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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祁頌,被人當狗使了,還不自知呢。 見祁筠竟是一言不發,而且從他進來時便一直坐在那兒都不知道起身行禮,祁頌方才那點兒因緬懷舊人而勾起的一點點兒的溫柔瞬間煙消云散,蹙眉不悅,“祁筠,見了我你竟然還不行禮?” 祁筠又嗤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轉了轉眸,終于正面看上祁頌,瞳孔黑黑的如墨汁一般彌散開來,將他整個人顯得陰狠偏執,微微啟唇,“行禮?你配么?” “你!”祁頌心頭一哽,氣的幾乎要站不住身子,厲聲道,“孽子!你給我跪下!” 祁筠面色如常,站起身,走到祁頌面前,竟比他高了足有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嘲弄,“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說這些話?” 祁頌被氣的整張臉連帶著脖子都漲紅著,最令他感覺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在祁筠面前竟然會覺得被他的氣勢壓得幾乎呼吸不過來。 這種認知讓他感到抵抗,他堂堂圣上親封定北侯,沙場征戰多年,打過的勝仗無數,竟然會在一個毛頭小子面前失了方寸? 微微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我是你父親!祁筠,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難不成預備不認我了不成?你長成如此樣子,你母親在地下都不會瞑目!” 祁筠一聽到祁頌提及白亦霜,雙拳瞬間緊攥,滿目猩紅,驀的揪上祁頌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別提我母親,你不配!” “祁筠!”祁頌也被徹底激怒,提高音量,雙拳鉗住祁筠的手臂,朝他怒吼,“你母親是我的女人,你,同樣也是我的兒子!” “女人?兒子?”祁筠猛地一甩手輕而易舉地掙開祁頌的鉗制,反唇相譏,“沒有哪個男人會對自己的女人不聞不問,給了承諾卻又轉眼另娶他人,甚至讓她無名無分受了一輩子的嘲諷最后含冤而走。 也沒有哪個父親會對自己的兒子放任不管,縱容自己的妻兒對他拳腳相踢。你是孫氏的丈夫,不是我母親的。是祁盛的父親,可不是我祁筠的?!?/br> 祁筠冷眼看著祁頌,一字一句說得字字誅心,又坐回自己那個小杌子上,執起木箸,朝還在出神的祁頌淡淡的說了句,“我要用膳了,祁侯爺,請回吧?!?/br> 祁頌怔怔回神,看著案幾上的稀得幾乎找不出一點兒米粒兒的白粥和一碟子少的可憐的青菜,有一瞬間,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對祁筠太過冷漠了,才讓他過得竟連一個下人都不如。 但一想到他方才的不屑一顧和口出狂言,又生生的止住了想對他好點兒的心思,只狠狠地揮了下袖擺,留下一句,“你這樣的人,也就只配食這些?!彪S后便拂袖而去。 祁筠卻是面色如常食著案幾上的白粥青菜,他從不為這些不相關的人,耗費任何心神。 三下兩下食完膳食后,祁筠便帶上一頂黑色的幃帽,干凈利落地翻墻出了祁侯府。 一路上行蹤小心,來到了一處名叫醉春居的地方,醉春居,名如其意,是一處花樓,不過勝在優雅別致。 一進去,里面的臺子上正有幾個妙齡女子在唱曲兒,還時不時的有女子往祁筠身上湊,祁筠帶著幃帽,目光里都是厭惡,冷眼繞開了纏上來的女子們,進了一個最東方的雅間。 雅間里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正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搖頭晃腦的聽著小曲兒,他穿著黑色緞袍,金絲繡邊,袖邊帶有緙絲花紋,暗云花樣,暗金色緞帶束腰,生的一副俊秀華貴模樣。 另一個站著的則穿著一身暗黑色的勁裝,臂膀結實有力,劍眉星目,面色微沉,雖只是往那兒一站但也有一股駭人的氣勢。 見到祁筠,站著的那人立刻迎了上來,唇角還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笑,“祁公子,您來了?!?/br> 祁筠嗯了一聲,摘下幃帽,露出那副自成風流的臉頰,長身玉立、淡定優雅。 坐著的那人也睜開了眼,親手斟了兩杯清茶,眼里也閃過一絲笑意,拿起一盞茶,放到自己鼻尖下輕輕嗅了嗅,發出一聲愉悅的喟嘆,“祁公子,快來嘗嘗,這醉春居的茶泡的是越來越香了?!?/br> 說著拿起另一盞茶遞給祁筠。 祁筠表情淡淡地接過,輕抿了一口,喉間吝嗇地滾出兩個字,“不錯?!?/br> 那人聽后先是一愣后彎著腰仰天大笑,“先生果然還是那么惜字如金,快坐?!?/br> 祁筠也不跟他客氣,坐到了他的對面,脊背挺得直直的,“景公子,不知道祁筠向您要的東西你尋來了嗎?” 景公子,也就是景清,西景朝的太子,聞言卻是答非所問,在空氣中又嗅了幾下,嬉笑道,“咦,這脂粉味兒,莫不是巧兒身上的?我方才都沒看到她,看來還是先生你艷福不淺,怎么樣,巧兒是不是美若天仙?” 祁筠也沒有惱,鮮有的也低笑了聲,“既然公子一心只想跟我談論什么巧兒,那么祁筠便先告辭了?!?/br> 說完,祁筠竟真的就站起身,一副要離開的模樣,景清見狀忙給在一旁守著的暗衛息烽使了個眼色,息烽了然,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玉蓋盒,一把送到祁筠面前,“祁公子,您要的東西在這兒?!?/br> 祁筠目光淡淡掃了還在一臉嬉笑的景清一眼,拿過玉蓋盒,掀開蓋子,只見里面正躺著一個晶瑩剔透、細膩通透、透明如水的白玉手鐲,圓滾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