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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面是一次酒會,涂嘉志衣冠楚楚,目光藏在鏡片后,與人交談時斯文又儒雅。 可他轉頭就把佟深堵在角落里,銳利的眼神與強硬的勁道仿若當年,聲音卻是委屈的: “涂嘉志最近不怎么樣?!?/br> “他想你?!?/br> “想得要死?!?/br> 沒心沒肺潦倒紈绔美人受×狼狗攻,六歲年齡差,年下 【高亮排雷】:攻C,受非C(以前是純1) – 感謝在2021-09-02 16:10:45~2021-09-03 11:29: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悔不該殺那華佗喲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因為金主在這兒,所以他才這么顧忌。 施淮安下意識抬身,手指緊緊拽著身前人寬大的袍袖,指骨用力得泛出白色。 姜煜強橫地舔進他口中。 施淮安只覺得渾身氣息都被抽干了似的,四肢綿軟無力,差點順著墻壁滑落下去,幸好被姜煜屈膝抵住了。 他被迫仰頭,舌尖被粗魯地絞纏,發出只有兩人能聽見的細微水聲。 末了,戾氣退盡,身前人細致地打掃戰場,動作竟稱得上溫柔。 施淮安急促地換氣,下唇微腫,泛起潤澤的光。 “公公不必憂慮太多?!苯暇o箍著他的腰,咬著他的耳垂沉聲道,“我不過是一個失了勢的皇子,早不奢望那尊寶座。公公知道的,我一向耽于享樂,只垂涎公公美色?!?/br> 施淮安還沉浸在深吻后的余韻中,雙腿顫得站不穩,身體也有了些難以啟齒的反應。 他沒聽清姜煜說什么,只捉住他最后那句“垂涎公公美色”。 半晌,施淮安終于找回神志,輕輕推了一把姜煜,沒推動,便仰起頭沖他一笑。 他知道姜煜必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知道這個人必定有所企圖,但此刻卻什么也不愿意想了。 有企圖又如何?他只是一個卑劣的太監,身前無父母,身后無子嗣,不必思考來路,只注重眼前歡愉。 “陛下病痛纏身,各位殿下身為人子,本該貼身照顧?!笔┗窗簿咀〗弦陆?,將臉埋在他胸前,輕聲道,“只是皇子們大多政務繁忙,七皇子煜早前因一些小錯賦閑在家,便讓他日日進宮服侍陛下,也算贖罪罷?!?/br> 七皇子俊美無儔卻眼高于頂,多少身份尊貴的世家小姐為他心折,最終卻叫一個太監得到了他。 這還不夠令人愉悅嗎? “日日進宮?”姜煜誘惑似的將聲音壓得很沉,“七皇子府邸入宮須得一個時辰,若父皇突發病痛,兒子卻只能在馬車上焦心,豈不有違孝道?” “殿下?!笔┗窗猜晕⒋鬼?,“適可而止?!?/br> “我雖已及弱冠,卻尚未婚配成家,留在宮內不算逾制?!苯涎壑邪盗税?,“真要論起來,當年父皇早早遣我出宮立府,卻又未曾封王,才是壞了規矩,不是么?” “……”施淮安無法反駁,對這個不受寵的小兒子,皇帝確實過于嚴苛。 “公公——”姜煜嗓音軟下來,竟像撒嬌一般說道,“白日里無甚趣味,又有諸多眼睛盯著……我想與公公夜夜笙歌……” “殿下!”施淮安被他說得滿臉潮紅,“慎言!” 姜煜盯著他,“公公答應了?!?/br> 施淮安側過臉不說話。 姜煜便蹭著他的臉追尋到他眼睛,低低喚道:“淮安?!?/br> 施淮安呼吸停了一瞬。 這些年誰見了不尊稱他一聲“總管大人”,除了皇帝,姜煜是第一個喚他名字的人。 而且……竟喚得這般婉轉曖昧,滿含情意…… 姜煜見他不理自己,泄憤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隨后凝視著玉白肌膚上的那枚小小紅色印記,指腹重重碾上去,感受到輕薄皮膚下微弱的跳動,輕笑道:“淮安果真是個妙人,怪不得叫父皇那般沉迷難忘?!?/br> “……” 施淮安轉眸看向他。 姜煜被這鉤子似的目光釣住,難耐地再次垂首…… “好!”梁成一巴掌將旖旎氛圍哄散,“演得不錯?!?/br> 現場眾人如夢方醒,紛紛鼓起掌來,唯獨兩個演員沉在戲里回不過神。 季舒遠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手放在仲欽腰上,小臂使力牢牢地圈著他。 因為剛才最后一幕是將吻未吻的畫面,兩人嘴唇中間只有不到兩指的距離,吐息熱度清晰可感。 仲欽呼吸急促,躬身退開些許,手卻為了借力而攀住了季舒遠的肩。 注意到他的動作,季舒遠看了眼自己仍抵著墻面的膝蓋——先前演到施淮安動情,仲欽要表現出身體無力的模樣,幾乎是半坐在季舒遠腿上。 上一次沒吻得這么深。 可能因為不是正式演戲,也因為當時模擬的那場戲和當下不同,總之那時季舒遠非??酥?,只是很輕地碰了他一下。 即便那樣,也足夠仲欽輾轉難眠。 而這次他明明提前看過劇本,知道今天這兩場吻戲都很激烈,自認也算做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有些難以招架。 戲已經告一段落,他腦中依然滿是方才的場景,無論是舌尖觸感還是從脊椎蔓延而上的酥麻,都令人覺得既羞恥,又舒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