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二除卻巫山不是云(1w,全文完)
玉伶在那一瞬間只有一個答應謝沛的輕率想法。 她只想找個機會想把她堵在喉嚨里的話全都說出來,只想從此清省輕松,不要再這樣讓她思慮不安了。 顯而易見的,她要做一件不能被陳一乘知道的事,即使她不曾瞞過他任何事情。 陳一乘那時要她和謝沛斷了的語氣似是還聲聲入耳,像那能夠滲到骨頭里冷寒,聽一次就仿佛連心都一并凍得僵硬,也是她絕對不能再次承受的境況。 電話那邊的謝沛可能是覺得玉伶這頭總是斷音沉默,怕她沒聽清,又問了她一遍。 于是并沒有考慮周全的玉伶依著她臨時的想法,說了個時間,讓謝沛去蕭山的某個飯館等她。 也沒聽他到底應沒應,反正玉伶說完連忙把電話扣上掛斷了。 …… 玉伶第二天就給胡太太打去電話,她上次邀玉伶去蕭山泡溫泉,玉伶現在是和她說一聲,也同她們幾個太太一起去耍。 說定了之后的玉伶又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和陳家兄弟倆講起這件事,她要出去玩幾天。 陳一瑾關心的是她能什么時候回來,他說這梔子花又要開了,他在等著給玉伶畫畫。 玉伶順著他的話去看院子里抱春而開的幾盆花,轉了轉她手上戴著的戒指,想起的卻是去年秋時見到的謝沛,恍恍又過去大半年了。 陳一乘則在這時提醒玉伶說出去玩最好不要飲酒,要泡溫泉就更是不能喝酒,就算是她們幾個女人喝著玩的也不行。 玉伶回過神來,他們倆說什么她都照回照應,但當陳一乘說要幫她們一行幾個在蕭山的招待所訂房間的時候,玉伶卻拒絕道: “招待所的池子都去過好幾回了,你真當她們稀罕住吶?我們早就想換地方了?!?/br> 陳一乘也只笑著回,說由得她們自己去弄,他要是硬湊上去,反倒是幫倒忙討他小太太的嫌。 于是這件事就定下來了。 玉伶收撿了幾套換洗的衣裙,還是陳一乘挑來她收的,指點幾句說他覺得她穿起來很好看。 心里難受。 不去見謝沛難受,如今真要去見他了,也是同樣的難受。 如何是好? 合該一輩子都別見。 這幾句話都不知在心里嘆了多少遍了,沒有一次是能喊出來的。 轉眼就到了去蕭山的日子,原是還有一家的太太要來,卻臨時來不了,一桌麻將也湊不起來了,本來是開兩輛車,現在剩的叁個女人干脆坐同一輛好說話。 胡太太仍然是那個說到興頭上就住不了嘴的人,一直在說某個洋貨牌子的煙好抽,有水果味,抽一口含在嘴里還涼颼颼的,要給她們拿幾盒來抽著玩。 玉伶則在后座上靠著窗,昨晚有些沒睡好,半瞇著眼睛。 她們說什么話講到她頭上,玉伶就回說有點暈車,別管她,下車了就好。 可她們幾人熟悉,那胡太太就含沙射影地調侃玉伶,問她是不是昨天晚上累到了,怎么軍座大她那么多歲還能折騰人之類的話,叫玉伶聽得臉紅,連連叫她莫要再說了。 玉伶一直處于心不在焉的狀態,到蕭山之后的晚飯沒吃幾口,泡溫泉泡了沒多久也說頭暈,叫她們真以為她病了哪里不舒服,玉伶就回說她先回去休息,可能再到處走走透透氣,她們玩好就行。 反正湊不出一桌麻將,她們不會急著要找自己,提早先行一步應該問題不大。 天色已晚,玉伶看著客房里的臺鐘已經過了她當時在電話里講的時間了,趕緊換衣整妝,旗袍穿好的時候頭發還是潤的根本沒干,管不了那么多的玉伶只能簡單拿了一支釵挽上,妝也畫得草率,出門前連鏡子都來不及看一眼。 但還記得戴上了那枚陳一瑾送給她的戒指。 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虧的就是自己的心,急急忙忙的像個什么樣子。 玉伶出了門便想打一輛黃包車去她自己說的那個飯館,她們帶過來的司機玉伶現在是萬萬不想也不敢用的。 正好這澡堂旅館的門口停著好多等客的車,有一個拉車的師傅主動過來問玉伶要去哪,玉伶說了地址,也沒挑什么直接上了車。 敞篷的黃包車坐著透風,吹了片刻把她微微濕潤的頭發都吹涼了,沒那么火急火燎的玉伶這才留意到這拉車的師傅帶她在昏暗的小巷子里轉,走的還不是她熟悉的大路。 覺得有些不對勁的玉伶馬上讓他停車,那人似是沒聽見,仍賣力拉著車,口中卻回道: “陳太太,沛爺等你好久了?!?/br> 方才慌里慌張的感覺又續了上來,玉伶既覺得這聲“陳太太”叫得諷刺,又覺得她在被謝沛牽著走。 雖說電話是她打的,地方也是她約的,但電話號碼是他給的,現在來接她的還是他的人。 謝沛知道她什么時候來的蕭山,知道她們一行住在哪里,也掐算到她根本不會使喚司機…… 玉伶突感他在守株待兔,有些后悔。 后悔沖動地答應了要出來見他。 畢竟,謝沛以前并不是像他如今展現給玉伶所看的那樣,是個會好好說話的人。 怎么辦怎么辦…… 愈想愈后悔,她該下車回去的。 等玉伶思索到這里的時候,黃包車繞著玉伶沒走過也根本不熟的小路,繞去了像是某家店鋪后門巷道的位置,在這里停下了。 什么人都沒有,只停著一輛連車燈都沒亮的車,周圍暗極了。 甚至連這依稀能支撐視野的光都是從大路上稀稀疏疏地透進來的。 下了車的玉伶這時才看清車前的暗處靠站著一個人,他抽煙時煙頭的一點點火星會隨著他的吸氣而乍亮。 隔得遠遠的玉伶好似已經看清那緩慢吐出的煙霧的形狀,和那人的游刃有余是同一個狀態。 但他卻在這時把手里的煙扔掉且踩滅了,是一件輕而易舉能做到的事。 就好像他知道她絕對會出現一樣。 于寂靜的夜里,用他剛吸過煙而沙啞的嗓音緩緩地對玉伶說了沉沉的兩個字: “來了?!?/br> …… 玉伶上了謝沛的車。 他幫她開的車門,沒有帶司機,是他來開車。 剛剛腦子里想的那些后悔什么的,在玉伶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便全都渾忘了。 她在自作多情地想著他一定非常寂寞。 就憑他說的那么一句短短的話。 心都在跟著顫。 車上殘余了一些煙的味道,玉伶聞著竟然覺得這于她而言異常熟悉,也許他從來沒有換過他喜歡抽的那個牌子。 坐在后座的玉伶在他們的車開出了這條陰暗的巷道后,才能在后視鏡上看清謝沛的眼睛。 可是他偶爾看向后視鏡的動作叫玉伶好似對上了他的視線一般,會讓她急忙移開眼,生怕他察覺什么。 于是玉伶想找一些話來掩飾心虛,即使上車之后誰都沒有說話,玉伶問他道: “吃了么?” “我……來得晚了?!?/br> 謝沛似是并不在意,簡單地回道: “我們去另一家?我一個朋友開的,出城一里路,也不遠?!?/br> 玉伶點點頭,她本來也是臨時起意隨便選的一處,他有偏好就隨他去了。 可是…… 他們以前真的有過這種客客氣氣的狀態嗎? 如此車內又陷入了沉寂。 玉伶本來以為她會有很多很多話想問他,事實上她也想了預了許多遍。 可真當他就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也只是看著后視鏡里的他一言不發,試圖去找現在的他和她印象里的他到底有哪些不同。 此刻的車已經開出了蕭山的城區,路開始變得有些顛簸,路旁是一叢一叢的矮樹,今晚沒有月亮,行到此處也沒有路燈。 聽得這時的謝沛突然問玉伶說: “怎么會想到要來蕭山?” 玉伶轉頭看向黑漆一片僅剩樹影的窗外,搪塞地回:“正好這段時間要過來玩,不就有空了么?吃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br> 就當玉伶以為他們的話題又要到此為止時,謝沛卻突兀地繼續問她道: “……有這么難嗎?” 語速緩慢。 玉伶雖然沒能即刻理解他在說什么,但是她還是聽出了他是在質問她。 回過頭來,正正好對上謝沛于后視鏡里看她的視線。 這下真的太熟悉了,熟到她想跑。 也就在這霎時的對視間,謝沛狠打了一下方向盤,他們的車從主路上歪了下去,加上急踩剎車,車輪攆過石子草堆的聲響和顛簸嚇得跟著前傾的玉伶幾乎快要驚叫出聲。 車穩穩停下來后,玉伶捂著自己的胸口喘氣,又聽坐在前面的謝沛重復地說: “承認是專門過來找我的……” “真的有這么難嗎?” 玉伶垂首閉眼,沒應。 心都快從喉嚨里蹦出來了,也不知是被他嚇的,還是就單純地因為他的話。 她是不是專門來找他的,于他而言…… 有多重要呢? 聽見謝沛開關車門的動靜,玉伶再度抬頭,見他連車燈都關了,這會兒正打開了后座另一側的車門。 玉伶下意識地反手去扣動她這邊的門把手,抓住了卻沒想著去用力。 她現在要是想開門下車是一件絕對能做到的事,謝沛沒從她這邊上車,她覺得他肯定是故意放水的。 謝沛很快擠進了車的后座。 玉伶驟感到來自他的壓迫力,身體緊貼著她這邊的車門,這種感覺壓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做什么?” 玉伶在明知故問,聲音卻像是在裝可憐一樣顫啊抖著的,她控制不了。 她能只身單獨出來見一個男人,就應該預著會發生什么,她早就不是什么單純的小姑娘了。 只是她自己這時脫口而出的話都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本意,但她說完就意識到這足以激怒謝沛。 畢竟他很討厭她的裝模作樣,明明知道還要故作姿態,做作幾番,想把他當狗一樣耍。 畢竟…… 他也不再掩飾了。 謝沛首先制住的是玉伶死扣住門把的那只手,抓住了就攬肩往他的懷里帶,真抱住她了才把玉伶自己的話有學有樣地返給她,只是他的聲音絕對不會沒有骨氣地發抖。 “做什么?” “孩子都生了叁個了還問得出這種話?專門偷摸背著陳一乘出來見男人的你當真不明白?!裝純這檔子絕活還真他媽的是你這陳太太的看家本事!” 玉伶的心緒霎時亂作一團。 他比她想的要更加了解她。 至少在他們這從未聯系的幾年里,她身上的事他大抵都知道。 謝沛這時伸手撫上玉伶的臉,在一片黑暗里卻并未像他給她的壓迫感一樣使用強硬的力道,而是從她的唇開始輕撫,慣拿槍的手上有繭,輕輕的撫觸像是一片軟軟的羽毛,癢癢地從她的唇邊撫到她的眼角。 她認為他有些過于小心翼翼,甚至她覺得他的指尖有些顫,更癢了。 “現在是不是還要哭幾聲?陳家的那兩個是不是見不得你哭,一哭是不是什么都有了?” 謝沛依然喜歡諷刺她,卻在這種壓抑里黑暗里以他不可言說的方式確認她的反應。 到現在為止,除了這個擁抱以外,他沒有逼迫她做任何事。 玉伶并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因為被強迫或是委屈而哭泣,他的指節仍在她的眼角處流連許久。 她不會哭的,她就是來找他的。 他沒必要這樣。 直到玉伶主動回握住他的手。 像是得到了她的默許一般,謝沛這才俯身低頭,一開始只吻到玉伶的眉心,淺淺的吻順著她的鼻梁往下,吻住了她的唇。 心也像是在這一刻跳都不跳了。 蠻野是謝沛一貫的作風,蠻的確是粗魯,說話難聽糙得很;可他的野不是不懂憐惜,這也是玉伶能在他身上記得的好處。 真當他有幾度真正溫柔的時刻,切身感受到的玉伶竟然會想要流淚。 就比如現在。 玉伶主動張嘴迎進他在她的唇邊描摹的舌,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將手指盡數插入他的發間。 這像是戳破了什么窗戶紙,也像是踩到了謝沛的某條底線。 謝沛直接把玉伶的腿抬起,讓她橫坐在他身上,而他環在她肩處的手則撫到她簡單挽起的發髻上,抽出了她用來固定的發釵,青絲盡散;又在握住她的手的時候摸到了那枚突兀的戒指,竟被他直接取了下來,再來與她十指交握。 戒指被扔在車內的小小地毯上,發出的輕微動靜甚至抵不過他們口齒間親吻和吞咽的水聲。 玉伶再是怎么昏了頭,還是能注意到謝沛的這些小動作,忙抬手推了推他的肩,空出一口氣來喘息著哼道: “戒指……那個戒指,我不能弄丟的……” 謝沛這會兒來裝聾作啞,又欺吻上來,玉伶不依了偏頭躲他。 臉貼在了冰冷的窗玻璃上,心卻和身體一樣哄熱,哪里都一樣,燥得涼不下來。 謝沛轉而捏住玉伶的下頜,將她的臉擺正,再次親到了還不夠,硬要像剛才那樣把舌伸進她嘴里,只是這由他來主導的吻不知添了些什么情緒,他吸吻一下,玉伶感覺她的舌根跟著痛了那么一下,身體全都麻了。 可她仍惦記著那枚戒指,模模糊糊地說了聲“放開我”。 謝沛這才松開玉伶的唇,一只手卻壓住她的腰,叫她起伏的胸乳貼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從她的旗袍開衩處往下撫摸,用了些力道,玉伶都感受到了由絲襪透來了他掌心里灼人的熱度。 “囡囡……乖囡囡?!?/br> 他輕輕叫了她幾聲。 玉伶這會兒羞得不行,只沒話找話說:“那個戒指……” 謝沛打斷她: “我買給你?!?/br> 玉伶聽了謝沛的胡話,這會兒真不干了,直怕戒指真的找不到了會如何會怎樣,一邊掙扎著一邊說什么一定要找到才行。 哪知謝沛摸到她小腿的手直接往下,脫掉了她的高跟鞋,還扯起一點絲襪,她自己再一掙扎,絲襪的“撕拉”的聲音異常刺耳。 “你……!我不來了,你送我回去——” 玉伶這下擺的是翻臉的架勢。 但謝沛抱她抱得緊,她真不講情面了倒來哄她,說什么就掉在車上怎么可能找不到,一會兒去到飯館里有光了才好找。 玉伶偏聽了謝沛的話,他一邊吻著一邊哄她,也真像是他說的那么回事。 更何況他把她腿上的絲襪扯去一截,她在掙扎的時候又不知怎的,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后座上,本想去摸戒指,膝蓋卻跪在他的大腿處,蹭到的時候就知道他早就硬了。 玉伶在喘息,身下情動得很,汩汩地淌水。 沒有任何借口,她就是想要的。 有那么片刻還就想的是他有力的那么一撞,直叫玉伶感覺她的頭有些像是在高潮之前那樣發昏。 剛剛爭執片刻,他又在綿綿不絕的吻中續上了讓玉伶愈發空虛的前戲。 謝沛好像是沒什么耐心的,把她往前推了推,玉伶趴靠在了另一側的車門上,被旗袍包裹著的圓潤的臀部就這樣翹在了他面前。 揉捏幾回,隔著衣物還不疼不癢地打了兩下,玉伶悶悶地嚶嚀兩聲。 他摸到玉伶旗袍的開衩處就和她的絲襪一樣開始撕扯,他的手勁是真的大,好像也就輕輕一撕,她的旗袍瞬間直接開到了腰際。 就在玉伶又要擔心這擔心那的時候,謝沛直接扯開了她腿間的絲襪,用手覆住了隔著襯褲都能摸到濕濕嗒嗒的陰阜。 “嗯啊……” 玉伶的身體抖了抖,閉眼蹙眉呻吟著。 ……回不去了。 謝沛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聲音對她說: “還沒干你呢?!?/br> “叫得真他媽的sao?!?/br> 撥開薄薄的布料,用兩根手指擠入柔軟滑膩的蚌rou之間,再用拇指去搓捏早就硬起的紅蕊。 越是按捏那水就是越多,她都有感覺到謝沛都直直啐了她一聲:“yin水全都流到我手上了,真真sao貨一個?!?/br> “你要不要自己摸一摸,看看你有多浪?” 玉伶聽不得他在這會兒的yin言葷話,用一只手撐著來穩住半邊身子,好讓自己的屁股不要因為自己抖得慌而在他面前yin蕩地晃,又怕他接著使什么招數,讓她還沒開始就先不要臉地xiele身。 她在黑暗中看向謝沛的方向,用軟呢的聲音喚他: “沛爺……” “別說……不要……嗯……” 玉伶的求饒與撒嬌只會助長謝沛的獸性與情欲,她越是如此說,他越是不讓她稱心,直接往那濕透的xue口處插進一根手指,滑膩膩的,讓他順利地抽插兩回,每入一次就吸上來咬得緊,叫他恨不得直接提槍直入。 而謝沛也俯身下去壓倒玉伶,空出的嘴去銜吻她的唇,空出的另一只手則從他扯到腹部的旗袍開衩處往上摸,把文胸往下壓,捏住她的乳尖就輕輕地掐了一下,既痛又癢,難耐得很。 他似是要把玉伶身體的每一處都再次摸熟摸透,插了一次兩次的手指很快抽出,把玉伶吊在這要爽不爽的半道間,又去解她襟口處的盤扣。 一解開便抓握著她的胸乳,仿佛在掂量著份量。 “奶子看著就大了不少?!?/br> “沒少被那哥哥弟弟摁在床上cao罷?” 玉伶順著謝沛的話,想著他好像也沒什么時候在盯著她的胸口瞧。 但她的思緒又很快斷開,謝沛伏去她的胸前,吸聞片刻便含住了她一邊的乳尖用舌去抵去舔,再用牙去磨去咬。 有時爽得她直按住他的頭在發抖,有時又癢得很緊,癢到她的身體在扭來扭去,腿間濕到她都覺得自己流的水絕對在身下椅座的皮革上留下了水痕,膝蓋早就蹭到他的那處好多回,已經好硬了。 卻也不見他像陳家兄弟那樣早早開始做正事,這摸不著邊的綿綿前戲就像是謝沛專有的懲罰她的手段,他一直在掌控節奏,只有她被他帶著,她什么時候能高潮全是他說了算。 也不算是一種痛苦,只是…… 好久沒有這種被迫迷失還找不回方向的感覺了。 好想要…… 玉伶現在腦子里的想法竟然是希望謝沛能快點把她的襯褲和她的絲襪一樣徹底撕爛,用力搗入的時候讓她看看他到底有多需要她,有多想念她,會不會像要把她捅爛似的作弄她。 光是想想就已經有了一些微妙的快感了。 這是陳一乘和陳一瑾絕對給不了她的一種快樂。 謝沛像是能夠于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察覺玉伶yin亂的想法和赤裸的欲望,抱起玉伶的身體,讓她背對著他趴在前座的椅背上,而她的雙腿岔開坐在他的膝上,他再一攬住玉伶的腰,彼此身體貼緊后就叫她的腿縫隔著他的褲子坐在又硬又熱的那物上。 玉伶屏息去聽謝沛解皮帶的動靜,他好似已經迫不及待,就連解皮帶的這會兒功夫都要頂她蹭她,玉伶覺得他的褲子說不定都被她的水暈濕了一小片。 直到謝沛半解了褲子,抬高了些玉伶的臀,叫她以為他肯定會進來的時候,他又卻只隔了她的襯褲去蹭抵她的xue口,像是就要這樣戳進來。 那物勃發的硬度和熱度已經叫玉伶開始腿軟,身下已經有感覺到在他還沒有進入的時候就在難以啟齒抽動。 怎么能這般磨人…… “想要么?” 謝沛問詢她的聲音好像更啞了。 他不應該是忍不住的那一個嗎? 他忍不住了來找她,他忍不住了去藏號碼,他忍不住了就算她隨便說了一個地方也要趕來一直等著她。 半吊在快感中間的玉伶只覺好迷惘,喘了幾口氣,遵循自己的想法,輕不可聞地說了聲: “……想?!?/br> 玉伶敢肯定謝沛已經聽見了。 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襯褲被他帶有繭指節緩慢撥開,黏黏糊糊的水聲在他的前端滑蹭過陰蒂時被彼此聽得清清楚楚。 玉伶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紅到自己吐一口氣都覺得是燙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還能有這般迫切的一天。 整個腦子里一直在想著他肯定就快進來了,但她又總是在下一秒從他那得了別的什么愛撫,如此落空之后變得愈發欲求不滿。 甚至謝沛還在想著和她調情,又問她: “想我了嗎?” 玉伶這次不應了。 她能感覺到蓄勢待發的那物已經抵在了入口處,她知道她再回個簡簡單單的“想”字就能得到她現在最想要的東西。 可她并不想承諾什么,她突然就是不想對謝沛說任何她做不到的事,騙他也不行。 玉伶反手握住她手里已經興奮到一跳一跳的yinjing,避開他的話題,輕輕喚他,還撒著嬌: “沛爺……” “難受呢……” 但謝沛仍然執著于從玉伶口中要一個他喜歡的答案,乃至于在凌亂地自問自答: “到底有沒有想我?” “不想我你能給我打電話?不想我你能來找我?不想我你現在能乖乖地翹著屁股等著被我cao?” “囡囡……”謝沛溫熱的手從玉伶正發汗的后背撫過,撥開她的長發,落吻于她的頸肩,留聲于她的耳邊,“乖囡囡,好囡囡,來,和我說一聲,叫我知道……” 最后幾個只剩氣音的字像是從她的耳朵吹到了心里,纏綿到像是行步于云端。 謝沛把她哄得有些暈頭轉向。 但所有的悸動與春情只能留在今晚此時,這是她能給他的唯一東西。 她以前總是和他說情說愛,他倒是喜歡說她裝模作樣慣會騙人;如今她真不騙他了,他又想要她哄他來,當真難伺候。 更何況玉伶有些懼怕回應這種綿綿愛語之后的歡愛,像是不光把自己的身體,甚至連著自己的心都一并交出去了。 她不能這樣。 得找到那枚戒指。 并不回應的玉伶似是沒有那個耐心再去等待謝沛的主動,一只手摟在前座的椅背上,另一只扶好對準后就直接坐到底。 這種因為被插入而占有的親密感覺總是讓她心顫不已,以至于忘我一般呻吟幾聲: “好大……嗯啊……” 但她的屁股瞬間也挨了一巴掌。 “sao貨?!敝x沛的喘息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他掰揉著玉伶的臀部,都入到頭了還不知饕足地想要往花心深處再頂再送,“主動往這jiba上坐?陳家那兩個是不是不行?!” 玉伶已經溺進了這再也控制不了的情欲里,方才的什么理智什么戒指一并全都拋卻腦后,嚶嚀時發出謝沛絕對會喜歡的喟嘆: “沛爺……沛爺,玉伶好想您啊……” 玉伶的臉即刻被謝沛捧住,他像是一定要吻住她才能開始動作。 “乖囡囡……” “我也很想你?!?/br> 果然謝沛的挺腰一撞就把她撞得魂都不在了,叫她能記住的只有他此時此刻貼唇而說的話。 “我那天去找你的時候,你往我身邊走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就想干你的逼,就想你夾著老子jiba浪叫的樣子?!?/br> 玉伶的呻吟突然破了音。 原是謝沛突然把她抱起,讓她趴在后座上,翹著屁股被他后入的姿勢更是在他拔出又全根沒入的時候被頂去快要撞到車的門把手,頭暈目眩間他又俯身下來續上了同她的吻,叫玉伶連一口氣都沒喘過來,腦袋嗡嗡的,耳邊盡是他的聲音。 “囡囡……你好香,好香……喜歡被我cao是不是?你都記得怎么被我cao的……是不是?” 玉伶不知道謝沛為何能在這般猛進猛入的狀態里同她說話,而她自己的聲音早就只剩了一節一節的咿咿呀呀。 在這個沒開窗不透風的狹小地方,跪趴著的她渾身都仿佛被浸泡在熱水里,胸前流的汗沾在座椅的光滑皮革上,身體又在他搗入的時候順著汗漬往前滑去,會壓到自己的頭發,蜷著的身體有些痙攣,肩膀手肘會撞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就算這是個縛手縛腳的姿勢,而且她也已經熱到好似快要窒息,但她就是感覺…… 好舒服。 謝沛知道她喜歡哪處,一個勁地頂弄愛撫,身體在因為快要高潮而抖動,好像整個車都在晃。 手像是在快要淹死前那般亂揮亂舞,想要抓住什么,摸到那仍然冰冷的窗玻璃的時候,找回一絲神志的玉伶不曉得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卻又在這種躑躅間期待著會讓她淪落的高潮。 “沛爺,沛爺呀……要……到……” “他媽的吸這么緊,當然知道你爽得不行?!?/br> “sao水流了這么多,到了就尿來我看看?” …… 在車上來了兩回之后,玉伶換上了謝沛帶過來的旗袍,坐去了前座。 車內濃郁的味道叫玉伶把車玻璃搖了半開。 而謝沛整好衣服之后在點煙,似是沒什么開車的意思。 玉伶突然把他點燃的煙搶了過來。 謝沛自然會調侃她,只是玉伶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捧住他的臉,將吸了一口的煙全都吹入他的嘴中。 這種從未做過的事有些過于大膽,但他會縱容她的。 謝沛卻也沒再重新去點燃一根新的來抽,而是打開車燈踩了油門,車又拐回了正路。 他在單手開車,而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再牽住她的手,如此來十指交握。 ……由得他去。 玉伶繼續抽了幾口,將煙吐向帶有薄薄涼風的窗外,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也許并不怎么好聽:“沛爺,您那個時候的傷……如何了?” “不礙事?!?/br> 玉伶本打算繼續問,謝沛打斷了她: “伶子和我一起走?” “現在斧京有生意,錦錫的貨源被壓了,我不會經?;厝??!?/br> “……并不會缺你短你什么,陳一乘能給的,我一樣都不會少你的?!?/br> 玉伶扭動著手腕,想把手抽回來,卻也掙不開。 這種下意識的舉動已經向謝沛表明了她的態度。 玉伶抽完煙后回頭來瞥視他一眼,移開視線后才敢說: “……我明天就回去?!?/br> 謝沛不再說話。 但他也沒有放手。 玉伶察覺到他的情緒,熱懵了的腦袋仿佛還沒緩過來,想都沒想就補說道: “沛爺,我……下次若空了,會再來找您的?!?/br> 謝沛更是一言不發,不予置評。 車開到郊外那個所謂飯館的時候,在庭院里,玉伶下車的頭一件事就是想去后座找那枚戒指。 謝沛拉住她,說吃完飯再找也不遲,不會飛又不會跑的玩意兒還能不見了不成。 玉伶曉得他在車上就開始不開心不樂意地板臉,沒想和他爭執,選擇同他一起先走了進去。 這處更像是私人擺桌的那種,只有提前和老板商量好了過來吃才會有菜,平時不會正常待散客。 但里面的幾個人也不像是正經的侍應生,對謝沛言聽計從,更叫玉伶感覺謝沛是帶著她來了他的地盤,而不是什么他朋友開的飯館。 謝沛直接領著玉伶上了二樓。 他打開一間房的房門,打開的霎時間便把玉伶往里面推了一把。 玉伶才瞧見這間房像是休憩的臥室,帶上門的謝沛將她橫抱起來就扔去了床上。 “你還真把老子當成你想起來了就要陪你偷情的姘夫?你陳太太可是有那個能耐敢拿陳一乘的錢出來養男人了?”隨之欺身上來的謝沛叫玉伶忙抬手去推他,卻被謝沛一把抓住,冷冷的眼神讓玉伶看得心里直發慌發堵,“老子還沒下賤到要和你一路去做那什么見不得人的狗男女?!?/br> 謝沛扯開了自己的領口,又開始脫玉伶的衣服,好似剛才在那黑漆漆的車上沒看見的,現在一定要再看一遍。 玉伶現在當然不配合了,沒到情濃深處時,她一直都非常焦躁驚惶,想要下意識地去摸手上的戒指又沒摸到,直接把她那句悶在心里好久的話喊了出來: “那你謝沛一開始就別來找我,合該一輩子都別見!” “你作甚要找我?作甚要寫紙條?作甚要在這蕭山苦苦等我?現在我們難道就不是見不得人又下賤的狗男女了?!” 他應是從沒這般窩囊過,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爽完了就要翻臉不認人的女人。 謝沛正脫掉了玉伶的襯褲,拿在手里,擺到她面前。 上面的水漬連帶著她從身體里漏出來的白白精水還在燈下泛著光。 玉伶的視線卻停留在謝沛藏了很多情緒的目光里。 但她的身體很快被謝沛翻了過去,像是要再次用剛剛車上那個跪趴著的姿勢,又像是他不想被她看清什么。 玉伶的襯褲被扔到了她的手邊,鼻尖能聞到濃郁的腥麝味道。 而甬道內的jingye還沒完全淌出,尚有一些潤滑,他的大小在玉伶還未動情的情況下強行插入還是會讓她感到疼痛,哀鳴一聲。 但謝沛卻不似在車上那般孟浪,入了卻沒動,脫了上衣才俯身下來抱她,赤裸的身體如此相貼之時才能感覺到兩顆心仿佛也靠在了一起。 他在嗅聞她頭發的味道,在她嘶喊之后久久不言的謝沛悶在她的發間輕聲問她: “當真不想見我?” “往后乃至一輩子都不想見我?” 剛才能說狠話的玉伶現在又說不出來了。 她好似聽出了他的怯懦,又像是現在有了些許情欲的自己而萌生的錯覺。 他才不會懦弱。 理不清的玉伶只淡淡地,避重就輕地回了句: “……不要再射在里面了,不要咬我,會留印子?!?/br> 謝沛仍想和她談條件: “有空出來見我一回也行?!?/br> “你把那個寶貝得不行的戒指留在我這里,什么時候你真想一輩子都不見我了,再拿回去?!?/br> “如此……囡囡可滿意了?” 玉伶聽罷只覺心酸得很。 還又酸又痛。 將臉埋在床單上,沉默半天才悶聲說氣話: “怎么沛爺現在又愿意同我做什么狗男女了?” 察覺到玉伶又漸漸濡濕的謝沛開始緩慢地抽插,捧起她不知什么時候淚流滿面的臉,輕吻了一下她的唇,一邊為她拭淚,一邊嘆息回道: “又沒想逼你做什么,我的漂亮囡囡開心就行?!?/br> …… 翌日的玉伶在回去的車上仍是那副蔫蔫的狀態,一路都在睡覺。 胡太太把玉伶送回家的時候還專門同陳一乘叮囑了聲,說玉伶可能病了,許是哪里不舒服。 但一到家就睡了大半天的玉伶也就和陳一乘說她不知怎的,這回暈車暈得厲害,沒什么大毛病。 不過陳一乘在去軍部前,趁她醒著還是問了她幾句: “乖乖何時抽過煙?是不是也喝過酒?” “哦……那是胡太太給我們抽著玩的,箱子里還有幾包,我不喜歡?!?/br> “手上的戒指怎么不戴了?懷瑜看到估計要鬧脾氣了?!?/br> “……泡溫泉的時候取下來的,忘戴回去了?!薄?/br> 小謝的番外結束啦,標題里的“除卻巫山不是云”指的是小謝而不是伶伶,伶伶不缺男人疼hh。 嗯,全文到這里也就結束了,沒有寫額外番外的打算(大姐視角/小江/小謝的過去/帶孩子的日常不會寫了),謝謝一直追文到這里的小可愛,我也已經寫了差不多整整一年了,謝謝你們的陪伴,沒有你們的鼓勵我寫不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