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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夜滿臉疑惑,有些詫異,更多的還是有些惶恐。雖然這幾日白若一對他很好甚至幾次救了他的命,但他對他還是有一種源于骨子里的害怕。就像天性食鼠的貓,雖然懶洋洋呷著茶斜倚著椅背曬著太陽,看起來無害溫婉,但那來自于物種敵對的天性讓老鼠覺得此刻不過是這只貓還不太餓…… 等他餓了,等他瞧見他了,等他亮出了尖銳的獠牙和鋒利的爪子,他這只碩鼠就再也別想逃開了。 只要一腦補,就足以讓他冷汗涔涔,他揣著手有些結巴道:“不……不不必了吧,師尊,我我住學思院挺好的,而且,和大表哥之間還能相互照顧一二,并且……” 白若一沒什么心情聽他推脫,冷冽道:“我聽聞你總不去晨修,一直以來都是鐘續給你點到的吧?既然不想去晨修,就來云棲竹徑,以后我親自教導你就是,你以為是什么?” 一席話狠狠地朝蘇夜腦袋上潑了一捧涼水。 師尊是何時知道他不去晨修的?他自覺瞞的天衣無縫,甚至翻遍了藏書閣的書籍,好不容易找了個易聲的法門,讓鐘續模仿著他的聲音替他答到。 他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呆毛都耷拉下來了,唉聲嘆氣地甚至不敢回話。 白若一覺得有些好笑,當面拆穿這種戲碼確實有些意思。但他是清冷孤傲的辰巳仙尊,是不茍言笑的涿光山長老,于是他沒有什么表情,收了鑰匙就上樓了。 葉上珠看著有些尷尬,她在白若一面前只是個小精怪,動動手指就能捏死的那種,于是等到白若一上樓闔門,她才開口安慰。 “哥哥,你別急,我覺得仙尊并不是生氣?!?/br> 蘇夜絕望地嗷嗚一聲,頹喪道:“不不不,你不懂,他……”悄摸著又望了一眼樓上,確定他的師尊不會突然出現在樓梯口以“想找死嗎”的眼神看著他,壓低了嗓音道:“他真的很兇,很彪悍的!之前抽的我可疼了,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難受得很!” “呃……”葉上珠不知如何安慰,便找了句話強行安慰,“哥哥你想呀,仙尊讓你去他身邊,他就有機會教你很多東西呀,到時候哥哥就能更早打通靈脈了呀?!?/br> “教我不一定,我看說不定得先抽死我……”蘇夜聞言嗷嗚一聲腦袋磕在了葉上珠肩頭,悶聲道。 被他突然的靠近驚地猝不及防,葉上珠努力穩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瞪著蘇夜背上背著的那把透明的神劍,手里頭也緊緊攥著勾玉。 霽塵劍只浮動了一些紫光,極淡,不仔細瞧都看不出來,神劍最厭惡妖魔氣息,見必誅之,雖然她從未造過任何殺孽,但僅憑一項天生妖魔的原罪就夠被殺了,神劍卻未動分毫,好似并未察覺一般??磥硐勺鹚退哪菈K勾玉起了作用,心中不由得落下一塊大石頭。 她壓制住內心恐懼,在蘇夜肩頭輕輕拍了拍,然后推開他說:“哥哥你別這么悲觀嘛,仙尊對你是真的好。我從未見過仙尊對誰像待你這般好?!?/br> 蘇夜伸手點了下她額頭,哼哼唧唧說:“你才認識我師尊多久???他都活了幾百年了,我們才認識他一年多!” 是嗎? 葉上珠心中暗道:哪里是一年多?你們都認識了兩輩子了…… 她只說了句:“可是,仙尊只收了你一個徒弟啊?!?/br> 這句話倒像是把蘇夜給哄好了,他眼睛一亮,熠熠生輝,卻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唉,走一步看一步吧?!?/br> 捫心自問,師尊對他是比對旁人好,他是他唯一的弟子! 樂呵著,他就把最近同他師尊經歷的奇遇回想了個遍。其實他同少主他們說這兩天的奇遇時并沒有完全講完,關于師尊受傷的事情,他只字未提。他自己曾經是個憎惡別人憐憫只愿獨自舔舐傷口的獸,他便也覺得像白若一這般強大的人一定一點兒都不愿意別人對他投以憐憫的目光和聒噪的慰問之言。 入夜后,他趁著大表哥在洗漱偷偷去了布莊,趕在他們打烊前買了套成衣趕來了白若一房間門口。 第33章 師尊也會生病嗎? 這個客棧二樓的走廊是回字形的,白若一的房間門口朝著東面,剛好在轉角處,堪堪避過了人來人往的樓梯口,白若一喜靜,想必是滿意的,這也是蘇夜遞給他鑰匙的時候留的一個心眼。 他托著新衣裳,站在白若一的門口猶豫良久,不敢敲門,害怕白若一突然爆料一句他在涿光山各種逃課行為,更怕來的不是時候,他怕他已經睡了,或者在沐浴…… 說起來,師尊第一次見到他,他在寒潭沐浴。但他自己好像從未見過師尊沐浴,前兩日師尊受傷,他倒是揭開過師尊肩頭的衣裳,替他處理傷口…… 腦子里剛有這個念頭,他就暗罵自己一聲,奇奇怪怪,想什么沐???!一巴掌使勁拍在自己腦門上,試圖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這聲音過大,吵到了屋里的人,于是屋里的人便開了口。 “誰?” 蘇夜深呼吸,抑制狂亂的心跳,然后道:“師尊,是我?!?/br> 這聲音白若一很熟悉,聽了那么多年,各種語氣的都有,唯獨沒有現在這種語氣……有些局促? 他剛剛正在處理傷口,衣裳散落,有些凌亂不堪,額頭上還有因為忍著疼痛滲出的細密汗珠。很顯然,他并不希望自己以現在這個樣子見到自己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