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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祁筠說的話,每個字單拎出來她都認得,可放在一起她是一點兒都沒有聽懂,索性,也就不想管了。 —— 蘅居 祁盛盛了一肚子的氣回到祁侯府,將屋子里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個遍還沒有消氣,惹得孫如凝和剛從皇宮回來沒多久的祁頌都來到蘅居看他。 “我兒,你這是怎么了?”孫如凝一臉關心地看著祁盛,倒了杯清茶遞給他,“發生什么事了?同母親和父親講講?” 祁盛自看到祁頌后便有些心虛,他雖然敬重父親,但也向來是有些怕他這個威名遠揚的父親的,遂垂著頭,不敢說話。 祁頌果然是沉著臉,睨了一眼地上的一堆碎瓷片,冷哼了一聲,嚇得祁盛身子都跟著抖了一抖,祁頌聲音冷得緊,“你可真是長本事了?!?/br> 祁盛面色瞬間變得死白,將茶放回案幾上,朝祁頌行禮,“父親,是兒子錯了?!?/br> 祁頌眉毛橫著,不搭理祁盛,只把他晾到一旁。 孫如凝到底是心疼兒子,用胳膊捅了一下祁頌,目光帶著嗔怒,“你這么兇作甚,我們盛兒很明顯是在外面受氣了,如若不然,怎么會如此失禮?” 祁盛雖然對別人總是冷著一張臉,但對孫如凝還算是給些面子,畢竟她娘家jiejie孫如萍是后宮的貴妃,圣上恩寵非常。 面色緩和些,但聲音還是硬邦邦的,“年輕一輩里除了皇子、親王整個京城怕是沒有比他身份更尊貴的人了,他走到哪里不是被眾星捧月著,誰會給他氣受?” “那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怪罪盛兒啊?!睂O如凝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她是決計不肯承認祁盛是無緣無故的發怒,一定是有什么人不長眼惹了他,一屁股往一旁的雕花椅子上一坐,沖祁盛道,“盛兒,你同娘說,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只要不是你的問題,娘一定給你主持公道!” 祁盛被孫如凝罩著,心里多了些底氣,倒是也絲毫沒有遮掩。 他今天都快被祁筠氣吐血了,不把這口惡氣出了,他定不會善罷甘休,雖這么想,祁盛卻還是用心險惡的裝得很是可憐,“母親,父親,兩位發問,兒子不敢有所隱瞞,只是” 祁盛這幅猶猶豫豫、將說不說的模樣惹得孫如凝還沒發話,祁頌便先忍不住了,“男子漢大丈夫有一說一,你有話便快說,別吞吞吐吐的?!?/br> 雖然話不太中聽,但卻正中了祁盛的下懷,他擦了擦兩鬢的薄汗,垂眸輕聲道,“是,父親。是是兒子和姜尚書家的千金姜歡喜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此情投意合,早已暗許終生。 可可我今日卻發現大哥他趁在書院的時間,威脅歡喜meimei要從了他,不然不然就毀了她的聲譽,編造謠言讓她清白受損。 我自然是氣不過的,便同大哥他理論,卻不想,大哥對我更是橫眉相對,甚至還將我一腳踹到地上。兒子兒子這才” 孫如凝早在祁盛提到祁筠時就已經沉不住氣了,一方精致的帕子被她捏的都變了形,聽祁筠講完,氣憤地拍上案幾,凝眸瞪向祁頌,“豈有此理,他竟這么明目張膽,可真是你生的好兒子!” : 祁筠又把豆腐吃~ 我們可憐的小歡歡就這么被定下了,還不懂什么意思~ 第22章 景清上線 祁頌一張臉更是臭的不像話,自祁筠來到祁侯府后,他只見過祁筠幾面。 這次書院讀書之事,他本也沒想有祁筠的份兒。只是不知道為何,那日上朝時,太子突然向圣上提議,說為了給西景培養更多的做官之才,讓朝中大臣凡是家中有附和標準的男子,無論嫡庶都要去,太子之心一片赤誠,圣上自然是應允了的。 他也是那時才恍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比祁盛還要大上幾個月的兒子,沒了法子,這才讓祁筠也一同前去。 可誰知,祁筠此人,竟如此不讓人省心,連姜尚書家的千金都敢招惹,簡直是不要命了! 幾乎是立刻,祁頌抬腳便出了蘅居,去往祁筠的住處。 渺居 三川被孫大夫使去幫忙,祁筠則正坐在自己的那個小木杌子上食著面前的清粥青菜,驀的聽到一陣門被推開的沉重腐朽的‘嘎吱’聲,幾乎是立刻放下了木箸,眼眸微瞇看向來人。 看到祁頌的那一刻,祁筠渾身的氣氛更冷了幾分,側過臉,依然端坐在杌子上,薄唇微抿,不動聲色。 祁頌看到祁筠的臉,覺得陌生又熟悉,竟生生地出神了好一陣兒。 祁筠這張臉,同他母親白亦霜足有七分像。 讓他一看到,就想起那個如水一般的女子。 或許是人死了后,祁頌更能想到白亦霜的好,想到他們曾經短暫的溫存,心里竟然一時還有些溫柔。 他也算是,真心喜歡過白亦霜的 當年,他也是真心想過要娶她的。 只是,世事弄人罷了。 因著這些情緒,祁頌的表情松動了些,但也沒忘了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我聽盛兒說,你今日在書院動手打了他,還sao擾姜尚書家的千金了?” 祁筠勾唇譏諷的笑了一下,他道為何他這個平日連影兒都見不著的父親,今日竟然會主動來他這個平日里連下人都不屑來的渺居呢。 原來是他的‘好’弟弟祁盛學聰明了,都懂得‘借刀殺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