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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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勵然眼里劃過一抹了然,目光卻仍舊淡淡的,帶著不以為意,撥弄著篝火道:真的假的誰又知道真相呢? 如今大家知道的只有那一行人里,唯獨只有向導還活著,其他人都死了瘋了。 男人激動地想要掙開束縛:是他們不聽勸走錯了路!我想要救他們的,我提醒過他們了 陸勵然瞇起眼,將手中把玩的樹枝丟進篝火,打斷了男人激動的言辭,轉向對方:所以你就是那個向導? 男人掙扎的動作一僵,臉上露出驚詫和慌亂。 我沒有惡意,也不打算對你做什么。陸勵然開口,我只想知道,當初你給他們指的路線是什么? 對方安靜下來,似乎是對陸勵然先前的詐探有了提防,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更是趨近于零。 陸勵然有些無奈地看向柯戟,如果對方不肯開口的話,那就只能借助指揮官閣下的非正常手段了。 不過幸好,男人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后還是開了口: 我沒有給他們指過任何路線。 陸勵然皺眉:不可能,那他們怎么會知道往哪里走? 我不知道。男人生硬地吐字,目光看向陸勵然,但我沒有給他們。 我只把他們帶到了營地與雨林的交界處,那里豎著籬笆,在籬笆里他們仍舊是安全的,可他們還是想出去。男人說道,我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不再當他們的向導,我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放棄出去的想法。 陸勵然道:但他們還是離開了。 他們本來是要離開的,但當天晚上,就在營地的篝火周邊,他們坐下來一起參加篝火盛宴,遇到了一隊看起來像是雇傭兵的家伙。 那些人穿著便衣,但是我看見其中一人用的水壺上刻著一個不同尋常的標志。男人說道,并且描述了一下那個標志的大致樣子。 陸勵然很快在腦海中構建出相似的形象,旋即微睜大眼那是DFA黃金部隊的標志。 那些人也是打算進入雨林尋找茫崖泉的,他們喝著酒,聊著茫崖泉的那些傳說和路線男人低低說著,眼里露出一些懊惱,我該阻止他們的,他們說的都不對,那些和茫崖泉關系并不大,那些傳說和傳說中的路線標志其實指向的是 陸勵然腦海中閃過一道火花,喃喃道:塞亞部落? 男人驀地看向陸勵然:你怎么知道? 因為那些人的慘死。陸勵然沒有回答,但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難怪不論是王元明還是那些DFA黃金部隊的士兵如何在雨林里轉圜,卻連茫崖泉的影子都找不到,反而死得那樣莫名與蹊蹺。 因為那些線索指引的方向根本就是塞亞部落,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 茫崖泉的泉水可以治愈疾病,是艾肯雨林所有部落的共同財富,我們曾經對外出售過,但是沒多久,我們便發現茫崖泉在一年一年地縮減面積,水位每年都在下降,因此茫崖泉水也就變得越發珍貴起來。男人說道。 正因為茫崖泉水的稀有,艾肯雨林所有部落的人民共同決定,將茫崖泉的位置掩藏起來。 只是曾經售出的泉水已經引來了頗多覬覦,于是他們干脆統一口徑,將茫崖泉的真實位置模糊成了艾肯雨林最強大的部落所在,為保護茫崖泉多了一層保障。 外界傳言,茫崖泉的守護部落正是強大而神秘的塞亞部落,然而事實卻是,守護著茫崖泉的是整個艾肯雨林大大小小七十二個部落。 原本一切都在正軌上,然而漸漸的,塞亞部落卻慢慢將茫崖泉視作自己的領地,不再允許其他部落進出取水,甚至向他們發動了不止一次襲擊。 強大的塞亞部落擁有秘術詭計和陷阱,牢牢將茫崖泉納為己有。其余數十部落的戰士在茫崖泉的周邊叢林遇害隕落,部落戰士的血淚浸透了茫崖泉的土地,將那片區域沾染成名副其實的魔鬼領地。 許多部落在受創后難以維系下去,缺少了茫崖泉水的治愈能力,小部落逐漸瓦解合并,只有塞亞,成為艾肯雨林名副其實的最強大部落。 男人夯嗤喘著氣,看向陸勵然,深色的眼瞳里閃爍著驚人的亮色和仇恨:我們的部落消失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族人,所以我們與其他同樣茍延殘喘的部落合并。 塞亞部落極為擅長陷阱與毒物,那些誤入其中的年輕人就是受到了毒物的侵害,那些毒物可以侵犯皮膚、內臟、血液,甚至是神經,造成致幻。男人說道。 后來我找到他們的時候,只剩下一個還活著,他吸入了太多毒物,只是精神力出乎意料地堅韌,才始終處于一種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 但是那會兒他也已經剖開了自己的腹部,他的五臟六腑被男人頓了一下,略過那段,沒有詳細說,只是道,我把他們拖走,給那人縫合傷口、止血,最后把他們丟在了營地人來人往的地方。 陸勵然終于明白為什么王元明會出現在那里,為什么還能活著,為什么還可以用那樣的身體將其余幾人的尸體帶出叢林。 像王元明那樣在毒瘴里吸入那么多致幻物,神經受損的情況幾乎是不可逆的,他的幻覺已然成為了他認定的真實中的一部分。 如果要說真的有魔鬼,那么魔鬼的名字叫做塞亞。 陸勵然看向那個男人,男人背后的天色開始微微亮,晨曦已經爬升上地平線。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兩次了,如果你們仍舊要去找茫崖泉,那祝你們好運。男人倚著樹干坐直身體,我不會再插手你們的行動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陸勵然唔了一聲:恐怕你還要跟著我們一起行動。 男人皺緊眉頭,我不會帶你們去找茫崖泉,任何侵犯茫崖泉的人都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可如果說,我們能拯救茫崖泉呢?如果我們能阻止它一年年的縮減下降呢?陸勵然看向對方。 那人一怔,旋即不可思議地看向陸勵然。 第287章 囤錢養崽第二百八十七天 囤錢養崽第二百八十七天 你可以做到?那人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一雙眼睛睜得渾圓,在混沌將明的天色下格外亮。 如果我能找到茫崖泉的話。陸勵然說道。 那人聞言眼里的光亮微微暗下,重新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防備模樣。 又是一個幌子,只是想騙他帶去茫崖泉而已。 陸勵然像是看出了對方的念頭,他說道:茫崖泉的問題出在哪兒,只有到了實地才能知道,我不會空口無憑地告訴你該如何去解決。 那如果它的問題很嚴重呢?哪怕到了那處,你卻治不好它。男人看向陸勵然,那你是不是只想取走它? 如果我治不好它,那我也會給你一個永不枯竭的茫崖泉。茫崖泉屬于艾肯雨林里的所有生靈,沒有人可以把它占為己有。陸勵然說道。 那人沉默了很久,直到他再次抬眼看向陸勵然:我不相信永不枯竭。 陸勵然心道,在大哥的黑科技出現之前,他也不相信。 他沒解釋,他更希望用不著這個東西。 但我喜歡你說的那句話,茫崖泉屬于所有生靈的。那人看著陸勵然,若有所思,它救了許多生命,不論好壞。它的仁慈不分善惡,現在卻因為我們而不得不出現篩選。 陸勵然從對方的話里聽出了一點回轉的余地,他沉沉看著對方。 果然,那人安靜思考了幾秒后,對陸勵然說道:如果你能幫我做到一件事情,我可以帶你去找茫崖泉。 什么事情? 馬上就要進入叢林的雨季了,部落很難在雨季打到食物,而我們部落已經沒有多少青壯獵人了,所以部落目前儲備的食物很少,不足以讓我們撐過今年的雨季。男人看向陸勵然,這是他們眼下最大的麻煩。 他們的部落便是集那些遇難小部落的散落族人而來,部落甚至沒有名字,因為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究竟能不能算得上是個部落。 充其量也就是一群可憐的、無處可去的倒霉蛋聚在了一起。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這樣的部落連生存的希望都渺茫,更別提取一個部落名字了誰會有心思給一個不知道能存在多久的部落取名? 你要我們幫你打獵?陸勵然聽出了對方的意思,看向對方。 男人點頭:至少足夠我們撐過雨季。 你們有多少人?陸勵然又問。 三十二人。其中包括我在內,有五個青壯年,八個女人、十二個老人和六個孩子。男人回答道,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一個病人,好像是和你們一起的。 陸勵然一愣,意外極了:和我們一起的? DFA?;蛟S是被山洪卷走的某個士兵??玛谂赃叺嵝?,他問那人,他還活著? 活著。對方點點頭,但是不能動。 介意帶我們去你的部落看看么?陸勵然問。 無所謂。男人抿抿嘴,反正他們的部落沒有什么可圖的,你們答應了? 陸勵然應下:答應了。用食物換你帶我們去茫崖泉,說話算話。 我說話算話。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綁的身體,等著陸勵然和柯戟給自己松綁。 我叫阿克琉,是曾經庫格瓦部落的少酋長。他活絡了一下手腳,舒展身體,野獸毛皮下的遮蓋住的軀體年輕結實,肌rou飽滿線條流暢,是漂亮的淺褐色,充滿了野性的美。 他仰頭看了一眼已經升起的太陽,說道:我們的部落有點遠,現在出發的話,應該能在中午之前趕到。 那就走吧。 陸勵然收起帳篷,踩滅了篝火。 柯戟拿起那頂傘包重新背上,終于再次恢復了監視能力的DFA總部卻驚異地發現,陸勵然一行人中居然多出了一個土著。 什么時候冒出來的??什么來頭?? 阿克琉在雨林里奔跑,他對雨林熟悉至極,如履平地,原本還擔心自己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以至于那兩個外來人跟不上,卻沒想到那兩人看起來一點也不累,似乎還有些余力。 阿克琉見狀不由起了較量的心思,腳下速度又加快了許多,他抓起垂掛下來的希龍藤用力一吊一晃,直接飛過一段足有四米寬的林谷深溝。 他剛站穩,正想回頭張望那兩人能否跟上,卻只覺得臉頰兩側兩股勁風扇來,他驚了一下,定睛一看,就見那兩個外來人已經蕩著藤繩飛來,穩穩落地了。 到了?陸勵然看阿克琉站在原地,便也停下緩了兩口氣。 還沒。阿克琉摸摸后腦勺,你們既然跟得上,那我再快點沒問題吧? 沒問題。 三道人影在原始叢林里的飛快穿梭,眼前的景都變成了一片綠色的糊影,DFA監控室里的工作人員看著屏幕上飛快閃爍過去的一幕幕,險些要吐。 暈、暈3D了,嘔 暈綠了。 一鼓作氣,直到抵達部落處周圍,三人才放緩了速度。 周圍有陷阱,你們不要亂動小心觸發。阿克琉提醒,跟著我走。 好。 陸勵然目光掃過前方一片綠林,目視所及已經能看見不少暗藏在樹藤與草尖之中的陷阱。 阿克琉的部落經不起任何襲擊,不論是野獸還是人類,所以部落外的陷阱設置就是他們最后的防線,也格外危險豐富。 小心翼翼地穿越過陷阱區,阿克琉帶著陸勵然兩人終于走進了部落。 部落就是十幾間草屋錯落圍著,在草屋的最外圍豎了一圈籬笆,用來區分部落的內外。 部落的空地上有一片巨大的木堆高臺,上面是點燃的大火熊熊不息,應該是這個部落的取火點。 阿克琉!一個年齡看起來頂多八歲的小男孩飛奔過來,欣喜地大喊,直撲進對方懷里。 阿克琉露出一個笑臉,接住男孩:普洛。 男孩嘴里飛快吐出一連串的話語,都是當地土著的語言,陸勵然和柯戟完全聽不懂,卻見阿克琉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大步朝一間草屋里走去。 陸勵然和柯戟對視了一眼,也隨后跟上。 草屋里,一個高壯的青年面色如土,灰敗地躺在石床上,而石床的邊上則軟塌塌地垂著一條蛇。 青年的腳踝高高腫起,像是里頭撐了一個饅頭,把深褐色的皮膚撐得透明發亮。 陸勵然一看就知道這人是中了毒。 阿克琉懊惱地坐在那人的床邊,低低說了幾句后,便走出了草屋。 他怎么樣?陸勵然詢問阿克琉,你們不做點什么嗎?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草屋里面,在他看來,里面的那些人似乎都不打算做點什么了,就像是默認在等待那個青年的死亡。 阿克琉通紅著眼睛:他被魔鬼蛇咬了,沒得救了,就算有茫崖泉的水但是曾經也有人用過它,只是多撐了幾天的功夫,還是死了。而且,即便我能趕到那兒,也來不及回來,太遠了。 魔鬼蛇?陸勵然想到那人床邊垂放的死蛇,遠遠指了指,是那條鉆紋矛頭蛇? 就是它。阿克琉點頭,這種蛇見血封喉,撒留斯是今天早上出去打獵的時候被咬到的,天黑之前他恐怕就沒命了。我要去找人替他祈禱祭亡事,你們在這里等我。 陸勵然攔住了阿克琉:我帶了藥,先試試,他應該不會死。 阿克琉一愣:藥?外界的那些藥么?沒用的,魔鬼蛇的毒就連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