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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細微落地聲,比之前那道還有稍輕,甚至都沒驚飛落葉,女子一身白衣衣袂如蝶飄起,顏玉剛欲伸出去接住的手指之觸到一抹衣料,光滑的衣料自指尖溜走,像是女子的細膩皮膚似的,卻只一瞬,手中便已是什么都沒有。 倒也是他自作多情,竟忘了這個女子不是那些個久居深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是個下能身闖江湖上能假裝皇子的……奇女子。 抖了下衣袖,漫不經心收回了手,揮扇轉身,朗聲道:“三殿下好身手,想必如三殿下這般身份、樣貌……以及功夫,日后圣上必是要尋一位佳人相配才是?!?/br> 顏玉刻意說這話,斂了眉目瞅浮夢的反應,果真就看見對方剛剛還瀟灑洋溢的臉上頓時便失了色彩,似被他一語點醒夢中人的樣子。 入宮這么一段時間,浮夢日日夜夜只顧著擔心假皇子身份被捅破,卻是忘了這一茬。 立太子這件事她倒不是很擔心,一是有朝中那些大臣擋著,二是她自己沒那治國理政的本事,頂多只是因皇帝失而復得愛子之后暫時的寵愛而住在東宮幾日,到后面愛消失了,隨便賜個宅邸便是了。 可這婚事……卻是個大大的問題。 古語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到了一定年齡,她必是要被賜婚的。作為高高在上的皇子,那賜婚的一定是名門貴女。 她一個女子,屆時被賜婚和另一個女子,不說荒唐,卻說后果是不堪設想。 若與那女子承認自己女兒身,殺頭的罪名便是跑不了了;若不承認,又與那女子不親近,怕是會毀了一個無辜女子的一生。 光是想象就能感受到這是一種如何的兩難境地。 浮夢柳眉便皺了些許,手指局促得捏著,看來是從未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倒是讓顏玉有些意想不到。 原是以為她做足了準備才進的宮,沒想到竟是這般懵懵懂懂就來騙人,還一騙就是當今天子,倒是有些有用無謀了。 但眼下事情未來,即便再多思慮卻是沒用的。顏玉便合扇用扇身輕靠了下浮夢的頭,教導小孩子般,道:“怎么一說嫁娶之事三殿下就這樣緊張?莫不是心有所屬?” 浮夢被顏玉調戲似的聲音拉回神,便見眼前人美目盼兮,波光漣漪,似乎在說她這心有所屬是他樣的,頗有點自作多情。 這家伙竟是故意提婚娶之事? ……等等,浮夢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翩翩公子的含情桃花眸,眼眸似是一灘靜水,在看著她時卻蕩起了一圈圈水波漣漪。 顏玉見她瞪大雙眼,便是盈盈一笑,如沐春風。 這…… 顏玉莫不是想與她成親吧?! “這使不得!”浮夢未經過多思考、脫口而出,一個勁的往身后退,拉開與顏玉的距離,驚恐地仿佛是一只要被叼進狼窩的小羊崽,連連搖頭。 看浮夢這副表現,顏玉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卻發出撲哧一聲輕笑。 “三殿下莫不是想歪了?” 這下即便顏玉未說明,浮夢也知道自己剛剛是誤解錯了意思,見他笑得如狐貍般,又覺著對方是故意這樣。 果然就不能和這人多說話,一不小心就能被帶進溝里。 “想歪了也是你癡心妄想?!备艉貌蝗菀紫氤隽诉@樣一句話回懟過去,也不等對方動作,便轉身走去。 反正都已經出了國子監,她一個人逛倒也自在,便對著身后人道:“本殿下要一個人逛這汴京城,你一個人去逛……” 腦子里倏忽便想起顏玉那些個傳聞,頓了下,笑道:“你就一個人去逛那象姑館吧!” 浮夢銀鈴似的笑聲在空中響起,愈見模糊,直到白衣徹底消失在青瓦灰墻之間,顏玉才收回視線,長吁了一口氣。 本來還想著找個理由脫身,卻沒想到自己還沒找到,浮夢就先找了個理由甩下他。當真是自作假薄情反被真薄情。 拂了拂衣袖,便踏步朝著花街走去。 第18章 . 汴京(補) 對,和我睡一起的…… 汴京城城南矗立著國子監等諸多學府書院,多的是文人墨客,而這些入流的文人墨客,大多附庸風雅,風流多情。所謂“才子美人”,有才子的地方便會有美人。 因而便應運而生一條“頗負盛名”的街道。 花街。 顧名思義,花街之名的由來,是因這條街道上林立著秦樓楚館,日夜皆是歌舞升平,酒酣意足。更是有一踏入花街便聞美人香的坊間傳聞,各色yin|詞艷|曲從這條街上流傳出來,連皇宮里都有所聽聞。 顏玉揮著扇,很是從容地走進了這條街道,引得兩旁倚在橫欄上的紅袖相招,更是有人直招攬著道:“顏二公子又來了,上來坐坐?” 那招攬的是個描繪著濃妝的女子,穿著紅紗做的襦裙,胸前被薄紗籠著,似隱似現,依稀可以看見下面細白的皮膚,正揮著手中紅紗繡帕,對著樓下公子巧笑倩倩,一雙美目更是顧盼生輝,隔著老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秋波流轉。 顏玉聽了便仰頭看向女子,桃花眸里也是風流盡展,對著女子就是一淺笑,跟調|情似的。 距離隔得過遠,浮夢沒有聽清對方回了什么,紅唇倒是不自覺嘟了下,發出輕微的一聲哼。 她走了之后才想起自己身上別無長物,一分銀兩也沒有,便折回來想問顏玉借些錢財,誰知道就看見他拐進了這花街,一路跟著到這里,就見著這般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