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好一出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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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心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整個人癱軟在連姨娘腳邊,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大汗淋漓?!白婺?,我……” 她想狡辯,可鐵證如山。 云楚忱心中暗笑,安得什么心,這還用問嗎? 府里多少人想把她按在地上踩兩腳,云挽心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若讓云挽心實實在在的說出理由,那也沒什么具體的,不過是記恨她一個過繼女卻占了侯府嫡千金的名頭,還處處得人夸贊,風頭無兩。 不過云楚忱也知道,云老夫人并不想讓云挽心背上陷害姐妹的罪名,這對云挽心的名聲不利,更對侯府的名聲不利。所以,她也沒有打算用這件事情將云挽心打壓至底。 她的目的,僅僅是讓云老夫人對云挽心厭惡不滿,這就夠了。 但她也不能便宜了這對母女。 她斟酌著說道:“祖母,二meimei年紀輕輕的懂什么呢,這必定不是她的本意?!?/br> 眾人聽她這么說,都有些驚訝,暗暗覺得大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識大體,為了保全侯府的臉面和自家姐妹的名聲,居然幫陷害自己的人說話。 然而,云楚忱實際上的用意,只是要將老夫人的怒火轉移到連姨娘頭上。 云挽心是侯府女兒,將來要嫁出去給侯府聯姻,當然不能壞了名聲。連姨娘就不一樣了,她是宣永候的寵妾,本來就讓云老夫人有些看不順眼,拉出來頂包剛剛好! 果然,老夫人看向連姨娘的目光變得森冷:“侯爺憐惜你才讓你親自教導兒女,你就是這么養孩子的?她小小年紀知道什么,必定是你從中挑唆!” 連姨娘猛地抬頭! 她能自己養孩子,一來是宣永候寵愛她,萬事由著她。二來是衡陽郡主根本不愿意養姨娘生的孩子。這些年,她和一兒兩女受宣永候寵愛過的極其自在,哪里受過這樣的訓斥,當下又羞又憤。 可她若反駁,云挽心必定要背上惡名,影響她的名聲,連姨娘袖中的手漸漸捏緊,也只能替女兒受著?!笆擎腻e!妾身鬼迷心竅,自當好好反省……” 云老夫人怒火中燒,雖然那蓖麻子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但還是觸犯到了她的底線,她們竟然敢給自己吃那種東西!這次是蓖麻子,那下次是什么!她抄起手邊的粥碗,用力朝連姨娘砸了過去。 “你教唆二丫頭陷害自家姐妹,還拿我當噱頭!是真將我當成老糊涂了?!” “??!”連姨娘嚇得驚呼一聲,抬手一擋,雖然碗沒砸到頭上,但粥水灑了滿身!她何時這般狼狽過! “來人,把連姨娘拖出去,打二十個板子!” 聽到這句話,云挽心身體一顫,握著帕子的手忍不住微微發抖,連忙跪下求情道:“祖母不要??!二十個板子姨娘受不住的……” “你犯下這等過錯,還敢替人求情!再說一句,你也跟著一起挨板子!”老夫人的手緊握著椅背,厲聲呵斥:“滾回你的院子里去,沒有我的允許,你就老老實實在屋子里呆著,少出來丟人現眼!” 云挽心聞言咬唇,臉色乍青乍紅又急又怒,她一腔委屈和不甘無處發泄,最后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朝云楚忱瞪視過去。 云楚忱! 真是好手段! 她本來想借這個機會討好祖母,打擊云楚忱,卻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有按照她的設想去做,到頭來她被祖母厭惡被罰不說,還連累姨娘要挨板子! 如果目光能殺人,云楚忱大概已經被凌遲至死! 可惜,目光不能殺人。 面對云挽心利箭一般的目光,云楚忱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她看著這對母女氣急敗壞,卻不得不咬碎牙往肚子里吞的樣子,心中泛起冷笑。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她怎么可能任由對方算計自己? 這對母女早就對她虎視眈眈,如果她們不肯罷休,還要一次次來挑戰她的耐心,那么她也不介意一層一層的扒掉這對母女的皮,讓她們在眾人面前好好露露臉。 這時,一向溫婉柔順的云千亦走到連姨娘身旁跪下,弱不禁風的模樣十分能惹人憐惜:“祖母,為了照看孫女,姨娘已經幾日不眠不休了……哪里能經得起二十板子,求祖母從輕處置姨娘吧……” 云千亦自小身子比旁人弱一些,動不動就病一場,近日天氣陰晴不定,她又著涼得了風寒,連姨娘的確在悉心照料她。 聽見云千亦求情,云楚忱一點也不著急,也跟著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跟著勸道:“是啊祖母,姨娘還有湛哥兒要照顧,您看在湛哥兒的份上,就把懲罰減半吧,姨娘必定會記住這次教訓的……” 懲罰減半,就變成了十板子,但也夠連姨娘受的。 就算是府里的做慣了粗活的下人,十板子下去也要躺上十天半月,何況嬌滴滴的連姨娘。 方才老夫人說二十板子,是在氣頭上。之后眾人用各種理由求情之后,懲罰必定要減少,何況連姨娘又是替云挽心受過,云老夫人也心知肚明,看在兒子和孫子的面子上,剛才云千亦那句“從輕處置”,大概最后的結果就是,連板子都取消了。 所以云楚忱這“懲罰減半”看似大度,實際上卻是引導云老夫人下決定。 “看在湛哥兒的份兒上,饒你十板子!下次若再有這樣的事,可仔細著你的皮??!” “是,賤妾必定銘記于心……” 連姨娘順從的沒有再分辨,偷眼看向云楚忱,她懷疑這妮子早就識破了女兒的算計,只是將計就計。 可云楚忱一派光風霽月的樣子,又讓她無法確定…… 甚至在這一場爭辯算計中,云楚忱連一句告狀反駁的話都沒有說過,反而句句是為了別人著想! 云楚忱坦然的與連姨娘對視,心道,我是陰險了些,可我也是被你們逼的呀。 院子里,春凳已經擺好。 連姨娘被兩個婆子架出去按在上面,板子伴隨著痛呼聲一下一下的落下去。 連姨娘哭的模樣,用“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來形容最合適不過,可惜,宣永候不在跟前,無人欣賞這枝帶雨的梨花。 她死死咬著嘴唇,卻仍舊忍不住痛呼出聲,抓著春凳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 “姨娘!姨娘……”云挽心和云千亦姐妹倆在一旁看著,哭作一團,想要沖上去卻被下人死死攔住。 連姨娘腰/臀之處隨著板子的下落,漸漸透出血跡。她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面色慘白如紙,看上去凄慘極了。 可即便是這樣,依舊掩不住她妍姿俏麗。 云楚忱在一邊看著,心中嘖嘖感嘆,怪不得她那個爹這么多年都對連姨娘偏愛不減,這副容貌……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我見猶憐,何況老賊? 最后一聲板子落下,連姨娘整個人都虛脫了,幾乎從春凳上栽下來,但一想到滿院子的人都看著,她硬是咬牙從春凳上爬起來,對撲上前的兩個女兒艱難的說道:“我們……走!” 云挽心又是自責又是內疚,哭的厲害,“姨娘,慢點……” 連姨娘咬牙堅持著站穩:“回去再說?!?/br> 云楚忱目送連姨娘母女離開,目光平靜中帶著三分委屈七分難過的看向云老夫人:“祖母……” 云老夫人心里明明白白連挽心這么做的目的,但她并非是為云楚忱抱不平,只是因為自己的親孫女太過不爭氣而感到窩火,為她們拿自己當槍使而感到憤怒,但她身為資深的后宅主婦,慣來會粉飾太平。 “這連姨娘簡直不像話!二丫頭和三丫頭跟著她能學什么好!” 云楚忱心中冷笑,嘴上依舊乖巧:“祖母莫氣了,二meimei也是一時糊涂,平日里眼里耳里見慣聽慣了,難免做些糊涂事,這次受了教訓,以后必不會再犯了?!?/br> “哼,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連姨娘是什么省油的燈?”云老夫人今日被氣的狠了,怒氣不減,“二丫頭平日里憨一些就罷了,真真讓人失望!不能在這樣下去!否則,這府里還不得讓她們折騰的烏煙瘴去,傳出去讓人看咱們侯府的笑話不成!” 云楚忱默了默,繼續引導對方:“祖母,畢竟是母女,哪里能輕易分得開,何況二meimei和三meimei是連姨娘親手養大的,這么多年都沒離開過身邊?!?/br> 云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分不開?長身上了不成?” “祖母,連姨娘受了傷,身邊也得有人照顧?!?/br> “受傷只有下人照料,用得著她們姐妹?李mama,你去傳個話?!?/br> 李mama還心有余悸,趕緊躬身上前聽吩咐。 云老夫人冷著臉,吩咐道:“讓連姨娘搬到聞心榭去住一段日子靜靜心!不許二丫頭跟三丫頭去探望!” 李mama看了一眼云楚忱,屈膝應承:“是,老夫人?!?/br> 云楚忱轉身端茶,抿嘴笑了笑。 真是解氣! 從南華堂出來,蘅蘭上前稟報:“姑娘,連六姑娘那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