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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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就在坡下等著,見她臉色有喜,心里也高興。 自打上一次得罪了王二媳婦,沒想到每一回再來都被拒了,無奈,他只能將自己的東西混在其他趙家人籮筐里,雖然也能換到錢,但是得分些給別人。 眼看著妻子沒被王二媳婦為難,順利地換到了錢,心里踏實,順著妻子身后看去,正好同慶脆脆寒冷似冰的目光撞在一塊,他忙收起喜氣,拉著妻子快些走。 慶母出來倒水看了全乎,瞧著大閨女臉上假冷,笑了笑,“你看把他嚇的。得了,回吧?!?/br> 慶脆脆冷哼一聲,“要不是他家孩子生病,等著錢救命,我才不愿意收呢?!碑數锏脑炷?,她不想牽連孩子罷了。 別看趙家在外人眼里紅火,那也是有親族和遠親之分。 像這些遠親,手里地全在長輩手里,下地忙活有他們,一年四季吃大鍋飯,到了收成時候賣了錢,也落不到自己手里。 這種同氣連枝的活法不是沒有好處,災年的時候大家共出力能扛著活下去??蛇@十來年風調雨順,哪一家能沒個壓箱底的錢,誰能想到趙家人會有小輩生病,主族掏不出錢的事情。 不過是覺得小孩皮實,小災小病犯不上花錢罷了。 私心里,她早就看不起村里趙家的做派了。 視線放遠,瞧著丈夫拉著騾子往回走的身影,三葉子山大王一樣,頭上戴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花環,身邊十來個年歲不大的孩子圍著又跑又叫。 院里的粽子已經上鍋蒸了,鼻息之間都是清甜的米香氣。 黃昏之際,照地兄弟兩個臉蛋紅彤彤的,慶脆脆遠遠喊了一聲。 “三葉子,叫上你哥哥回家吃飯吧?!?/br> 第36章 .小門臉和大管事· 入了夏,慶脆脆給家里定了計劃。 頭一件,在鎮上的鋪子得盡快落定。 第二件,在花溪村的新房子得趕快蓋好 第三件,三葉子得學會一百個大字。 前兩件是丈夫和她自己的,他們當家領門楣過日子,自然不能稀里糊涂得來。 三葉子年歲也大了,雖然人瘦小,但是三個月好米糧跟上來,長高一匝,臉蛋上也長rou。整日幫著家里做事,給送魚的人寫牌子,跟著慶脆脆學算籌。 閑的時候,在村里和小孩子們一起玩。 聽了二嫂子的計劃,三葉子狂點頭。 嫂子說了,認得字多了將來自己給村里人寫信念信,也能養活自己。自己學得了本事,誰都搶不走。 一家三個都有要做的事情,王二麻子每天拉著騾子辦事,先出門去鎮上送煙熏過的海貨,送完貨從鎮上買好東西,若是沒耽誤時間就去碼頭走一遭。 碼頭收魚的事情現在全由楊狗蛋在做,他一個人領受不來,慶脆脆另請了花溪村一戶老實人家的兒郎相幫。 楊狗蛋機靈,往日收魚是從一條條船上跑,漸漸做熟悉后,在碼頭不遠處支起一個小攤,大木牌子一立,那些趕海的人家自去尋他。 他算賬目,另一個幫襯的檢驗核定,兩籮筐一滿,手腳麻利地花溪村去。 慶脆脆信得過他們,但是也不能完全脫手。 上一世跟在白家主母跟前,聽了不少底下管事糊弄東家的事情,慶脆脆讓王二麻子時不時來一次,一是盯著如今海貨的行價,另一方面也存了心思看看楊狗蛋兩人老實不老實。 居中做差價的事情很容易,在她這里是一個行價,在漁家跟前是另一番價錢,兩相一勾兌,可不就賺到利潤了? 不過幾次去,都瞧著人本分做事,慶脆脆覺得楊狗蛋的品性還可以。 逢一次下工,慶脆脆將人叫到屋子里說話。 “如今生意好,我和你王二哥有心在鎮上開鋪子賣干貨。原本想著叫你去鎮上做掌柜,但是收魚的事情你做慣了,其中細節門道別人不如你,所以我想著在碼頭邊上買一間小門臉?!?/br> 一聽小門臉,楊狗蛋眼神一亮,猜測:“王二嫂子,這門臉是不是專門收魚的?” 慶脆脆點點頭,“不僅是專門收魚,還收其他海貨。你得學著做海貨的報價簿子,學著算賬,每半月來我這走一趟,一是領工錢,二是和我對賬?!?/br> 楊狗蛋越聽越歡喜,這不是鎮上那些體面大管事做的活嗎? 村子里只有趙家大房的叔子在鎮上做管事,成日里牛氣得很,鼻孔都要朝天了。 歡喜過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認字,也沒做過賬本,要是料理不來....” 慶脆脆寬慰地笑了笑,“我以前也不會,還是跟鎮上酒樓的賬房看了好幾次才學會。你王二哥以前也不識字,現在不也照貓畫虎,學了齊全?!?/br> 說著將一個小簿子遞到楊狗蛋跟前,一一教了做賬是怎么個門道。 前后學了三四趟,楊狗蛋就能上手了。 再來一回,那小簿子上已經寫得有模有樣,除了有些字模樣丑些,但是意思到位。 慶脆脆贊賞地翻翻,將一小把算盤遞過去,“閑了,你自己巴拉巴拉,不難,你腦子靈光,相信自己?!?/br> 楊狗蛋接過新算盤,明白這個收海貨的管事位置自己是拿穩了。 做了管事,王二嫂子....不....是東家,東家說一個月給固定工錢兩百銅子,要知道趙家大房叔叔一個月才一百七十個銅子呢。 而且東家說年底算總賬,要是盈潤不錯,還有三兩銀子的分紅呢。 她娘知道了指不定又得磕頭拜祖宗,夜里發夢都笑出聲來。 慶脆脆賞了恩也把丑話說在前頭,“鋪子門臉小,但你最大的。旁人來是上工,不是自己人。我信不過。但你是大掌柜,前后要面面俱到,別苛待底下人也別起了歪心思?!?/br> 這話是警醒他別過分得意了。 楊狗蛋認真地點頭保證,“東家娘子放心,我楊狗蛋不是狼心狗肺的人,以后肯定老實本分的做事?!?/br> 慶脆脆和丈夫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提前掛了不收魚的牌子,翻天出門,在碼頭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看中了一個門臉。 這門臉原先是做吃食生意的,可惜掙不到錢,主家是一對上了歲數的老夫妻,前后將內里說得詳細。 慶脆脆看中的是這一處僻靜,與別家鋪子稍微遠些,若是來送魚的人多了不至于堵在別家門口影響人家生意。 王二麻子也瞧了不錯,這些天他在鎮上看了不少鋪子,知道要從地段、從租金、從生意人流量等方面入手。 他背過主家老夫妻,悄聲道:“脆脆,這間門臉小,但是后堂寬敞,站十來個男人都不成問題?!?/br> 慶脆脆瞄一眼神情不安的老夫妻,并不狠心壓價,這附近地段商鋪行情一般,算不得好地方但是對自家胃口。 老夫妻要價十兩。 慶脆脆知道他們是刻意往高了報,砍到八兩半,就停嘴了。 尋臨近的鄉老和商頭管事做見證,雙方立了過戶契書。 楊狗蛋已經哥倆好地同商頭管事湊在一塊說話了,慶脆脆瞧他從自己袖子里摸了一個小布袋塞到對方袖子里,無聲一笑。 就說楊狗蛋是個好管事,這份機靈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回了鋪子里,她趁著身邊沒人,對楊狗蛋道:“以后這生意打點少不了你請人吃飯,一月我會額外從賬上支出銅板算做公用,不會叫你自掏腰包的?!?/br> 東家就是東家,這份胸懷和眼界,當真是不一樣。 楊狗蛋呵呵笑,滿口答應自己不會揮霍。 小門臉只有成年男人手臂寬,立著柜臺,一大堵墻上是十數個小格。擺放什么就由楊管事處理吧。 靠角落,從右邊往里是一條夾道,里外暢通到鋪子的后堂。 送海貨的進出更方便。 慶脆脆叮囑丈夫請此處的鄉老和商頭人去附近酒樓吃席面,她自己起心思在碼頭上看了一陣新奇。 給鋪子里的另一個上工留過話后,趕在天黑前回到村子。 路上正好遇上小芬娘,非要扯著進屋吃飯,她推脫家里三葉子一個人不放心,終于脫身。 小芬娘眼明心亮,大兒子跟在王家做了體面的管事,自家在花溪村的日子只好越來越紅火,留不住人,快手快腳地從家里提了一籃子雞蛋塞給慶脆脆。 “嬸子感激你,這雞蛋好賴得收下?!?/br> 慶脆脆無奈,同她身后的楊老爹笑笑,只能接過。 一籃子雞蛋個頭都不小呢,這斤兩得有十斤。 小芬娘跟當家的說看起灶火,往外送人,“你住得遠,有些臟事情落不到你耳朵。村里出了一件大事?!?/br> 慶脆脆疑惑,“大事?” 心說不會是慶翹翹不甘心,又滿世界張揚吧? 小芬娘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是趙家。趙家的遠親房族鬧著要分家?!?/br> “趙家人口多,到現在還是宗親譜系分親疏。大房、二房有鎮上的當管事,還有老族公在上,日子過得好,不敢動心思。三房當年庶出老爺,比不得主族體面和尊貴。一代傳一代,大門關上誰知道里邊怎么過日子?” 小芬娘同她拐上大路,心里打定主意要送人到家,“三房有個男娃,你估計不認識,但他爹你知道,就是當初山上那個賴貨?!?/br> 慶脆脆腳步一頓,想明白說得是誰了。 “他家孩子出事了?” 小芬嘴角往下,忌諱地避開字眼,“沒了。一整夜燒沒了。從鎮上請了大夫,指著他爹娘罵了好幾句,怎么能生熬過兩天才給喝藥?!?/br> “他爹娘抱著娃娃嚎了半天,最后跪到里正處,要求公道?!?/br> 原來趙家人口多地多,吃喝衣裳都不短缺,但是各房手里沒余錢。 農戶人家,一年收成都在地里,秋收賣了錢,都要交到大房處一并使喚。 “也不知道趙家領家的怎么想,拿錢看病是要緊事,這點輕重都分不清?!?/br> 小芬娘嘀咕,慶脆脆卻想起那一日從自己處領了錢歡天喜地的兩夫妻。 她并不是爛好心,只是重活一世,覺得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想來那日從她這換了錢,那對夫妻當場就買上藥。 可惜已經晚了。 回到小院子的時候,三葉子正坐在方桌上寫字,天熱了,老有蚊蟲,看他時不時就要生出細胳膊扇一下,慶脆脆點了一點干艾草團放在桌子附近。 “今天學了幾個字?” 三葉子將手中的《弟子規》擺給嫂子看,“親憎我,孝方賢?!?/br> “二嫂子,這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