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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弟子見到名帖登時眉開眼笑,安排人拉來輕舟送這名長老和弟子們前往花緣島。 姑酌長老為了表明和道衍宗劃清關系,還當場將道衍宗外袍脫下來擲到地上,其他一同叛出宗門的弟子們也有學有樣。 親眼目睹都這樣滑稽的一幕,在場眾人更加激動個個吃瓜不嫌事大。 這一變故打了道衍宗宗主一個措手不及,表情當場沉下來,但為了維持宗門臉面還是忍住沒有當場發作。 曾經他一心問道,鮮少關注宗門事務,出關短短幾個月就發現宗門風氣變了,變得污濁不堪,上行下效門風不正,林秋白的事他也是后來才聽說,也覺得非??上?,原本前途無量的弟子竟然被流言蜚語傳了這么久,同一個宗門編排朝夕相的師弟,從那時起他就知道這個宗門算是在他手里毀了。 他閉了閉眼,心里有著不甘和惱怒,但都在睜眼的時候被他壓了回去,他問姑酌長老:“姑酌,走到這一步你是認真的?” 姑酌長老道:“我原本也不想這樣做,但宗主你也看到了道衍宗已經沒落了沒法再崛起了,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br> 說完,他就和其他投靠翰天宗的弟子們一同踏上輕舟。 等林秋白收回視線,引導修士畢恭畢敬地說道:“林仙友,現在是否讓弟子們帶路前往您的住所?” 林秋白頷首:“有勞了?!?/br> 接引修士就用傳音符召來兩名青衣弟子前來引路,這兩名弟子年紀輕輕,對林秋白這樣一個只頻繁出現在緋聞和傳說里的人非常感興趣,頻頻抬頭打量他,但因為眼里只有好奇沒有探究讓人覺得并不會不自在。 林秋白就把寶船收入乾坤囊和他們一道乘上輕舟,方向相同的上同一艘輕舟,與他們一船的還有紫瑯門弟子,他們原本端端正正坐著船屋里里,見林秋白走進來紛紛向他行禮:“白月仙君?!?/br> 其他人不知真假但紫瑯門是相信林秋白身份的,不約而同都拿崇敬和敬仰的眼神望他。 林秋白不知怎樣回應,低調地笑笑。 輕舟在海面上緩緩飄動,朝既定的目標前行,路過花緣島,島上已被翰天宗占據客似云來拜訪的仙宗人潮如織,在前方掌舵的兩名青衣弟子憧憬道:“如今翰天宗勢頭好猛,已隱隱有第一仙門的趨勢了?!?/br> 紫瑯門弟子聽到翰天宗名字立即抬起頭來,就聽兩人在前方議論道:“不是多虧了那天縱奇才段仙首,據說前去南海經脈據俱斷,但翰天宗多的是天地材寶已經將他救了回來!” “當天翰天宗來就是我引路的,段仙首通身的氣度絕非等閑可比,修為似乎也已經補回來還更精進了些,那靈壓真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有如斯強者,也難怪翰天宗有底氣?!?/br> “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翰天宗就是有再多的天材地寶也救不回來。真正救了段仙首的是隱世世家,據說是有千年傳承的白蛇一族,此等機緣可真是嘖嘖嘖……” 修真界隱世世家并不多,統共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但都是擁有千年傳承的豪門世家,狐歧山陸府就是最為杰出的代表,除此之外還有其他避世不出的世家。段景生能得到隱世世家出手相助的確是天大的機緣,有了這樣一位盟友,也難怪翰天宗春風得意勢頭強勁。 …… 聽到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紫瑯門表情近乎都是一致的憤恨不平,這樣一個道貌岸然十惡不赦的偽君子竟然得到如此眷顧仍然被捧在云端上,讓他們覺得憤懣又難受。 但現在南海的事已經無從考究,何況修士以強者為尊,翰天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一指頭就能摁死他們,他們也不敢說出真相。 紫瑯門弟子間氣氛頓時萎靡不振。 “仙宗大比房源比較緊張各島基本上都已經全部住滿,但我家家主還是為您提前為您準備好了獨立小島,不僅僻靜島上風光還好足不出戶就能飽攬日升月沉,”等到地方后,青衣弟子將林秋白引入島嶼,偌大平弧島綿延百里島上盛放團簇花,海風微咸視野開闊,獨棟小樓靜靜矗立在島嶼中央,甚得林秋白的心意。 他環視了一圈問道:“你家家主是誰?” “就是俞祖師,”青衣弟子搓著手道:“俞祖師吩咐我們竭盡全力滿足您的任何要求,這座島嶼也是屬于您的不會有其他人混住?!?/br> 原來是俞家那位老爺子。 俞家家大業大,贊助仙宗比會是理所當然,也正好解決了他的住宿問題。 林秋白頷首:“替我謝謝俞祖師?!?/br> 青年弟子連忙道:“應該的,應該的?!?/br> 小樓前院提前打理得非常細致,也許是海中域島塵埃都被海風帶走,院落里花花草草都格外碧翠挺拔,就連棕櫚樹每片葉面都修剪得整整齊齊做了精致的造型。 推開門后內室布置得干凈且溫馨,窗明幾凈的桌案上擺放著陶瓷花瓶,里面潔白含露的花苞迎風招展,讓人覺得心情格外愉快。 青衣弟子是俞家內門家仆,頗得俞祖師看重,壽宴當天他也在現場自然清楚其中的恩怨糾葛,他親眼所見神君和眼前青年關系密切形影不離,是以俞祖師討好林秋白他認為再正常不過,也非常期待能和林秋白說上話。 “后院有溫泉,茶也已經備好了?!?/br> 林秋白抬眸笑道:“謝謝你?!?/br> 眼前青年彎唇一笑,猶如輕風一絮吹散薄嵐露出皎皎明月,青衣弟子臉頰驟然漲紅,吶吶道:“不、不客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