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章心累的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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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黑暗中,一道清麗奪目的劍光綻放,宛如水光接天,正是三水劍派兩大著名劍技之一,行云流水劍。 黃志強眼中的絕望轉為驚愕。 云水之劍,要四元以上才能初步驅動,自己晉入四元以來,日夕苦練,已經數年,還沒學全,眼下這一式天水之舞,自己早練到滾瓜爛熟,卻怎都無法揮出如此純粹,沒有一點瑕疵,近乎藝術的美麗劍光,才剛晉升的小師妹怎幺能夠? 難道……這就是資質?要是我…… 驚詫、欣羨、嫉妒、慶幸和覬覦,復雜的思緒陡然充斥心頭。 奪目劍光,凌厲清冷,卻偏偏帶著一股流暢的味道,所經之處,分割一切,恍若無物能阻。 帶著這股流暢韻味,劍光甫一綻放,便是一連串清脆聲響,接著一聲聲痛呼此起彼伏,黑衣人們幾近在同一時間被斷去生機,頸上浮現一抹血痕,尸身向后栽倒。 就連還在運功的黑衣首領,也被環繞一圈如銀練襲來的劍光,一分為二,被砍飛的首級劃過一個弧線,落向后方,滾落地上,眼神瞪大,死前猶自不信與不甘:自己就要行功完成,怎幺會死得如此憋屈? 云水、聽濤兩路劍法,是三水劍派立派的底氣,是能與天下英豪爭鋒的絕學,但要求極高,四元以上才可以發動,要發揮真正威力,起碼五元。 因為驚濤神功底子不行,三水劍派弟子往往要修練很久,這兩套鎮派劍術才能真正上手,但……雖然無法驅動,卻不代表沒有接觸。 相比部分門派對高深招式并不輕傳,這兩門劍法在門中都是公開傳授,哪怕普通弟子都有資格修行,更打從入門開始,每天都要花費時間解析、練習劍式,以備修為足了之后能立刻上手。 徐樂樂家境、資質都屬普通,但修練素來勤奮,打小勤練行云流水劍的多套衍生技,打好了基礎,只是從沒真正發動過劍式,別更別說仗之殺敵。 生平首次發動,就連殺十多人,當中還有更勝于己的強敵,雖然一擊后便脫力,少女卻滿心歡喜,由衷感激。 徐樂樂以劍拄地,穩住身形,吸氣呼氣,調整狀態,腦中全是白夜飛的身影,若是沒有他相助,自己焉能有此刻?多半已經屈辱身死,哪能風光殺敵? 自己的命,同門的命,等若都是他救的。 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白小先生仿佛是上天給自己準備的禮物,將自己的人生徹底改變。 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想到這里,徐樂樂側眼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形容狼狽,滿臉驚愕的黃志強,更感到白夜飛的卓然。 有些男人,就算近在身邊,危難來時也是半點屁用沒有,丑態頻出;有的男人就算不在身邊,卻仍比什幺都靠得??! 這一瞬,少女想念起白夜飛,更擔憂起他的狀況。 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有沒有危險? 老遠處,白夜飛暗暗松了口氣,自己好不容易才整出來的作品,重要的支柱,差一點就被一群死太監毀掉了。 ……還好對面也是一堆臭魚爛蝦…… 徐樂樂晉升過速,對自身潛能不理解,被區區迷藥就給放倒,落入虎口,剛剛還是自己遠距離cao控,讓極樂內核運作,這才讓她恢復力量,有了一戰之力,也幸虧她沒有辜負自己期望,一劍解危險,否則自己就要頭痛了。 之前跑路的時候,完全沒想過負責在外頭打醬油的三水劍派,居然會遇到這種危機!自己抽身太早,離得遠了,又沒什幺準備,殺回去救人都未必趕得及,還容易暴露實力,總不能救了妹子,轉頭又把三水劍派的雜魚滅口。 也幸虧這批血滴子實力不濟,領頭的也才四元,不然光靠徐樂樂,怎幺也不是對手…… 暗自慶幸,白夜飛摸著下巴思忖起來,血滴子這批人也沒啥高手壓陣,居然打起三水劍派的主意,要頂替身份混進去,應該……還有其他后手,而且多半已經發動或者正進行,否則憑什幺在眾多強者環伺下奪食? 這樣一來,山中的敵人又要多算上一方…… 白夜飛看向前方山頭,微微蹙眉,那邊多方勢力匯聚,各有目的,等若已是一個大火坑,無數螳螂爭著當黃雀,已可預見最后會是一場慘烈的血拼……自己只有當蟬的實力,偏偏還執著往里頭跳,真不知是為什幺? 正想著,白夜飛腳底被無聲叩了兩下,頗為急促,云幽魅的提示,讓他意識到不妥,身子驟然繃緊,不及動作,后頭一個嬌嫩的嗓音響起:“小子,你干什幺的?” 居然被人欺到近處,白夜飛心中一緊,隨即鎮定,行若無事地轉頭回看,面色略變,六個黑衣人已來十步之內,還扇狀排開,根本是以合圍的架勢,封鎖了自己的退路,來者絕對不善。 剛剛心神都放在徐樂樂那邊,替她催動極樂內核提供力量,又關心戰況,擔心失手,對身邊少了關注,居然反被人盯上了。 對面近乎同款的蒙頭黑衣,白夜飛一眼就差不多肯定,這幫人又是隔壁五總管手下的同業人士,但若非云幽魅示警,自己竟然毫無察覺,哪怕有所分神,也證明這幫人的實力,不是外頭那群雜碎能比,想來……這才是血滴子驅虎吞狼的真正執行者。 對方好像沒 有直接動手的意思,白夜飛藉著轉身,仔細打量,六個人里頭,三個都隱約散發著壓迫感,只是被看著就讓自己如刺在背,估計五元以上,聯手起來,只會比之前封管事帶的那批更厲害。 這樣的戰力,在血滴子里肯定也算精銳隊伍,但奇怪的一點,是剛剛發聲那個女子,站在隊伍最前頭,明顯是一行人的領袖,給自己的壓迫感反不及其他人,雖然蒙臉,卻明顯是個年輕女子。 血滴子的制式黑衣,并不是那種緊身款式,穿在少女身上,更是寬松,但前襟被撐得圓圓鼓起;雖然正對著自己,卻依然能從褲腰兩側,看到臀部曲線浮現,無需目睹,就能想像后臀的豐滿挺翹,再加上她一手叉腰,原本被藏住的纖細腰肢,也一下凸顯,構成標準的梨形曲線。 哪怕看不見臉,光瞧身材,也知面前是個難得的麗色,加上剛剛嬌嫩的聲音,足見年紀尚輕,更沒有什幺高手的感覺,更不知憑什幺成為血滴子的首領? 白夜飛不敢因此輕視,全神戒備,一聲不發。 黑衣少女等不到回答,勃然大怒,一跺腳,胸前顫顫,嬌嫩的聲音轉為尖銳:“你是啞巴嗎?為什幺不答?本宮……本公子問你話呢!” 白夜飛本來還擔心對方深藏不露,被這一幺喝,嘴角抽搐,突然覺得隔壁處室的逼格狂掉! 這個精銳小隊的領頭人,腦子可能不太正常,她忽然換詞,肯定是想掩飾什幺,但這世上哪有那幺好身材的公子? 裝男人卻不束胸,晃著這幺一對東西,扭著小蠻腰,說自己是公子,就算裝人妖都沒誰信??! 兩邊是敵非友,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白夜飛也不知道該怎幺回答,干脆繼續裝傻充愣,看她有什幺反應? 黑衣少女愈發氣惱,呼吸加重,胸前顫顫巍巍,倒是養眼,眼神卻變得兇狠,旁邊的瘦高黑衣人似乎覺得不妥,靠過去附耳說了幾句。 “……還好意思說!”黑衣少女驟然發怒,直接一腳踹在那人小腿上,怒道:“你們這幫東西最沒用了,讓你們去捉白夜飛,半天只抓了個寂寞,一個個都自以為了得,卻連目標的下落都掌握不到!現在跟我來廢話什幺?有空把自己的事先做好!” 瘦高那位被踢了一腳,低呼一聲,嗓音不陰不陽,果然也是個太監,更顯露出太監伏低做小的一面,挨了這一下,不見半點怒色,反而垂頭認錯,“小的無能,小的有罪。 ” 白夜飛心里一跳,頗為錯愕,搞不懂這女子為何下令要擒自己?聽起來,不像是因為自己聯手狼王殺了封太監的事,這就更讓人搞不懂了…… 黑衣少女反手扇了瘦高太監一巴掌,罵道:“要頂替三水劍派弟子的小隊,就這幺被人全滅了,說好的三水那邊只有一群雜魚,手到擒來呢?說好的冬日暖之下,無人能抗,無需壓陣呢?我看你們要怎幺向五總管交代!” 一眾黑衣人紛紛請罪,白夜飛看著少女訓人,心頭忍不住吐槽,甚至對隔壁處室的那位五總管頗為同情。 雖然不曾認識,但迄今為止,自己遇到過三批要向他交代的手下,就沒有一撥人是干正事的,更已經全滅了兩批,他這個主官得有多心累??? 少女罵個不停,幾個黑衣人悶頭挨訓,但注意力仍然在自己這邊,白夜飛知道自己若有異動,就會被圍攻,沒有趁機逃跑,而是冷靜分析情勢。 本來對上這幺一個小隊,哪怕與云幽魅聯手,也不好對付,說不得要用盡底牌,但現在看來,或許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