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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兩股戰戰,腿彎發麻,恨不得馬上開溜,他才發覺自己動彈不得,渾身被白纻捆綁地個結結實實,才回想起自己不是在涿光山學思院中,而是和師尊一起掉落在一處山洞中…… 發出類似動物幼崽般的哀鳴,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顫啊顫,很是可愛。 “……師尊?!?/br> 一襲白衣就那么立在蘇夜面前,他長長的墨發垂在身后,有幾縷掛在肩頭,肩頭的衣裳掛不回去只得耷拉在臂膀上,那時因為……蘇夜給他包扎的布條纏纏繞繞了無數層,厚到塞不進衣服里。 此刻即使是他面色不悅蹙著眉頭,也因為他渾身騰起的暖意浮上面頰的紅暈給弱化了不少。 白若一倒是也沒真有多生氣,只是覺得有些突然。 他斂神垂眸道:“……醒了?” 抬手撤去了捆綁蘇夜的白綢。 “……嗯,師尊,你的傷……是在幻境里……為我……” “于我無礙,你修為不夠,若是傷在你身上,鬼氣侵蝕之下,你的靈脈就再也別想打通了?!?/br> 他說的時候神色淡然,仿佛只是替誰擋擋風那般輕松。 蘇夜卻知道即使白若一修為強悍,承擔這一掌也不會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輕松,他替白若一包扎傷口的時候看得出來,那一掌震碎了他肩頭的靈脈。 “師尊……” “嗯?” “你肩頭的傷要換一下藥了……” 白若一站了半晌沒說話,而后坐到石床邊,伸手揭去了肩頭的衣裳。蘇夜一點點掀開纏繞在白若一肩頭的布條,生怕牽扯到他的傷口。 “師尊,疼嗎?” “還好?!卑兹粢淮怪w長的眼睫毛,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哪里可能不疼?都是血rou之軀,白若一生性堅韌,再疼也不會吭一聲,蘇夜看著有些愣怔,沒說什么,拿起帕子擦了擦流淌出來的黑色污血。 他看著一旁瓶瓶罐罐的藥粉,不知道該拿哪瓶。 “這個?!卑兹粢粡闹腥〕隽艘黄克幏圻f到蘇夜手上。 觸摸著冰涼的玉石藥品,如同白若一的指尖一樣冰涼溫潤,蘇夜心中微微晃了一下,回想起適才他貼在白若一背后的觸感,霎時耳尖微紅,臉上燒的慌。 灑藥粉的手也沒個輕重,不小心瓶口磕到白若一傷口上。 “呃————”白若一猝不及防悶哼一聲,嚇得蘇夜一愣,臉都白了。 蘇、祈、明!腦子犯什么渾?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師尊,對不起啊,我不小心……” “無妨?!?/br> 白若一沒跟他計較,隱隱咬著牙,緩緩閉著眼,睫毛時不時微微顫動幾下。 看著他隱忍的樣子,蘇夜知道他很疼卻愣是一聲不吭,以前受傷的時候也這樣嗎?喊疼又不丟人…… 蘇夜小心翼翼問:“師尊,你以前受過傷嗎?” 渾身一僵,又瞬間松了下來,白若一淡淡道:“不記得了?!?/br> 蘇夜疑惑:“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嗎?”腦子一犯渾又繼續問:“師尊活了多久了?” 白若一:“…………” 見他沉默,蘇夜腦子也不知是不是被尥蹶子的驢踢過,竟然想起了那些說書先生講過的不下千百遍的話本子,好奇更甚。 “我之前聽說師尊在兩百多年前在仙魔大戰中斬殺了魔君,師尊那時候有受過傷嗎?” 白若一渾身一顫,沉默良久低沉道:“…………不曾?!?/br> 塵世中關于辰巳仙尊的話本多如牛毛,版本很多,有以仙門為主談論如何嘔心瀝血合力圍剿嗜血瘋魔的魔君的;也有以魔君為主視角談論如何征服仙門而后踐踏仙門朝圣地昆侖八十一城的,只不過這一類受眾小,不為仙門所接受,大多都是邪門歪道們關上門自己臆想暗爽。 當然還有另一種版本,說的是辰巳仙尊消失在仙門的那幾年被魔君囚禁的正邪之間相愛相殺,纏綿悱惻,禁斷不可言的故事…… 巧了的是,這幾個版本蘇夜都聽聞過。 但很顯然,故事的主角之一辰巳仙尊白若一并不知曉說書先生是怎么編排他的…… 師尊在斬殺魔君的時候都沒有吃過虧,如今居然為了自己受傷,蘇夜心中感覺愧疚萬分,但同時又有些愉悅,他感受得到自己在師尊眼里還是有些要緊的。 但轉瞬想到之前那些說書先生談論到的白若一…… 頓時有些氣惱。 他突然理解到一年多以前在啟臨鎮中石羽涅的心情,又氣又惱。 什么終日在神殿中纏綿悱惻,耳鬢廝磨,旁人皆入不得魔君的眼,仙婢妖姬皆淪為雜役奴仆,魔君不曾多看一眼,眼中只有那冰清玉潔的柔弱仙尊,獨寵一人。什么仙尊的衣裳從未完整穿戴在身上一日,反正都會被毀尸滅跡,什么從荷花池畔到昆侖神殿再到雪山穹頂,那兩人曖昧的地方奴婢路過皆不敢側目。 他以前覺得這些話本好笑,沒什么可信度,可現在明明知道十有八九不真實卻依舊惱火。 想著邊讓言語溢出了唇角:“師尊和那魔君之間……” 白若一猛地一扯肩頭的領口,嚴嚴實實捂住了頸項,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周圍溫度驟降。他狠狠剜了一眼蘇夜道:“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置喙,你若是以后入了魔我必也會……”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