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富她啊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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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撿起硬幣,用袖子擦干凈,放進書包。 緊接著,一場大雨冷不丁的淋下。 秦措忽然想笑。 真是,天公作美。她的運氣總是那樣好。 少女很吃驚的樣子,咬了咬嘴唇,可憐巴巴的求他:“同學,你也是七中的吧?我的雨傘不見了,你能不能送我去公交站?求求你了,雨那么大?!?/br> 秦措起身,撐開足以容納兩人的黑傘。 少女怯生生地站著,欲言又止。 他挑眉,“不走?” 少女一怔,鉆進傘下,剛開始還不好意思,離的較遠,一側肩膀被雨打濕。后來,見他無意展示紳士風度主動讓傘,她往他身邊靠了靠,討好地笑。 “同學,你哪班的???你人真好?!?/br> 他不搭話,她就自問自答。 “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叫白纖纖?!?/br> * 起初,真就只想看她笑話,想知道,她為什么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又能犧牲到什么地步。 等回過神,他已經淪落到這個境地。 從主動到被動,從養貓一樣留她在身邊,高興就逗一逗,到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標價五百萬出賣。 怎么就變成了如今進退兩難的局面。 “秦總,到了,就在這附近?!?/br> 老街區經過拆遷和改造,煥然一新,早已失去記憶中的輪廓。秦措無心觀賞,又丟出一串新的地址。 常佑邊開邊問:“秦總,你對這里很熟啊,以前常來h市嗎?” “偶爾?!?/br> “哦?!?/br> 過一會兒,常佑說:“你叫我買的研究活體綠茶的幾本書,都看完了吧?還需要多買兩本參考學習嗎?” 說起這個他又想笑,憋的肚子疼。 那天路洄突然跑來見白纖纖,據說學妹給人評價了一句茶里茶氣,之后秦總就對網絡熱詞綠茶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這才幾天,六、七本書全看完了。 秦措冷臉,“不必?!?/br> 這種東西有什么參考價值? 不過就是欲擒故縱、心理拉鋸戰的游戲,靠忍、靠演、靠猜對方的心思。 他不一直都在做么。 這些年,他揣測過無數次,才得出一個厭恨的結論。 從一開始,白纖纖接近他,為的就不是錢,而是—— 剎那回憶重現。 潮濕而冰冷的雨霧中,女孩轉身,目光明澈如天光,她叫那人……哥哥。 十年了。 他十七歲與白纖纖重逢,明知她的身份卻不戳破,不斷地縱容她的欺騙,之后五年天各一方,他仍有意放縱,用五年的自由,換她一點真心的虧欠—— 他隱忍太多,太久。 總有一天,他會將許妄的名字,從她心中徹底抹殺。 * 纖纖告別許玲后,獨自一人去了附近的珠寶行。 這家店以前其實是典當鋪,也就這幾年,搖身一變成了售賣珠寶和金銀首飾的地方。 老板姓丁,從小看著纖纖和許妄長大,老熟人了。 他看見纖纖,好一會兒才認出來,笑道:“纖纖?你長這么大了!” “丁叔叔好,我來贖回一件東西?!?/br> 丁老板呆了呆,苦笑:“是那只手鐲吧?” 他走進倉庫,很快就出來了,掙扎片刻,長嘆一聲。 “其實我也隱約聽說過這手鐲是你的,不是你許阿姨的,那時她對你不好,大家都知道,我……我和你秋姨真的也懷疑過,甚至考慮過通知警察同志……可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不好管。纖纖,你別怨我們?!?/br> 纖纖說:“都過去了。丁叔叔那時候兩萬買的,現在打算多少賣我?” 丁老板沉默,咬一咬牙:“就……兩萬五?!?/br> 纖纖笑了笑,付錢。 手鐲的市價十萬往上,這剩下的錢,丁老板也許當成還良心債了。 人的良知,真是奇特的東西。有時一文不值,有時又千金難買。 從店里出來,纖纖正想去開車,忽然聽見有人叫:“學妹!” “常學長?”她伸長脖子,企圖看清他身后那輛車里還有沒有人,“該不會秦先生——” “他也來了?!背S诱f,“換輛車吧,我開你的回去。秦總說,今天帶你去個地方?!?/br> 纖纖點頭,“好?!?/br> 她打開車門,坐進去,想了想,問身邊人:“我在這辦點事,正準備回去。你怎么親自來了?” 秦措淡淡道:“不滿意?” 纖纖說:“我開心的不得了?!?/br> 秦措低哼,問她:“在店里買首飾?” “是啊?!崩w纖抬起左手,給他看手腕上戴的玉鐲,“我買的手鐲,好不好看?成色真的不錯——” “一般?!?/br> “……哦?!?/br> “手漂亮?!?/br> 纖纖愣了愣,轉頭看他。 男人面不改色,薄唇緊抿,冷淡而正直。 ——仿佛剛才的調戲話是隨風飄進來的,絕非出自他口中。 纖纖心里笑他一句假正經,把鐲子脫下,放進包里,手指恰好碰到一張紙。 這是…… 十一月三十一日,今天晚上,可不就是和送財童子路某人賭約兌現的日期么。 她瞇起眼睛,愜意地笑。 啊,是喜迎五億的好日子。 第16章 深淵 我愛人。 纖纖怎么也沒想到, 秦措會一路開上山,直接帶她到秦家的家族墓園。 天快黑了,夕陽如血, 染紅山路上的花草樹木, 也染紅了那氣派恢弘的陵園大門。 有輛車早他們一步到達。 纖纖下車, 那輛車的司機也剛下來,替后座打開門,原來是秦霧和他的私人保鏢高卓。 見秦措到了,高卓迎上前, “秦總,我帶小少爺來了?!?/br> 秦霧背著他的小書包,四處看看, 奇怪:“父親, 今天不是清明節?!?/br> 秦措說:“書包放下?!庇謫柛咦?,“花呢?” 纖纖以為他叫高卓買的肯定是些白菊花、白百何之類祭奠專用的花卉。 然而。 高卓打開后車廂, 里面大中小正好三盆白歐石楠。 秦措拿起一盆大的, 秦霧拿起一盆小的,纖纖識趣地拿起剩下的一盆。 她走在后面, 和秦霧一起,小聲問:“怎么不買菊花?” 秦霧說:“每年父親都送這種花?!彼J真地想了想, 天真地解釋,“也許祖父喜歡?!?/br> 纖纖附和:“也許吧?!?/br> 可這花的花語, 不是孤獨嗎? 劈腿男早死, 已經夠孤獨了, 他兒子還年年送他白歐石楠——怎么都不像善意的祝福。 秦遠華墳前已經有人。 那背影太眼熟,纖纖頗感意外,心想保安好糊涂, 怎么把他給放進來了。 果然,兩名安保人員急匆匆追上來,“秦先生,對不起,是我們失職,那個男人趁我們換班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就——” 纖纖看向秦措。 他沒什么情緒浮動,只說:“這沒你們的事?!?/br> 安保人員退下,高卓也靜立一旁。 秦霧看了看,仰起頭,“父親,是機場那位雙目失明的怪叔叔?!?/br> 纖纖差點笑出聲,趕緊板起臉,假裝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