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嬌又釣 第47節
“這副打扮做什么,你可知道,德王——” 游瀾京靜靜接過了話頭:“知道,義父不準我找你,義父說,但凡我逃出來,就打斷我的腿,我只好出此下策,被那群宵小瞧了又瞧,忍住心頭的惡寒,也要見公主?!?/br> 玉察無奈地坐在桌旁:“你快回去吧?!?/br> 他下了榻,一步步走過來,這身雪衣沾落在地。 “我來,是有重要的話要告訴公主?!?/br> “你不靠近我,也可以說話的?!庇癫斓纳碜油笈擦伺?。 這一身雪衣,站在她身前,擋住了燈火,游瀾京的眼眸,沉靜如水。 他輕輕開口 “微臣……愿為公主改變?!?/br> 改變?玉察險些被茶水嗆到,她放下茶盞,胸膛不順,咳嗽了好幾聲,薄薄的臉皮也漲紅了。 “首輔,你沒生病吧?!彼檬直迟N在游瀾京的額頭上。 “你不必哄我?!庇癫煲稽c兒也不信他的話。 他握住了少女的手,腕子上的冰種翡翠,貼在她肌膚上,涼涼的。 “嫉妒是惡念,從此,微臣可以容下李游,再也不嫉恨旁人?!庇螢懢┞f著,一雙眼眸,不含笑意,認真極了地看著少女。 玉察微微一怔,嘆了口氣:“首輔,你何至于此……” 根本就不是李游的關系,他為什么總是不明白這一點呢。 游瀾京倏然將她的手腕一拉,玉察一抬眼,那張俊麗的臉闖入眼簾,他眉心點了一個小紅鈿,艷麗動人,高挺的鼻梁,游瀾京的唇瓣近在咫尺,未施胭脂,已經這樣紅了。 清甜的熱氣,呼吸之間,玉察的耳根子拉起火燒云,她緊張得睫毛一顫不顫。 有汗珠,順著脊背流淌下來了。 “李游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我甚至可以將駙馬之位讓給他,沒名沒分也行?!?/br> 名分都是世俗強加,他心中只想要一個人。 這吻將落未落,玉察緊張地別過臉,他的嘴唇落在了少女的耳畔,氣息拂過少女的耳根,癢癢的,又熱,玉察額頭上的細汗越來越多。 他的目光留戀地逡巡,從玉察的頭頂到耳根,多想……親一親那顆圓潤小巧的耳珠,多想現在就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他卻強忍住惡人本性,游瀾京深知自己必須克制。 否則,今日的一切將前功盡棄。 “沒有人愿做一個悍妒之夫,我也可以有容人之量?!?/br> 他一面說,一面手不自覺地移在了少女的腰身,比蝴蝶展翅還輕,不讓她發現,手,竟然微微顫抖,雪衣下,他深知已經無法克制。 可他……仍然一字又一字,在玉察的耳畔吐露這番話。 “我從此不求名分,只做公主的外室,陪在你身邊,哪怕平日跟你出雙入對的是李游,我也不在乎,只要一個月里,你能有兩三個晚上……來我這里?!?/br> 這么一個雪衣大美人,惹人垂憐地懇求她,他竟然是一副認真模樣,并不是開玩笑,游瀾京生平最恨卑賤罪籍,最恨李游,咬牙泣血,才做出了這番讓步。 雪衣美人眼尾已經沾染了情動的緋紅,喘息也急促起來,那只手卻分寸不前,在等待她的反應。 做她的外室?玉察被這番話驚訝得久久回不過神,他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她并不是因為李游,那晚才與他訣別。 真是烈女怕纏郎,她怕了他了。 “好了好了,首輔,我明白了,你快回去吧,千萬不要讓德王叔父發現了?!?/br> 玉察心想,對付此人,硬來不行,還得敷衍。 這身雪衣,不知何時,環上了她的腰身,雪白顏色蔓延了紅,最是人間一抹嬌艷動人。 “公主,若是你娶了李游做駙馬,他們蜀溪李家,最是冥頑不靈,一定會逼你生許多子嗣,不像微臣,心疼公主身子嬌弱,舍不得讓公主受疼,若是沒有子嗣便最好了,也不會分走你的心?!?/br> 他說的話簡直離經叛道,玉察直接別過臉去,兩只手扶在椅背,卻不防溫暖的身軀貼過來。 這時,門外有人影閃爍,腳步聲紛沓而至。 老太監扣了扣門,問道:“公主,您可在里面?” 玉察的手抓緊了椅子上的鏤空雕花。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老太監的聲音透進來。 “那名姑娘還未找著呢,德王殿下讓我給您傳句話,他府里逃了一只小混賬,若是您見著了,請毫不留情地賞他兩巴掌?!?/br> 雪衣美人望向她的眼眸帶了笑意,看來,德王是發現了,只不過不愿將場面弄得十分難堪。 對這個義子,德王是從寄予厚望到怒其不爭,他不懂,原本在劍道上有大好天賦的一個人,為何拒絕圣燈宮的大機緣,與那位山上仙子雙修,是多少天才夢寐以求的事,那位仙子一心只有這個義子,偏生這個兔崽子胡作非為。 老太監走后,玉察回過神來,她一只手抵住了他前進的身形,已經是說了拒絕。 “首輔,今日你這副模樣,真是在盛京城出盡風頭了,見過我了,便走吧?!?/br> “公主是說我今日扮作世家小姐嗎?” 游瀾京的眼神清冽又冷靜,嘴角向上牽起,輕聲說。 “若我生為女子,拼了這條命,也要給你們老玉家生百八十個皇子皇女?!?/br> “胡說八道?!庇癫鞚M面通紅,忍不住反駁。 “那就……十個,十個總可以,我身子強健,肯定很好生養,能為你老玉家延綿國祚,興旺子孫?!?/br> 他最喜歡逗弄少女,一面說,一面笑盈盈地望著她,心里眼里從來只有她。 “那公主要好好待在宮里,等微臣接你?!?/br> “嗯……快走吧?!?/br> 接走她?又在說癡話。她可不愿意,但若是再說下去,他又要糾纏許久。 “玉察,你真好?!?/br> 這一襲雪衣忽然傾覆上來,不知不覺……唇瓣,輕輕摩擦了少女的耳垂,那雙鳳眸澄凈極了。 明明動作看上去輕柔至極,暗勁卻將少女牢牢地囚在椅子上。 玉察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為什么還不走?真是像一條雪蟒,沒完沒了地纏人極了! “今日見公主一面,我被義父打斷腿也值得?!?/br> 他輕聲呢喃,手掌終于落在少女的臉頰,雪白的裙帶簌簌,與玉察火紅的衣裙下擺,亂在一塊兒,從椅子上傾斜下來。 玉察脊背驟然一緊,郝紅瞬間浮躍上臉頰,她一手攔住,卻不當心扯住了游瀾京雪白腕子上的珠鏈, 少女微紅的指尖,被碧金鏈子纏繞住,想要解開,卻因為慌亂,越纏越緊。 若從側面看,真像一紅一白兩個美人面對面。 兩個人因為繁雜的珠鏈,手被勾纏在了一塊兒,游瀾京往自己身子前一拉,少女便因為慣性,險些沖撞上他前胸。 “快解開?!庇癫烊滩蛔⌒÷暣叽?。 少女竟然連一眼也不敢抬頭看他,游瀾京這個人,嘴上說了會改,可他的克制力能有幾分可信。 “微臣,真后悔剛剛答應了公主?!?/br> 他的聲音良久后才響起,有些低啞,冰涼如水。 什么?玉察一抬頭,看到游瀾京已俯首在自己的手腕上。 “你要做什么?”少女的話語還未落下。 他的牙齒微微一咬,那根珠鏈從中斷開。 “嘣”地一聲清響。 她腦子里似乎也有根弦繃斷了,珠子亂竄,當啷四響,滾落在地,仍然不斷蹦躍著,幾乎要滾落出門縫。 冰種翡翠與金珠洋洋溢溢,灑了一地,金燦燦又明亮,晶瑩滾圓,而他吻在了少女的手腕,那一道被珠鏈勒出的紅腫痕跡上。 雪衣美人的嘴唇觸感上佳,又軟又暖和,酥酥的,伴隨著梨花露的香甜氣息。 窗外,月色下移,輕白的一圈兒投在她的手腕上,仿佛那不是紅痕,更像是一片淡淡胭脂旖旎留下的紅暈,磨蹭、洇開,叫玉察觸目驚心。 玉察嚇得想縮回手,卻被他一把握住。 他的鳳眸微微抬起,正與少女對視,半明半昧。 第45章 . 上藥 恩賞的疼痛,我受著 回到宮中, 已是半夜。 玉察捂著手腕,不動聲色地垂下袖袍,掩飾了素腕上那一抹紅痕。 方才李姑姑伺候她入浴時, 一眼瞧見了腕子上的勒痕, 李姑姑的嘴角一動,慢慢說了一句話。 “今日, 德王發了好大的火氣?!?/br> “聽說,一從北恩寺回來,他便取下了那根馴虎鞭,那是昔年北狩時,先皇賞給他的, 純黑的十二節,有如龍尾,分量極重, 又冷又硬, 鞭子抽在空中, 尖哨聲站在府外都聽得見, 連老虎都能打得煞滅威風, 奄奄一息啊?!?/br> 李姑姑的話語極輕極緩, 卻聽得玉察心驚rou跳,她心下了然三分,那根馴虎鞭,還能是用來打誰的? 水霧氤氳中, 玉察露出了半個小巧肩頭, 只覺得冷極了,于是緩緩滑落,縮在水中。 李姑姑的聲音風輕云淡, 像聊起家常似的,卻比濃墨重彩的更加帶了殘忍。 “德王府里,那個人跪了半夜,手臂粗的長鞭子,揮打下去,一下又一下,應該是打了有四五十下吧,德王是習武之人,心狠手辣的,半點不留情,連馬匹畜牲都禁不住呢?!?/br> “大魏歷來有鞭刑,我瞧宮里那些手腳不干凈的小太監,受了二十鞭已經血rou模糊,不養三個月,下不了地,沒落著殘疾呀,都算他們有福,可是那個人,生生受了四五十多鞭,硬是一句也沒喊出聲?!?/br> 玉察垂下睫毛,靜靜問。 “那……他被打死了嗎?” 李姑姑一面給公主篦頭發,一面說道:“真可惜,還活著呢,不過,打得那樣厲害,短時間估計是緩不過氣來,公主可以安心了?!?/br> 水好像涼了,李姑姑又加了一些熱水,輕柔地沿著邊兒,傾斜下去,蒸騰四起的水霧中,玉察的肩頸與前胸,一點點舊日嫣紅的印子,還未消散完全,都是他從前造作的。 少女心下微微嘆氣,早告訴那個人了,不要來不要來,他偏偏肆意妄為,這下好了,是該打他一頓,長長記性。 李姑姑見玉察有些恍惚,于是微微一笑:“說些趣事給公主聽吧,從昨日起,盛京里那些貴公子,挨家挨戶地打聽,青蓮轎輦里的那位雪衣美人,究竟去哪兒了?可誰也不知道,神秘莫測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