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嬌又釣 第49節
“我這就喚李姑姑來?!?/br> 游瀾京懶懶地翻了個身子,將頭對著床榻里邊兒。 “那好,微臣這就給叔父遞信,就說慧妃想逃,現在出城去追,還來得及?!?/br> 果然,一聽這話,玉察的腳步停滯住,氣惱地回頭看向他。 “上藥吧?!彼麚P起嘴角。 因為心頭帶了三分怒氣,玉察上手便重了些,她用手指捻了藥膏。 膏體瑩紅,里頭有星星點點的紅色晶體,聞上去酸酸甜甜的,像極了玉察愛吃的山楂晶糕。 少女纖細的指尖上,將這點兒藥膏送上游瀾京的背,她的指甲是潤澤的微粉,泛著水色一樣的光。 游瀾京的背,好像一片雪地,猙獰的傷痕,反而帶了一絲毀滅的美感。 點點梅花,飄落在雪地,少女的手像鳥兒上下翩躚,想起之前在溫泉時,他曾捉弄自己,故意看自己吃痛又忍住的模樣,于是,玉察的指尖按下去時,稍稍,加了三分力。 “嘶”地一聲,微微吸了一口氣,游瀾京轉過身,一雙鳳眸帶了促狹的笑意。 “公主報復心可真重?!?/br> “本宮笨手笨腳的,既然是首輔要求的,自己便受著吧?!?/br> 玉察一面說著,一面又故意用力地又按了一下,游瀾京的肩頸微微一動,面上仍是鎮定自若,靜靜一笑。 “是了,公主恩賞的疼痛,我受著?!?/br> 她手剛落下,又聽見一陣吸氣,一聲悶哼。 “嗯……” 這一聲悶哼,卻像一點火星子,濺到了堆疊的火藥桶上,玉察的手僵住了,面上紅透了,耳垂比門外頭掛的紅珊瑚珠子還鮮艷。 “不許出聲?!彼滩蛔⌒÷晲赖?。 要讓人聽見了,還以為在做什么呢。 “德王的訓虎鞭,都沒能讓首輔叫一聲,怎么本宮輕輕的一根手指,你就叫得這樣厲害?!庇癫熵煿值?。 游瀾京睫毛微斂,若有所思地說道:“義父確實打得重極了,我倒寧愿,他把我打死?!?/br> 玉察正點涂藥膏,冷不丁的,手腕被游瀾京握住。 他的一雙眼眸,幽邃無比。 “微臣最喜歡疼痛的滋味,因為痛到極致的感覺,跟喜歡公主的感覺一模一樣?!?/br> 玉察抬起頭,發現他眸中有冷艷的火,清冷之下,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痛到極致的感覺……跟喜歡公主的感覺一模一樣,他這是說的什么話? 游瀾京從一旁的黑袍中,取出一封紙,交到玉察身前。 “這是什么?” 玉察將紙伸展開一看,竟然是一份契約? “那日,微臣可沒有開玩笑,知道公主總是食言,所以,微臣要白紙黑字地寫清楚,叫你再也抵賴不得?!?/br> 玉察靜靜地掃著上面的字,居然……還真是外室契約,上邊兒寫著:從即日起,游瀾京便做公主豢養的外室,期限不定,每月給公主上交俸祿,買公主喜愛的吃食衣衫首飾,夜間,在房中為公主不辭辛苦。 公主若有其他要求,有求必應。 她越看,臉色便越黑,胡鬧,真是胡鬧!她才不答應呢。 玉察將紙扔還給他,像燙了手似的。 他忽然覆身上來,被子滑落,他將少女按在身下,雙手撐起,牢牢禁錮。 “公主不簽名字,微臣便不放開你?!?/br> 玉察氣急了,目光正好對上他的脖頸,往下……再往下,玉察忍不住閉上眼睛,緊緊的,一點兒都不敢睜開。 她低聲怒道:“游瀾京,你這個賠錢貨?!?/br> 游瀾京的嘴角,略微動了弧度。 “好巧啊,公主,你跟義父說的話一模一樣,義父也罵我是個賠錢貨?!?/br> 是啊,哪有人自甘做別人的外室,還上趕著每月倒貼俸祿銀錢的? “倘若以后,你跟李游成親了,咱們的事被人知曉,微臣一定會被朝中諸臣口誅筆伐,辱罵取笑,堂堂首輔,竟然做公主的外室?!?/br> 他的墨發一邊兒傾灑,落在了少女的頸窩,滑滑涼涼的,發絲拂過肌膚,帶來一陣戰栗的酥癢,他越發靠近,越發guntang。 熱得人頭昏昏的,呼吸也加快起來,玉察的脖頸下,衣襟微微散開,露出了一截兒瓷白的肌膚,此刻,染了紅釉,她的眼神充滿了羞郝與憤怒,兩只手抬起,遮住了自己的臉。 再也不愿看身前的禍水一眼。 “他們哪里知曉,微臣心甘情愿?!?/br> 他的話語落下,唇瓣也隨之落下。 玉察的一根手指,別在了他的唇上,少女的眼眸十分冷靜:“首輔之前不是說,要克制守禮嗎?” 火星子并未褪去,游瀾京卻緩緩起身,披上了黑袍:“公主說的是?!?/br> 玉察松了一口氣,又問:“你不是要護送慧娘娘回陰山嗎?時候不早了,快去吧,若是叫德王發現,你真要被打死了?!?/br> 他起了身,快步走到窗欞旁,不知在看什么,過了一會兒,月色下,游瀾京的臉陷入了半邊陰影。 一面是君子模樣,一面微彎的嘴角,卻攜了一份邪氣。 他拿出一塊黑玄武令牌,問道:“公主知道,這是什么?” 玉察疑惑地看著他,他走上前來,身子蹲在榻前,將令牌塞在了玉察手心。 “我偷了義父的令牌,有了這個,我們……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逃出盛京城了?!?/br> 他像個狡猾頑劣的孩童,目帶興奮與得意之色,握住了玉察的手,滿心期待地望著少女。 “公主,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吧?!闭Z氣,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他對未來十分憧憬,玉察只覺得十分可怕。 這對于玉察來說,完完全全是驚嚇,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嘴唇囁嚅,想問什么,又不敢問,似是不敢置信。 終于,她竭力保持的鎮定,在游瀾京一步步的逼近中,崩潰得一塌糊涂。 “你……你說什么?” 這聲音顫得稀碎,她心底發虛,太清楚這個人并不是想一出是一出,而是深謀遠慮,這件事……他一定經過了長久圖謀,早早布施在計劃之中,那么,自己便很難逃出他的掌心。 游瀾京撫著劍柄,眼尾的一絲緋紅,既冷清又邪氣凜然。 他斬釘截鐵地又重復了一遍。 “我要你,跟我走?!?/br> 這不容置疑的語氣,是一條沖出湖面的黑鱗巨蟒,帶著深淵的絕望,吞天噬月,咬殺星光,不再掩飾的壓迫感。 明明在這宮中,她才是公主,為何感到了一股面對高位者時,任人生殺予奪的無力感? 玉察一下子怔在榻上,五雷轟頂,手腳一陣陣發麻,天氣暖和,少女的每一根指頭,卻仿佛凍到失去知覺,不聽使喚。 原以為消失的紅月之眼,其實一直窺伺在背后,籠罩,一步步將少女拖入暗無天日的密林。 游瀾京興奮到戰栗,她恐懼到不能自已,人與人的喜怒哀樂并不共通。 她的眼神不住地逡巡,人呢?人呢!少女心急如焚,如果自己高聲呼喊,是否能解決困境,還說是……會激怒這條惡蟒?她究竟該怎么辦…… 玉察必須拖延時間,在與他的對峙中,找到一絲機會,這里是宮中,只要一喊出聲,禁衛軍便會趕到,他沒辦法帶走自己,要冷靜啊。 可是,她的目光移到游瀾京的劍柄,不禁生疑,會不會自己還未喊叫,他便搶先把自己敲暈? 玉察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終于,開口了。 “首輔,我不走?!?/br> 如果這句話尚能保持沉靜,下一秒,在她看到游瀾京嘴角那一絲玩味的笑容時,心底……好像有什么崩塌了,玉察頓時臉色蒼白,嘴唇失去最后一絲血色。 他瞇起眼,少女看見過這樣的目光。 游瀾京舉起袖中弩,準備射向李游時,就是這樣的目光,他是嗜殺的捕獵者,挽弓搭箭,瞇著眼,對準射程中心的小活物時,就是這樣的目光…… 他不會傷害玉察的性命,但他勢在必得。 玉察不住地后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盈盈欲墜,卻強忍著不肯掉下來,直忍到眼底發紅,倔強地望著他。 她不能害怕,也不能有絲毫退讓。 “實不相瞞,慧妃的馬車早就走了,微臣現在還待在盛京,就是為了帶走公主?!彼坝肿吡艘徊?。 “不行,你別過來……” 玉察想說話,脫口的嗓音,因為過度緊張而變形,帶著哽咽的意味。 那一刻,神識一片空白,玉察下意識地吐露出了心里話。 “你瘋了,我不會跟你走的?!?/br> “嗯?” 一聲輕輕的質疑,游瀾京的左眉輕慢地挑起,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朝這里走過來,他站在榻前,遮住了月光。 微微抬起的下頷,雖然面無表情,眼眸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淡漠極了,充斥了直逼人的盛氣凌人,他原形畢露。 再精于掩飾的蟒蛇,游曳草叢間,都會留下痕跡。 這種驕橫,這種無意識間流露的冷酷不馴,這才是游瀾京的本性! 他微微俯身,探過來一只手,帷帳中,瞬間暗下來。 “玉察,安靜?!?/br> 第46章 .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險些失守 游瀾京伸手, 輕輕捏住了她的臉頰,讓她安靜。 少女粉嫩的臉蛋被捏得嘟起,眼眶中的眼淚, 險些被這一晃悠, 弄得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