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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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漣無奈一搖頭,手背在胸口輕輕一碰: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就算我步入九階,不還是白漣嗎?不還是跟你喝酒談天的白漣嗎? 他從未變過,一直都是當初放下豪言壯志的張揚青年。 戴掌門哈哈大笑,再也沒有了猶豫。 于是兩人的友誼一直持續到白漣消失之前,又在千年后再次相遇。 酒過三巡,在暗夜之下,白漣踏著皎潔的月光慢慢往寢舍走去。 雖然戴掌門熱情邀請他繼續對飲,但白漣還是搖了搖頭,開玩笑道:屋里還有一個嘮嘮叨叨的人在等著我,我要是不回去,估計他會徹夜難眠。 哦?竟然還有讓你都為之無奈的人?戴掌門相當感興趣,看來你是很喜歡他了。 他了解的白漣可是相當放縱不羈的人,因為某個人而折腰,必定是覺得這個人很重要。 白漣笑而不語,伸手施了個凈身術驅散酒味后,才推開了寢舍的門。 腳尖剛踏入半步,一雙緊閉的美目便猛地睜開,犀利的射向他所在的地方。 在榻上打坐的葉明玦面色微冷,諷刺瞇起眼睛:你還知道回來。 這句話像極了苦苦等待丈夫回過的婦人,猜測丈夫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白漣連連拋棄心中升起的詭異感,乖巧的露出一抹笑容:這附近有些大,迷了許多路終于才找回這里。 在葉明玦冷笑繼續質問之前,他已經先好奇的問道:難道你一直在等我? 呵,怎么可能。葉明玦瞬間便否定了這個可能性,緊緊抿起唇瓣不發一言。白漣看在眼里,心中卻越發有趣:我明白了,下次你在等我的時候,我一定會早點回來,不讓你擔心。 他往前邁出幾步,用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望向葉明玦,深情款款,滿是情義。 葉明玦仿佛被燙了下似的,立刻收回視線,心臟高高懸起,就感到了些許緊張的躍動頻率。 誰會擔心你。偏偏他嘴上生硬的辯解,我無權約束你的行動。 見白漣似是又張開那張嘴來動搖他的心態,葉明玦提前一步閉緊雙眼,裝作修煉入定的模樣隔絕了一切景象。 白漣見此,內心放松了不少,簡簡單單就躲過了葉明玦的追問,他還真是個小天才。 * 翌日清晨,所有前去比試的弟子便在雙極宗內門集了合。 放眼望去,四周幾乎全是人零零總總加在一起,約莫有四百多人的超大團體。 沒過每個宗門都在長老的帶領下有序的排成一排,看起來井然有序,也沒有那么眼花繚亂了。 既然要前往東部島嶼比試,自然要有跨越海洋的手段,若是尋常御劍御氣飛行速度不僅慢,還不好進行管理,于是落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座長五十丈有余的豪華云舟,裝下幾百名弟子綽綽有余。 這云舟看起來像是船,卻比一般的船大上數倍,里面還有供人休息的地方。外側貼滿了結界符咒,內部有專門人行使御風法術驅動其前進,它可以自在的在天空飛行,再加上前方有鳥類妖獸的輔助,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這幾乎是所有弟子第一次坐傳說中的云舟,都興奮到了極點,紛紛在船板上游走打量。 葉明玦幾人也是從未坐過云舟,不禁為雙極宗的財大氣粗而感到驚嘆。 你不知道這云舟的由來? 不遠處,周昌望著傻傻嘀咕著這是什么人設計的,也太酷了吧的韓非文,略微驚訝的一挑眉。 韓非文感受到周圍那莫名有些眨眼的視線,耳尖一紅:怎么,我必須得知道才行嗎! 周昌剛搖頭說完那倒不是,跟他折磨了一個晚上的錢詠思就冷哼著鄙視道:你是玉蓮門的弟子,還不知道云舟是圣蓮真君所創,還有臉說? 韓非文剛要下意識反駁回去,卻聽到此人名時頓時一怔:圣蓮真君?! 脾氣很好的唐茂溫聲講解起來:當年東方諸丹宗與內陸割裂,幾乎不曾有過來往,有人想要求丹藥都需要千難萬險跨過這漫漫海洋,說不定還會迷失方向。 圣蓮真君不忍眾人受苦,特意支身前往東部丹宗,建立起了更加便捷的貿易市場,圣蓮閣便是因此誕生的。而這云舟,初衷是為了運送貨物時更為容易,圣蓮真君親自設計,后面也逐漸改良載人,讓來往兩地不那么困難。 一番講解,終于為不了解云舟誕生之人解了惑,韓非文雙眼放光,連連贊嘆圣蓮真君的大愛仁心,差點沒把圣蓮真君給吹出花來。 連白漣聽著都覺得無比舒心:不錯,他評價的很正確。 系統及時冷笑:真的嗎?那那個因為愁錢不夠用,所以決定去好忽悠的丹綜那里刮刮油水的人又是誰? 白漣微笑:過程不必追究,只要結果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真的好。 系統無語,早已無法形容白漣那比城墻還厚的臉皮。 而這時,還在仰望面前恢弘的云舟的葉明玦,也忍不住感慨:圣蓮真君,真是個屢屢創造傳奇的人物啊。 這還是第一次葉明玦這樣夸贊他,白漣立刻大感興趣,湊過去追問:難道你也很欣賞圣蓮真君? 葉明玦瞥了他一眼,像是在奇怪為什么要問這么明顯的問題:自然。 白漣瞬間心花怒放,只覺得胸口像是浸入了蜂蜜一樣,甜的不行,滿足的不行。 甚至都產生了這人這么崇拜他,他應該多以圣蓮真君的身份關照關照對方的想法。 能夠近距離接觸偶像,葉明玦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他,自然遺憾錯過了葉明玦接下來低聲的輕喃。 但是那位的性格實在是一言難盡,還是不要多接觸比較好。 白漣:懂了,這就去多接觸接觸。 看著完全不在一條線上的兩人,唯一將所有事情都收盡眼底的系統沉默以對,一時間不知道該給誰點個蠟。 第48章 鉤月果 盡全力獲勝! 云舟飛到目的地島嶼, 約莫只有半個時辰。 但是因為參加比試的人眾多,幾乎只是下船休整一會,第一場一對一比試便開始了。 島嶼最中心的位置修建了偌大的比試臺, 兩邊也設置了許多休息旁觀的座椅,但修仙之人卻不覺得疲憊,幾乎全都選了個視野好的位置, 安靜觀察比試臺。 第一個出場的竟然不是我們。當唐茂看見抽簽的順序時,還有些驚訝, 畢竟他們玉蓮門的名聲顯赫, 再加上是圣蓮真君舉辦的這次決斗,合情合理他們都應該打頭陣。 恐怕最先上去的是六階銀蓮境界的人。周昌淡淡道, 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之中有許多人沒接觸過法修, 乍一上去說不定會大意出問題, 在底下觀察一下,也有利我們戰斗。 眾人點頭稱是,更加聚精會神盯著臺上看去。 這次參加的六階境界并不多,頂多也只有四五個,畢竟五年前他們就剛剛參加完南北決斗,再次參加沒有什么必要。 但眾位弟子卻不曾放過一絲細節, 更加珍惜這次直觀六階弟子戰斗的場景。五階境界想要晉升六階就比較困難,若是能從中得到什么感悟,也大有收獲。 而六階的劍修和六階的法修之間的戰斗, 也絕非尋常,法修可以將法術玩出花樣, 劍修大道至簡一劍穿破, 誰也占不上多少便宜, 誰也不會輕易認輸。 臺上眼花繚亂,白漣卻看了一陣就提不起興趣,在他眼里,這些年輕人的手段還太過稚嫩,早就不值得他關注。 他的重點還是落在了身側圍觀的弟子身上,想要尋一尋有沒有什么其他有趣的樂子。 而在這人來人往中,他還真就一眼看中了一位身穿紫衣的修士。 也不是說這人修為多么強,氣息有多么奇妙,而是此人長相十分惹眼,生著天生的娃娃臉,看起來年紀十六七歲,還是少年模樣。 在這起碼四階以上的修行者中,像他這般年幼的幾乎沒有,更別提他手里還捏著一串不知從何得來的糖葫蘆,一邊饒有興趣地望著臺上,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雙眼一彎,便跟貓似的狡黠。 在一眾人之中,他的舉止格格不入,卻引得白漣很大的興趣。 兩名并排行走的劍修從白漣的視線下走過,這就短短幾息的功夫,白漣再抬眸望去,卻發現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找不到蹤跡。 白漣還想尋找,一旁的葉明玦卻手疾眼快捉住他的衣領,提醒道:下一個就要到我們了,別亂走。 白漣這才將視線落在比試臺上,果然發現臺上已經空無一人,而周昌卻拿出飛劍,準備登臺。 師兄加油。唐茂幾人圍在他身邊笑著鼓勵著,一片其樂融融。 白漣此時卻眼珠一轉,故意開口道:既然我們的目的是第一的話,那不如來做點什么,提升下大家的動力怎么樣? 周昌正要上臺,聞言,還挺感興趣地回應:你有什么意見。 輸了就倒立繞著擂臺走五圈,然后邊走邊大喊我是垃圾怎么樣?白漣興致勃勃地拍手。 瞬間,身側鴉雀無聲,周昌嘴角抽了下,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么頭腦不清晰要接白漣的話茬。 而葉明玦早就有先見之明地走遠了兩步,根本不曾加入這么話題中。 你們怎么了?白漣不明所以地望著沉默的眾人,難不成是懲罰太輕了,也是,畢竟咱們是玉蓮門的人,不能給自己留后路,那不如就扒光 白漣。一個箭步走上前,葉明玦機智地打斷了他的話,我覺得這個懲罰已經足夠了。 是啊是??!假裝沒有聽見扒光那個詞,眾人立刻連連附和,很好,非常好,真是個天才的想法! 周昌也抓緊補充道:就是會有損我玉蓮門的形象,還是不太可取。 那有什么。白漣絲毫沒動他言下之意,直接道,到時候把宗門服裝一脫,臉一蒙,誰能認出誰。 環顧著四周苦笑的臉,他聲音小了下來:還是說諸位師兄師姐覺得自己會輸,所以不敢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好了。 望著他那純潔無辜的眼神,做師兄師姐的咬了咬牙,一個不敢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們也是要面子的,怎么可能在師弟面前承認自己會輸! 因此,就算是爭口氣,也無人反駁這個懲罰,統一一點頭決定下來:好! 于是,其他宗門的弟子剛打算好奇地圍觀玉蓮門如今的實力,就被氣勢洶洶往前走、渾身迸發殺氣的玉蓮門一行人嚇到了。 看他們眼眸鋒利,目不斜視,脊背挺直,面沉如水,還沒過招,對面的法修就被嚇到小心臟一跳一跳。 不愧是玉蓮門啊,看看這氣勢,這魄力,跟破釜沉舟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拼命,這就是第一大宗的嚴謹嗎? 眾人議論紛紛,只有玉蓮門一行人知道,他們就算拼了命也不要當眾承認自己是垃圾,所以此戰,必定要付出一百倍認真! 最先上臺的周昌望著四周師弟師妹們的臉,嚴肅頷首:我去了。 師兄!眾人緊張握拳,千萬別輸,你一定要贏! 周昌深吸一口氣,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輸掉后受到懲罰的模樣,頓時如臨大敵:我明白! 然后他就一步一步,沉穩堅毅地走上了擂臺。 白漣看著他們仿佛被野獸追趕一樣邁開痛苦的步伐,心中笑開了,此次的目的有展現玉蓮門實力的一面,白漣自然要給他們一些動力和刺激。 但其實,這里面的絕大多數人,他都不擔心。 就比如周昌,此次已經是第二次參加南北決戰,對付法修也有自己的心得體會,無論如何速度要快,在法修大意、花俏的法術沒有使出來前一劍斃命,輕輕松松便取得了勝利。 接下來上場的唐茂別看是個老好人,對戰斗也十分熟悉老練,稍稍糾纏了一會兒,便將自露馬腳的法修打敗了。至于錢詠思也是不需要擔心的對象,別看他有些驕傲,卻是有驕傲的資本,戰斗從不會大意,招招犀利,刺向敵人。 冰山美人云初柏往臺上一站,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不施粉黛面容冷淡,手中只捏著一把樸實的劍。 但這劍卻快到了極致,一道銀光在眼前如閃電般閃過,對面的法修頓時三千發絲散落,朱釵墜落一地,頗為狼狽地坐在了地上。 再一眨眼睛,云初柏已來到她身側,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將劍身送入她的脖頸:投降吧。 法修無言感受她撲面而來的凜冽氣息,眼眸逐漸濕潤起來,看著一地的朱釵點頭認輸。 就連最應該擔心的紀依山,看起來嬌小可憐的站在臺上,戰斗開始時也眼眸一變,直接拿出一柄又重又大的玄鐵劍,就跟拍蒼蠅似的,猛地朝對面法修的頭頂砸過去。 法修狼狽躲避,地面卻出現了那么大一片裂紋。 下方有些傻眼的玉蓮門弟子紛紛張大嘴,將視線投向云初柏,卻見云初柏慢慢撩了下發絲,抬眼道: 依山天生神力,曾經有過拿劍不用靈力就將同階人都砸暈的光榮成就,不然你們覺得她為什么會被選上。 眾人沉默,果然不能輕視其中任何一個人! 臺上紀依山如同打地鼠一樣瘋狂揍人,拼命逃竄的法修沒逃過兩個回合,最終還是遺憾敗退。 一下場,紀依山便退下了兇猛的外衣,朝眾人甜甜一笑,開心道:我贏了。 看見她精彩的表現,下一個上場的人自然會壓力山大,然而很不巧,這人卻是葉明玦。 以他如今能夠使出的修為,六階境界也可勉強一戰,更別提同樣是四階初期的對手了,葉明玦面無表情地拿出劍,既沒有與同門說話,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慎重,就這樣平平常常地走上了臺。 但他卻如同明亮的燭火一樣,僅僅往那里一站,便能吸引無數飛蛾的視線,備受矚目。 很大原因自然是因為他那張清風霽月的臉,俊美到無可挑剔,俊美到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