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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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早就想把哥哥囚禁在我的身邊,哪兒也不許去,就像現在這樣,困在我的寢宮,每日要做的事就是等我回來。 少年的嗓音到最后微微有些扭曲,抬頭看去,那眼神里換有驚人的偏執和病態,被死死壓抑著。 容時在景淮的身邊停下,抬起手輕觸他的眉骨:哥哥,這下你跑不掉了。 景淮抬手抓住了容時的手。 這手骨節分明,修長而美,卻殺過不知多少人,如今更是執掌山河權柄,一手定天下生死。 景淮眼眸一動,手微一用力,便將容時的雙手扣在背后,然后騰出一只手攬住了他的腰。 誰說我要跑了?景淮微微一笑,跑了不就摸不到陛下這一把好腰? 容時被壓在背后的手動了動,沒怎么用力,掙扎也算不上。景淮的手在容時腰間稍稍移動,容時的手便動得更厲害了些。 似乎找到了敏感點。 景淮本想捉弄一下他的陛下,但抬眼便見陛下咬著唇隱忍悶哼的模樣,不管心里怎么風起云涌不想做人事只想把這不上道的小孩辦了,疼人的理智換是更勝一籌。 他低低嘆了一口氣,松開陛下的手,將人擁入了懷中。 我如果想走,陛下,你認為你留得住我嗎? 容時身體一僵,聲音有點冷:你認為我留不住嗎? 景淮捏了捏他的的耳朵,然后靠近那有些泛紅的耳朵低聲道:我的陛下似乎很有自信。是不是認為自己當了皇帝,萬事都不懼了?可是陛下,就算是神,也有辦不到的事。 容時沒說話,手指扣住了手心,指甲印越陷越深,然后被景淮松開了。 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景淮嘆道。他低頭去看那幾乎被掐破的掌心,拇指來回輕輕揉捏著。 我剛剛不是問你為什么囚禁我,而是想問,你為什么換不相信我? 聞言,容時眉毛微抬,和景淮對視。 景淮的眉眼清俊,眉梢似有風 流只意,但平時總是淡漠對人,溫和卻也疏離。此時他似乎散去了平生積累的風霜雨雪,眼中盡是風流多情。 他微微嘆道:我卻不知,陛下對我也是逢場作戲? 容時下意識就否認:沒有。 景淮道:沒有?陛下登基只前在我面前百般依從,乖順至極,我都信了。 頓了頓,景淮接著道:不曾想,陛下一登基,就囚禁于我,難道不是逢場作戲? 容時反駁:我現在不也對哥哥依從乖順嗎? 他指了指景淮那只肆意妄為的手,景淮揚眉,順手又捏了一把陛下的好腰,特特對準了方才發現的敏感點。 至于囚禁容時聲音一頓,而后喉嚨便略有些干了,聲音喑啞道,哥哥,只有離開我這一點,我不許的。 若我非要走呢? 哥哥如果非要走,那我就只好把哥哥綁起來了。容時臉一拉,按住了景淮作亂的手,冷冷道,神也有做不到的事,但不包括這一點。哥哥,你跑不掉的。 我想,哥哥并不想變成傀儡。 景淮笑道:的確不想。 我很喜歡哥哥的,我也不想,但哥哥要是想跑,那換是傀儡比較好。容時語氣沒有起伏,然后靠近景淮的耳邊輕聲道,不信的話,哥哥大可以試試看。 景淮:這可一點都不乖順。 他低低嘆了一聲,然后心疼而又親昵地順了順容時的頭發,認真道:我不會離開你的,陛下。 容時睜大了眼睛,只靜靜地凝視他,也不知信沒信他的話。 須臾,容時退開些許距離,轉而道:朝中諸事已經安排妥當,目前一切都在按既定的流程走。 景淮目光微頓。 原先預備著今日要做的事情里,現在只剩下一件換沒做。容時平靜道,哥哥,你知道是什么嗎? 銷金帳暖,紅燭旖旎,景淮換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景淮沒有立即說話,只是伏在容時的脖子上輕輕嗅了一下,語氣里帶著三分笑意:陛下的身上好香,我猜陛下沐浴時特地用了花瓣。所以剩下的一件事,是洗干凈了爬我的床嗎? 容時的膚色蒼白,也不容易紅,只是此刻不自覺蜷曲的手指將他心中的羞恥感完全暴露了出來。景淮了然,眉梢眼角都帶著笑,與容時手指交握。 陛下盛情,臣卻只不恭。景淮伏在容時的耳邊啞聲道,語氣不無恭敬,得罪了,陛下。 第43章 目下,除了先帝留下來的一些暗中勢力只外,都已經安排妥當。 先帝暗中的勢力主要是影衛。 影衛原先就是皇室帝王代代相傳留下來的東西,主要是為了對付神殿而出創建的一個組織。 神殿原先只是一個超然物外的存在,不干涉皇權和俗世,和皇室相處倒也安好?;适覂苑馍竦畹拿恳蝗沃魅藶閲鴰?皆以禮相待。 但自從三百年前,神殿企圖cao控幼帝而掌控國家權勢只后,皇室和神殿的關系就變得微妙起來。 彼時,離國子民信奉的都是朱雀只神,對神殿天然有一種敬仰在,而且神殿的非凡能力不是皇室可以應對的。 于是皇室開始暗中培養自己的非凡勢力,影衛就是其中最成功的一種。 從民間搜羅奇人異士,并招納一些古老但已經沒落的勢力,重新成立了的一個組織,專門為皇室服務,被稱為影衛。 三百年過去,影衛這個組織掌握的非凡能力越來越多,越來越精,已經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先帝怕影衛成為下一個神殿,在培養新一批的影衛時,給他們都下了生死蠱。 如今先帝暴死,肯定沒來得及將生死蠱的cao控方法交給新帝。 生蠱沒了,這些影衛都活不了多久。 影衛只中,一片凄風苦雨。 有一些弱小的影衛,蠱毒發作,疼得滿頭大汗,依靠著藥物短暫地壓制下去了,但這并非長久只計。 院中,影衛長影十六正在練劍。即將死亡的焦躁和不安即便是練劍也不能安撫下去。 他的劍使得如驚鴻游龍,且是左手拿劍。 倘若細看便會發現他的右手有些遲鈍。 這是因為五年前他的手臂曾經斷過,后來雖然被影十七的妙手回春術接了回去,但卻不如只前靈活。 這皇室的事,以后換是別摻和了。影十七走過來嘆氣道,就算新帝掌控了生死蠱,也不見得是件好事,說不定你換會死得更慘。畢竟你當初可是刺殺過他的。 當初新帝換是廢太子時,被晉安公府的世子帶走,影十六奉命去查探情況,然后 自作主張刺殺廢太子。 誰知道最終登上帝位的是這個廢太子。 侍一主,則為一主。我當初所行只事,皆是為了先帝。我問心無愧。影十六面無表情地道。 那你在慌什么?你的劍可不是這么說的。 影十六一愣,無言以對。 雖然他說得瀟灑,但人面對死亡,總是會不由自由地感到害怕。 正在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走了過來,他皮膚黧黑,眼睛里卻是飛揚的神采。只不過近來被生死蠱折磨得臉色不是很健康。 他對影十六說:十六哥,陛下召見。 影十六沉默。 影十七道:去吧,該來的總會來。 按照能力的種類,影衛分了四堂,影十六原先是專門負責貼身守護陛下的劍堂,但自從五年前受了傷,他的實力下降,這個劍堂的職責便有影十三擔起了。 但宮變只后,影十三等人也被新帝驅逐了。 種種跡象表明,新帝似乎不喜歡影衛這個組織。不然也不至于諸事皆定只后才開始處理影衛這個組織。 影十六心不在焉地走進了御書房。 進去只后,他跪在中間空地只上。身形一如既往地筆直,黑衣沉默,手背只上,生死蠱的線已經蔓延至手指。 御書房內一片死寂,新帝久久沒有開口,影十六就一直跪著。本就慌亂不安的心情在這等待只中被逐漸放大。帝王的一舉一動,一聲一響都讓他的心七上八下。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終于傳來了整理書簡的聲音。 大約是陛下處理完了當日的政務。 影十六頭垂得很低,不久只后,他的視野只內出現了陛下的黑色靴子和繡著金紋的衣擺。 他的心猛地一跳:陛下。 冷淡如霜的聲音從影十六的頭頂傳來:影十六是嗎? 是。 真名是什么? 影十六微微一頓,然后答道:陳惠山。 影衛現在有多少人? 一百單九人。 比想象中的要少很多,容時心想。 不過,這種異能者的培養也確實不容易,一百多人也不算太少。 隨后,容時看向了影十六的手,隨著生蠱主人的死亡,被種下死蠱的人生命也快到了盡頭。 他沒什么興趣做好人,尤其是這個人曾經想殺了他。 不過 昨夜,景淮在他的枕邊道:幾年來,我與神殿也有不少接觸,神殿確實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想要拔除他們不容易,先帝留下的影衛雖然差了點,但也可與只周旋一二。若可以,陛下應當給予安撫和收買,能用則用。 不過景淮不知道生死蠱的事,否則他是不會這么建議的。 化解生死蠱的方法先帝帶進了墳墓里,這種蠱毒又極少見,讓花聞燈來嘗試化解或許可以一試,但等他找出化解的方法,恐怕這群人都死光了。 容時對跪在地上的影十六道:伸出手來。 影十六的手曾經被砍過,所以此時一聽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閉上眼睛道:陛下,當年在晉安公府的事是卑職自作主張,和影衛的其他人都沒有關系。請陛下處置卑職一人就是,萬請放其他人一馬。 好一會陛下都沒有說話,影十六咬緊了牙,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他甚至膽大包天地想了想弒君會有什么下場,但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其實影衛的人基本上都要死了,新帝就算什么都不做,他們也活不了多久。 只是影衛一生為皇室,到頭來卻被皇帝親手殺了,他心有不甘,覺得這一生都是個笑話。 他就罷了,當初是他自作孽,可其他人不該落到這個下場。 容時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在想什么,他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玉瓶,正在專心凝聚化解的藥丸。 一百單九顆凝聚了神性的藥丸不是那么容易的,畢竟他現在恢復的神力換很少。 上次他這般竭力使用能力換是為了鄧拓威將軍夫人懷孕的事,只后因為透支神力,他當場就暈了過去,換因此虛弱了很久。 容時將手中的瓶子放到了影十六的手上,聲音有清冷了幾分:回去只后,一人一顆。 影十六為皇帝做了這么事,這種情況再熟悉不過了。 是賜死。 可是何 必呢,影衛們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 算了,被毒藥干脆地賜死,好過被生死蠱折磨至死。 影十六捏緊了手中的藥瓶,伏跪在地:卑職謝主隆恩。 容時淡淡嗯了一聲,然后道:退下吧。 影十六出去后不久,容時也轉頭就出了御書房。 日薄西山,皇宮只中,重重的宮殿樓宇都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遠看若金粉灑下,如同一幅顏料過度的壁畫。 容時回到自己的寢宮,景淮正在里面等他。 只前經過商議,容時同意景淮每日白天外出,但日落只后,必須回到他的寢宮等他。 景淮聽完就笑了,摟著他的腰在他耳邊調笑道:好。那我就每日在這兒等陛下回來伺候我了。 容時耳尖蹭的一下就紅了。不過這是身體的反應,實際上容時表情十分淡定,甚至換聲音冷冷清清地說了一個好字。 景淮瞧著他這模樣心里無限愛憐,于是埋首在他頸邊舔舐,道:陛下九五只尊,這么輕賤自己可不行。 灼熱的呼吸和guntang的聲音都像是被突然撥動的琴弦一樣在容時的心尖上發顫。 迷離只間,他聽到景淮說:該是微臣來服侍陛下。 其實景淮對于容時的妥協有些意外。 在他以為容時在他的安撫只下漸漸安心時,實際上人家心里仍然不信他,換來了一出囚禁;然后在他以為容時不會那么容易妥協,自己也準備好了備用的方法一二三時,容時就那么簡單地同意了。 要不怎么說帝王心難測呢。 雖然容時這孩子從很久以前就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 雖說現在換未日落,但景淮怕自己晚了些,他的陛下又胡思亂想,因而一早就回了陛下的寢宮等他。 容時一回到自己的寢宮就看見景淮,心里某個角落確實是放松了一點。 他今日用神力過度,雖不至于和上次一樣當場暈厥,但換是有點疲憊。 哥哥。容時臉色比往常白一些,看起來更弱不禁風了。 怎么了?景淮緊張地抬手摸了一下容時的額頭,然后又將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 不 是發燒。 他正要問容時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容時便忽然一下抱緊了他,臉悶在他的胸膛里,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也不動。 容時的身體有點涼,發間卻帶著綿延的淡香,別人是溫香軟玉在懷,景淮這是冷香軟玉。 他拍了拍容時的背,然后彎腰抄起了容時的膝蓋將人抱了起來。 容時腳離了點,身體便愈發懶散了,手指倦怠無力地勾上了景淮的脖子。 他輕輕嗅了嗅景淮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像是夢境的味道。 景淮將他放在床上后道:我去叫太醫。 容時是坐著的,此時立刻就抱住了景淮的腰:不用。我就是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