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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熏香淡淡,浮夢握著畫軸,有所猶豫,半晌才將畫遞給對方。 “這是……我母妃的畫像?!备舻?,嘴上說得猶豫,心里更是疑惑不堪。 天底下怎么會有那么趕巧的事,她長得像誰不好,偏就長得像浮貴妃。 如若她真是一名男子,即使之前不清楚,看了這畫軸便也有九分肯定自己是浮貴妃的兒子、是皇子。 可她是女子,這是確確實實的事。 便只能是巧合。 接過畫軸后,顏玉緩緩打開卷著的畫軸,待畫中女子的面容展現出來時,他呼吸一滯。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便一股腦將畫完全展開、置于書案上。 若只是眉眼相似便也罷了,可這幅畫除了裝扮衣著不是她,簡直可以說就是浮夢的臉。 半晌他才從詫異中回過神,將畫卷闔上、交還給對方。 面上雖已不動聲色,心里卻甚是納悶。 出了東宮后,顏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阿比見了,暗暗嘆氣。 雖然那三殿下長得確實十分驚艷,男生女相,他家公子看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其一三殿下是皇帝的兒子,其二三殿下看似不是有龍陽之癖的人。 這便成了他家公子單相思三殿下,最后結果可想而知是不了了之。如若他家公子為此觸了龍顏那更是不得了。 可以他家公子的性子,勸是勸不了的。 走在前面悠悠揮著白面折扇的顏玉并不知身后人的腹誹,神思完全在那幅畫上浮貴妃的面容和浮夢的面容上。 兩人的模樣在腦海中幾乎完美重合。 此刻要說面前的女子與浮貴妃沒有任何干系,便不足以令人信服。雖說天下并非沒有毫不相關卻長相相似的人,可她們兩人不僅是相似,是神似,若非姐妹、便只能是母女。 便只有兩種可能。 浮夢要么是浮貴妃與圣上的女兒,要么是浮屠的女兒。 若是前者,浮貴妃當年誕下的不僅有子,也有同胎的一女,兒子不幸夭折,女兒保了下來,便被宮廷畫師浮屠帶在身邊撫養,后又因機緣巧合被當作死去的皇子認回了宮中。 若是后者,那宮廷畫師浮屠死后,為了讓自己孤苦伶仃的女兒得以生存,便出此下策,讓自己女兒李代桃僵、冒充皇子回到宮中享受榮華富貴。 可以女兒代皇子,此一步險棋,走得便是刀林火海,稍有不注意命就沒了。 浮屠好歹是在宮里待過來的人,又是浮貴妃的兄長,怎會不知這皇城看似輝煌富麗,實則處處是陷阱、危機四伏,一進來便是將刀劍比在了脖頸上。 那處的皮膚細薄至極,只要稍微一動,刀劍無眼、劃破脖頸,便沒了命! 浮屠為了讓女兒享受榮華富貴不惜推她入這火坑,倒稱不上為女兒著想了。 …… 夜色深深、黢黑如墨,紅木漏窗上藤花紋路遮擋了些許夜色,透過空隙、依稀可見外面風景。 望過去,皇城之上黑夜無邊,唯見星辰閃爍,今夜無月,星光透過花窗籠著的人也無眠。 浮夢早早便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畫卷上女子嬌美的面龐不自覺就在腦海里浮現,只要一閉上眼,那面容就會如活了一般、更加清晰。 一直到半夜,睡意洶涌而至,一股腦全然襲來,浮夢才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回到了小時候,一個穿著粉色羅裙的女人朝她走來,親聲喚她“夢兒”。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女子的聲音太過溫柔,讓她不自覺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了對方。 卻在手掌將要觸及女子的那刻落了個空,什么也沒抓到。 旋即女子的身體化作一團模糊的光影,竟憑空消失在她的面前。 等浮夢醒來時,眼前一片黢黑,伸手不見五指。半晌,她才恍然意識到天還未亮。 夢中女子雖然看不清面容,但她卻本能地想到那人或許就是浮貴妃。 興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才會夢見她吧? 第10章 . 入學 顏玉竟生起了逗弄的壞心思 現今國子監分設兩處,一是西京國子監,二是東京國子監,除書本學知外,還設有武學。東京國子監位于汴京內城之南,不僅接納官家子弟,民間有條件者也可入學讀書,甚至尚可接待外族學生。 車轎一直向南,出了宣德門,西側大街矗立著一座書院,便是國子監。 浮夢穿著一件雪色素衣,顯得謙謙公子樣,看模樣倒還書生意氣。 進了書院后,便有人來給他們領路。 領路人剛一走過來,眼神之中便掠過一絲狐疑,目光盯了一會兒,才上前行禮:“這位公子是?” “這是三殿下?!卑⑦\答道。 那人一聽是皇宮里來的三殿下,連忙行禮,甚是阿諛地領著兩人到國子監祭酒那去,一邊嘴里不停地給他們侃侃而談國子監如今的成績。 “這每年科舉的及第者、尤其名列前茅的基本全是從我們國子監出來的,尤其是今年的第三甲探花、便是我們國子監的,才剛弱冠便一舉而中,要知道那探花除了學識鶴立,樣貌也是出類拔萃?!?/br> 話鋒一轉,對著浮夢道:“殿下雖不用科舉,但在我們國子監求學,必是能學到不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