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54節
衛司雪說了一半,看到折春又轉過頭來看她,衛司雪有點承受不了他的目光,和他飛快對視一眼之后,把臉挪開了。 折春卻看著她,緩緩嘆了一口氣。 端親王府的莊子里面都是家臣,是曾經端親王的親信和親信的子女。 都是跟著端親王出生入死的人的后代,雖然說產出的東西都是給端親王府的,可那里根本不適合他這樣的身份去。 如果衛司赫回來,第一重要的事是面圣領封,第二重要的就是接見這些家臣,感激他們在他不在期間,照顧著端親王王府中的女眷。 折春這樣的身份,去那里等同羞辱家臣,衛司赫見了他,絕對會殺了他。 不過折春并沒有出言拒絕,對他來說怎么死都是一樣。 折春看著她的眼神太直白,平時他總戴著面具,躲在面具之后看她,便是這樣灼灼不需掩飾。 可摘了面具還這樣看她,衛司雪就扛不住心口燒得慌,她說:“就這么定了,我……我這里有點不舒服?!?/br> 衛司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皺眉對折春說:“這里頭難受?!?/br> 兩個人其實經常吵架,通常都是衛司雪一個人吵,折春就這么靜靜地站著看著,然后無限地妥協。 而在這些妥協之中,就只有這一招最好用了。 只要她說自己不舒服,折春無論什么事情都會讓著她。 果然衛司雪按住自己的心口,折春立刻緊張地問道:“具體是哪里?前邊還是后邊?是不是從樓上掉下來摔的?” 折春顧不得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反正他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能待在衛司雪身邊一天,他又怎么會想離開呢? 他緊張地扶著衛司雪坐到了床上,給衛司雪拿了個軟枕,讓她靠坐在床頭。 然后要去給她找醫師,端親王府里面是有專用醫師的,雖然這個時間有一點晚了,但衛司雪的事情,整個端親王府中沒人敢怠慢。 “不用勞煩醫師了,”衛司雪拉著折春血跡已經干涸的袖口,心虛地說:“也不是很難受……估計是摔的時候震到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從小到大經常摔?!?/br> 折春滿臉擔心,他不戴面具的樣子,所有的情緒無所遁形,這種關切實在是讓衛司雪不習慣。 就好像迎面蓋過來一床柔軟的棉被,總是讓衛司雪只是被他看著,就有些渾身發軟昏昏欲睡。 “真的沒事嗎?”折春還是不放心,問衛司雪:“究竟是外頭還是里頭?如果是內傷的話不能耽擱?!?/br> “摔一下就能內傷了嗎?” 衛司雪嗤笑一聲:“我小時候從文海國的南境邊城墻上摔下去,我父親都沒有說給我找醫師看看,只是徒手摸了摸骨頭沒折斷,就放我繼續去玩兒了?!?/br> 衛司雪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十分地驕傲,像一個展示著自己每一根羽毛的孔雀,把禿屁股藏在漂亮的羽毛后面。 折春有些無奈地抿了一下唇,他知道衛司雪又騙他,可是這種當他上了一次又一次,卻每一次還是會上當。 折春這半生見過很多人,見得最多的是壞人。壞人見多了,就算練也能夠練出眼力,他一眼就能看穿人的欲望,看穿人的本質。 可他哪怕能夠看得穿衛司雪,卻每一次還是會不由自主地上當。 折春把自己的袖子從衛司雪的手里拉出來。 開口說:“你如果沒事我就……” “我有事!”衛司雪生怕折春又要提離開隆化城的事情,拍著自己的心口說:“都跟你說了我這里頭疼,說不定是骨頭斷了!” 折春一見她又急起來,順著她說:“那叫醫師?” “叫醫師做什么?我都說了我沒事啊,我……” “我是有事但是沒什么大事,”衛司雪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埋怨道:“醫師年紀那么大了,半夜三更的折騰她做什么?!?/br> 彈幕聽到這里,全都是點兒,滿屏的無語。 衛司雪還非常理直氣壯地說:“我都說了我當時從城墻上摔下來,我父親也就給我摸一摸,骨頭沒有斷就好了,不用叫醫師?!?/br> 折春沉默了片刻,然后問:“那要我幫郡主摸一摸骨頭嗎?” 衛司雪愣了一下,險些讓自己的口水給嗆住。 她瞪著折春,那雙本來狹長纖細的鳳眼,瞪得溜溜圓。 “說什么呢?”衛司雪把自己身后軟枕拽出來抱在自己的懷里,說道:“你一天能不能別老想著那些東西,你摸什么,你又不是我父親!再說你能摸得出來我骨頭斷沒斷嗎?” 衛司雪音量越提越高,到最后簡直就是跟折春喊:“我看你就是趁機占我便宜!在馬車上的時候你就老摸我,現在進屋里了,沒人看著了,你是不是還想讓我把衣服都脫了呀?” 這動靜實在是能把房頂給掀了,衛司雪本來就不是什么說話輕聲細語的閨秀,連外面房梁上站著的冬藏都聽到了。 冬藏抱著長刀,又搖了搖頭。 折春被她吵得耳朵疼,從善如流道:“那就不摸?!?/br> 衛司雪都準備脫衣服讓他摸一摸,免得他老是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結果折春這么一說,她耳朵燒了起來。搞得好像是她積極一樣! “就說你關心我是假的吧!”衛司雪振振有詞地說:“在馬車里就是這樣!說關心我硌到了,結果回來了也沒見你關心,就只是吵著要走?!?/br> “三年我養條狗也養熟了,養你怎么就養不熟呢?!” 衛司雪這個嘴,真是想讓人親手撕開,看看到底是什么組成。 彈幕聽了都有點不敢去看折春的臉色。 折春聽了衛司雪這樣說,這樣把他比喻成狗,竟然也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愉快。 他走到床邊,直接坐在了衛司雪的身邊,把她懷里的枕頭拿走。然后就去解她的腰封。 衛司雪感覺自己心慌得更厲害,這一會兒是真的害怕自己摔出了內傷。 她見折春兩三下就把她腰封給拽下來,衣襟散開,衛司雪慌忙按住折春:“你做什么???” “給郡主摸一摸,看看有沒有什么骨頭斷掉?!闭鄞赫f:“我雖不是郡主父親,但也能摸出來的,我摸過自己斷掉的骨頭是什么樣子?!?/br> 衣襟被拽開,衛司雪呼吸都停住了,她抓住了折春的手腕,可是她這能馴服野馬的臂力,卻阻止不了折春的手真的按在她的骨頭上。 場面稍微有一點不堪入目,直播系統自動關閉。 等到直播再度開啟的時候,衛司雪懷里還抱著枕頭。臉卻紅透了。 折春手上纏著的紗布又透出了一點血跡,他坐在床邊上,對衛司雪說:“骨頭沒有受傷,就是后腰青了一條,應該是刀鞘硌到所致,擦一些藥酒揉開就好?!?/br> 衛司雪抱著枕頭,雙眼發直地“哦”了一聲。 她現在仿佛還能感覺到,折春溫暖的掌心,一寸一寸按過她前心后背的骨頭,檢查她的傷時,那讓她窒息一樣的滋味。 “要我幫郡主擦些藥酒嗎?”折春又問。 衛司雪現在像一條被扒了皮兒的狗,沒有聽使喚的地方,嘴里也只會發出瀕死一樣“哦”的音。 然后她又被折春放倒,脫下外衣,掀起了后腰的部分。 折春有一只手上有傷,就只是半跪在床邊,用另一只手涂了藥油,在衛司雪的后腰瘀青的地方按揉著。 他力道用的有一些重,不重的話揉不開,衛司雪被疼痛換回思緒,把腦袋埋在被子里頭一聲也沒吭。 等到揉完了,折春把她的被子蓋上。 才終于給衛司雪吃了一顆定心丸:“我不走,都聽郡主的安排?!?/br> 衛司雪這才從被子里面側過了頭,一半臉還埋在被子里,看了折春一會兒,說:“這樣才對,你真的別鬧了,聽我安排,我還能害你不成?你只要不鬧了,我就不計較你把錢給了哪個野女人……” 折春微微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溫聲說:“好?!?/br> 衛司雪從床上坐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拉好,看了一下折春,朝著他伸出了一只手。 折春朝前走了兩步,把自己完好的一只手放在衛司雪的手里。 衛司雪捏了捏折春的手,又拿過他另一只手看了看,重新給他包扎。 兩個人難得安安靜靜地相處,衛小狗被順過毛之后,連眼睛里面都顯得水靈靈的。 她一邊給折春處理傷口,一邊說道:“不能沾水,單手不方便的事情,就叫冬藏幫你做,對著房頂上喊一聲他就會下來了?!?/br> 折春又應聲道:“好?!?/br> 他對衛司雪通常都是這個狀態,不管衛司雪說什么,他都說好。 衛司雪見他又恢復尋常,抬起頭看了看他,然后說:“你以后……不要戴面具了?!?/br> 折春把包扎好的手收回來,有些驚訝地看向衛司雪。 衛司雪受不了他這種眼神,或者說衛司雪根本就不敢長時間地和折春的眼睛對視。 衛司雪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折春。然后還找了一個十分有理有據的理由。 “反正我問楓哥哥要回來了,他回來了,你就不需要再像他了?!?/br> 這話說得彈幕都替折春內傷。 折春頓了一下,然后輕聲說:“我知道了,戎問楓回來,郡主就不再需要代替品了?!?/br> 這話明明是衛司雪自己說的,但是折春用他的嘴重復了一下,衛司雪竟然覺得聽著鬧心。 “你難道還喜歡做別人的替身?”衛司雪說:“不讓你做人家的替身你還不開心嗎?” 折春抬起眼睛看向她,說道:“可郡主說過,是因為戎問楓,才會把我買回來?!?/br> “你要我做他的替身解你的相思之苦,現在他回來了,郡主不再需要替身了,那我存在就沒有意義了?!?/br> “怎么會沒有意義?”衛司雪急急地說:“你就做你自己??!做折春公子!” “可是郡主曾經說,我到你的身邊,從今往后就沒有折春公子?!闭鄞赫f:“這么多年,郡主有沒有想過,折春已經忘了怎么做自己?!?/br> “怎么會忘了怎么做自己?”衛司雪聞言笑出了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難道還要我教你做人嗎?” 彈幕他媽簡直聽不下去了,已經有人開始靜音了,看直播開靜音,衛司雪可以說是第一人。 彈幕上說得最多的就是,jiejie又颯又美,可惜長了一張嘴。 折春只是靜靜地看著衛司雪,片刻之后起身對她說:“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吧?!?/br> “你住在我的偏房,”衛司雪說:“你知道是哪一間嗎?你的手不方便收拾東西,要不要……” 她話還沒有說完,折春已經快步出了里間,人影都沒了。 衛司雪躺在床上,達成了目的,折春答應她不會走了,會聽她的安排,她還挺開心的。 折春自己去了偏房,屋子里面的東西月容還有楊秀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折春四周看了一圈,站在床邊出神。 不是說已經把他的東西都燒了嗎?但這被子和枕頭,連燭臺都是他以前屋子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