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394節
陸珠輕描淡寫地揭過,仿佛沒有發現這些人的變化一樣。 拿過勺子自己盛菜。 拿了足夠的食物,她施施然走出去,卻已經沒有胃口了。 她用籃子擋在自己身前,那后面鼓起了一些。陸珠想打飽嗝,但是屠烈就在她身邊,她……不敢。 屠烈要是發現她又亂吃東西,肯定會絮絮叨叨個沒完。 陸珠提著籃子,和屠烈兩個人出了飯堂,但是走在路上,所有人看著她和屠烈的眼神,都有難以掩飾的怪異,就算有人強笑著上來打招呼,也是聲線發顫。 陸珠站在主樓前面,環視了一周,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淮高城中的空氣。 然后她輕笑出聲。 “他們真的好臭……你笑什么?”屠烈見陸珠笑,不解地問。 陸珠側頭看向屠烈,眼中帶著難掩的愉悅。 她說:“我就要成功了?!?/br> “什么?”屠烈問。 陸珠歪著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城主樓門前的兩個“大紅燈籠”說:“我找了這么多天的原因,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剛才突然想開了?!?/br> 陸珠說:“我找到了可行的辦法,但是需要你的幫忙?!?/br> 屠烈對于陸珠的要求,當然是絕無二話。 但是等陸珠興奮地帶著他回去,兩個人吃過了東西,陸珠提出的幫忙,卻讓屠烈猶豫了。 “回獸神山就算以我的速度,也需要五六天才能折返?!蓖懒艺f:“我不能留你這么多天一個人?!?/br> 況且最近這些人真的很臭,無論是不是因為淮高城外突然多了一些怪物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屠烈都不可能離開陸珠那么久。 可這一次陸珠卻很堅持。 “你不是說了,獸神山的水能夠阻隔怪物嗎?你還說獸神山的瀑布有些地方只有膝蓋深,但是那些怪物也不敢涉水而過?!?/br> 陸珠說:“我們一路上遇見這么多怪物,怪物應該只怕深水而已,可是為什么獸神山的水能攔住那些怪物?或許這是找到代替我血液的關鍵?!?/br> “你去吧,快去快回,我等你回來過年。給我帶回來一些獸神山的水,最好再帶回來幾個自愿來的獸人試藥?!?/br> 陸珠背對著屠烈,用桌案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裝著忙碌說:“如果你帶不回來其他的獸人,就把那個烏風帶來,她可是曾經說過要報答我的……” “可你一個人不行?!蓖懒颐碱^皺得死緊。 “如果你不放心,我把郁山弄到我身邊,讓他帶著兵日夜守著我?” “郁山因為我殺他老師的事情,對你惡意難掩,已經不能信任了?!蓖懒艺f。 “那就讓木愫伊來,木愫伊一向都是中立派,她偏幫女性,我又對她有救命之恩,這你總該放心了?” “可他們都很臭!”屠烈不肯答應。 陸珠嘆口氣說:“這片大陸上的人族不可能不臭的?!?/br> 陸珠笑著說:“你想太多了,短時間內沒有怪物能突破淮高城,而且現在這里很安全,我的能力比你強,你干嘛總是不放心?” “而且你往返壑德荒漠就只用兩天,我這次不讓你抓猛獸,能更快些?!标懼殛种附o屠烈算:“實在不行,你就只帶著獸神山的水回來,頂多四天?!?/br> “你回來還沒到除夕,”陸珠姿態輕松愜意地抱著一本碩大的巫蠱書轉身,擋著肚子。 她聲線低緩,蠱惑一樣對屠烈說:“說不定我們過完年之后,就能回獸神山了?!?/br> “我覺得獸神山的水,一定是原由,你想想,問題最開始出現,不就是州山林嗎?巫蠱書上記載,被毒蛇咬到,百步之內必有解藥,或許獸神山就是解法?!?/br> 陸珠說得有理有據,連彈幕都要被她煽動相信了,何況是屠烈。 尤其是陸珠說:“如果獸神山的水見效,我就再也不管這些人族,我們一起回獸神山,讓他們自己折騰?!?/br> “我們不是還沒有結婚嗎?”陸珠笑容感情純粹,眉目如畫,仿若獸神山的盛夏美景。她聲音清越好聽,如獸神山的清泉叮咚。 陸珠抓著她胸前的,屬于屠烈的獸牙,看著他說:“你的獸牙會保護我,你快些回來就好,上次抓老虎離開兩天,這一次就多兩天而已,我就在這主樓里面待著,哪也不去,直到你回來?!?/br> 屠烈最后還是被說動了,他根本拒絕不了陸珠任何要求。 他在第二天清晨就出發了,陸珠這一晚格外的熱情,甚至讓屠烈再試試能不能徹底結合。屠烈激動的腦子都昏了,只可惜實在是不合適。 雖然陸珠一直說她不疼,可屠烈不想弄傷她。他會疼。 但兩個人還是親熱了幾乎一晚上,屠烈第二天瘋狂不想離開陸珠,他心中不安穩。 但陸珠頭一次和他說那么多掏心掏肺的話,原來她是因為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回獸神山,才會這么急著找到能代替她血液的藥物。 陸珠甚至說,等他回來,如果獸神瀑布的水沒有用,她也會跟著他走,離開淮高城,因為她的血液,不能再為這些人浪費,她每一寸,從今以后都屬于他。 屠烈仿佛被人直接灌入腦中一壇濃香的烈酒,昏昏沉沉熱熱辣辣地被陸珠弄上路。 陸珠親自送他,表現得像個總是舍不得懷中玩偶的小姑娘,一直抱著屠烈,黏糊糊的,這可是從來沒有的。 凌晨爬起來看直播的彈幕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兒,一切都不對,陸珠會黏人?她說那些話,簡直崩人設了好嗎? 但是任憑彈幕怎么刷得來勁兒,屠烈反正是全盤相信。 他在淮高城城墻之上和陸珠告別,雙眸亮得比晨曦還要刺眼。 他又忍不住問陸珠:“無論獸神瀑布的水是不是有用,你都會跟我走嗎?” “對?!标懼檎f,“等你再回來,我就跟你走?!?/br> 她此刻眼中,也有難以忽視的明亮和動容,屠烈最后親了她一下,直接獸化跳下城墻。 “吼——”他的一聲吼聲飛速遠去,陸珠站在黎明之中,雙手攏著披風,目送他離開。 彈幕已經叫起來了,刷瘋了。滿屏都是各種罵聲,還有啊啊啊。 因為此時此刻,陸珠的身后,城墻之下,除了木愫伊派到主樓保護她的衛兵,逐漸聚集了非常多的衛兵們。這些衛兵漸漸和保護她的衛兵混在了一起,直到再也分不出你我。 這些人刀兵對著的方向,是曾經護著他們一路走來的人,是曾經救下他們性命,成為他們信仰的女巫。 但此刻,分明黎明已至,可人心已步入黑夜,再也不會迎來天明。 陸珠一直沒有回頭看,無論腦中的彈幕怎么提示,就連系統也忍不住發出警報,她卻一直都看著屠烈遠去的方向。 其實屠烈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地平線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了。但到這一刻,陸珠的眼中才真正地露出了一些不舍。 她腦中恍惚有很多畫面重疊,都是關于屠烈,但很快閃過,什么也抓不住。 “咻——”的一聲,箭/矢破空而來。 在系統瘋狂的警報,彈幕發瘋的提示之中,箭/矢穿過陸珠單薄消瘦的肩膀,穿過她曾經為了保護身后的人披上的女巫長袍,直接貫/穿過她的身體。 陸珠輕晃了一下,視線卻依舊看著屠烈離開的方向,嘴角很快涌出了鮮血。 射出這一箭的人站在城墻之下,雙手發顫,淚流滿面,但神情卻是輕易得手的不可置信和癲狂。 陸珠依舊沒有回頭看一眼,哪怕她已經被身后的冷箭射穿。 晨曦慢慢灑向天地,陸珠在這金黃的光線籠罩之下,美麗又纖弱,如同棲落在城墻之上,一只隨時要隨風振翅而去,散落天地晨光之中的美麗蝴蝶。 但很快,她臉上淺淡的哀傷和不舍不見了,她慢慢勾起嘴唇,貪婪地舔掉了嘴角的血跡。 ☆、我們一起死吧!(女巫大人,把蠱蟲解開,讓...) 系統警告宿主生命值下滑, 彈幕上也已經罵開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情況! 這些人要造反嗎!步梟為什么射豬豬! 我到底錯過了什么?怎么突然間就敵對起來了…… 我在這個世界里面,就像一個傻子,看不懂主角看不懂配角, 看不懂劇情, 只能磕磕糖罷遼(點煙)。 啊啊啊啊啊, 阿西吧! 我不懂, 但我大受震撼, 他們是徹底活膩歪了?他們為什么就敢攻擊陸珠了?! 還是趁著屠烈離開的時候, 這群垃圾給我去死啊??! 你們不覺得不對勁嗎?這個世界上為什么全員惡人? 這世界不對勁兒的地方太多了, 我現在腦子已經麻了, 但是我現在就只想知道, 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豬豬把所有人都炸掉吧! …… 系統看著這種狀況, 忍不住用溫柔女聲, 詢問道:“需要地/雷輔助嗎?” 系統這么問完之后,連彈幕都震驚了。 因為系統在這些世界里面,是絕對不允許宿主用任何方式傷害當前世界的人的, 哪怕是沒名沒姓的路人甲, 也會警告宿主, 傷害人命要抹殺。 但是這個世界里面, 系統不光輔助陸珠使用空間技能,還要幫著陸珠殺這些人? 彈幕震驚之余, 甚至覺得有一點點爽。 仿佛系統也在某些程度上被陸珠馴服, 只要她一聲令下,這些背信棄義卑鄙無恥的人, 就全都會被炸上天。 所有人都等著陸珠下指令,要把這些人都掀飛, 讓他們知道背叛她的下場。 可是陸珠卻帶著笑意,慢慢轉過身,低頭看向了那些舉著兵器,拉滿了弓箭對準她的城民們。 他們正面對上了陸珠,忍不住嚇得后退,就算是獸人走了,可女巫的巫術,絕不比獸人好對付。 他們都戒備的盯著陸珠,只要陸珠敢抬起雙臂催動巫術,他們就算為了自保,也必須射箭,讓她徹底失去催動巫術的能力。 而這其中被衛兵們圍攏在正中間的步梟,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心中瘋狂期盼著,嘴上絮絮叨叨的,簡直像個神經病。 只有距離他最近的士兵,還有陸竹靈能聽得清,步梟說得是:“別抬手,趕緊昏過去……” 他射出的那一支箭上面是帶著令人失去知覺的藥物的,至少步梟并不想直接處死陸珠,他們都要聽一聽陸珠對于下蠱的事情,到底怎么說,究竟是不是為了救他們。 可是如果陸珠殺了這些衛兵,利用巫術對著衛兵們出手,那她就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步梟整個人搖搖欲墜,他額角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在他的內心里,他終究還是有一點期望,期望陸珠能夠解除嫌疑。 那樣即便是她再也做不成被城民敬仰的女巫,步梟也會保護她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