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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他便問了白若一。 白若一也認同他的觀點,道:“李家和商家出的事,不是同一人所為?!?/br> “會不會是那個黑袍人?” 白若一擰眉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剛剛救出他的時候問過了,那個邪修帶走霓茶后就沒出現了,目的已經實現,他沒理由大費周章去滅門?!?/br> “兇手不止一個?” “嗯?!?/br> “但是說到底,這些事情都是那個邪修導致的!”蘇夜攥緊拳頭,狠狠道。 白若一若有所思片刻,然后問道:“你在幻境里看見了什么?” 蘇夜皺眉,“神裔,那個邪修說霓茶是神裔?!?/br> “神裔?”白若一若有所思,旋即一把抓住了蘇夜的肩膀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br> “嘶——師尊,你輕點,疼?!?/br> 白若一剛剛手腕的力道擠壓在他被穿透的琵琶骨上,才反應過來,手松了松,本想抓住蘇夜胳膊,可也會撕扯到受傷的琵琶骨,干脆一把撈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攥住了白纻化作白綢在石壁上,幻境邊緣撕裂開了一條空隙。 他把臉往下壓了壓掩蓋住自己有些燒的慌的臉,蘇夜想起那日摟著白若一睡著的時候,師尊身上的氣息很好聞,靠近了便有種說不上來的安心。 他此刻距離十七歲生辰只差三個多月,這一年來身高也躥上來不少,莫約已至師尊眼角眉梢了。 “小心————” 蘇夜還未及反應便聽見白若一一聲警惕,旋即他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白若一整個人壓倒在他面前,蘇夜猝不及防被推到石壁上,還未及時明白發生什么,眼前一片白影翻飛。 白若一和一片風沙凝聚的身形纏斗起來,蘇夜才反應過來,但他此刻由于受傷無法凝聚氣海,只能眼睜睜在旁邊看著,明知道以白若一的能力必然不會吃虧卻隱隱有些擔心。 他衣袍翻飛,似山頂上翻滾的云浪,激烈而洶涌,白纻自臂彎瞬出,如靈蛇騰空纏繞著那襲人形風沙,那風沙被纏住,陰森笑道:“進來了就別出去了,看看我經歷了什么,去看啊,你們去看??!” 白若一攥緊白纻收緊猛拽,那風沙似乎早就料到了,霎時化作一盤散沙消失不見,周圍的石室便也像碎沙一樣一寸寸消融,落了一地。 周圍化作了一片白色沙漠般的空間。 蘇夜問:“師尊,我們是不是還沒出幻境?” 白若一冷聲道:“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撐幻境了,已經無法具象出幻象?!?/br> “那我們……師尊小心!” 瞳孔驟然縮緊,他看見白若一身后的白沙盤旋而起,很快便在空中又凝聚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形狀。 好在白若一反應很快,他攥緊白纻一個翻身騰空而起,左手背在身后巍然不動,右手白纻散發出一陣炫目白光,忽然間抬手一揚,白纻的白光愈發凌厲,緊接著被白若一揚起飛旋。 蘇夜眼前看不真切,白若一的白衣翻飛地像一道道疾馳云浪,滾滾飛舞,他面色微怒,白色綢帶便延長數十尺,分裂出數道絲綢,恍若蜘網又似蠶絲千萬織,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齊齊裹向風沙。 風沙被包裹地密不透風,再無可能逃逸。 蘇夜似乎聽見了低低啜泣聲,待風沙平靜,才發現那低哭是從白纻中傳出來的,白纻的包裹物已經從巨大的風沙碎石變成了一個……身形嬌俏的女人? 白纻本就會隨著獵物的形態變化大小,保證獵物絕無可能逃逸,一絲縫隙都不會留。 一揮衣袖,白纻收回了不少,只余下一部分從胸前捆綁至腿上。那是一個身著藕色粗布衣衫的少女,皮膚白皙,眉眼彎彎,一雙桃花眼尤為魅惑,此刻真淚眼盈盈看著師徒二人。 面色一沉,蘇夜覺得這畫面實在是像他們師徒二人對美人欲行不軌…… 白若一依舊神色冷峻,質問道:“你可是霓茶?” 那東西啜泣了半晌才低低回應:“小女華山畿霓茶?!?/br> 那聲音同李府夜里唱歌的鬼魅極其相似,但是卻沒有了鬼氣,反而覺得清新可愛,蘇夜頓覺詫異,想到之前無論是夜歌的鬼魅還是風沙化作的怪物都極為駭人。 白若一繼續問道:“李府的人、商家的人可是你害的?” 被白纻包裹的少女顫抖了一下,眼神慌亂,語無倫次道:“是……不是……我沒有……我殺了人,他們該死……不,我沒有殺他們!” 那少女低低啜泣著,甚是可憐,蘇夜覺得這個畫面怎么看都像是他們兩個大男人在欺負人家小姑娘,想著白若一那冷冰冰兇神惡煞的模樣,就算是鬼魅都能被他嚇哭,于是放緩語氣開口道。 “你先別哭,慢慢來,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霓茶果然放松了不少,“這個幻境是我織的,我出不去,我只能在這里?!?/br> 果然有用,蘇夜喜滋滋地抬頭看了白若一一眼,就像一個搖著尾巴求撫摸的憨狗,誰料白若一若有所思并未理會他,蘇夜悻悻收回眼眸,繼續問。 “那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我是說……生前?!?/br> “我死了嗎?”霓茶瞬間睜大眼睛,噙淚抽噎,難以置信。 蘇夜覺得疑惑,本想問你不記得你死了嗎?那少女只是沉吟一會兒,便抬頭苦笑道:“是啊,我死了,我何必裝作自己還活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