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6節
公主又要搞事情了嗎? 搞事情她綁那個書生做什么? 書生……叫弓燁然,那不是這本書的男主角嗎? 哇哇哇,惡毒女配作死被打臉的戲份終于要上演了嗎?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劇情,公主似乎從沒有問過…… 公主:i don't care 2333公主到現在都把系統當成一個邪物,她怕是從來不相信關于劇情的一切。 23333這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霸氣,我喜歡! 郭妙婉看著彈幕,笑著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我喜歡,精準?!?/br> 郭妙婉邊和彈幕扯淡,邊喝起了婢女送上來的好酒。 她的酒量很好,就著一點小菜,一直喝到了入夜,才稍稍有一點微醺。桌上已經多了三個空酒壺。 甘芙來報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郭妙婉這才被婢女扶著,去跟皇帝道別。 皇帝彼時正在忙著,郭妙婉都沒有進去,只在天子殿外喧嘩,“父皇!兒臣回去啦……過些日子再來看您!” 皇帝正在批閱奏章,被她一嗓子嚇得手一抖,鮮紅的墨點落在桌子上。 他身邊的人向來說話做事輕手輕腳,何時有人這樣在他的殿前大吼大叫過。 皇帝青筋暴跳地對著春喜喊道,“快點讓人把她給拖走!” 春喜老臉抽搐著跑出來,郭妙婉已經被婢女架著走了。 她上了回公主府的馬車,正好趕在入夜,回到了公主府。 下車的時候,甘芙帶著人來公主府的門口迎接郭妙婉,郭妙婉醉醺醺地被扶著下車,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黎宵。 黎宵瘦了好幾圈,眼下青黑形容憔悴,一看便是早早知道了騰農鄉的事情。 郭妙婉醉眼蒙眬的視線,朝著他看過去,眼中似有水霧在彌漫。 但是她沒給黎宵看清的機會,也不去看黎宵眼中幾乎要溢出來的焦急。轉開頭,輕笑了一聲,對著甘芙道:“我的心肝兒呢,抓來了嗎?” 甘芙回頭,對著郭妙婉馬車后面跟著的,另一輛馬車旁邊站著的人點了下頭。 很快便有人從那輛馬車拽下了一個被蒙著眼睛堵著嘴的人。 這人衣衫襤褸得厲害,一身長袍衣不蔽體,還是白色,乍一見,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白鶴。 郭妙婉自己吩咐得要看上去凄慘一點,但是看清了這“白鶴振翅”的模樣,她還是愣了一下。 接著抿住了嘴唇,好懸沒當場笑出聲。 不過她忍住了,還推開了婢女的攙扶,搖搖晃晃“迫不及待”地湊到了那個被鉗制著的男子面前。 摸了摸他的臉,道:“心肝兒,等急了吧?” 男子正是那個近日在皇城中聲名鵲起的弓燁然,也是這本書的男主角。 他果真如彈幕說得堅貞不屈,被郭妙婉摸了下臉,十分嫌惡地偏開頭。 若不是被鉗制著,嘴也被堵著,幾乎要當場嘔出血來似的。 系統這時候出言警告郭妙婉,不可以真的搞男主角。 彈幕險些笑瘋了,劇情里根本就沒有這一段兒。 劇情里男主角和郭妙婉這個惡毒女配,有的只是后期的合作和相互利用。當然男主角和郭妙婉的過密來往,也作為這本書最大的誤會,虐了這本書的女主角一百來章。 郭妙婉卻根本不管系統警告,她又沒有真的要搞這個她連看都沒有仔細看過的人。 她今天要搞的另有其人。 這個“其人”現在看著郭妙婉的舉動,僵愣在原地,這么多天沒有見面,她居然一回來……便是要綁了人做那種事。 “把我的心肝兒給我洗刷干凈了,送我屋里?!惫钔裼行┯昧Φ嘏牧伺墓瓱钊坏哪?,帶著些許警告。 接著她轉身,路過黎宵的身邊,卻看也不看他一眼,被婢女扶著,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身后黎宵眼中充血泛紅,這一刻,他心中的悲涼終于達到了一個頂點。 全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無論是他昔日故友家族世交,甚至是郭妙婉……她說的更是假的。 黎宵表情扭曲地站在門口,看著郭妙婉緊閉的房門,心中又急又痛。 他知道自己要是此刻去求郭妙婉幫忙,那他便是賤得半文不值。 或許她現在,連他的皮相也不稀罕了……她到底還是將那個公子給抓回來了。 黎宵意識到他沒有任何的資格,也從來沒有過任何資格,去跟郭妙婉談什么感情。這一切都是她閑來無聊時的戲耍罷了。 黎宵攥緊了拳頭,手背用力到青筋凸起,面色青白似鬼。 可他還有路走嗎? 他還有什么路能走? 他已經把所有能夠求到的關系都求到了,沒人肯對他施以援手。 黎宵心中簡直在流血,他的家人現在不知情況如何,消息一直也沒有傳回來。他之前對于郭妙婉那可笑的動容,現如今變成了一把把戳向他心臟的刀子。 他的自尊不允許他現在低賤地跪在她的腳邊搖尾乞憐。 可黎宵真的無路可走。 在家人的生死面前,他的尊嚴什么都不算。 那個公子被換了一身衣服,蒙著臉推了過來。 辛鵝對著幾乎要僵死在門口的黎宵說:“黎侍衛,幫著把人給公主送進去?!?/br> 黎宵猛地抬頭,脖子險些被自己這劇烈的動作弄得斷掉。 他一錯不錯地看著面前這即便是被蒙住眼睛捂住嘴,也一樣能夠看出俊逸出塵的男子,覺得這一刻,自己根本連他也不如。 這個男子在郭妙婉的手中,是用作戲玩的鳥雀,而他黎宵,是任人宰割踐踏的豬狗。 黎宵麻木著臉,抬手抓過男子的手臂,跟著其他的侍衛朝著屋內走。 每一步,黎宵都是咬破了腮rou撐過來的,嘴里血腥彌漫。 他嗅到了屋子里的,某種熟悉的脂膏香氣,黎宵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 太可笑了。 這太可笑了。 他居然……他真是賤! 這一瞬間他對郭妙婉的憎恨達到了巔峰,對于自己的憎恨,也已經無法計量。 系統提示黎宵恨意值滿五顆星的時候,郭妙婉在帳幔之中以手臂撐著頭,眉梢都沒有跳一下,反倒是彈幕全都不淡定了。 什么情況,公主要來真的嗎?這也太刺激了。 黎宵的恨意值都達到了五顆星了,要知道開局才四星半啊。 啊啊啊啊,這個劇情我真的前所未見! 黎宵瘦了好多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課代表:騰農鄉出事兒了!騰農鄉是黎宵父母住的地方??! 我天,我天,可憐的小黎子! 黎宵好慘啊,我好想笑啊,我一定是壞掉了…… 任憑彈幕怎么刷,系統怎么怕郭妙婉真的胡來出聲警告,郭妙婉都不為所動。 恨意值五顆星有什么好怕?不破不立。 進了屋內之后,男子眼睛上蒙著的布被扯下來,看清了周遭,嗚嗚嗚地叫,只可惜聲音都被堵在嘴上勒著的布巾里面。 黎宵和其他的侍衛推著男人朝著床邊走,郭妙婉就在帳幔之后,黎宵能夠透過她的影子,看到她衣衫半解地坐著,形容十分地放/浪。 “來了?” 郭妙婉的聲音從帳幔內響起,“衣服去了,捆好了給我送床上來?!?/br> 侍衛們奉命辦事,男子嗚嗚聲音越來越急,彈幕刷到卡頓。 唯有黎宵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帳幔之后郭妙婉的身影。 心中這一刻的滋味,是真真正正地如同刀割。 他在這種凌遲一般的疼痛之中,意識到他喜歡郭妙婉。明明知道她多么狠毒,多么放浪多么狂妄,他還是因為她那些虛假的注視,隨口而出的話語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甚至這種心思,還是在他被扔了虎籠之后,身上的結痂都沒有脫落之前。 黎宵也到現在才意識到,他從沒有喜歡過誰,他沒有對任何人生出過這么濃烈的情緒和恨意。 連云娘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他都能設法為她籌謀未來,心中有感嘆,卻沒有這樣濃烈的怨毒。 他一想到郭妙婉等會要和這個男子…… 黎宵嘴里滿是血腥,咬牙咬到牙根生疼。 侍衛的手腳似乎格外地慢,剝一個人的衣服而已,幾刀就解決的事情,他們卻偏生要大姑娘上花轎一樣,精細無比地一點點來。 因此黎宵的折磨便這樣無聲地持續著,彈幕都瞧出了不對勁,系統也不再出聲提醒郭妙婉。 直到這樣無聲的凌遲,讓黎宵心中的恨意和悲涼都化為了怒火,他閉了閉眼,忍無可忍地朝著床邊大步邁去。 他一把掀開了帳幔,抓住了郭妙婉撐著桌案的手臂,將她直接順著床上給拉到了地上。 侍衛們立刻扔了正在扒的男人,紛紛抽刀出鞘,對準黎宵。 “你做什么?!”郭妙婉皺著眉,手腕被扯得生疼,用那張醉酒后微紅的,姝色無邊的臉,說:“你放開,來人啊把他給我……” “你怎么能這樣!”黎宵咬牙切齒地問。 他說出了這句話,嘴角甚至流出了一點血跡,這并非他過度傷悲至嘔血,而是他嘴里被他生生咬到止不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