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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盛明稚認命地坐上回家的車,秉承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陸嘉延的心態,磨磨蹭蹭地回到了西山壹號。 而且,明天就是除夕了。 他再不回家好像也說不過去。 盛明稚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悄咪咪打開門。 然后狐狐祟祟地探了個腦袋進來,左顧右盼地打量了一下。 家里好像沒人? 他莫名松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完全放心。 空氣中,就隱隱傳來一絲酒味。 盛明稚頓了一下,隱約覺得有點奇怪。 客廳里是沒人的,酒味好像是從二樓傳過來的。 一瞬間,他就皺起了眉頭。 西山壹號的活人就他跟陸嘉延兩個,他又沒喝酒,可想而知喝酒的人是誰。 而且,味道都濃烈的,在客廳都聞到了。 狗男人是喝了多少酒???! 就算是應酬也不用喝那么多吧。 他記得,他還有胃病。 盛明稚一間房一間房找過去,終于在二樓花園的陽臺上找到了陸嘉延。 桌上果然放著一瓶路易十三,已經見底。 陸嘉延姿態懶散地坐在陽臺沙發里,那沙發是個意大利的小眾品牌,盛明稚去玩的時候經人介紹認識的,心血來潮訂了一款六百多萬的雙人沙發,結果買回來發現跟西山壹號的風格不符。 就被他扔到了二樓花園的陽臺來吃灰。 沒想到,原來不是因為沙發不好看。 主要是得看什么人躺在上面。 陸嘉延就這么隨便一坐,就把沙發坐出了金融峰會現場的感覺。 貴的逼人。 或許是他推門的動靜太大,盛明稚一來,陸嘉延就注意到了。 男人轉頭,盛明稚的腳步微妙的頓了一下,即便是被發現了,也沒有想象中的尷尬。 盛明稚原本是想先發制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說他兩句不該喝酒的。 結果視線剛落在男人身上,陸嘉延就朝他招招手。 姿態慵懶,像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似的,但氣質卻疏離矜貴。 那雙桃花眼醉了之后,呈現出幾分迷離,瀲滟一片,似笑非笑的。 “明稚,過來?!?/br> 盛明稚:…… 我是小狗嗎,招招手就過去?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身體很誠實,乖乖地走了過去。 他順勢坐在陸嘉延邊上,還沒反應過來,陸嘉延就伸手攬住他的腰,直接將他抱在懷里。 盛明稚驚呼一聲,惱羞成怒:“你發什么酒瘋??!” 下一秒,陸嘉延卻將頭埋在他肩膀里。 沒說話,意外的沉默。 盛明稚這會兒終于后知后覺的發現,今晚的陸嘉延怪怪的。 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不會是盛嘉破產了吧。 誰知道陸嘉延聽完,悶笑了聲。 在他耳邊,震得他胸腔酥麻。 盛明稚才反應過來自己想的太入神,把懷疑他破產的念頭給說出來了。 他尷尬了一秒,但又理直氣壯。 算了,不跟醉鬼一般計較。 他聲音卻下意識放輕不少,嘀咕了一句:“嘉延哥,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br> 潛臺詞呼之欲出:不知道自己有胃病嗎?還喝這么多酒,死了之后我絕對不會給你“守寡”的謝謝。 盛明稚難得抓到陸嘉延犯錯,立刻來勁兒了,小狐貍尾巴得意洋洋。 平時都是陸嘉延教育他,好不容易能夠教育陸嘉延一次,他立刻翻身做主人,內心已經構思了一大堆兇巴巴的教訓話。 卻不想還沒說出口,就在下一秒,所有的話都土崩瓦解。 陸嘉延埋在他肩上,克制地嘆了口氣。 像是一身的傲骨都被打碎,脆弱到發顫。 “明稚,我很難過?!?/br> 第48章 秀恩愛 驟然間,盛明稚的嗓子眼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不僅如此,心臟也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緊,讓他喘不過氣。 見過陸嘉延的意氣風發,也見過他的游刃有余。 記憶中,男人說話做事總是不急不緩,仿佛無所不能一般。 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陸嘉延如此脆弱的一面。 心臟緩緩從收緊的狀態復蘇,一下一下的跳動起來。 盛明稚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說什么。 好在陸嘉延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陷入了沉默,放縱自己一般,肆無忌憚地享受著盛明稚身體的溫度。 陽臺花園的暖氣雖然足,但是兩人都穿得單薄。 依偎在一起,倒有些像取暖。 好吧。 其實盛明稚也不怎么會安慰人。 他罵人倒是厲害,看陸嘉延這么難過,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也只是小聲地,干巴巴地說了一句:“你別難過了?!?/br> 就跟感同身受一樣,盛明稚的聲音悶悶地,想了想,試探道:“盛嘉不會真的破產了吧?” 他實在想不出能讓陸嘉延這么難過的事情,除了盛嘉破產還有啥。 畢竟在這個男人心中,工作是比老婆還重要的存在。 陸嘉延又悶笑了一聲,被盛明稚鍥而不舍地猜測給逗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