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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夢連連答是。 正巧此時,宋子培從屋室出來,看到萬彤身后跟了個白白凈凈的美人兒,當下一愣,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竟是個男的。 肌膚似細雪白皙,一顆小黑痣長在左眼內眼角與鼻骨間,像落了一滴烏墨在澄澈無波的碧池里,剎那間池水便蕩起圈圈漣漪,又是一種美。明眸皓齒,丹唇略帶淺笑,論相貌可謂驚艷絕倫。 竟是個男人? 看萬彤又一如既往在那吹噓國子監的厲害,大概這人是個新生、今兒剛入學。 便馬不停蹄地跑去崇志堂內班廂房。 崇志堂是次二等的監生上課的教堂,分內、外兩個班。宋子培一踏進門檻,正要開腔說國子監來了個美人兒,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熟悉身影一見著宋子培闖了進來,便是一笑,桃花眼里匿著些狡黠,手忽地打開白面折扇。 刷地一聲。 啟唇而道嗎:“子培兄,別來無恙?!?/br> 這一聲差點沒把宋子培給當場氣暈。 霎時間便將新來的美人兒拋到九霄云外,餓殍復生一般朝對方沖了過去,一路嚇得周圍的個個監生作鳥獸散。 顏玉倒也不躲,不要命似的靜坐在位上,怡然揮扇、仿若世外仙人。 見此幅若無其事、安然自得模樣,宋子培雙拳一緊,虎狼一般朝對方撲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幾個擔心出事的監生涌了上來,一個攔在了顏玉前,兩個左右拉住宋子培。 規勸道:“子培兄,有事好商量,這多久未見,有什么事退一步海闊天空?!?/br> 宋子培想到自己受他爹那些罰,就因為顏玉這廝胡言亂語被他爹派來監視他的人聽到,白白讓他受了一月的氣。 咬牙切齒道:“這事顏狗不給我個理由就過不去!” 宋子培這話一出,團簇在兩邊的一群監生便起了嘈雜之音,閑言碎語在人群中如漲潮一般蔓延開來。 “子培兄這是和顏二公子起了什么矛盾?竟至于大打出手的地步?” 便有好事者說:“竟還有人不曉得?子培兄不是常稱顏玉為“美人兒”,哪想竟讓別個誤以為子培兄傾慕他,被尚書大人知道了一通罰,足足一月不許出門……” 正說著,一道合扇聲將他一驚,霎時嘴一緊,回頭覷了一眼顏玉,見對方原本一張笑面桃花臉上此時笑容全失,便不敢再繼續道下去,悻悻閉上了嘴。 顏玉這便又換了一張臉,起身走近正怒氣沖沖的宋子培,拱手行了個禮。 “那日我本是笑談,沒曾想竟被人聽了告訴你爹,生出此等誤會,是我的錯,在下任由子培兄處置?!?/br> …… 浮夢被領到祭酒那里安排了一番,阿運幫她整理好行囊就回了宮,只留她一人。 祭酒抽了他幾個問題,皆是些策論國學。 跟著浮屠浪跡十九年,她除了識字和懂畫會畫外,這些個書本政論壓根就是全無所聞、一竅不通,支支吾吾了半天,臉漲得通紅,也道不出一個字。 最后便聽祭酒大人長吁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殿下既然只是識字、便只能去最次的一堂學?!?/br> 手捋著胡須做了一陣思考:“顏玉那小子也回來繼續上學了,你便就去崇志堂內班罷?!?/br> 祭酒想著顏玉那小子學識高卻不守規矩,這宮里的殿下來了,在身份上也能壓他一頭,省的給他添麻煩。 浮夢羞得神色恍惚,并未聽清祭酒所說,更不知祭酒大人心中指望,便被萬彤領了出去。 左右是橫對著的廂房,門上各掛有牌號。一直到了十二號,前面萬彤才停了下來。 “咱們國子監住宿有限,每間廂房住三人,如今這屋已住了一人,便只能委屈殿下了?!比f彤說著、用鎖鑰打開門口的鎖。 鐵鎖發出咔噠一聲,浮夢還以為是聽到了心聲。 和人同???她要和另外一個男子同??? 霎時浮夢心一落,面上不顯,手卻已起了一層薄汗。 萬彤見浮夢臉色不好,還以為是宮里來的殿下嬌貴,住慣了皇宮豪宅、受不得這種與人同住廂房的苦。 便又道:“殿下請放心,入眠之所是隔著的、不同室?!?/br> 浮夢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稍后她便又被領著去往崇志堂內班上課的廂房。 穿過抄手回廊、便到了上學的廂房。 “殿下,這就是了,殿下進去尋后排一位長相頗俊的公子旁坐下便好,書本就在那桌肚里?!比f彤駐在門□□待了些事,便走了。 浮夢嘆了口氣,踏步進了門檻。 剛一抬眸,便撞上后排一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 只見倒數最后一排最右側的長桌前,一身黛藍襕衫的男子懶散坐在長椅上,衣袂落在紅木之上,水藍色的墨便似拓在了淋漓的血上,似花一般散開。 浮夢一愣,竟沒想到萬彤口中長相頗俊的公子竟是顏玉。 待廂房里監生注意到浮夢進了來,在見其面容一眼時、便被這驚世面容給震撼到,皆是一驚。 進來的男子身量不過六尺,一襲雪色素衣,樸華素凈,柳眉星眸,肌膚白的恍若不染雜塵,從門口踏進廂房時,就跟從蓬萊仙境而來的仙子一般,仙姿綽綽,凡塵皆與她無關。 監生們見過最為俊的男子便就是顏玉那般風流紈绔、深情款款的,可眼前這男子,卻不能用俊字來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