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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愛豆的代言是口紅和香水相關的,唐小年買了一堆,天天收包裹。 唐小年把包裹放在沙發旁,說:“這回不是我的,是jiejie你的?!?/br> 孟寒狐疑:“我的?”她記得她最近沒網購。 誰知唐小年認真地指著快遞單上的名字:“你看,寫了個孟字,不是給你的還能寄給誰?!?/br> 伸過頭一看,如唐小年所言,快遞還真是她的,就連手機號碼都是專門用來收快遞取件碼的那個。 孟寒微微皺眉:“可我確實沒買東西?!?/br> 唐小年再次認真地看了看快遞,說:“是從廣城寄過來的?!?/br> 聽說是廣城,孟寒霎那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小年,快遞先放著,你去洗洗臉,冰箱里有葡萄汁?!?/br> 說完,孟寒走到客廳另一側的露臺。 正是黃昏時間,城市籠罩在夕陽余暉里,光影朦朧,說不出的愜意。 孟寒找到周淮生的號碼,手摸著唇想了好一會,她點下通話鍵。 三天沒聯系,說實話,她還有點不習慣。畢竟周淮生負責了她近一個月的早晚餐,兩人幾乎天天都要幾面。 手機響了十來秒,那端有人接起,但沒聲音。 孟寒趴在露臺的欄桿上,望著遠處的人工湖,問:“還在忙?” “剛結束?!彼曇舻统脸恋?,如上了年歲的酒,很醇厚,聽來甚是享受。 “你給我寄東西了?” “嗯,昨天正好看到,想著你應該會喜歡,看來是收到快遞了?!?/br> “剛剛小年抱回來的……”孟寒心里潤過一陣舒適的風,“你送的什么?” “我說了驚喜就沒了?!?/br> 孟寒也猜到了他會這么說,轉開話題:“你在廣城,事情進展得還順利嗎?” “一切如預期發展?!?/br> 看來是挺順利的,孟寒放心了,纏在她心間幾天的愁緒頓時也消散開來。 兩人又講了幾句,恍惚聽到周淮生那邊有人在叫他,孟寒不敢多占用他的時間,匆匆忙忙說了一句下次再聊,就要掛斷電話。 結果卻被周淮生喚?。骸懊虾??!?/br> “做什么?”別說,他叫自己的名字的感覺還挺奇特的。 周淮生笑了笑,聲音刻意壓低:“我喜歡你在晚上給我打電話?!?/br> 孟寒呆呆地問:“為什么?” 他不說話。 過了一會,孟寒恍惚明白過來那晚睡過去的通話。 她頓時臉紅得堪比遠處天際的紅霞。 她摁斷電話,無不后悔地想,周淮生是什么人,自己只有自愿跳入陷阱的份。 于是乎,孟寒暗暗地想,她堅決不再主動聯系周淮生。 很快,這個乍起的念頭在看到快遞盒里的文房四寶時,頓時又消滅。 唐小年看到樟木盒里的硯臺,無不驚嘆:“jiejie,這個硯臺不是你之前看上,但沒能買到的那個嗎?” 小時候被母親孟雨瞳押在書桌前三令五申練習毛筆字,雖說字寫得一般般,但耳濡目染的,孟寒便喜歡收集一些筆墨紙硯。 這個愛好發展到后來她寫鋼筆字了,也是如此,收集稱心的鋼筆,如意的墨水。 孟雨瞳直言她敗家,本事沒學到,收集的東西卻是一件比一件燒錢。 比如這件歙硯,去年她路過安徽,恰巧有人在拍賣硯臺,她看上的就是眼前這件歙硯,價格還算可以,是她能承受的范圍,沒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二十來萬的歙硯,硬生生喊到了一百來萬。 孟寒見對方不得到此物誓不罷休,比她還執著,便不再喊價,淘了其他幾樣寶貝匆匆離開。 一年過去了,這樣寶貝又到了她手上。 她隱約有聽說,最后的買主來自廣城,是個硯臺重度癡迷者,除了歙硯,此人手里還有不少上等的端硯。 不知道周淮生用了什么方法得到這件寶貝的。 孟寒摸著手里的歙硯,感受它的質感,她幽幽地想,看來這聯系還是得她來主動。 畢竟在其他事情上,周淮生次次投其所好,回回把她吃得死死的。 第 40 章 ——減減你那無處散發的熱戀氣息—— 周淮生送來的歙硯,算得上是個意外之喜。 孟寒次日晚上就給周淮生去電。 周淮生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和人談話,薛其拿著手機,站到他身邊耳語幾句。 看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他笑了笑,繼而和對面的人說:“不好意思,暫時有點事情,我的助理會和您談接下來的具體合作事宜?!?/br> 談合作的地點定在一個度假村,周淮生從后門走出去,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偌大的溫泉。 此時,溫泉上方煙霧飄渺,而溫泉隔岸則是一處人工湖,湖對岸則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這塊區域被他包了下來,夜晚下格外的靜謐。處處都是白熾燈和暖橘燈交相輝映,人在這種環境里談事,少了幾分劍拔弩張,多了幾分愜意舒適。 他接通孟寒的來電時,腦海里閃過的念頭即是,孟寒應該會喜歡這里,轉而又有點惋惜,這次出差應該把她帶到這邊來的,廣城的美食種類豐富,她應該不虛此次出行。 孟寒等了一會,才聽到周淮生的聲音。 他那邊很安靜,一點回音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