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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聲音很輕,蘇夜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很想知道自己在白若一心中是不是那個可以在意的人,是不是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什么?”白若一沒聽清,又問。 蘇夜沒說話,只咬著下唇搖了搖頭,趕忙灌下一杯涼茶,堵住喉嚨里的酸澀。 慶幸著,要是白若一沒那么太在意他,等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后,白若一也不會難受太久吧?神祇將是永遠不惹塵埃的神祇! 委屈著,要是白若一真的不在意他,他該多疼啊,只要一想到終有一天,白若一眼神平靜地好似沒有七情六欲的神明一般目送他一點點消散在人間,而后轉身拂袖離去,依舊做著他的辰巳仙尊。 只要一想,蘇夜就覺得心臟疼,這世間最可怖的刑罰莫過于此了。 “你可以在乎……我對你是怎么看的。我的小徒弟,蘇夜,蘇祈明,天資聰穎,本性良善,修習勤勉,日后定當能成為這九州中喊得出響亮名號的仙君?!弊肿秩玢鲇裰榄^,清脆好聽,敲打著蘇夜的心。 蘇夜眼里顫了下,又好像是因為天氣陰沉,這茶肆中點燃的燭火在眼珠里晃動了下,有些不經意,卻很突然。 前日夜里他口不擇言,膽大包天的表白,說出的那句“喜歡”或許在白若一心中只是理解成了徒弟對師尊的喜歡,就像師尊喜歡冷茶,就像他喜歡蜜釀一樣。他剛懊惱自己是不是沒說清楚,正欲望再開口,師尊就匆匆將他推出門外。 門砰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撞了一鼻子灰,他站在門口懵了很久。 許是嫌他唐突了?又或者覺得他腦子糊涂了,才口不擇言?不管是哪種,蘇夜都不敢再唐突開口了,只一句話就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勇氣,他沒力氣也沒膽量再說一次。 那夜,師徒二人,一個站在窗外涼亭下默默替自己師尊撐起一道防止夜鶯聒噪的隔音結界,另一個站在屋內的窗框下,即使周遭安靜也睡不著了,只聽見自己的心臟亂舞狂躁。 無論有沒有蘇夜那句粗魯的表白,師尊都對他是極好的,和任何人都不一樣。雖然胃里泛酸,可心口是甜的,奇怪的味道夾雜著白若一渾身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冷茶清香,縈繞著,難以散去。 師尊,你給了我這世上最甜的蜜釀…… 作者有話要說: 師尊:我聽見了,我裝的,除非他再說一遍。 小徒弟:他沒聽見,好尷尬,再說一遍會不會很唐突?算了先不說了。 師尊:………… 第93章 師尊超兇 雨停后,蘇夜收了傘,二人出了茶肆,漫步在長街上。 輕扇著十只近乎透明羽翼的飛魚飛來,落在白若一肩膀上,輕抖羽毛,加密后的符文便散落下來,在半空中組合成文字。 【江南禁制破裂,危急,望仙尊速往!】 消息來得迅猛,是從涿光山傳出的,白若一眉間緊蹙,揮手收了書信就要祭出白蓮,蘇夜匆忙攔下。 “師尊,我來吧!” 無色長劍被祭出,凌空而起,蘇夜站在長劍上,朝著白若一伸出手,白若一愣了一下,還是將手遞了過去,任由蘇夜將他拉上長劍。 蘇夜從沒見過白若一御劍,他以往都是祭出飛行法器——白蓮,再不濟遇上危急的事情會瞬移,只是此法太過消耗靈力,說不定江南的禁制情況危急,搞不好是一場硬仗,他還要蓄積實力。 至于御劍,白若一自從兩百年前失了霽塵后,就再也沒用過劍,本能上多少也有些厭惡劍類的靈器。 因此他并不習慣站在劍上,疾風掠面,吹得他有些腳步虛浮,恍惚間就會不慎掉下飛劍,墜入凡塵。劍身很窄,站在上面很需要保持平衡的能力,比不上他的白蓮,寬敞到載著五六個人都不費勁,甚至可以打坐小憩。 但辰巳仙尊絕對不會說自己不適應御劍,也不會表現出努力穩住身型的吃力感,只悶聲不語,咬牙蹙眉,盡量不往下看。 偏巧這些小情緒和動作落在了蘇夜眼中,他一整顆心幾乎都是懸在白若一身上,又怎么可能關注不到?盡管白若一努力掩飾著不適,他還是不動聲色地伸手輕輕攬住白若一的腰。 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手臂探過去的時候,指尖觸及的腰身微不可查地輕顫了一下,盡管不適應,但白若一并不會說出來。 蘇夜面色柔和道:“是我修為不濟,怕劍御地不穩,讓師尊掉下去就不好了?!?/br> 這像是給了一個臺階,白若一順勢便扶住了臺階上的欄桿,穩住了身型便洋裝不在意,拾掇起屬于師長該有的嚴肅道:“知道就好,以后要勤加練習?!?/br> “嗯?!?/br> “……” 那聲“嗯”像是從鼻腔里哼哼出來的,又像是喉嚨滾動的聲音,帶著喑啞的磁性,是屬于初長成的青年該有的魅力。 他站在白若一身邊,一只手臂不輕不重地環著白若一的腰,青年身材健壯,儼然比白若一高出來不少,時光總是吝于停留在長身體的少年身上的,好似茁壯成長的樹苗,一下子就長高了那么多,他并排站在白若一身邊,看著他時還需稍稍抬起眼眸。 白若一舒了口氣,像是放松了身體和緊張的情緒,所幸,萬幸,慶幸,這株小樹苗沒有長歪…… 其實,蘇·沒長歪的小樹苗·夜并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波瀾無驚,憑借著本能想安慰白若一,但胳膊環繞在自己師尊的腰上時,他就已經后知后覺到了極大的不妥!可他不打算將手臂收回,一來,看起來很欲蓋彌彰,二來,師尊離他又親近了好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