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里面肯定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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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安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云挽心,“正是?!?/br> 頓時,這屋子里每個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連姨娘和云挽心。云挽心臉色慘白,嘴唇都退了血色。 她手里的帕子擰的死緊,怒意盈盈的咬了咬牙轉頭看向云老夫人,“祖母,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什么誤會?二meimei,妙安只說你的雨露還在,又沒說你的雨露里面下了什么東西?你這么急著澄清,才會讓大家誤會?!?/br> 云楚忱從來不是什么手軟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若欺她一尺,她必定加倍還之。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云挽心,意味深長。 “你……”精心安排的計劃變成了這樣,連挽心想死的心都有了?,F在只要驗看那瓶雨露,就一切都清楚明白了! 云楚忱站起身,緩步走到云挽心跟前,說道:“二meimei,我方才就已經說過,祖母并未服用什么蓖麻子,但你認定了我也要害祖母,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br> 她看著云挽心,神色不便,放低了聲音對她說道:“二meimei,我已經很努力的提醒過你了,可你一心要害我,現在露餡了也怪不得別人?!?/br> “你!” 云惋心咬牙切齒的看著云楚忱,牙磨的咯咯直響! 連姨娘站在一旁看著云楚忱禁不住內心翻涌,“大姑娘,若真心要提醒,直說雨露已經被換過了就是,那么隱晦的提醒,看似在保全挽心的臉面,實際上不過是在看挽心的笑話!” “姨娘這話就錯了,有什么話二meimei敢說出口,我是不敢說出口的?!痹瞥酪荒槥殡y,“難不成姨娘是要我提醒二meimei,她的計策已經敗露,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連姨娘臉色鐵青:“什么計策,大姑娘可不要亂說!” 云楚忱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看,我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姨娘還真是難伺候?!?/br> 連姨娘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的攥緊手指卻發作不得,下意識的去看云老夫人。 外面天光越發明亮,灼目的光線透過窗欞門扉投射進屋子,照亮所有人的面龐,卻也化不去云老夫人面上的寒霜。 “妙安,去將那瓶雨露取來?!?/br> “是,老夫人?!?/br> 妙安屈膝應了,瞟了云挽心一眼,目露不屑,這種伎倆真是令人作嘔。大姑娘為了不讓她失望,想的萬般周全,替她討老夫人的歡心。 結果,云挽心只是白眼狼。 如果云楚忱知道妙安的想法,大概會有些慚愧,不過,她并不會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別人朝她伸手,她自然要打會去!還要狠狠的打回去! 妙安很快拿了那只白玉瓶過來,晶瑩的玉色瑩潤異常,只是瓶塞周圍沾了些許塵土。 當然,沒有人知道,這是云楚忱故意弄上去的。 為的就是不用這一瓶晨露,且保留云挽心陷害她的證據。 一旁站著的云挽心見了這瓶子,頓時慌了! 這可是她投毒陷害的罪證! 如果老夫人讓常御醫辨別,那她就要背負上為了陷害姐妹不惜毒害祖母的罪名! 但她現在有什么理由阻止? 云老夫人不想在外人面前丟了體面,努力遏制著胸腔里如潮水般的怒意,冷冷看了一眼云挽心,沉沉開口,“常御醫,麻煩你幫我看一看,這瓶晨露中是否混有蓖麻子?!?/br> 常御醫接過玉瓶細細查驗一番,最終確認道:“這里面的確含有蓖麻子,不過,這蓖麻子的量不至死,但長時間服用的話,會一點點損害身體,最終加重病癥。若只服用今日的量,只會讓老夫人身體不適,很快就會好?!?/br> 所以,這下藥的目的,不在于讓老夫人斃命,而是在于讓人發現下藥這件事。 分明就是別有用心的陷害! 連姨娘的反應很快,她心念電轉,急忙替云挽心辯解道:“妙安,雖然這瓶子還在,但這雨露已經過了幾手,誰知道有沒有人在之后做了手腳呢?” 她的意思,是想反咬云楚忱想陷害云挽心。 “是??!祖母,大jiejie故意在我的雨露茶里下了蓖麻子,卻又不用,就是為了陷害我的!” “二meimei,你說話可要憑良心?!?/br> 云楚忱聲音不溫不火,卻自帶一種能瞬間掌控全場的魄力。 “我可沒讓你帶著盧大夫過來給祖母看診,再者說,明明茶水里沒有蓖麻子,盧大夫是怎么驗出來的?二meimei,你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么?” 云挽心傻了,一旁的連姨娘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們都忘了這一茬。 盧詹中是云挽心請來的,還無中生有說茶里有蓖麻子。 “祖母,我怎么可能害您!我……”連挽心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事到如今,誰還看不出來她是為了陷害云楚忱,故意拿老夫人的雨露茶當噱頭。 “啪!”老夫人突然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你還敢狡辯?給我跪下!” 老夫人發怒,頓時讓云挽心嚇了一跳,祖母還從未對她發過這么大的脾氣,她緩緩屈膝跪了下去,哭道:“祖母……” 一旁的常御醫自然不會留在這里看人家家里的熱鬧,找了機會就離開了。盧大夫卻有些尷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云府是什么人家? 雖然這些年云府子孫沒有幾個搶眼出挑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長安城中有幾戶人家有云府的底蘊? 盧詹中越想越怕,云家動動手指頭,別說長安城,就算他遠走他鄉,也一樣能讓他翻不了身! 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老夫人!是盧某一時迷了心竅,請您饒過盧某這一次……” 云老夫人冷冷的看著他,似乎在盤算著怎么處置這個見利忘義的攪屎棍! 云楚忱想了想在一旁出聲問道:“這么說,蓖麻子這東西的用法用量,是你告訴我二meimei的?” 盧詹中抬眼看向云楚忱,心中一緊,明明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眼神也平靜無波,為何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他心驚rou跳?甚至比云老夫人的喝問更讓人不敢回答又不能不回答! 真是見了鬼了! 明面上云楚忱是在問蓖麻子的事,實際上就是逼迫他說出自己和云挽心的確有交易!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也沒有狡辯的余地了! “是……是云二姑娘找到我詢問……” “住口!”云老夫人怒聲打斷盧詹中,“本以為醫者仁心,卻沒想到是弄虛作假的好手!為了錢財哄騙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做出這等害人之事,還要將罪責推給別人嗎!” 盧詹中心中抖了抖,知道云老夫人這是要保住侯府小姐的名聲,于是他十分上道,立即說道:“是……是盧某見財起意,哄騙誘導二姑娘做的這件事,請老夫人放盧某一條生路……” 云老夫人見盧詹中還算識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的始作俑者是云挽心?!岸绢^給了你多少銀兩?” “三……三百兩……” “三百兩?!” 云老夫人臉色鐵青! 三百兩并非一個小數目,朝中一品大員一年也不過俸銀一百八十兩,祿米一百八十斛。云泓遠雖然頂著侯爺的名頭,但并非朝廷要員,屬于閑散侯,俸祿也不過來兩百多兩。 若是普通百姓人家,倒是夠活一半輩子的,但對于偌大一個侯府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主子們的穿戴開銷、下人們的月例銀子、房屋修繕、柴米油鹽哪一樣都要花錢。若不是有莊子田產店鋪支撐,整個侯府都要喝西北風過日子。 而且宣永侯府這些年來,沒什么出類拔萃的子弟能夠支撐侯府輝煌下去,底蘊是有,可坐吃山空的道理云老夫人比誰都清楚。 在云挽心看來,三百兩能處理掉云楚忱是非常值得的! 可云老夫人從中看到的,卻是連姨娘這些年從長子哪里哄騙了無數錢財!連云挽心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都能隨隨便便拿出三百兩去做這種勾當! 真是氣煞人也! 感受到云老夫人怒氣洶涌,盧詹中暗暗叫苦,以后他在長安城很難混下去了!若是這銀子要原數奉還,他就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但云老夫人下一句話讓他大松了一口氣。 “往后,我不想再在長安城中見到你!如果讓我云府知道有人在外面胡言亂語,休怪老太婆不客氣!”云老夫人捏了眉頭半晌,隱忍著說道。 “是是是!盧某一定立即啟程,離開長安!決不敢再出現在老夫人面前!” 只是將他趕出長安,也沒有收回云挽心付給他的銀兩,擺明了是要讓他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亂說話而付的封口費。這對于盧詹中來說已經是頂好的結果了!于是他答應的十分痛快! 云老夫人簡直要氣炸了肺!侯府進項越發少了,日子過的緊巴巴,這些不知好歹的姨娘庶女還使了勁的折騰! “送他出去!” 下人們聞言不敢耽擱,連拖帶拽的拉著盧詹中出了南華堂。 處理好盧詹中,接下來就輪到云挽心! 連姨娘心中有些焦灼,如果云泓遠在家,她自然有辦法大事化小,可偏偏今日云泓遠有事出門了! 老云夫人端座在那里,臉色緊繃,緊緊抿著嘴唇,目光一寸寸審視著云挽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