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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朗站在一旁,摸索著手中的三生石,微不可查地揚了揚唇角,“有趣?!?/br> 確實有趣。 原本云緲山將所有矛頭指向這妖女與涿光山的牽連,除了那些別人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的沒腦子的修士,其他人心中都以為云緲山是在借機設計涿光山,告他個藏妖納垢,好將涿光一把拉下這八大仙門之首的位置。 云緲山怕是當夠了千年老二,有這個心思倒也正常。 沒想到,石決明就這么撒手不管了,倒是出乎眾人意料。 雪朗原本就好奇,若是順著云非的心思走下去,他要將這戲怎么演?才提出用三生石審訊這么個辦法。 但現在看來,這小妖的記憶比想象中有趣的多,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雪朗靜靜看著趴伏在牢籠外,源源不斷為那女妖輸送靈力的蘇夜,他已經是滿頭大汗,面色蒼白,那輸出的靈力浩瀚磅礴,就像是不要命似的往外散著。 可并沒什么用,那小妖身上的鞭痕可不是普通靈力能治愈的,也不知這云緲山從哪兒弄來的神鞭。 所以,這小妖寧死也要隱瞞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還有那蘇夫人,為何如此反應? 蘇司柔終于反應過來,她狠狠地推開攬著自己的丈夫,淚眼婆娑道:“都怪你!當初就不該收留他!我早就明白了,他根本不是我jiejie的孩子!” 她猛地伸出指尖,直直指向蘇夜,“他是從地獄爬回來索命的惡魔!” 第114章 師尊不知的罪孽 眾人順著視線看去,匍匐在牢籠前的蘇夜此刻面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雙唇顫抖著,并未理會任何人,只一心一意救治著面前不省人事的女孩。 看著圍觀的眾人不解,云非順勢又問道:“什么意思?說清楚?!?/br> 蘇司柔看著自己眼前的丈夫,苦澀道:“我早說過的,他那殺破狼的命格克死了他父母,克死了身邊所有人,偏你不信,你非要收留他,如今,真是瞞不住了……” “別說了!” 鐘毓秀忍不住呵斥了一聲,“你從不過問仙門之事,現在何必這樣?回后院去!現在!快走!” 蘇知言也察覺大事不妙,他這女兒也不知怎么回事,近些年來總是有那么幾天發個瘋,自家的事情,自然要關上門自己解決,當著外人的面像什么樣子? 作為父親,他難得呵斥自己的女兒,神色厭倦道:“一介婦人,又不懂仙門之事,何必出來丟人現眼,還不速速退下!” 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也會這般說自己,蘇司柔忽然感覺,自己立于這天地之間,竟是如此孤獨,她為了眼前深愛著自己jiejie的男人,去設計了自己一母同胞的親jiejie,到頭來自己的父親也不過是將她當作拉攏江南的工具。 一旦一個女人對全世界感到絕望的時候,她不會顧及太多得失,哪怕瘋了,哪怕被埋冤,哪怕被不理解,哪怕再多咒罵,她只想肆意妄為一次。 她苦笑了幾聲,帶著不惜毀掉一切的念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滿堂君子,滿堂仙修,滿堂披著的人皮。 一半清醒,一半癲狂道:“你們看到的沒錯,那個孩子來到鐘家的時候,渾身是血,是別人的血,不過六七歲就雙手沾滿了鮮血,他就是本性如此,本性為惡!” 回想起剛剛三生石浮現的畫面,最后一幕便是那小孩高舉巨石,眼看著就要砸向躺了一地的難民。 很顯然,他想要殺了他們。 蘇司柔已然癲狂,怒目瞪著蘇夜,“是他!哈哈,是他……就是他,當年那個孩子就是他!” 蘇夜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幾乎將全身的靈力都灌入葉上珠體內,葉上珠依舊昏迷著,可臉色已經紅潤了很多,就連原本不可能愈合的鞭傷都已經有了愈合的趨勢。 灼灼目光全都投在他身上,他抬起汗津津的臉,斜睨了一眼在場眾人。 他們像是被嚇到了,靠的近的幾人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目光驚恐。 因那原本溫潤的青年突然抬起頭,雙眼因為使盡全力替葉上珠療傷,而滿目猩紅,臉色蒼白,襯地雙眸更是猙獰。 活像是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令人生畏! 盡管蘇夜什么也沒做,只是掀起眼眸看了他們一眼,嘴唇翕動,像是想說什么,可是他太疲憊了,也很無奈,不知道該說什么,也沒力氣再說什么。 那段原本早就被他自己刻意隱藏的回憶,就這么坦然暴露在眾人面前,他曾強迫自己去遺忘過,可是他們卻又這么殘忍地撕開。 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姨父,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額頭上滴落的汗珠順著眉毛滾淌在睫毛上,又滲入眼睛里。 視線有些模糊,那些人他看不太清了,覺得每一個都不成人形。 他好像聽見了誰在為他開脫。 “各位不可聽信一面之詞?!币恢迸杂^的上官卿站了出來,他有些著急,“這位夫人看起來神志不清,應激之言怎可相信,更何況蘇仙君是辰巳仙尊的徒弟,這么多年一心向善,跟著他的師尊解救眾生,怎么可能是……” 有人打斷了上官卿的話,“可三生石搜出的神識回憶又怎么解釋?” “是啊,他高舉起石頭難道是好玩?明明就是要殺人,更何況蘇夫人說了,他當年來到江南的時候,渾身是血,那些血作何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