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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宋函急急道:“我娘后悔是她的事,我,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宋函哥哥的意思,是要退了與知縣大人家的婚事?”滿月看向他。 宋函頓時語塞。 滿月眼神中便帶了幾分鄙薄。 宋函受不住,沖口而出:“婚事是我母親定下的,我身為人子,自然不能忤逆母親,你一向孝順懂事,難道連這也不能理解?” 他喘了口氣:“滿月meimei,你放心,就算我不能退了與王大人家的親事,但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迎進家門……” 滿月怔怔地看著他。 宋函以為她是感動,心頭一松,過去便想去拉她的手:“……你也不用怕,王大人說是將家中五小姐下嫁,后來我才知道,那五小姐不過是個庶女,只是記在嫡母名下,我如今已是秀才,將來成就更不限于此,半年后待她進了門,料想也不敢在家中耀武揚威,滿月meimei,我雖給不了你正房的名分,但我發誓,將來正房有的,你都會有……” “你的意思是,想要納我為妾?” 滿月一把甩開了宋函的手。 “宋公子真是打得好算盤,”她抬頭看他,像是此刻才真正認識眼前人一般,也不叫哥哥了:“還未娶妻,便想著納妾,若被知縣大人知曉,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br> “自然是要娶妻之后再納你進門……”宋函弱弱地解釋,看到滿月漠然的眼神,頓時有些說不下去。 “宋大娘說得對,”滿月冷冷道:“我們家確實不敢高攀,宋公子還是請回吧,以后也別再來找我了?!?/br> “滿月meimei!”宋函急急地喚。 滿月卻不想再理他,轉過身就走。 宋函一咬牙,上前兩步抓住了她的手。 “別走,你聽我說……” 話音未落,旁邊“吱呀”一聲,開了一扇小門。 兩人都嚇了一跳,宋函忙將手放開,卻見一個人正懶懶散散倚在門邊,朝這邊看了過來。 “對不住,我并不是有意偷聽,”他含笑道:“只是你們說話的地方,恰巧在我院子的后門處,我又恰巧走到這里,只能得罪了?!?/br> 宋函氣不打一處來:“君子非禮勿聽,你這人……” 聽便聽了,偏還要出來作梗,實在無禮至極。 卻見旁邊滿月漲紅了臉,小聲叫了一聲“云公子”。 方才心里煩躁,竟沒注意到兩人說話的地方在云嶠家后門處,更巧的是,他們的談話居然被云嶠聽見了。 云嶠應了一聲,垂眸看她:“說帶meimei回家洗臉,怎么就一直沒影兒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卻隱隱帶著一股子親近,滿月沒聽出來,還只顧著在心頭郁悶。 不知為何,她并不在乎云嶠知道自己曾有婚約,卻很在意他聽見方才宋函想納她為妾的事——知道自己被人這樣輕賤,會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所有的自尊都沒了。 宋函身為男子,卻立刻便感覺到了他語氣間的曖昧。 “難怪你對我如此絕情,原來竟是為他……”他一臉恍然大悟,還夾雜著幾分惱羞成怒:“他是誰?” 第21章 這男人長了一張禍國殃民…… 這男人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若說滿月因此移情別戀,也實在不足為奇,但宋函一念及此,便更加生氣——方才滿月那樣義正言辭的一番話,原來不過都是借口,他宋函有才有貌,如今又有了秀才的名頭,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連知縣都要用女兒拉攏自己,居然會輸給一個小白臉? “他是誰關你何事?” “我是怕你被人騙了!”宋函漲紅了臉,還試圖苦口婆心扳回她:“滿月meimei,你也不細想想,男人家長成這樣,不是優伶便是小倌一流,慣會騙女人的,你若上了他的當,將來怎么面對霍叔?” “你胡亂編排些什么?”滿月只覺得他不可理喻:“云公子也是讀書人,什么優伶小倌,虧你說得出口!” 宋函冷笑一聲:“讀書人?” 他伸手欲指向云嶠,但不知為何,這長得過分好看的男人閑閑散散倚在那里,穿得也普普通通,卻自有一股清冷貴氣散發出來,讓他心頭總有些打怵。 但就這么仔細一瞧,頓時叫他發現了端倪。 “讀書人又有何用?”他呵呵冷笑了兩聲:“面目有損,還想著走科舉做官的路子?做夢呢!” “滿月meimei,你怕是打錯了主意,”宋函越說膽氣越壯:“他臉上有疤,這輩子都別想靠讀書出頭,除非家中有錢,否則便是廢人一個,你看上他又有何用?怕不是只能養在家里一輩子——你家已經有兩個了,還嫌不夠?” “宋函!”滿月氣得上前便推他:“我養不養誰與你何干?誰要你在這多管閑事?” 云嶠在一旁嘆了口氣。 “這位兄臺說得有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在下如今只有這半張臉能看,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幸好滿月姑娘不嫌棄,下半輩子也只能靠她養著了?!?/br> 他說得理直氣壯,反倒哽得宋函一噎:“男子漢大丈夫,你吃著軟飯,難道不覺得羞恥?” “羞恥?”云嶠語氣訝異:“都是同道中人,誰又比誰高明呢?還是兄臺吃著軟飯卻不承認,吃完鍋里的,竟還想碗里的,打算軟飯硬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