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
加微信是后半夜的事情了,這會已經臨近下飛機的點,湯貝卡連著飛機上的Wi-Fi去通過徐郁的好友申請,網速很慢轉了很久才彈出來小紅點,先是出現一個7,才是徐郁。 湯貝卡盯著這個熟悉的數字,意識到幾年前的好友申請也是他,和當時被自己否決的猜想一樣,同時想到這個數字背后的意義,她捏著手機后殼的手一緊。 通過徐郁以后,他還靜悄悄的躺在申請列表,湯貝卡看了一會,滑掉刪除。 候機廳的人不多,湯貝卡排在隊伍最后,陳思唯和導游去買吃的了,只留下徐郁。 她低頭在看手機,冷不丁說道,“廣告拍過了么?” “還沒有,”突然被點名,徐郁有點緊張,“他說不急?!?/br> “mv呢?” “有試鏡幾個,結果還沒下來?!?/br> “科班生?” “上戲,大二?!毙煊粽f,“只演過學校里的小成本電影……” 湯貝卡正眼瞧她,“為什么想演戲?” 她手心的拳頭攥緊了,緩緩道,“想紅?!?/br> “我只有這個了,這就是我唯一的本錢?!?/br> 湯貝卡沒說話,她短暫的凝視了一會便收回視線,捋了捋頭發打哈欠道,“那你想想辦法怎么哄我開心吧,嗯?” 她戲謔道,“我看看你還有沒有更值錢的?!?/br> 她笑嘻嘻的,素著張臉拋出這兩句話,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很自然。 徐郁點頭道,“我會讓你知道我和別人有什么不同的?!?/br> 湯貝卡手機上的未讀短信從一條變成兩條。 她瞥了一眼就關機了。 煩。 到酒店是六小時后了,湯貝卡作息顛倒的不行,辦完手續進房間倒頭就睡了,醒來又是半夜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靠著有點懵,落地窗外是梅魯火山,一片郁郁蔥蔥的,有了到國外的實感了。 手機開機,只剩一格電了,摸了個轉換插頭準備充電,行李箱里摸出一個平板聯網,開了半天沒動作,想不出來干點什么,刷了會社交媒體,還是不困,索性打前臺電話叫人送餐了。 點的烤雞,香是挺香的,吃起來有點干巴,油水不多,她啃了倆口又去看菜單,低頭正撥電話呢,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 不想接,沒理,跟前臺點了幾樣,叫了奶油蒜蓉蝦擺了點洋蔥圈,還點了份炸豬排,順帶要了份卷餅,服務生推餐車進來,她遞了小費盤腿就開始動刀叉。 其實是想吃椰子雞,但是沒有,川菜倒是有,但是有點擔心,想了想沒點,還是改天下館子。 電話打了半分鐘就沒響了,正靜著呢,又有微信電話。 仍然不接。 她耍了心眼故意跟陳思唯和徐郁出來,他倆不會接到這些電話來打攪他,只要她不想接,沒人能擾清凈。 手機自顧自鬧了幾回徹底安靜了。 知道她不想理人,對面也沒再打。 只給她發了消息,湯貝卡吃完擦擦嘴,慢條斯理踱步到桌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點無語了。 未接電話一個,微信電話一個,都是邵佳打來的。 她點開微信,邵佳聊天框第一個彈出來,徐郁的被她頂到下面。 沒點進去只看到外面幾個字,我cao你大爺的湯貝卡。 她挑了挑眉,點開看。 就一條消息,罵完她只說得很簡潔。 我cao你大爺的湯貝卡,我在北京參加活動有一女的上來問我是不是認識你,甩了我一巴掌就走了,我cao你媽托你的福我微博抖音小紅書粉絲蹭蹭往上漲,全他媽是看戲的,我cao你媽。 湯貝卡先笑,回了四個字。 我不賠錢。 還沒發出去就收到邵佳緊接著發來的照片和一條語音。 “cao你媽這人誰啊,我都沒見過,有病,你他媽自己看我就問你認識不認識,我cao啊,這照片還是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發的?!?/br> 湯貝卡愣了一下,盯著照片上的人有點懵。 蔣婉,她什么時候從澳洲回來了。 跟著又閃出來一個念頭,她還記著我呢,她跟林文敬怎么老是這么湊巧,cao。 手指頭敲了半天字,最后只回了一句話。 我賠錢,你出價。 未讀短信變成三條,湯貝卡看清了,有些頭疼。 還是那串陌生號碼,第一條是通過我的好友申請,16:14。 第二條是4:17,你沒在上海,去哪了。 第三條是23:57,蔣婉跟你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