的面折辱白若一,是不是……太過分了? 蘇夜松開扼住白若一下巴的手,濃重的醋意翻騰在心口,“算了,不為難你了。你看,他們都在勉強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有我從不勉強你。你該知道的,我對你……” 冰涼的唇伴倏然貼上來,蘇夜驚地瞪大雙眼,他伸手去推白若一。 “我說了,我不勉強你,你何必……” “不,沒有勉強,我心甘情愿?!卑兹粢煌崎_蘇夜的手,主動吻上去。 蘇夜僵在原地,幾乎動彈不得,心如擂鼓,這是他從未想象過的,柔軟微涼的唇伴著絲絲辛辣的酒香,點點鉆入他的口腔,撩撥他內心覆蓋堅硬軀殼的柔軟。 蘇夜從來都是嘴硬心軟的,他并沒有為難那些少年,真就是一頓宴席款待后,命令魔使護送他們出了昆侖。 殿內已空無一人,蘇夜枕在白若一腿上,把玩著他的長發,他實在想不通一個人怎么會有長及腳踝,還能這么柔順的頭發。 “你不怕他們出去之后胡謅你嗎?為什么攔著我,不讓我洗掉他們的記憶?” “你怎么還不明白……我從來不覺得同你在一起是什么令人羞辱的事情,我從不在乎旁人怎么說我,是非在己,毀譽由人,只要你因此覺得快樂,我便心滿意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