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393節
陸珠果然像陸竹靈說的一樣不在意:“是來拿藥,這不是很正常,你不要老是對所有人都兇巴巴的,他們如果太害怕你的話這不是好事,會對你不利,畢竟現在不太能夠用得到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對他們來說就是威脅?!?/br> “那你難道不是嗎?”屠烈看著陸珠說:“你能夠為我想到這些,就不能為自己想到這些嗎?” “陸竹靈又跟步梟湊在一起,他們兩個湊在一起絕對沒有好事,你快些跟我走吧?!?/br> “我只要找到能夠代替我血液的藥物,我們就回獸神山?!标懼檎f得真心實意,但其實這只是比那一個虛無縹緲的怪物死絕的謊言,稍微好一點的謊言。 不過陸珠說的話就算是明晃晃的謊言,屠烈也很輕易就相信了。不光是屠烈相信,就連隨著直播開啟涌進來的彈幕,聽到陸珠這么說也相信了。 他們本來就都希望陸珠和屠烈回獸神山,之前陸珠執著于救這些人,想找到阻止感染的方法,現在她每天都廢寢忘食,似乎有了一些方向。 如果能找到代替她血液的藥物,阻止感染,然后跟屠烈回到獸神山的話,就是這個世界最好的結局了。 就算陸珠以后必須要離開,從獸神山上離開這個世界,至少屠烈不會太悲痛,因為他身邊還有親人能安慰他。 所以所剩不多的彈幕都在歡呼,他們以為陸珠終于想開了。 屠烈也很快被安撫,畢竟陸珠這么聰明這么厲害,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代替的東西。這確實比殺掉所有怪物容易多了。 兩個人吃過早飯,陸珠直接去研究那頭被屠烈抓回來的怪物老虎,屠烈又抓老虎又急奔了一夜趕回來,這會兒去補覺了。 兩個人一個埋頭在那些晦澀的古籍,還有切割怪物上面,一個躺床上呼呼大睡。 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城中那些管事的包括城主本人,背著他們謀劃了什么。 有一位管事的沒能管得住嘴,不小心走漏了一些關于陸珠藥里面摻雜了蠱蟲的事,然后城中開始議論紛紛,甚至是人心惶惶。 只不過沒有人敢當著面問陸珠,尤其是在陸珠根本就不露面的情況之下,他們不僅不敢進入主樓去詢問什么,甚至都有意無意地繞著陸珠所在的建筑走。 而與此同時,時不時會來找陸珠求藥的那些城民們,也突然間都不敢來了。 他們所剩的人數本來就不多,相互之間相扶持,大部分關系都很好,甚至有些是至親,只要有一個人泄露了消息,一切就再也瞞不住了。 關于蠱蟲的消息越傳越厲害,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是陸珠在cao控著他們,偶爾有理智的人站出來反駁,說是陸珠救了他們,就絕對不會害他們。 可是大部分的人就算明白陸珠從沒有做過什么迫害他們的事情,也無法忍受自己的血液中游走著蠱蟲,隨時都會被催動丟掉性命。 但這其實也不能撼動陸珠的地位,畢竟她的巫術那么厲害,她身邊還有屠烈,也就只有她掌握著阻止怪物感染的藥物。 城民們就算再怎么慌張,再怎么害怕,也不敢怎么樣,就只是私下里討論而已。 甚至都沒有人敢捅到陸珠的面前,包括步梟。 而且經過了幾天的熱烈討論,大部分都開始偏向陸珠。 雖然依舊害怕蠱蟲的說法,可是他們活得好好的,身體也并沒有感到什么不適。 但就在這件事情要在城民當中平息下來的時候,小王子在玩水的時候,不慎割傷了手臂。 他的血流在盆中,照顧他的王后將那水倒掉之后,竟然無意間發現其中有極其細小的蟲子。如果不是恰好水盆暴露在陽光下面,那透明的小蟲子根本就不可能被rou眼捕捉。 最開始王后以為,那些小蟲子是水里面的,畢竟這水都是從淮高江里面打來的,淮高江中有魚,會有一些浮游生物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很快在王后清理傷口的時候,拉著小王子到陽光之下,在他的手臂傷口當中,也發現了這透明的,比發絲還要細上數倍的小蟲子在血液之中游走。 王后當時就找到了城主,肝膽俱裂地描述了事情的經過,并且城主也親眼看到了那些小蟲子。 這件事情王后并沒有聲張,就只是找了城主而已,可是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瞞得住呢? 僅僅半天的時間,淮高城當中的幸存者們全都炸了,因為他們嘗試將自己的血液放出來,在水盆當中放在陽光下,也看到了那種細小的蟲子。 很快這可怕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淮高城,徹底印證了之前那些人說的,他們每一個人的血液當中都有女巫給他們下的蠱蟲的說法。 到這個時候城民們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在陸珠那邊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一些人甚至感覺到了身體不適。 感覺到了那些蟲子在血液當中游走,還有人把自己身體當中近乎一半的血都放出來了,差點死在自己屋子里面。 謠言四起,勉強被各個管事的給壓住,他們又悄悄地開了一個會。 淮高城當中,本來即將過年的喜悅氣氛,徹底變成了諱莫如深的恐懼。 所有人都在等待城主給他們一個說法,但步梟一力壓制住了眾人,不是為了別的,是他們不能正面沖突,尤其是在屠烈在的時候。 “這件事情我會詢問女巫,會讓她給大家一個說法,讓她為我們解除蠱蟲帶來的隱患?!?/br> 步梟深吸一口氣說:“我始終覺得女巫大人絕不會害我們,我們身體當中的蠱蟲確實并沒有給我們帶來什么痛苦不是嗎?” 步梟說:“而且屠烈在的話,我們一旦提出這件事,就等于不再相信女巫大人,往嚴重了說,這是對她名譽的迫害?!?/br> “女巫大人的獸人,有多么兇狠,多么護著女巫,我們都有目共睹?!?/br> 步梟謹慎道:“只要我們敢提出讓女巫大人解釋,或者讓她解蠱,立刻就會遭受到攻擊,我們當中沒有人是獸人的對手,我們必須準備一些專門應對獸人的武器……” 這個會開得時間很長,開完會之后各個管事,又把民眾們召集在一起開了會。 城民們焦躁的情緒暫時被強行壓制住,但這就像被悶在紙張當中的火,只等待火舌舔上紙張,立刻就會呼啦啦燒起來。 而城中發生的這一切,待在主樓頂層陸珠房間當中的屠烈和陸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陸珠是沒有時間出門,她每天都很忙,忙著制造抗感染的藥物,也忙著尋找能夠替代她血液的東西?!?/br> 被感染的這頭老虎外形上除了屠烈弄出來的傷,幾乎沒有什么變化,陸珠嘗試了一下用這只老虎的血液代替她的血液,這幾天都在反復測試。 其實她并沒有妄想要治愈所有人,但如果能夠讓感染終止在某個程度上,再保持住人的理智,就算是一個非常大的突破。 “今天中午阿夏也沒有來嗎?”陸珠問屠烈:“你去外面轉一轉吧,老是悶在屋子里頭……時間長了容易掉毛?!?/br> 自從陸珠換了一種說法,不說等到怪物死絕跟屠烈回獸神山了,屠烈就不會再主動跑出去殺怪物,寧可蹲在屋子里頭盯著陸珠,一盯盯上一整天。 “外面到處都很臭?!蓖懒野欀颊f:“我感覺他們都不對勁,整個城中的人都不對勁?!?/br> “阿夏跟我說了,說王后的小王子生病了,小王子很黏她,她這段時間都來不了了?!?/br> “城中的人有什么不對勁?”陸珠今天白天站在窗戶邊上,還看著他們在掛燈籠呢。 “還有不到七天就是新年了,他們都在忙活著過年呢?!?/br> 陸珠現在對于屠烈說城里臭的事已經快要免疫了,畢竟屠烈說別人都臭,全世界的人族不臭的只有陸珠自己。 屠烈也因為平時跟淮高城中的所有人都沒有接觸,又因為他本身比較嚇人,那些人對他表現出畏懼,似乎也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兩個人并不知道外面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什么,巨型的弩/箭,被安置在城墻之上,也并沒有多么突兀。 淮高城外面經常有聚集過來的怪物,雖然數量不多,但未雨綢繆無可厚非。 不過鎖鏈槍也被從庫房當中運送出來,這種東西能夠發射鎖鏈,發射的時候,鎖鏈被帶著倒刺的槍/頭射出去,是用來困住大型猛獸的。 淮高城當中以捕魚為生,本來并沒有這種東西。 老城主步原攸,也就是步梟的父親,之所以庫房會有這種狩獵大型猛獸的武器,是因為步原攸有收集武器的愛好。 這鎖鏈槍是好多年前,淮高城和大蔭城結盟的時候,陸黎志揣測步原攸的愛好,派人專門從大蔭城當中運送到淮高城的。 這種東西從庫房當中搬動出來,按理說會引起屠烈的懷疑,可是鎖鏈槍是晚上的時候被悄悄運出來的。 一群人連夜偽裝這個東西,上面堆放了一些稻草,用紅布蓋上,做成了兩個碩大的紅燈籠,堆放在了城主院的門口。 雖然非常的丑,而且很突兀,但站在窗口朝外看的屠烈和陸珠,都不知道那底下是鎖鏈槍,還以為是淮高城的人完全用草堆出來,迎合過年的氣氛。 夜色濃重,天氣又涼了一些,但是淮高城外面聚集的怪物這兩天竟然變得多起來。 數量倒是并不足以為患,可這些怪物確實是受到了冬季的影響,都自發地在朝著南方逃。 而且他們似乎知道哪里還有幸存的人族,本來只是游蕩在曠野之上,但只要距離淮高城到達了一定的距離,就立刻會目標明確地撲上來,試圖突破城墻。 守衛這些天又加了一些,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到城中的一切。 至少整個淮高城,在表面上風平浪靜喜氣洋洋。 陸珠的研究有了一點點進展,老虎的血液并不能替代她的血液,但是能夠將感染終止在一定程度之內。 她需要人試藥,獸類抗怪物的感染比人類明顯高。 陸珠陷入了瓶頸,當然她也可以直接找人試藥,但是這淮高城中,沒有喝過抗感染藥物的人都是一些老弱,估計承受不住折騰。 陸珠絕對有信心就算藥物沒有用,也能把人救活,但是獸人是最好的試藥對象,而屠烈已經被陸珠下蠱,他沒法再給陸珠試藥了。 她難得閑下來,或者說暫時停下來,這天中午,她親自去取食物,而不是讓那些人送來。 現在大部分的衛兵還是集體一塊兒吃,陸珠這里本來是時不時就有城民給她送好吃的,所以她并沒有專門的廚師。 這些天,大概是因為過年大家都忙,給她送吃的逐漸沒有了。陸珠現在要去取吃的東西,就只能去集體飯堂。 她和屠烈一起去,兩個人一進去,整個飯堂里面的人全都沉默下來,定定地看著他們。 屠烈聳了聳鼻子,這些人臭得他眉頭皺起,恨不得拉著陸珠立刻出去。 陸珠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她看著這些人驚恐的,充滿了防備的臉,又回頭看了看皺眉的屠烈,眼中的溫暖漸漸消失了。 但她不動聲色,很快揚起笑意,毫無所覺似的去拿吃的。 “珠珠……”屠烈想要說什么,這些人真的不對勁。 惡意太濃了,濃的快要讓屠烈窒息。 但是陸珠很快抬手,示意屠烈鎮定,她說:“他們只是太怕你了,我們快點拿完吃的就走?!?/br> 屠烈只能壓下心里的懷疑,掃了這正在勉力恢復著正常,實際上僵硬非常的人群一眼,先去走廊外面等著陸珠。 陸珠拿著個盆,去盛菜,結果那個給她盛菜的婦人,手抖得不像樣,比她在現實世界的時候,食堂那大媽抖得還厲害。 “哐當”勺子掉在了盆邊上,磕出一聲輕響,這個婦人看了一眼陸珠,嘴唇抖動,已經快要嚇哭了。 在座位上坐著吃東西吃到一半的衛兵們,也都齊齊扭頭看向了陸珠這邊,這簡直像是某種恐怖片的經典鏡頭,帶著一種不動聲色的,卻讓人呼吸不暢的壓抑。 連彈幕都看出了不對勁,他們全都在討論著—— 怎么回事兒,就算怕屠烈,也不至于怕成這樣子吧? 這些衛兵不是很敬重陸珠嗎?為什么不打招呼了? 我也奇怪,一個個看著陸珠的眼神像是在看著魔鬼。 這個打菜的大媽是不是干了什么對不起陸珠的事情? 不能吧……這世界好幾兒怪啊,給我整不會了,但是我覺得這些人確實像屠烈說的,都不對勁。 陸珠還在笑?她怎么笑了,她好久沒有這么笑了…… 她上次眼中這么冷,卻笑得這么燦爛,還是怪物從州山林跑出來的時候。 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了! …… 陸珠笑著看向打菜的婦人,看著她汗如雨下的樣子,笑意越來越深:“怎么啦?燙到了?小心點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