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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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會有嗎? 連死亡的痛苦感知都被一并剝奪,太宰治這重生得也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視野明亮的左眼和被蒙住右眼告訴他,他此刻還是森鷗外手底下的干部。 那么此刻該干些什么呢? 面前的首領房間的門,是合金的構造,上面刷著嶄新的黑漆,裝飾著西式風格的紅色花紋,典雅奢華,能夠抵擋炮彈的威力。 里面是現任首領森鷗外。 一個他四年有余沒有再見,但記憶猶新的男人。 按照原本的世界線,森鷗外此刻會計劃利用mimic獲得異能營業許可證,挑選的方案是能夠以最小的代價完成并且逼走他這個威脅的完美方案。 以織田作的死亡為結局。 已經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多年的太宰治其實可以理解森鷗外的做法。 畢竟他作為上任首領交接的見證者。原本預計很快就會死去,卻活了很久,甚至成為了在組織中舉足輕重的五大干部之一。 和boss的關系也不太好。 盡管他是森鷗外教出來的,但對方恐怕也經常為他的頭腦而感到警惕甚至是恐懼。 以至于在他當上干部沒多久,就動手針對他。 或許最初是想要斬斷他在這世上的僅有的羈絆,讓他干干脆脆地去死吧。 沒想到無論是他還是其他的太宰治,都活了下來。 作為命運的節點,推開這扇門和不推開或許會是兩個發展方向。 垂下眼睛斂去所有的情緒,太宰治推開門走進去。 森鷗外虛弱地躺在床上。 但還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在他輕輕地推開門并且關上的時候,迅速地望過來。 他扯出一抹微笑,和太宰治打招呼:太宰君。 很高興您還愿意給我一個笑臉。太宰治表現得比上次還要從容和滴水不漏,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森鷗外的床邊。 是一個對方的刀無法夠到他的距離。 森鷗外的體力不足以支持他從床上下來,他知道得這么清楚,自然是因為這是他下的手。 他想起什么,悠然笑著:這場面讓我覺得,歷史總是輪回的。 對方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再無笑意。 你長大了很多,讓我有些陌生。 人在虛弱的時候總是容易想很多事情,就連刻意放進角落的記憶,也會一個細節不差地記起。 森鷗外還記得自己撿到太宰治的時候,對方還是十三四歲的少年,身上有著致命的傷,卻始終帶著笑,優雅貴氣。 所以他沒有收診金就救了對方。 后來發現這少年的腦子比他的身份更值錢,那副想要找到活著的意義的樣子也很有趣。 他是真的在把太宰治當做弟子在教導。 即使混雜著利用和猜忌,即使冷酷和無情。 此刻的太宰治于他而言,太過陌生了,一如遠超他意料的突然出手。 是從哪一刻起,他的弟子突然陌生起來,還越來越陌生了呢? 長大?可能吧。 太宰治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 他已經當了四年多的首領了,并不喜歡有人站在長輩的角度上對他講這些話。 一定程度上講,他現在唯我獨尊。 我并沒有您那樣出色的醫術。太宰治冷淡地陳述事實,所以我會殺了您,或許還需要殺了中也。之后組織可能會動蕩一段時間,但最后的勝者會是我。 其他的人未必會因為他殺了森鷗外就激烈反抗他的統治,大約只有中原中也會真情實感地捍衛上一位首領和替其報仇。 森鷗外和他對視了片刻,閉上眼睛。 我會留下遺囑的,你作為我的弟子,繼承這個位置名正言順不是么? 他的聲音虛弱而清晰。 森鷗外到底不是那個瘋子首領,就像他說得那樣,他是組織的奴隸,組織的利益遠大于他自身的利益。 太宰治也不是他,私人原因才讓他愿意接手這個原本沒在計劃里的項目。 所以這次的故事也和上一次一樣。 在這場博弈中失敗的森鷗外退出港口黑手黨的舞臺,勝利的太宰治成為新任首領,一步步地建造起屬于自己的帝國。 太宰治沒有再嘗試自殺。 賀卡讓他重啟人生,或許是想他改變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沒有改變。 這重啟的人生對他來說,是無意義且枯燥的重復。 非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他不能忍受自己同樣的錯誤(指做的不完美)犯兩次,所以這次進度比上次要快。 但一分鐘幾億上下,和一分鐘幾十億,幾百億沒什么區別。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工作到深夜,突然想起什么,點開日期和時間。 今天好像有個一百萬月薪的外快可以賺耶。 第3章 太宰治使用了同樣的話術,釣到了同樣的魚。 但人在不同的時刻,還是有不同的想法的。 比如他此刻對這位教師先生的事業有了興趣,問對方那些上層是怎么和他作對的。 這位老師十分的好說話(也可能是因為他十分自信),沒有掩飾地說:我第一天當老師,但是沒有學生。 聽起來是一件非常讓人同情的事情。 太宰治也跟對方這么回復著。 上層控制生源,來針對新入職的老師,這種事情真的太惡劣了!完全沒有要跟人好好共事的意思。 他的話說到五條悟的心坎上,五條悟立刻把他引為知己,并強烈贊同他的話:對對對,我也這么覺得,但是事情才剛剛開始,現在就收手不干是不可能的。 他向來不知道什么叫做知難而退。 除非把面前的墻全撞爛了,發現自己是在繞著圓跑。 職業學校的話,其實挖掘出來的人才往往比固定生源里的更為出色。 太宰治暗示著對方,不為別的,就是想看戲。 這位先生不太聰明的樣子,他需要多給點提示,不至于讓對方在一開始就敗下陣來。 這會意味著失去有利地位,做出一些妥協。 有道理,我去找找看。 五條悟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注意。 他常年去各種地方出任務。 在幸存者里偶爾也有擁有特殊能力或是術式的,之前都是丟給后勤處理的,但他現在是老師,完全可以問那些年齡合適的孩子有沒有興趣做他的學生。 在回憶過往經歷的時候。 他想起來一個人。 至今回憶起來,也覺得那個人強到可怕。 那個玩弄咒術規則,將他逼至瀕死的,看不見咒力的瘋子。 不知道他的兒子怎么樣,是不是和他說的一樣,有著足以讓禪院家心動的天賦。 如果是的話,就太好了。 太宰治低頭整理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再抬頭的時候發現對面默不作聲打來二十萬,大方地說這是獎勵金。 大約是因為這是在賺外快,也可能是因為對方是他重復的人生里的第一個意外,他有點高興,決定跟進一下這位老師的職業生涯。 但這只是他忙碌的生命里小小的一段插曲,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盡管這些事情在他的生命望不到盡頭之后,變得不再那么重要,但他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往壞了想,或許可以統一一下異能者的世界? 那將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性的事情,但他目前還沒有什么興趣。 難得胡思亂想了一陣,太宰治就像是被設置了定點強制關機一樣,迅速進入了睡眠。 并且精準地在第二天早上六點醒來。 肩膀上蓋著不知道誰蓋上的毛毯,清亮的晨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外投射進來,剛開始還帶著點涼意,在空中的水汽被灼干之后,就變得刺目而耀眼。 窗外的城市也從夜晚中醒來,不遠的海上傳來輪船的汽笛聲,城市中間車水馬龍,一切都朝氣勃勃。 太宰治沒有什么新的一天也要好好干的想法,但可能是程序啟動的時候有一段緩沖時間,他也沒有想起自己的工作。 而是猜測起毛毯是誰蓋的,落地窗又是誰啟動的透明功能。 能擁有自由進入首領辦公室權限的,只有他的秘書和干部,落地窗能從全黑變得透明的事情,只有干部知道。 但他那幾個干部,沒有一個是有這份閑心的。 那個時間點也該下班了才對。 所以果然是賀卡那個凈干些無謂之事的玩意兒干的。 桌上給自己換了個金框框的賀卡:? 今天有一伙說得上精銳的暗殺部隊會嘗試來刺殺太宰治,所以中原中也會一整天守在他的身邊,直到所有的危機解除。 在對方過來之前,首領包袱一噸重的太宰治將落地窗變得漆黑,然后迅速地完成了洗漱換衣,還疊好的毯子塞進柜子里,若無其事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開文件開始工作。 中原中也進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份早飯。 首領。 他也相當有上下級自覺地摘下自己的帽子,微微俯身,低頭行禮,余光瞥向沙發。 沒有看見毯子,也沒有發現褶皺。 這里也一如既往的黑暗。 好像什么也沒有變。 天天趴辦公桌上睡覺,怎么就沒有給這不省心的混蛋脖子睡歪呢? 你在看什么,中也? 首領今天也將下屬的一點小動作盡收眼底。 看四處的擺設和布置。 如果這些東西也不安全的話,我就該懷疑進來最頻繁的你和銀了。太宰治堅信自己收拾的天衣無縫,不會有人發現他半夜睡覺的事情,但也沒有要任由對方打量的意思。 一個人在討厭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雞蛋里也是能夠挑出骨頭來的。 還是說,你覺得在有你的場合下,我會被意外殺死? 他決定用這句話結束這個話題,卻引起了對方的怒火。 您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每次都像是敵方的jian細一樣這件事?!要不是您每次都故意賣破綻甚至是提醒對方,我也不會有這種擔憂。 中原中也重重地把手里的早餐丟在桌上,覺得自己跟太宰治講上三句話一定會生氣這個毛病是永遠好不了了。 你要因為意外的事情,譴責自己的boss嗎? 因為故意給敵人制造殺死自己的機會,而被所有下屬過度保護起來的首領先生滿面無辜,不知悔改絕不承認。 中原中也:呵。 為了避免自己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他沒有再說話。 太宰治越發健康的身體用饑餓提醒他現在是早飯時間。 在工作和早飯之間,他最終選擇后者。 以前還有個能結束的盼頭,拼命工作和安排事情,現在是完全絕望。 賀卡說得對,是時候做出點改變了。 太宰治是每天都要遭遇暗殺或者刺殺的。 上一次僅僅只是掌控了近海的航海權,就引得中央的人下單雇傭海外軍閥勢力,這一次他將勢力蔓延到關東以外,以更加強勢的態度干涉各種機關,那些擔憂自己的小命被cao縱的人估計做夢都在想怎么能殺了他。 是啊,怎么才能殺了他呢? 首領先生花費了一分鐘的無用時間思考這個問題,隨即將它拋在腦后,當著干部的面關掉電腦上的工作文檔,開始摸魚。 中原中也在交替視線范圍內的場景的時候,余光瞥到了一點電腦上和以往不同的內容。 那個顏色是聊天軟件沒錯吧? 太宰是在看誰的照片? 盡管很快收住目光不往上面看,但他還是在為對方居然在這種時候跟人聊天感到怪異。 最近太宰治是越來越奇怪了。 或者說,他在背地里好像跟他們認知中的樣子不一樣。 前幾天他們幾個干部打賭首領晚上到底睡不睡覺,他理所當然地選擇了不睡,然后四個人各自找了理由一起在凌晨兩點進了首領辦公室。 抓獲一只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太宰治。 睡得非常沉,開門的動靜都沒有吵醒他。 他們一直以為這家伙是高速運轉,不食人間煙火,每天都在報廢邊緣的工作機器。 竟然還睡覺! 這件事情對他們的沖擊非常大,以至于他在他們說輸掉的人懲罰是晚上要來給首領蓋被子,早上要給首領帶早飯的時候下意識點了頭。 第4章 太宰治想到了五條悟沒有遮掩的意思,但是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給他發自己的照片。 高清無打碼大圖。 除了本人還附帶一只正太。 帶著墨鏡的白發青年身量仿佛極高,一張豎圖放不下。 除此之外也有著堪稱漂亮的臉,唇邊帶著俏皮的笑,但那種銳利逼人的氣勢,即使隔著照片都讓人為之一振。 太宰治想起資料里寫著這位十八歲,看著似乎要更小一點兒。 像是意氣風發,充滿活力的少年人。 照片里被五條悟單手舉著的一位五六歲男孩,男孩有著令人矚目的海膽一般的黑發,穿著幼兒園的制服,背上背著個小書包,被強迫和五條悟比同一個手勢。 瞧著竟然比舉著他的人要沉穩成熟幾分。 五條悟的文字都透著一股快樂。 這小孩非常有天賦,甚至有可能超過我。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們家死對頭家流落在外的血脈。 太宰治挑挑眉,潑對方一盆涼水:如果你不是幼兒園老師的話,我想他并不能解決你的難題。 五條悟應該還不至于瘋到讓六歲的孩子念高專吧? 問題不大,我等得起。 五條悟發過去之后又覺得單薄,緊接著又發過去一條。 我本來就沒打算教幾年就停下。按照學校的每年的學生熟練來看,要等到足夠的出色咒術師,十年已經算保守了。 太宰治看見這段文字的時候,差點兒被咖啡嗆到。 這是在干什么? 這孩子難道以為能用對方的規則打敗對方嗎? 天真,對方只會熟練地利用規則把他框進去,讓他不知不覺地放棄更多。 在下屬奇怪的目光中,太宰治把咖啡喝掉,喊芥川銀給他倒杯水來,等待的時間中又改變了想法,理解了對方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