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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一聞言,擰著眉心有些莫名窩火,好在平時壓制有方才沒表現出來。 “你是我的徒弟,自然是師者為尊,你何去何從自然是我說了算!” 蘇夜心中早已三月春風、草長鶯飛,他抬起頭望著他的師尊,眼睛里恍惚是揉碎了的星河,燦爛又閃耀。 “師尊,你……謝謝?!?/br> 他本想說:師尊,你真好??稍挼搅俗爝吽麉s不知為何說不出口,只道了一句謝謝。 關于“你真好”這個詞,曾經的蘇夜說過很多,譬如…… 面對姨父給他安排的房間時:“姨父,您真好,這是我睡過最舒服的房間了!” 面對鐘家給他做衣服的繡娘時:“jiejie,你手真巧,這是我穿過最好看的衣服了!” 面對鐘家廚娘時:“大娘,您做飯真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紅燒rou了!” 他有些迷茫,到底什么才算是對他好? 他一貫以來對對方有所求才會故意表現出討好的模樣,他的好話都是基于對方給了他什么。 曾經姨父給了他一個住的地方,所以他說姨父好;曾經繡娘給了他一件干凈精致又暖和的衣裳,所以他說繡娘好;曾經廚娘給他做了一碗他從未吃過的紅燒rou,所以他說廚娘好。 現在,白若一給了他庇佑和保護,所以他也覺得師尊好。 他到底是不太會區分這些“好”有什么區別。 心里又有些糾結,他曾經也覺得他師尊一點都不好,沒有人情味,做什么事情都嚴詞厲色,兇巴巴的。 甚至還抽過他!好幾次! 可此刻的師尊和抽他的時候的師尊有什么區別呢? 他一貫以來心思簡單,非此即彼,分辨“好和不好”也是簡單粗暴,如此又陷入了更深層次的糾結當中。 神劍在他眼前晃動了幾下,又開始繞著他轉圈,喚醒了他的深思。 他無奈委屈道:“??!師尊,它怎么又來了?!” “它吸收了你體內的妖氣,沾了你氣海中的氣息,估計是想認你為主。你祭一滴心頭血試試看?!?/br> 蘇夜聞言,忙咬破手指,一滴血珠騰空而起。 十指連心,所謂的心頭血并不是要心臟上的血,而是指尖血。如果每個和劍靈簽訂契約的修士都要祭出心臟的血,恐怕仙山門派因為這個原因都要死一大批修士。雖然只需要指尖的血也不容小覷,不可輕易流失,心頭血內含有修士命氣,和性命相連,消耗多了就是消耗自己的陽壽。 血珠融入透明的劍身,在神劍的劍柄中央穩穩落下,看樣子像是被嵌入水晶的碧血玉石。 融了他的心頭血,說明這神劍已經認主了! 白若一見狀道:“你可以給它起個名字,待你打通靈脈后,它就可以寄居在你靈脈中,隨召隨出?!?/br> 蘇夜點頭思忖,他心中此刻是興奮的,他竟然也能擁有一把自己的武器,并且不是一般的靈器,而是一把神器! 他撫摸著透明無色,只在劍柄處點綴著一抹鮮紅的神劍??戳肆季玫溃骸八鼊倓倻靸袅宋殷w內的妖氣,又晶瑩剔透的,塵埃不染。我之前看話本……不是,是看書的時候想起一個詞很適合?!?/br> “霽有雨后放晴,怒氣怨氣消散之意,它又渾身塵埃不染,就叫————霽塵劍!” 霽塵?! 白若一藏在袖子下的拳頭緊緊攥握,眉心緊蹙。 兩百多年過去了,凡間早就沒有人知道當初的魔君到底叫什么名字,也沒人記得那把斬殺了魔君后廢了的劍叫————霽塵劍! 他到底還記得什么?是不是記起了什么? 他怎么會知道霽塵?! 蘇夜笑盈盈說完這句話就發現白若一面色不對,好像對他起的這個名字一點都不滿意。 可是蘇夜腦子里一想起給劍起名字,就想到這兩個字,也不知是從哪本話本里看到的,但就是覺得這把劍就該叫這個名字,也不知怎么就惹怒師尊了。 要不還是換個名字? 白若一忍著眉心的抽搐,斂神道:“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 “我……”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啊,小心翼翼瞧著白若一的神情,然后道:“要不,還是……換一個吧……啊————” 握劍的手倏然一燙,像是觸到了一個大火爐,他忙把手中的神劍拋了出去。誰料那神劍竟然在空中光芒大盛,在劍柄處自行刻上了“霽塵”二字。 完了! 這下反悔還來得及嗎? 他可憐兮兮地望著白若一:“師尊,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果然在意料之內,白若一瞪了他一眼,好似在說,你當神器是什么?說改就能改? 白若一嘆了口氣道:“天意如此,算了,就這樣吧?!?/br> “那……那好吧?!?/br> 蘇夜小心翼翼收起了霽塵劍,心中暗罵,這劍怎么和他一樣一來就惹師尊生氣!他心中又覺詫異,為何師尊總是不太開心的樣子,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生氣的路上。 就沒什么能讓師尊開心的事嗎? 白若一環顧四周,剛剛的建木樹震動之下掉落的石塊已經將進來的洞口堵的死死的,其實就算不堵,他們原路返回也未必出的去。 “師尊,我們怎么出去???” 白若一瞥了一眼霽塵劍,對蘇夜道:“你用霽……你那劍試試,朝著那處不算太厚的石壁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