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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想你?!?/br> “我也是?!?/br> 被抱得幾乎全部腳掌都脫離了地面,我氣喘吁吁地摟著他的脖子抬頭吻他,一直到肺葉里的空氣都被壓榨一空。 “閉嘴,不管你要說什么?!?/br> 用余光確定了身邊神色匆匆的行人無心留意我們,我探出舌尖飛快舔弄了一下他分外燥熱的上唇,跳出他懷里一手扯住他打得一絲不茍的單色領帶,“我們現在回家,然后你得把這個月以來每天晚上你想對我做的都做一遍?!?/br> 話雖如此,我原本的初衷也只不過是想他能夠專心致志、好好兒滿足一下我近日來的饑渴,然而待到他真的像我說的那么干了以后…… “原來你在倫敦每天都想著這些事兒?!蔽依鄣酶局辈黄鹧?,躺在他身下憤怒地譴責道。 “嗯?!彼恢每煞?,一手撐著我腦后的枕頭,垂首抵在我耳畔,沒有實際意義地細致廝磨,“我每天想的都是你,佩妮?!?/br> 自他嘴里吐露的不管哪一句話都有著色.情電影的獨特功效。 第二天我從床上爬起來,時針早轉過了午后。亞瑟背對著我正在分門別類整理行李,上身套了件尺碼不大的貼身t恤,顯露無疑的緊實腰線和堅韌髖骨的弧度極具誘惑力。 我迷迷糊糊地揉著眼蹭過去,從后方抱住了他。他按住我的手回過頭來,柔散的金發擦過我的臉,輕吻印在我的額頭一觸即離。 “下午三點以前我們得趕到火車站?!彼麑⒁话蜒浪⑷M我手里,“h在桌上?!?/br> 我尚未完全蘇醒的反射弧遲鈍了好幾秒才處理完這個信息。按部就班地吃飯、刷牙、洗臉、化妝……當公寓門在我身后砰然關上,鎖栓壓緊的響動使得我的睡意霎時間一掃而空,接踵而來的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惴惴不安——“你mama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不會?!?/br> 這個答案倒是相當清楚明晰,“我喜歡的她肯定喜歡?!?/br> 饒是他這樣告訴我,我逐漸升溫的緊張感也沒紓緩太多。心頭游走著的那一縷叵測情緒摸不著也抓不住,只癢癢地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角落里,時不時發出令人焦慮的sao動。 “噢,不,我做不到……” 耳邊風擦過火車車窗的細銳噪響令我坐立難安,懊惱地捂著臉對亞瑟說,“這太難了,亞瑟,我不能就這樣見你mama,決不能!” 亞瑟:“……” 經歷過兩個多小時的顛簸,火車到站減速直至停穩,我畏懼地縮在座位里,怎么也說服不了自己邁動雙腿,“我后悔了,亞瑟,我的體重還沒減輕到讓人滿意的地步——而且你趕快看看我的睫毛膏,是不是有點兒花了?” 亞瑟:“……” 直到被亞瑟塞進出租車,我還在臆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大災難: “她肯定會把我當做頭號敵人,因為我搶走了她的寶貝小甜心……” 亞瑟:“……” 在一條還算寬闊的主要街道下了車,我拖著一個行李箱,用力地死死捏住亞瑟的手,亦步亦趨跟隨著他的步伐調整方向,穿過一道窄巷后停到一扇漆痕駁雜的古老門前。 他抬腕按響了門鈴,牽著我的那只手不著痕跡地收緊,力度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令人安心。 我緊盯著那扇門,上半身下意識貼靠著亞瑟的手臂,甚至做足了見勢不妙就躲到他身后的準備。 距門上電鈴響起不足半分鐘,屋內就傳來趿拉著居家拖鞋踩過木地板的噼啪聲。旋即近在咫尺的門扉應聲而開,一張面帶微笑的臉出現在后頭。 麥考伊夫人有著一頭跟亞瑟如出一轍的、閃著光的金發,燙成細碎如葡萄藤的小卷,被一根別針堆砌在腦后。她身材就算對我而言也不算太高,體態勻稱健康,穿著暖色調的家居服式碎花長裙,熱情洋溢地給了我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噢,天哪,佩妮!” 她的驚呼聲也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活力,“真是難以置信!我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鼓足勇氣跟你說上半句話……” 她絮絮念叨著,親密無間地挽住了我的手,將我半推半就拖進屋里??吹贸?,她是真心實意地由衷歡迎著我的到來。 我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氣,臉上也情不自禁地堆起了笑容。 將我安頓在離壁爐最近的沙發上坐好,麥考伊夫人挽起袖口取來撥火鉗,一面靠翻動炭火讓焰苗躥得更高,一面抽空轉向自然而然坐到我旁邊的亞瑟: “晚飯很快就能準備好了,小土豆。我想你應該先帶佩妮到處走走……” “……” 我的所有焦點只集中在了一個特殊的稱呼上,稍一偏頭對上他略顯尷尬不自然的眼神,遲疑著重復道,“小土豆?” ☆、第33章 換我親你了 麥考伊家是一幢設計簡單的三層小樓,被時間的潮水輕輕沖洗著,深紅磚石殘褪斑斕,表面爬滿了柔綠苔蘚和彎彎繞繞的青藤。 一層門廊兩側的木頭明顯有朽壞后修補的痕跡,但被幾個懸掛裝飾品巧妙地掩映了起來。壁爐蒸騰的熱量均勻散布在客廳,組合式布藝沙發蒙著碎花罩,跟長方形實木制飯桌上鋪陳的桌旗花紋相得益彰。 徑直穿過餐廳后頭的流理臺和廚房,室外圍著一圈面積不足三平方英尺的小花圃,旁邊的矮腳茶桌上擺有風格獨特的瓷器杯壺。倘若忽視墻面上鑲著鍍鉻嵌邊的女王畫像,倒頗像清新融暖的弗吉尼亞田園風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