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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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脆脆道:“親是親長的意思,就是爹娘,也可以說是長輩。這句話是說爹娘很討厭我,但是我依舊孝順,這才是賢德?!?/br> 三葉子不解地皺眉,“可是大嫂子討厭我,以前在村里,她總拽著我耳朵罵我是喪門星,還說我怎么還不死,早死了她就能解脫。這樣我也要孝順她嗎?”可是,他不想。 “這個叫圣人的人寫得書好奇怪。他小的時候肯定沒挨過打?!?/br> 慶脆脆失笑,“嫂子也覺得不好。你記得,人不能活成爹娘的影子,有時候爹娘也會犯錯?!?/br> 她想了想,舉個例子,“假如有個婆婆眼盲,明明再往前一步就要摔下懸崖了,這時候她跟背著她的兒子說往前。你說要不要聽呢?” 三葉子連忙搖頭不贊同,“不能聽?!?/br> “可不聽娘的話,不就是不孝順了嗎?” 三葉子猶豫道:“那...聽?”可是聽了不就摔死了嘛。 慶脆脆揉揉他小腦袋,“所以不能愚孝。明知道爹娘說得不對,還聽話,那就是笨蛋。三葉子要當笨蛋嘛?” 三葉子眼睛瞪大,“我不當笨蛋,我要當聰明伶俐的人,像狗蛋哥哥一樣?!?/br> 孺子可教也。 慶脆脆一臉欣慰。 很久之后—— 那時,慶脆脆已經是兩個熊孩子的娘,圍觀了一場小叔子教兩個侄子讀書講理的名場面。 ——假如有個婆婆眼盲,明明再往前一步就要摔下懸崖了,這時候她跟背著她的兒子說往前。你說要不要聽呢? “不能?!眱蓚€軟乎乎的稚童音同時響起。 ——所以不能愚孝。明知道爹娘說得不對,還聽話,那就是笨蛋。 “那娘說不愛吃青菜的孩子就不是乖孩子。我要是不聽話,那還是不是笨蛋了?” 縣里有名的教書先生敗下場。 “這家里,只要是你娘說的,就都對?!?/br> ...... 作者有話要說: 飄過~~~求小心心收藏啦 第37章 .鎮上的鋪子· 起初是沒有鎮的,縣下的便是百戶成一里,后來商客匯聚,百姓集聚不成縣但是課稅,故而命名為鎮。 臨??h轄制范圍不大,下屬只有四五個鎮。 海貨生意慣常去的是五陵鎮,是臨??h最小規模的鎮子,南來北往的生意人也不多,但花溪村王家二房的生意在此地最有名。 尋摸好一點的鋪子不容易,如果是縣里的話,有人專門做倒買倒賣的事情,人稱掮客,能幫著推薦正處于售賣的商鋪,在五陵鎮自然沒有這樣的人。 不過慶脆脆在鎮上擺攤的次數多,且為人大方,不抹零頭就送一小竹筒的魚醬,處下不少好的交情。 前后打聽了一會兒,很快在鎮上尋到一處鋪面。 臨街,在鎮子正中,地段好,客流量大,前店后小院,小院子還自帶一口水井,鋪子前后兩道門,唯一讓慶脆脆猶豫的是,要價不斐,一口價五十兩。 店家是個四十多歲的老掌柜,家里兒子在府城讀書,據說是學識不斐,將來前程不可估量,所以舉家搬遷。 這鋪子之前是賣胭脂的,人一踏進去尚能聞到香地嗆人的氣味。 慶脆脆悄聲在丈夫耳邊嘀咕,“這股味道和你昨天買回來的香脂好像呀?!?/br> 王二麻子表示贊同。 家里如今不缺錢,吃喝穿都有脆脆打理,他眼瞅著鎮上的小媳婦們都從香粉鋪子里買東西,瞅著人不多,紅著臉給妻子買了兩盒。 最好看、最好聞的兩盒。 不過他有些遺憾,脆脆說自己不愛打扮,所以放起來了。 可不得放起來嘛。 那香脂海棠色,一點就暈得整個臉蛋紅撲撲的,家里沒有亮锃锃的鏡子,她只當是尋常的香膏,一抹一小坨。 三葉子看了以后說像是山里野猴子的紅屁股。 今日出門不敢多碰,生怕鎮上的人家以為她不正經。 這一處看過,兩人去了第二處。 第二處是王二麻子自己尋摸過的,他性子憨實,自從脆脆說了想讓他提前在鎮上尋摸鋪子,來來回回去過好幾次,那主家早就嫌煩了。 探眼一看,今日身邊還跟了一個月季般嬌艷的小娘子,頓時心里一亮。 這是做主的來了。 慶脆脆聽店家熱情地介紹了半晌,前后看盡,道:中晌過后來給答復。 出門前已經在灶上溫上了飯,家里三葉子也知道他們一去一整天,慶脆脆和丈夫尋了一家不起眼的面館。 一人一碗清湯面,吃過后躲在此處避陽光。 今日是個大日頭,空氣悶燥,兩處地方一個鎮中,另一個在鎮西,隔著些距離,自然一身黏膩。 慶脆脆喝了一碗苦蕎茶,同丈夫商議,“你屬意的那一處鋪子是不錯,唯一缺點是在鎮子西邊,尋常來趕集的村落戶多是從東邊來?!?/br> 王二麻子沒想到這一點,“但是這個鋪子也有它的好處??课鬟?,若是咱們將來的生意再往大,縣里的人來,或者是我們往縣里去...” 他手指在桌上比劃下,道:“而且東邊有山貨的鋪子在,若是咱們落在鎮中,兩家肯定得搶客人?!?/br> 慶脆脆驚訝地看著他,“這是你自己想到的?” 王二麻子點點頭,有些羞澀,“難不成有錯?” 這可太沒錯了啊。 果然人在外邊跑動,接觸的人多了見識和閱歷就不一樣了。 “你還盤算著要把咱家生意做大?” 王二麻子往前湊湊,低聲道:“我打聽過,現在做海貨干生意的,咱們家是獨一份。老話都說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呢?!?/br> 慶脆脆看他落在桌上的大手,潔凈寬大,雖然膚色依舊發暗,早年在山上砍柴打獵受傷的疤痕猶在,卻有一種飽經風霜后恬淡的溫柔。 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溫涼相觸,相輔相成,“那就選城西這一處的吧。我也覺得合適?!?/br> 王二麻子興高采烈地起身,“那咱們現在就定好吧?!?/br> 那店家說最近有不少人家在打聽呢,萬一叫別人預定去了就不好了。 慶脆脆由他拉著往外走,別人指點大庭廣眾、拉拉扯扯的細小聲音不斷,可她不在乎。 日子是給自己過的,她要是光在意別人的眼色,豈不是自找不痛快。 鎮上鋪子的價位自然是比碼頭那里貴,幾番來回機鋒,最終以十三兩銀子購進。 那店家心理價位是十四兩,奈何這小婦人笑得跟朵花一眼,砍價起來一點都不手軟。 因著店面接手后還得重新修繕,磚石還有柜子,都得重新換,店家最后退讓了。 砍了價錢,請鄉長和此處商頭管事的錢便是自己掏了,慶脆脆也不拖拉,本來今日出來身上就帶夠了銀子。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一切手續齊全,照舊是要請人家吃飯的,且在鎮上寫明文書,得有此處里正的紅手印見證,兩人鎖上鋪子,一并去了相熟的酒樓。 酒樓掌柜知道是他們來,特意讓人空出一間包廂,給足了王家面子。上的菜式也不俗,雞鴨魚rou都有,臨走前還一人包一只荷葉雞送上。 慶脆脆感念掌柜的周到,正要結錢,卻被掌柜的攔下。 “王二娘子不用跟我這樣客氣,我家東家最近看了我這酒樓的賬簿,夸我經營有道。是我沾了您家的光。這一頓便是某請了?!?/br> 慶脆脆便不再推辭,瞧他似乎還有話說,眼睛一轉便道:“明日我們還來鎮上,到時候親自與您道謝。天色不早了,還得趕回村里?!?/br> 掌柜便不留人,目送夫妻兩個走遠,背手向后,哼著小調子往后堂去。 有道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今兒舍了一桌好席間,明兒談事情的時候才好拿捏。 東家交代他勢必要在海貨生意上插手,他可不得好好籌謀一番。 —— 第二日卻是只有王二麻子來,手里提了四五條鮮活的大肥魚,還有一大筐珍鮑。 算下來,不比酒樓昨日那場席面差。 “家里買了鋪子,我娘子更心急村里的事情,實在走不開,這才讓我上門的?!?/br> 王二麻子憨憨笑了笑,一點兒也看不出昨天妻子說掌柜惦記自家生意的震驚,他不時往外邊看,掌柜場面話還沒完,就聽他道—— “哎,我家的騾子.....” 好嘛,騾子跑了,人一追出去,再沒回來。 掌柜的無奈,只好到他家鋪子去問,結果門臉大開,只有打柜子的雜工、鋪地磚的泥匠工。問主家去哪了,賣魚干去了。 到了市集一問,魚干賣完了,去碼頭了。往碼頭一攆,得,已經回村了。 一來二去,等到酒樓掌柜見到兩位正主,正是王家海貨鋪子開業炸紅鞭的時候。 剛巧江州入梅,大白天的天色跟夜里差不多,這家新的門臉門前兩只紅燈籠,屋子里也是上中下三盞炸花燈,映得亮堂堂。 鞭炮一響,臨近的人家都湊過來看熱鬧。 喲,瞧瞧,搬出四五個籮筐呢。 哎喲,還搬了爐火出來呢,這生意人真豪氣,那大鐵鍋里大半盆都是油呢。 ‘嗤啦’一聲響,穿著白掛兜,嘴上捂著透氣麻罩巾的胖師傅將切得方正的半濕半煙熏過的魚干下鍋,很快香氣四溢。 ——“各位街坊鄰居,花溪村王二家的大海鋪子今兒個開張啦?!?/br> 喊話小二頭頂的牌匾,筆走龍蛇兩個字——大海 他嘴上也兜著一塊透氣的布巾,聲音卻是又響又亮。 ——“開張前三日,不拘品類,買五斤送一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