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熱夏日觀察記錄 第49節
書迷正在閱讀:朝昔(1v2)、[名柯乙女]千萬分之一的奇跡(威士忌組4p,h)、朕不想死[穿書]、王爺他重生后獨寵白月光、絮語鴿子、黎明之后【中篇末世h 1v1】、小妖精的攻略日常、追溯、異世逍遙狂神、我真的不玩養成[異能]
這一回,她被賞景人當作了一柄花枝。扶過,又撫過,還要用指尖捧穩花苞,指腹磋磨。 齒縫舌尖,跳動的是喘息、心跳、還有不受控的熱度。 洗漱前,她偷吃了一口麥片酸奶,未來得及用薄荷蓋過,整個人仿佛要陷進酸奶一般的流體。 她軟綿綿的,眼皮發抖,只知道說,“這里好擠……” 沒有多說一句,就感覺漂浮在了半空。 她聽到有什么東西掉在了自己親手購置的地毯上,發出噠噠的一聲,應該是不至于粉身碎骨。 她可真聰明。臣妍厚臉皮地想,想完又開始覺得不好意思。 “……啊?!?/br> 臥室和客廳不一樣,沒有燈,是全黑的夜幕。 她掉在床上,發出驚訝的輕嘆,沒問卓灼手上準備的東西從哪兒來,模糊的視線只看見了窗戶開出的一道縫隙,漏進的風把窗簾吹的隨風飄揚。 男人俯身過來,這樣的距離,終于讓她看見他的臉。 “真是可惡死了?!?/br> 她說他,卻不自覺地要順著這張臉,繼續去看令人臉紅的,勁瘦有力的線條,肩膀手臂的肌rou…… 他沒有笑,卻工整地如平日一樣,從容地回應她,“可愛得要命?!?/br> 他們倆一到家都洗過澡,此刻,香味再次變作相同的,不過,這回是淺淺淡淡的玫瑰,還有一點蘋果的清甜。 臣妍感覺自己變成了許多物體,一會兒是棉花,一會兒是云朵。 有人手落過軟綿綿的棉花,飄渺的云朵,骨頭似的橋,溫熱的花瓣,靜默的蕊,臉上還是沉靜的神色,唯獨深刻鋒利的下顎開始變得潮濕,慢慢積攢起水珠,眉頭漸漸蹙起。 他哄著她,她就咬在他的手指,試圖要留下一個深刻的、解恨的痕跡。 卓灼不僅不介意,甚至還寬撫她,慫恿她,“可以繼續咬著?!?/br> 臣妍感覺,這與之前那次不一樣。 他還要失控一些,有一種無法遏制的索求,探尋的時候夾雜著矛盾的耐心與肆意,好像站在懸崖邊上的人,身上的繩索是僅有的清醒。 最后,她變成了一張弓,顫抖著繃緊,由弓箭手cao控。 “唔……” 臣妍抱緊了身上的人,將頭埋的死死的,去咬他的耳朵。 他是不是快要瘋了,卻還要在她面前,當一個理性溫柔的瘋子。 疼痛持續了好一會兒,她皺著眉,痛苦不堪,又慢慢松開,變作無所適從的茫然。 “妍妍,我是誰?!?/br> 她在茫然間,聽到低沉的聲音。 迷茫的視野,她看到一點小小的黑色,要去摸,又被人親的頭暈目眩,只能哆嗦著放下了手。 “卓老師……” 原來是這種感覺。 原來,與人在一起,痛苦過了,原來是這種感覺。 臣妍喊他:“卓灼?!?/br> “……” 她也快瘋了,頭發在額前濕成一片,什么都叫的出口,“老公?!?/br> 是誰很有耐心地cao控著手中的弓弦,漏進來的風根本無法拯救汗津津的兩處。 卓灼仍舊保留著一點理性和溫柔,順著她的呼救聲,調整著,克制著,只唯獨人的潛意識反應無法預料。 臣妍如同溺水的人,死死地攬著他,求救著,小聲囁嚅,“哥哥……” 第56章 c56 芋泥芝士球。 只有一個人能救她的命。 亂七八糟。 之后的頭發亂七八糟,精神亂七八糟,情形亂七八糟,人也亂七八糟。 臣妍發不出聲音,有點后悔起來,叫什么都可以,怎么就叫了一聲哥哥。失控狀態下,她好像一時半會兒失去了理智,引得有些人也有理有據地發瘋。 聰明人實在太可怕,在這種事情上也能適應學習得迅速,抓準關竅,嫻熟作亂。 “……好乖?!倍叺穆曇舻偷偷?。 他在笑,神色毫不遮掩的憊懶饜足,濕潤的指腹掠過她的臉頰,替她慢條斯理地理過面頰上紛亂黏糊的發絲。 這人竟然在笑! 臣妍抓著被單,被撈過手掌,又貼住了男人薄而有力的背,心里只不平衡了一秒,便再次被卷入反復的漩渦中。 第一次體驗不可避免地顯出些微毛躁,其后就是從容不迫,折磨壓迫的…… 臣妍在放亮的天光中醒來,窗戶已經沒有風再穿入。 她暈暈沉沉,視線漸漸由模糊到清晰,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他穿著一件干凈的深藍色長袖,靠在床頭,低頭看著一本她一瞧就看不明白的天書,似乎是聽見動靜了,方微微低頭,與她對上視線。 她是有印象的,不過她以為是夢:好像有人抱著她,為她做了善后工作,又低聲勸誘著她換了件新的睡裙,窩進沙發里補了會兒眠,現在看來,原來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不然怎么會連被單全都變成嶄新干爽的。 臣妍想,她應當羞澀。 可她剛開口,拖著沙啞的嗓音,想著緊閉的窗戶,恍然間說的竟是:“……還好樓下住的是我?!辈恍抑械娜f幸。 卓灼微微揚眉,分明讀懂她的意思,卻只正經安然地問:“有沒有不舒服?!?/br> 沉靜妥帖的,好像那個將床單弄得一團糟的罪魁禍首不是他,攪得一屋子發熱的根源不是他,這會兒甚至伸出手,為她掖了下被子。 寬大干燥的手掌在她近視的視線內終于清晰了一瞬。 手臂到指尖骨骼分明,皮薄膚白,沒什么脂肪,肌rou是勁瘦有力的,顯出些微的青筋,被整個人的氣質襯得干凈涼薄。 同樣是這樣涼薄的一雙手,一只就能將她的雙手壓制住,按壓在頭頂的枕頭,任由人怎么求饒都…… 臣妍后知后覺的害羞終于涌了出來,疲憊和酸麻感漸漸傳達到神經,促使她擁有強烈的欲望轉移話題。她眨了眨眼,保持平靜,說著:“沒有……我餓了?!?/br> 這是實話,她好像低看了自己的身體素質,陪人在莫名其妙的熾熱中瘋了一夜,也還能保持動彈的精力。 “嗯?!睕]有就好。 然后,她看到卓灼將天書放回到了床頭柜,整個人俯身下來,親在她的額頭,鼻尖,唇邊。 這種溫情的場面,臣妍常常在各種國內外劇集中看到敬業的演員們上演。完成所謂真正意義的在一起后,再霸道邪魅的男方都要在此時溫情脈脈,溫柔地對待著小白兔一般嬌憨羞澀的女主角,有求必應,要什么就有什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臣妍知道自己不是嬌憨小白兔,更知道卓灼與邪魅二字不沾邊。 他親在她的唇邊,原本也是很溫情平和的,不知道怎么,像是成了習慣,又要來咬她的下唇。 臣妍痛心疾首,嗚咽著說:“……禽獸啊你?!?/br> 卓灼就低聲回話,似哄非哄的,望著她的眼睛:“不會繼續,只是這樣?!?/br> 又說著,語氣是以前退讓似的,極富特點的冷靜撒嬌,“你要習慣,妍妍?!?/br> 只是‘這樣’是什么? 他喊她妍妍,倒是沒有再上演昨日瘋狂,卻黏人的很,好像之前妥當從容的服侍都是為了等這一刻,貼在一塊兒,吻得從容克制,卻又密密麻麻的煽情。 還不如繼續讓他看天書呢! 臣妍被親的腦袋發熱,怎么也不肯再叫哥哥了。他怎么低聲柔軟,怎么壓制利誘都沒用。她大體能知道他的趣味在哪里,微妙的刺激與不可言說的對比,方才知道,原來談論過那幾回的‘劣根性’還能落腳在此處。 她在撕扯和憐惜間,顫顫巍巍地,控訴得發自肺腑:“不是禽獸,也是瘋子?!?/br> 理智的瘋子更可怕。 人家霸道總裁還會上演穿著浴袍或者圍著浴巾秀身材的視覺沖擊,輪到她這兒就什么都沒了,嚴嚴實實的,只剩下一個高冷男神的假象。男神還要本著一副正經的模樣,把她欺負個徹徹底底,任人宰割。 到最后,她已經放棄掙扎了,只胸口起伏著說著自己的訴求:“……我要戴眼鏡,我要吃炸雞?!?/br> 為表誠意,終于肯開尊口,在理智清醒的狀態下,補充著道,“老公……” 城市里,外賣小哥的辦事效率一如往常的高。 臣妍縮坐在餐桌旁,將整個腿都包進裙子,蹲坐著,率先挑了一塊芋泥芝士球。熟悉的、令人欣喜的甜味順著舌尖滲透進皮膚的每一寸,她才感覺自己恢復了活力。 有些事情,在有意圖了以后就沒有那么令人躊躇。 垃圾高熱量的食品通通變作撫慰藥劑,她怏怏地吃一會兒,精神漸漸地恢復,終于知道卓啟揚那番話有何而來,同樣開始朗聲批判,“小揚不陪你,我也不陪你去了,讓你一個人去卓叔叔那兒挨打去吧!” 拿出手機,私信和評論區已經多了一天的留言。 粉絲們以誠摯的心感化著她,討論起她的下落:“小沉姐怎么一天沒出現了,以前不是都要回一些私信或者評論的?!?/br> “來了來了?!?/br> 臣妍答完這四個字,才發現累積了不少條的微信消息沒有回復。 昨天晚上睡得比往常都早,朋友的,甲方的……通通只能以生病作借口,給一個得體的回復。 色令智昏——她腦子里冒出四個字,又往嘴邊塞一個芝士球。 周緣緣是其中最顯眼的一條,問的很霸道:今年跨年不能一起過了,禮物是直接給你還是寄給你? 她自認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因此說的是,“還有寄這個選項?下周出來做spa?!?/br> 給對方的禮物早就已經挑好了:一套對方喜歡畫師的精裝四格漫畫繪本,解乏解悶都可以,最適合周緣緣這樣繁忙又愛惜書籍的上班族。 卓灼終于回歸到那個優秀的科研代表狀態,她就抱著筆記本,放在床上電腦桌,審核起拍片成果。中途注意到他稍稍坐直的放松動作,卡準時機,笑著說,“想起來了……你不是也會拍照么,什么時候也當當我的攝影師?!?/br> 至少,從那些無意瞧見的風景照,可以得出他不是個生手,至于拍人是不是依舊能保持水準,這就不得而知。那些照片,國內的景點尤其的多。 臣妍在長江以南上的大學,一眼就認出其中好幾座寺廟,好幾處湖泊,都是當地有名的代表,餐食消遣同樣貴于其他不知名的地方。卓灼的旅途喜歡冒險,她還以為他盡可挑選人跡罕至的地方行走,看不上大眾聚集地。 卓灼這會兒不再那么‘犯渾’,又是凡事皆有回應,不做停頓,精簡答應著:“隨時?!?/br> 臣妍哀嘆一聲:“唉,算來算去,還是我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