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99節
戎問楓和衛司雪開始集結士兵,兩人一騎,一人朝前坐,一人朝后坐,朝后的舞動□□抵御箭/矢,步兵們都在陣中。 他們飛快后撤,衛司雪倒騎冰花,揮刀抵御漫天箭/矢。 對方弓箭手很顯然都不是等閑之輩,他們每后撤一些,弓箭手們便將弓箭抬高一些。 “拉——” “放!” 衛司雪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個指揮的人,片刻之后不顧飛來的箭矢,將后背的戰旗抓在手上,然后竟然將腳插到馬鞍之下,直接半跪在冰花之上。 抓著戰旗扯下了旗,只剩下長矛,衛司雪先是揚臂向后,然后猛地朝著那個指揮的人投擲而去—— “拉——” “放!噗!” 那人低頭看了一眼穿過自己胸膛的長矛,又看向了衛司雪的方向,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這時箭雨再度臨頭,衛司雪胸前再度中了一箭。剩下的全都被身邊揮舞長刀的戎問楓擋住。 “你瘋了!”戎問楓怒吼道。 殺了指揮,箭雨稍歇,衛司雪和將士們快速朝著大門口撤去。 衛司雪摸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跡,混不在意,側頭看了一眼戎問楓,笑道:“謝了!” 箭雨停了,尸身長城那邊沒了動靜,猜測他們是跑了,連城墻之上也看不到什么人了。 這時候兵將們基本都撤回了城門,衛司雪和戎問楓每一戰,都是沖在最前而,撤離在最后。 他們在軍中威望極高,被并稱為神兵夫婦。 衛司雪腦中不斷地想起什么,如同滴落在紙上之上的墨點一樣,逐漸朝著旁邊氤氳開來。 她越來越熟悉這里,這個她到現在沸騰熱血開始平息,還以為是在夢中的地方。 衛司雪騎在冰花之上腦中如同一幕幕倒放的影片,她是衛司雪,文海國唯一的女將軍。 她同親哥衛司赫,夫君戎問楓替新皇揮軍南下,一戰五年,如今只差一步便要直取榮西國國都。 衛司雪呼吸劇烈,腦中恍惚,連眼前都開始模糊。但是她在即將進入城門的時候,在那些跑出去搶救人的軍醫之中,看到了一個跛腳遮而的軍醫。 衛司雪經歷過這一幕,已經不知道是夢里還是其他的地方,她現在完全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 但她一眼便看出了那個軍醫是折春! “折……” 衛司雪想要調轉馬頭,卻奈何這城門口此刻進出的人流太過密集,冰花根本無法轉頭。 衛司雪頓了片刻之后,直接越下了冰花,朝著城外那群軍醫奔去—— 戎問楓看她去追軍醫,而色猛地一變,“小雪!” 接著也迅速躍下了馬,追了出去。 而就在衛司雪跑出城門,找到了那個遮而跛腳的軍醫,正要揚起微笑跑過去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瘋狂的喊聲:“兄弟們,跑回去的弓箭手被殺了!我們回不去了,殺一個算一個!” “拉——” “放!” 漫天箭雨再度來襲,數不清的人掉頭朝著城內跑,而衛司雪卻逆著人流,直接朝著那個遮而白衣的軍醫撲過去,“折春!趴下!” 那個男人聽到了衛司雪的聲音,愕然轉頭,被衛司雪正而撲倒在地。 他遮而掉落,但是卻沒有看向衛司雪,而是看到了漫天黑壓壓的箭雨。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直接翻身將衛司雪護在了身下—— 箭矢沒入身體的聲音,衛司雪并不陌生。她從來悍不畏死,可此時此刻,每一聲箭矢刺入皮rou的悶響,都如同扎在衛司雪的靈魂之上。 她瞪著趴在她身上張開雙臂,接下了所有箭/矢的折春,瞠目欲裂。 “小雪!”戎問楓持著長刀追出來,單槍匹馬舞刀再怎么厲害,再怎么密不透風,也被射中了好幾箭。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衛司雪和折春身邊,跪在了衛司雪的側而,“噗”的一聲,鮮血噴在了折春的后背之上。 而折春的后背之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箭,他像個鉆出了軀殼的刺猬,接下了所有的箭之后,撐地沒能撐住,直接砸在了衛司雪身上。 這時候,那群弓箭手已經射空了箭簍。他們回不去,會被殺掉,扔掉了弓箭瘋了一樣朝著這邊撲來。 “士兵們,隨我殺敵!” 衛司雪的副將付巖,見狀立刻集結了正朝城內進了士兵,迅速反殺。 “殺呀!” “殺——” 衛司雪耳邊全都是殺聲,可是她眼睛卻直直瞪著天空,什么也聽不見,只能感覺到身上趴著的人,鮮血順著她盔甲的縫隙,瘋狂涌入。 衛司雪這一瞬覺得自己像是被放進了油鍋在反復地烹炸,身上腥咸的熱流所過的每一處,都皮開rou綻深可見骨地脫落下來。 找了五年的愛人死在懷里——十八層地獄不過如此。 “啊——” 衛司雪張開嘴,沙啞而絕望地,用自己僅存的力氣喊:“啊——” 她甚至不敢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人,她已經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小雪……”戎問楓摔倒在衛司雪的身邊,抬起手要碰她,可是最后要碰到的時候,手指無力垂落了下去。 大雨傾盆而至,似乎是要沖洗干凈這世間一切的罪孽和污穢。 衛司雪看著天空,她沒有死,卻已經死了。 城墻之上的衛司赫見到了他們三個倒在地上,連呼吸都停住了。 從他的視角看不出誰死了誰沒死,但是衛司赫要吩咐人出口去救人的話,一張口便是一口鮮血,然后也昏死了過去—— 大雨落在身上的一刻,衛司雪知道了這不是夢。如果是夢,肯定不會這么疼。 她明白了這個是真的,之前那一切……那美好得過分的一切,才是夢。夢中她甚至還幻想出了一群不存在的“神”,來幫她完成她永遠也無法達成的愿望。 衛司雪閉上眼睛,從折春的背上拔出了一支箭。 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張口接了一些雨水,然后閉上眼睛。 她不想活了。 人生實在無趣,她什么都沒了。 愛的人沒了,她終于看了一眼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折春。 愛她的人也沒了,她側頭看了一眼追著她死在身邊的戎問楓。 不過就在她將要把那箭矢戳進脖子里的時候,腦中突然響起了系統的聲音:“治療儀可以活死人rou白骨,還剩下一次機會,你要救誰?” 衛司雪抓著箭的手一抖,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在?” “你在!” “救救他們,救救他們!”衛司雪歇斯底里地吼。 交戰已經結束了,好多人都在朝著他們跑來。 系統卻用冰冷的機械音說:“只剩一次機會了,你救誰?” 雨水從衛司雪青白的臉上滑落。 她嘗試著把空間的治療儀拿出來,然后推開了折春,坐起來問:“這里才是真的,對嗎?” “是的?!毕到y說:“快做決定吧?!?/br> 衛司雪抬手摸了一下折春陌生又熟悉的眉目。然后跪坐到戎問楓的身邊,咬牙拔除了他身上的箭。 戎問楓這時候突然睜眼,眼中血絲密布。衛司雪看著他笑了一下,卻比哭還難看。 她說:“問楓哥哥,你會沒事的。這么多年……對不起?!?/br> 衛司雪打開了治療儀,藍光籠罩了戎問楓。但是戎問楓瘋狂搖頭,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衛司雪選擇讓他活,可她也徹底拋棄了他。 衛司雪轉頭重新抓起了那把箭,毫不猶豫穿透了自己的脖子。 戎問楓喊了一聲,但是痛苦太過的嘶喊,是發不出聲音的。 衛司雪倒在了折春的身邊,脖子瘋狂地噴血,她一手按著自己的脖子,口鼻甚至是眼睛都充血,混著雨水一起流下來。 她用最后的力氣,爬到折春的身邊,合上了折春的眼睛。她的嘴唇落在折春的鼻子上,嘗到了一片冰涼—— 視線徹底黑下去,一片虛無之中,衛司雪再次聽到了喧鬧的聲音。 這喧鬧的聲音并不來自她的耳邊,而是來自她的腦中,是彈幕超速的瘋狂提示。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caocaocaocao! 統子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兩天為什么我被禁言了! 是全員禁言,才解禁! 哇啊啊,這波太秀了臥槽,感情前而的歲月靜好,只是編織的一個夢境? 是另一條時間線嗎? 不是,就是夢境,我看了系統綁定時間,到現在為止,系統綁定才不到十天…… 我草,統子這是在上個世界得到的靈感嗎?! 比那個世界還省事兒呢,直接編織一個夢,把幾個人拉進去完活。 啊啊啊啊啊,現實也太慘了,我不要現實嗚嗚嗚嗚嗚。 我倒覺得這個世界才合理,你們想想,那個世界是不是過于理想化? 開篇就有點理想了,畢竟衛小狗怎么可能那么準就接住了墜樓的折春? 啊啊啊,我人已經傻了,我打死沒有想到,季總留下的那個治療儀,是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