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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聽著是歡喜的,于是,她說:“要是那時候你不醒來就好了?!?/br> “好,下次我一定注意?!彼槐菊浀?。 孟寒:“……”這走向怎么有點怪? 兩人又聊了十來分鐘,后來說得多了,孟寒連連打哈欠,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也沒怎么聽清電話那端周淮生的話,不多時便睡去了。 周淮生在手機那端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孟寒的聲音,想來應該是睡著了。這段時間,孟寒的作息實在健康得很,早睡早起。 他略微猶豫,到底沒按下中間的紅色圖標,而是讓通話繼續進行。 于是,電話兩端的人,一人在睡覺,一人抱著筆記本電腦工作,誰也不耽誤誰。 次日醒來,看著電池消耗殆盡的手機,孟寒揉了揉臉,回憶了一遍昨晚,這才明白過來,她和周淮生通了電話,但是后來講著講著她就睡著了,電話什么時候斷的,她也不知道。 她去盥洗室梳洗一番,回到餐廳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往客廳桌子上的座鐘瞟幾眼。 現在是早上八點。 周淮生應該已經在廣城了。 她喝掉半杯水,走到臥室,給充上了電的手機開機。 開完機后,她第一件事是打開通話記錄。 看到通話時長9個小時21分,她一頭撞在枕頭上。 敢情通話一夜沒關,還是周淮生要去趕飛機了,才不得不中斷,然后她的手機電池也差不多耗盡了才自動關機? 前后想了一下原委,孟寒甚至想以頭搶地。 不知道,這九個多小時里。 她是否有打呼? 是否有說夢話? 是否有磨牙? 雖然從高中住宿起,她的睡相是出了名的安靜,不會有打呼磨牙說夢話一事。但是萬一呢? 凡事都有個萬一。 孟寒頓時心灰意冷。 想問候周淮生出差情況的心思都沒有了。 她的憂愁思慮一直延續到第三天。 健身房內,周影見她連續幾天都是半死不活的,調侃道:“這幾天偷雞摸狗去了?” 孟寒趴在運動器械上:“你不要說風涼話?!?/br> 周影卻跟上了發條似的:“聽聞周淮生去出差了?看你這小臉皺的,沒他不行???”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孟寒隨即想到將近九個半小時的通話記錄,她的憂愁再次被周影挖了出來。 “說到這個我還想問你……”孟寒忽地湊近周影的臉,離她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你和陳竟到底怎么回事?” 周影偷偷地往后撤,嘴上應付著:“跟你說了呀,什么事都沒有?!?/br> 兩人從高中開始就認識,幾乎是陪伴著度過了彼此青春的時光,深知彼此的底細。 見她有逃離的念頭,孟寒抓住她的手腕:“不坦白不許走?!?/br> 周影見大勢已去,反而大大方方地說:“能怎么樣,就你看到的那樣唄?!?/br> “哪樣?” “露水之緣?!?/br> 周影說得很輕松,仿佛就跟今天天氣真好一樣的自然。 想比她的坦然,孟寒可就不自在了。 “你……” “我怎么了?” 周影實在坦蕩:“古人說了,人生得意須盡歡?!?/br> 孟寒頓了頓:“保護措施做好沒?” “做好了,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br> 周影對待感情的事情很隨意,或者說她很尊重本心,而她的本心即是遇到自己喜歡的,那就睡。 她的人生格言就是:我們女人要用男人的想法去生活,將道德束縛和責任撇一邊,快樂最重要。 她截至目前的人生確實也是這樣。 只要不危及他人利益的情況下,她總是自我為先。 這樣的人活得是很幸福自足的。 孟寒知道她的感情生活向來是隨意的,從來不評判一二。 但陳竟這個人又與周影之前接觸的人不一樣。 首先,這個人很低調,入圈多年毫無緋聞,也不走流量那套,老老實實地拍戲,以演技而出名。 但就因為這樣,孟寒便知道這種人的思維是一根筋的,很較勁。 她不由得說出自己的顧慮:“你是抱著玩玩的心態,那陳竟呢?” 周影滿不在乎:“怎么這年頭,睡一覺就要負責任?我不吃這套,天醒了誰也不認識誰?!?/br> 有道人影一直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孟寒搖搖頭,望向她身后那道越來越清晰的身影,問:“那要是人家不這么想呢?” 周影眨了下眼:“那就躲著,自討苦吃幾次就知難而退了,人都是要臉的?!?/br> 話音剛落,身后的人冷冷道:“不巧,我是不要臉的那個?!?/br> 周影皺眉,轉身,陳竟就在身后。 孟寒靜默半晌,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巡視。過了會,她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 從健身房離開后,孟寒直接回到住處。 剛倒了一杯水要喝,門口傳來開門聲,她一邊喝水,一邊朝門口的方向探了探頭。 是唐小年,抱著一個快遞箱子。 孟寒坐在沙發上,問她:“這回為你愛豆買什么了?” 唐小年最近迷上了一個小愛豆,是選秀出來的,出道后商務資源不錯。 起因是她有次機場看到他,頓時驚為天人,回去后搜尋一番物料,徹底迷上了人家,又是做數據又是買代言商務,迷得不亦樂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