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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正好看見靠著墻邊站著的人,這人他和方未都很熟——晏子晉。 “你怎么出來了?”重九還沒說話,方未先開口問道。 晏子晉還沉浸在震驚中。 怪不得他如此震驚,一扇門在眼前突然打開,一前一后出來都是熟人倒沒什么,倒是這兩個熟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過于親密了。 方未像個門神一樣堵在門口,漂亮的眼睛里還殘留著一點笑意,這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放在身前的手里還攥著另外一個人的手。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調情的念頭剛剛冒出來,晏子晉就發現這個“情人”的身份竟然是他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人。 晏子晉哭喪著臉,看著面前兩個人,不自覺地后退兩步說:“我真不知道你們在這……你……打,打擾了?” 最后這句話他自己說的都有些遲疑,晏子晉還是不明白這兩人怎么攪合到一起了,還……牽著手???! 等等,九爺您的下巴是放在了方未肩膀上吧?他沒看錯吧? 晏子晉覺得自己心臟有些不舒服,手捂著胸口踉蹌地靠向墻壁,另一只手里拿著一根一米多的長棍,看起來有些像盲人常用的那種。 “你拿這個做什么?眼睛瞎了?”方未道。 我巴不得瞎了! 晏子晉內心吐槽,但面上卻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地指了指周圍說:“這條走廊上一個出入口都沒有,我在找是不是有機關?!?/br> 這不就把你們這兩尊佛敲出來了么? 第 94 章 ◎舍得◎ 原本只是有點昏暗的走廊不知從何時起變了樣,原本排列的一扇扇門全都沒了蹤影,只有墻上掛著大小不一的畫,乍一看有些像藝術館。 “你從哪出來的?”方未左右看看,“鉆墻還是遁地?” 整個走廊現在只有他身后這么一扇門, 空蕩蕩的走廊上除了裝飾沒什么區別以外,看起來像是完全換了個地方,陰森森的,連墻上原本欣欣向榮的畫都添上了幾分詭異。 或許是因為方未和重九一直站在門口,所以這間房間并沒有像其他房間一樣直接消失,但是跟他們一起上樓的其他人卻沒有像晏子晉這樣出門。 “九爺你眼睛怎么了?” 重九正通過狹小的空隙向外探去,平時看著只是比方未矮了沒多少,這一會兒卻把這么點的劣勢放大,讓他實在沒辦法將整個走廊收入眼底。 他沒有注意晏子晉,起初只是瞟了一眼就算了,這會聽見晏子晉的話,終于正眼打量,只是這樣一個動作讓他跟方未的距離更緊了,呼吸全都撲在方未臉上。 剛吐出的氣又被彈了回去撞到鼻子上,重九頓時渾身僵硬,一時連后退都忘了。 “你……請當我放屁,謝謝?!标套訒x雙手放在胸前,低頭看著腳尖,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見,萬分后悔方才順嘴多問的一句話。 重九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 原本受限制的眼睛遇見那副畫后很快就恢復,具體原因心中雖隱隱有猜測。 畫里困著的怨靈跟他來自同一個地方,自然對他身體有影響,爭相恐后的鉆進他的身體,將先前出了問題的零件全都修復了,包括眼睛。 只是這些并沒有什么人能幫他證實。 “眼睛怎么了?”重九只當自己眼睛恢復了,這里沒有鏡子,并不知道眼睛有什么問題。 這話晏子晉沒接,方未側過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臉頰正好擦到重九的嘴唇,若是動作再大點能直接來個吻。 好在晏子晉還沉浸在方才的那么點小插曲里,沒見到這一幕,否則估計直接能拿頭撞墻。 “眼睛有點發紅,是不是累到了?”方未好像什么都沒察覺到,十分自然地接了話,“臉也有點紅?!?/br> 最后這句話成功地將晏子晉的視線拉了過來,然而黑燈瞎火的什么都沒看清,嘀咕了一句:“九爺的臉竟然會紅?我以為只有白的,你肯定看錯了?!?/br> 重九咳了一聲覺得方未說的就是屁話,隨后慢慢吞吞地將下巴從方未肩膀上挪走,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手又用力抽了抽然而依舊被方未拉的死死的。 “你出來在走廊上還看見什么了?”方未捏了捏重九的手指示意他安分,小動作像極了千年前書店時捏著黑貓脖頸的樣子,不輕不重又癢又疼。 晏子晉:“沒有,空蕩蕩的,而且安靜的過分,就好像一個密封的盒子將我們關起來?!?/br> “嗯……這么一說,像是人偶的禮盒……我們不是被變成人偶裝起來了吧?” 重九很佩服晏子晉的想象力,不當編劇真是可惜了。 方未:“不至于,或許也就是進了域里?!?/br> 想想身后房間里躺著的那具尸體,方未思忖片刻接著說:“應該是故意將我們支開,每一個屋子里的人都有不同的待遇,你屋子就沒遇到什么人?” 晏子晉點頭:“遇到了,我TM竟然看到了覃懷,差點嚇尿了好么?!?/br> 重九:“覃懷?你看來真瞎了?!?/br> 覃懷作為擺渡人連書店后面那扇門都穿不過,更不用說來到現實。 擺渡人離不開黃泉。 晏子晉抿了抿嘴,笑聲嘟囔了一句:“我這不就是嚇得趕緊跑出來了么?!?/br> “你呢?”方未側頭問重九,“怎么突然跑到我屋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