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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之卻不在意眾人的眼神,一改方才十分慌張的模樣,恢復了往常的從容。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染上的血跡,回身走向來時的馬車,掀開車簾,果然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又環視了一圈四周,也并沒有發現另外兩人的蹤跡。 他敲了敲額頭,想到方才兩人在馬上交談時溫如歸說的話,低聲嘟囔了一句:“果然?!?/br> 說完他轉身抬腿,牽了一匹方才幸存的馬,卻發現方才還不見蹤跡的沈秋生站在丈外的山丘上,神情看不太清。 他十分夸張的呦了一身,說出的話卻帶刺似的:“沈大人,怎的,竟還想著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寫什么了…… 第19章 甕中捉鱉 前方的沈秋生倒像是未曾聽見他的話似的,不緊不慢的邁步朝著眾人走來。 小半刻鐘便走到了顧瑾之身前,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奇怪:“王爺,您這是……” 他說得無比自然,而一旁不曾知曉顧瑾之身份的護衛隨侍們卻是兩眼發黑。 王爺?這大周能稱得上王爺還只有這么大年歲的人,就這么獨獨的一個。 怎么會是這位祖宗,早知如此,方才便應該死死護住那位大人,也好過如今這般在這里受煎熬。 廖明給他們下命令時,只說是保護三位大人。哪知道,竟還有這位大人物。 護衛們苦不堪言,面面相覷,臉上皆是一片慘白,心如死灰:將軍,誤我等性命??! 聽見對方的問話,顧瑾之看沈秋生一眼,見對方真的并沒有絲毫緊張的情緒,嗤笑一聲:“本王還能去做什么,自然是去做一回英雄救美的英雄了?!?/br> 沈秋生神色一驚,問道:“莫不是……溫大人出了意外?” 語畢,面帶羞愧的說道:“方才下官見賊人皆手持兇器,想著自己不過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為了不成為王爺的負累,便尋了一處安全之地躲藏了起來,哪成想……” 顧瑾之見他面上當真帶了幾分羞愧,心中有幾分詫異,心想這人還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就方才那種境況,若對方真是個毫無武功之人,如何從黑衣人的包圍中逃出去?況且這方圓之內,到何處去尋一個安全之地? 還真是已經明擺著自己就是對方的人了,還能面不改色的到他面前來給他一個撒一個漏洞百出的謊。 當真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就地拆穿了他。 顧瑾之皮笑rou不笑的看著這位“沈大人”,說道:“勞煩沈大人費心了,阿遠此番想必會受些皮rou之苦。若是沈大人當著你但憂他的安危,便同本王走一遭如何?” 沈秋生面色一正,情真意切的說道:“既是為了溫大人,那下官當是義不容辭?!?/br> 顧瑾之冷哼一聲,不愿同他廢話。獨自一人上了馬,便朝著山林中的小道上揚長而去。 身后的護衛見他去了,也連忙上馬,跟在了他身后。這位的命可寶貴著,萬不可輕慢了。 前方的人一路疾行而去,不過片刻便消失在了林間。落在最后的沈秋生卻是十分悠閑的自后方牽了匹馬,慢悠悠的爬上了馬背,輕輕一夾馬腹,不慌不忙的走進了林間。 顧瑾之一路疾行,神情有幾分緊繃,但在順著標記來到對方老巢的時候,見到完好無缺的溫行遠時,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他飛身自馬上躍下,一步便落到了對方的身側,一拳落在了溫行遠肩頭,說道:“我說溫如歸,這就是你所說的見機行事?” 溫行遠扭頭看他,眉眼帶笑:“這不是為了您嗎?王爺?” 他原以為對方的目標是顧瑾之,便安排了這一出戲,哪知道對方竟直直的沖著他來。他也就將計就計,順著對方的行動,假意裝作被擒。 不過路上被打暈卻是真暈,現在他的后脖頸還隱隱作痛。 “嘶——”溫行遠方才沒注意,現在將扭過的頭再轉回來脖頸竟也跟著疼痛起來。 顧瑾之十分好笑的看著他的動作,正準備幫一把,卻被身后突然冒出來的人聲打斷: “那個,主子、溫公子……”何勇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他停頓了片刻,見兩人都回過身來,才低聲詢問道:“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原本他們幾人負責待人蹲守在林中,待到對方行動時便乘機直搗對方老巢,哪知道,對方竟就只有那么幾人在此處。 到最后,幾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救出了溫行遠,連幾人都沒動手,手底下的人便解決了這一撥人馬。 這次的行動,也未免太過輕易了吧? 對方這次行動,仿佛就只是小打小鬧一般,幾乎沒有派出任何高手。那一群黑衣人里,幾乎每一個能打的,全是一些蝦兵蟹將。 溫行遠皺起眉頭,也有些琢磨不透對方的用意,按理說這樣大的一場行動,不應該就這樣如同兒戲一般草草收場…… 少頃,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身旁的顧瑾之:“劉青呢?” 顧瑾之眼神一沉,回他:“那個人不是劉青,不過是一個聲音與劉青極為相似的人。想來應當是劉青為自己留的后手,又或許,是那幕后之人的后手?!?/br> 溫行遠一怔:“不是劉青?!” 顧瑾之點頭,有幾分懊惱:“我方才只聽了他的聲音,他又蒙著面,體型又與劉青相似,我那時便以為他是劉青。卻沒想到,幕后之人竟還弄了這一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