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富她啊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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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文件……”纖纖手指輕叩方向盤,臉上沒有表情,“你十二月底來的時候,替我帶上?!?/br> 奧斯汀聽她說出文件所在,猶豫,“那是你放在永久封存的保險箱里的東西?你說過,那些文件永遠都派不上用場,只作存儲備份?!?/br> “當時覺得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原本就不關我的事,而且我又沒便宜好占?!崩w纖說,語氣不帶起伏,“可今天——” 很生氣,近乎憤怒。 多少年不曾體驗的感覺。 纖纖停頓一會兒,重復強調:“你帶來?!?/br> 奧斯汀說:“好,我明白?!?/br> 離開華茂廣場前,纖纖見聲優陳先生來了,停下車,帶著秦霧的卡片過去,成功收獲一枚珍貴簽名。 “很有意思啊,你兒子。小小年紀,口氣像大人?!标愊壬χ?,搖搖頭,“看字跡是十歲左右的小孩?” 纖纖說:“五歲?!?/br> 陳先生驚訝,“他的字很漂亮?!?/br> “謝謝?!崩w纖收好卡片,微笑,“他爸爸每星期都會親自教他書法?!?/br> “是嗎?真好?!?/br> 回到秦園,常佑安排了飛機,但因事耽誤,算上候機和路上的時間,到海之嶼都快晚上了。 上機前,常佑沒有細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說:“兩個人有話好說,別置氣——你們從高中談到現在,那么多年了,你還不了解他嗎?” 纖纖問:“他走之前,有沒有說什么?” “只說明早來上班?!?/br> “哦?!?/br> 到海之嶼,差不多晚上六點半。 秦措從下午起就沒出過房間。 纖纖敲門,沒人應,擰門把手,鎖住了。 又給他發信息,不回,打電話,起初還會掐斷,后來放置不理。 纖纖沒心情吃晚飯,端著一碗酸奶麥片的小零食,坐在房間沙發上看七點多的財經新聞。 今晚,只聽進去一半,心神不寧。 新聞放完,她出去,找到秦霧房間,敲敲門。 兒子倒是應的快,穿著睡衣來開門,看見她,長出一口氣:“母親,你回來就好?!?/br> 纖纖把簽名的賀卡給他。 秦霧拿在手里,卻開心不起來,小聲說:“父親很生氣。我從沒見他那么生氣?!?/br> “嗯?!崩w纖摸摸他頭發,“mama去跟他解釋,會好的?!?/br> 秦霧沉默,過一會兒,仰起臉,“你認識那個奇怪的叔叔嗎?” 纖纖說:“認識?!?/br> 秦霧抱著手,盯著腳尖,好久才道:“他很討厭。寧寧阿姨也認識他嗎?”他雖然這么問,并不如何在意答案,很快又道,“母親,你以后別跟他見面?!?/br> 纖纖點頭,“好?!?/br> 從兒子房里出來,她又去敲門,無果。 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回到自己臥室,纖纖不停轉臺,從中文轉到英文,看到十點多,什么也沒看進去。 打電話還是不接。發短信還是不回。 原來五年之間,他就是這種感覺,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任何努力都石沉大海,無聲無息。 到十一點多,將近十二點,敲門聲響起。 門外站著羅伯特,他身后還跟著兩名醫護人員。 纖纖怔住。 羅伯特眉宇緊皺,“少爺從下午就沒出過房門?!?/br> 纖纖看著那兩名醫生和護士打扮的人,“他不至于輕生……” “廢話,少爺當然不會?!绷_伯特瞪她,言語都粗俗起來。他簡單解釋,“少爺有酗酒史,很嚴重,酒精中毒,胃穿孔,都有過。我怕他重蹈覆轍?!?/br> “他有……” “酗酒?!?/br> 纖纖靜默不語,腦海里很多聲音同時響起,交織成一張巨網。 “白小姐,整整五年,是個人都會瘋?!?/br> “你呢?你過的好嗎?”“很好?!?/br> “還好你自律?!薄岸嗵澪易月??!?/br> 那天晚上在酒店,他眼底的自嘲,他刻意的避而不談。 羅伯特看見她表情,硬著聲音道:“你別以為少爺是經不住失戀的打擊從而墮落,他可是秦措!”他停住,語氣沉重,“少爺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神經衰弱,以至于最后精神崩潰,過多的依賴酒精和藥物?!?/br> “現在呢?” 羅伯特閉一閉眼,“原本經過治療,已經完全好了??墒恰彼潇o地看著她,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白小姐,你去開門?!?/br> 纖纖接住往外走,頭也不回的問:“你有鑰匙怎么不早點過去?這都十二點了?!?/br> 羅伯特不吭聲。 纖纖瞄他一眼,懂了。秦措這次脾氣太大,他怕被遷怒。 她點頭,“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吧?” 羅伯特抬頭望天,假裝沒聽見。 纖纖想起一事,無語,“他有酗酒史,怎么房間里還有吧臺?” 羅伯特說:“少爺康復后磨煉意志,決心克服過去的傷疤?!?/br> 纖纖氣結。 打開房門,室內漆黑一片。 她按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電燈開關,打開燈。 吧臺上放著只剩小半的白蘭地酒瓶,水晶煙灰缸堆滿煙頭。男人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纖纖叫他:“秦措,秦措?” 沒聲音。 她回頭,“醫生呢?” 于是醫護過來,經過一番檢查,其中一人說:“應該喝的不多,可能犯胃疼病了?!?/br> 那就吃藥吧。 醫生把藥給羅伯特,羅伯特轉手就給纖纖,后者看他,他義正言辭:“少爺不喜歡人碰?!?/br> 纖纖:“對啦對啦我不是人?!?/br> 她沒空多說,一手拿著水杯,另一只手拈住藥丸往秦措嘴里送。他突然睜眼。 所有人都嚇一跳。 男人冷冷道:“滾?!?/br> 以他的教養,應該使用的正確詞語是‘離開’,或者‘出去’??伤徽f了一個字。 醫護人員匆忙道‘晚安’,往回走。 纖纖想起身,發現手腕被他握住??磥砟蔷洹疂L’不包括她。 秦措又閉上眼。 纖纖眼見羅伯特和醫護都要走,揚聲問:“他到底醉沒醉?” 回答她的只有關門聲。 “……” 纖纖無奈,喂他吃藥,他愿意吃,喂他喝水,他也喝,把他從沙發拖到床上,他沒意見。 她問:“秦措,你喝了多少?醉了嗎?” 他不說話。 她又問:“你沒醉的話,我們談談?” 還是沉默。 他一直閉著眼。 纖纖坐在他身邊,手腕被他握著,離不開。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轉眼凌晨兩點。 纖纖實在沒辦法,用床頭的座機給羅伯特打電話:“羅伯特,把我房間的手機和平板拿來,我走不了?!?/br> 羅伯特并不情愿來,但最后還是來了。 纖纖點開財經新聞一欄,開始閱讀和剛才電視上播放的大同小異的新聞,但這次,內容總算能看進腦子里。 羅伯特站在一邊,氣煞,“你還有心思讀新聞?” 纖纖說:“走又走不了,他也不理我,還能怎么辦?” 羅伯特搖頭,走到門邊,突然停住,心頭升起哭笑不得的無奈。 秦措是虛握她的,根本沒用力。 她試都沒試過掙開,更別說掰他手指。對于眼下進退兩難的處境,她的選擇是合理利用時間,深更半夜也要繼續充實自己。 這位白小姐……其實也沒想象中那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