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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急得眼圈都紅了,鶴爵把他按在懷里,笑得胸膛微微震動:“沒事,老毛病了,醫生不是也來給我輸液了嗎,掛了水,睡一夜就好了?!?/br> 葉雪理趴在他胸前顫抖,伸手摸向他小腹那里,小聲問:“是不是很疼啊,肚子疼很難受的?!?/br> 鶴爵親他的發頂:“寶寶親親我,就不那么疼了?!?/br> 都這種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葉雪理抬起頭,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捧住他的臉去親他蒼白的嘴唇。 鶴爵一手按在他腦后,加深了這個吻。 “好了?!币晦D眼的功夫,余醫生已經將針推進鶴爵左手手背的血管里,用醫用膠帶固定好,調整了推進器的輸液速度,站起身說:“兩瓶水吊完后再把藥吃了,吳媽,稍后還要麻煩您把針頭拔一下?!?/br> 吳媽點頭,像是對做這種事早就習慣了。 余醫生又大概說了幾個注意事項,便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了。 吳媽看一眼還在床上黏在一起的兩人,把臥室的門關上,下樓去送余醫生。 “老公?!比~雪理從他懷里滑下去,盯著他扎著針的手背看,小眉頭蹙著:“疼不疼啊?!?/br> 他昨天在醫院也是被這樣扎了好幾次,雖然當時他發高燒睡著了,但是睡夢里還是會有刺刺的痛感。 鶴爵似乎是累了,半瞇著眼,手臂虛虛攬著懷里的人:“不疼?!?/br> 葉雪理能聽出他聲音里的虛弱,想到老公都疼成這樣了自己還任性的坐在他身上,不是更加加重了他的負擔,忙坐起身要從他身上下去。 鶴爵不讓他起來,又握著他的脖子把人摁在自己胸前:“不要走?!?/br> 鶴爵的聲音虛弱又沙啞,聽起來有種破碎的脆弱感:“不要走寶寶,讓我抱抱?!?/br> 他從來沒有看過鶴爵這樣的一面,心里頭有酸脹的疼,葉雪理又坐回來,伸手環在他腰上:“老公,我陪你,我哪里都不去?!?/br> 鶴爵沒再說話,安靜的抱著他,暖色的燈光下,緊繃的下顎線條放松下來,像是被春水消融的冰刻。 吳媽計算著掛水的速度,掐著時間上來拔針,在外面敲了幾下門,卻沒有聽到回應,她不敢耽擱,還是把門輕輕推開。 房間里每一寸地板上都有厚實柔軟的羊毛地毯,腳步踩在上面不會發出絲毫聲響,這里安靜的只有加濕器微弱的聲音。 吳媽屏息看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幾乎不敢出聲打擾。 可是玻璃吊瓶里的透明藥水看著已經耗盡,雖然不忍,卻也只能上前打破這個溫馨的畫面。 離得近了她才發現不妥的地方,鶴爵插著吊針的左手本來是平坦放著的,此刻一只雪白纖細的手臂卻壓在上面,像是怕身下的人會逃走一樣,即使在睡夢中也一直抱得很緊。 手背上的吊針都被扯偏了一些,在醫用膠帶下暈出一塊紅色的血跡。 吳媽瞪大眼睛,立刻就要把那只手臂挪開。 “別動?!?/br> 嘶啞的聲音響在耳邊,鶴爵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墨深的眸子里并無絲毫睡意:“別碰他?!?/br> 鶴爵又說了一遍:“就這么拔?!?/br> 吳媽有些驚訝,可看著他淡漠的眼神,也不敢違抗他的話,低頭觀察了一會,盡量在不碰到葉雪理手臂的前提下把銀色的針頭拔_出來。 針斜的嚴重,用這樣別扭的姿勢拔_出來,傷口處又是一串小血珠,吳媽立刻拿酒精棉摁在上面。 “沒事?!柄Q爵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懷里熟睡的人,反而對己手上那點傷口渾不在意:“你先下去吧?!?/br> 吳媽點點頭,把東西都收好放進托盤里,小心的退出去。 葉雪理一夜好眠,第二天還是在窗外嘰喳的鳥叫聲中醒來。 “老公……” 下意識伸手去旁邊找人,光裸白皙的手臂落在枕頭上,卻抱了個空,他一愣,睜開琉璃珠似的漂亮眼睛,緩慢的眨掉里頭nongnong的困倦,老公呢? 他下床先去了浴室,里面沒人,就順便在里面上了個廁所。 揉著眼睛再出來時,房間里便多了個高大的身影。 鶴爵手里拿著給葉雪理挑好的衣服,看著他笑:“寶寶起床了?!?/br> 葉雪理放下揉眼睛的手,柔軟的短發不聽話的翹起來兩撮,映著他小臉上迷蒙的表情,清新可愛:“老公……” 鶴爵把手里的衣服先放在旁邊,看小孩還站在原地沒動,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襯衫,露著兩條白皙筆直的腿。 墨色的眼瞳便有些微沉,對他張開手臂:“寶寶過來?!?/br> 葉雪理撲到他懷里,還沒站穩便被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下來。 男人的吻裹著兇狠和霸道,須后水的味道清新濃烈,鉆進鼻孔里沖得人頭腦昏沉。 葉雪理的舌尖被吮得水聲作響,舌根很快就麻了,被放開時整個人都沒骨頭似的酥軟下來。 他被親得要化了。 第64章 除了老公,不給抱的?!?/br> 兩人穿戴整齊下樓, 吳媽已經備好了豐盛的早點。 葉雪理趿著拖鞋走到桌前,發現上面沒有牛奶,悄悄松了口氣。 鶴爵假裝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吃完飯葉雪理照舊給鶴爵系領帶, 這份工作他做得爐火純青,閉著眼睛都可以打出很漂亮的溫莎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