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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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卻很篤定地假設道:你是容炫之子,因恨五湖盟和整個江湖,害死了你父親,所以才復制了多份琉璃甲,讓這些人因貪欲自食其果 溫客行像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難得的冷下臉色:這就是你的問題? 他自嘲的輕笑,合著你陪我玩游戲喝酒,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你直接問,難道我不會答你嗎? 他不自覺的攥緊了酒杯,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不姓容!我只恨今生沒見到那個姓容的,不然我見他一次宰他一次。 說完他xiele氣,長嘆一聲,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啊。 大晚上不談情,不喝酒,惹氣來了!憤憤起身推門甩袖離去。 這還是周子舒第1次見溫客行這般情緒失態的樣子,見他悻悻離去,不由反省起自己,是不是真的猜錯了?可不管是老溫的表現,還是對五湖盟的敵視,若他非容炫之子要作何解釋呢?早知道就應該先跟老白商量一下。 在周子舒自斟自飲想著事情的時候,他的門再一次被敲響,他以為是溫客行回來了,就起身上前兩步,可推開門見到的卻是白日里酒館中那個神秘的白衣人。 是我,葉白衣,你跟我來。 這夜間電閃雷鳴,云深風驟,似有一場暴雨即將來臨,兩人行到一處天橋才停了下來,葉白衣回身看向周子舒。 你請我吃過飯,我就得幫你一個忙,我呢,想到個法子能治你的傷,不過說好了啊,萬一治死了,你可不能賴我。 周子舒見這人,身形舉止間,很有些不符合這個年齡該有的灑脫與超然,但這人一開口的理所應當,卻讓他蹙緊了眉頭。 仁兄,我幾時說過要找你幫忙了?這真是個怪人啊,周子舒心想。 葉白衣只勾了勾唇角,似是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上手要扯開周子舒的衣襟,看他身上的傷,被周子舒一把抓住,身子向下一滑,甩開葉白衣的手,單手撐地,縱身橫掃,卻被葉白衣輕忪躲過,這一來一往的切磋,周子舒竟被這人壓得死死的,還是憑著形成本能的流云九宮步,才勉強與葉白衣拉開距離。 閣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就這幾息間的切磋,周子舒就深知眼前之人武功定在他之上,還不止一星半點,神情態度既戒備又謹慎。 無形無跡,流云飛雪。你就是四季山莊秦懷章那小子的徒弟。葉白衣見他身法,認出了他武功路數便停了手,很是不客氣地道出了他的師承。 周子舒蹙緊了眉頭,頗有些不悅的說:家師名諱上秦,下懷章,江湖上的人見到他老人家,多半聲稱一聲莊主。所以我勸你還是放尊重點。 葉白衣聞言,卻嗤笑出聲:老人家?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在我面前賣弄資歷,再出兩手,讓我看看秦懷章這楞頭青到底能教出個什么玩意兒。 周子舒見這人越發的口無遮攔,面上不顯,心里卻騰起了一把怒火。 閣下武功雖高,在下就算不敵,也不允許有其他人侮辱仙逝的家師。 聽聞此言,葉白衣瞳孔猛然驟縮,驚疑一聲:什么?秦懷章死了?這才20多年未見,他怎么就死了?難怪前些時日我去四季山莊,只見人去樓空,山莊凋敝,他竟然就這么死了? 周子舒雖然氣憤于這人對他師父的大不敬之語,卻也疑惑,這個人聽到他師父過世的消息,反應竟如此之大。 葉白衣喃喃兩聲,突然想道:那臭小子呢? 這話周子舒卻是有聽沒有懂。 葉白衣有些不耐煩了,又重復問了一句:那臭小子呢?!見周子舒只是皺著眉頭也不吭聲,他更是心急如焚,上前兩步想繼續追問。 周子舒對他卻頗為防備,抽出腰間白衣劍,冷聲呵斥道:請君自重。 葉白衣見到他的配劍征愣了一瞬,喃喃出聲:你師父把他傳給你了快給我瞧瞧。 周子舒見他是要奪自己的武器,就往后退了一步。葉白衣見狀,恨鐵不成鋼地說了一句:蠢貨,你以為我要搶你的劍呀,越說他還越來氣,指著周子舒鼻子就罵道:小人之心,跟你那不成器的師父一個德行,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葉白衣! 周子舒崢愣一瞬,這才隱隱約約感覺到此事不大對勁,正在他腦間飛速運轉,想著白衣劍,白衣竟是冠之眼前這位仁兄之名,想著白衣劍鍛造之時的年份,猜測著這位老兄到底多大年紀??? 電光火石間,手上的配劍就被葉白衣奪了過去,周子舒驚得瞪大了雙眼,他對葉白衣竟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白衣舉起白衣劍,在劍柄藍寶處摸索一下,就對著虛空,莫名其妙大呵一聲:臭小子,你給我滾出來! 白衣還在張成嶺房中無所事事地撐著下巴,看顧著在榻上閉目凝神,盤膝打坐,運行內息的小少年,突然間就感到了一股猛力的拉扯,這熟悉又陌生的強制的牽引感讓他心中大驚,轉瞬之間,他整個人就消失無蹤。 臭小子,你給我滾出來!葉白衣話音未落,周子舒還在愣神之際,就見本該在張成嶺身邊的白衣,突然出現,神色茫然還有點懵懵懂懂。 白衣剛一落地就看到他對面的周子舒瞪大了雙眼,不知道是震驚于他的突然出現,還是震驚于他出現時的一臉震驚。 還沒等他倆反應過來,葉白衣就上前兩步,一手揪過白衣的耳朵將他轉個過身,剛想開口斥罵兩句,見到白衣如今面目卻愣在原地。 白衣只是暗道一聲糟糕了,趁著葉白衣發呆之時,趕緊把耳朵從他手中解救出來,順便趁他不備也奪過了他握在手中的白衣劍,閃身退到周子舒身邊,把劍還給他。 老白他是? 你怎么碰上他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對方,氣氛有那一瞬間的凝滯,但此刻卻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時機,周子舒把劍插回腰間,兩人并肩一起看向葉白衣。 葉白衣終于從剛才那一瞬間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瞪著眼,在周子舒和白衣之間看來看去,尤其是他倆極其相似的眉眼,嘴唇開合,似氣急了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你,你竟然!他深吸一口氣,突然襲向周子舒前胸。 讓我看看你受了什么傷!這下出手可比剛才要認真猛烈許多,沒想著跟周子舒客氣,非要扒開他前襟,看看他到底受了什么傷。 白衣下意識的替周子舒擋了一招,就被葉白衣一把甩開,招式凌厲,直襲周子舒前胸衣襟。 周子舒驚得睜大雙眼,只勉強擋了幾招,就被他一把扯住衣襟,作勢就要扯開,情急之下雙手合十自下往上猛來上翻甩開他的手,凌空躍起,但內里衣衫還是被扯掉一塊, 這時溫客行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墊步縱身一把接入半空中的周子舒,旋身半圈落在地上,將其護到身后。 你要干嘛!溫客行氣勢洶洶的說。 葉叔!白衣也顧不得什么要離他遠遠兒的,一把扯住葉白衣的廣袖,攔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葉白衣稍稍冷靜一瞬,但還是氣得甩開了白衣的手,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臭小子,你不要命了!怎么,四季山莊二十幾年,你是呆傻了嗎? 白衣被他這么罵著,只扯扯嘴角,莫不吭聲,垂下手退后幾步,同溫客行一起護在周子舒身前。 葉白衣氣的手都抖了,深吸好幾口氣,才顧忌著眼前這幾個全都是小輩,憤憤甩袖。才看向溫客行問道:臭小子,你是什么來路??? 你管得著嗎你,我就是看不慣你。溫客行跟吃了□□似的,看著葉白衣眼神都在冒火。 好了好了,別鬧了。周子舒攔住溫客行,沒好氣地說:真是見了鬼了,平白無故讓我體驗了一把民女被搶的滋味。白衣習慣性地幫周子舒整理好衣襟,沒看到葉白衣狠狠瞪來的白眼。 借著這個間隙,兩人對視一眼。 周子舒:老白,怎么回事。 白衣:回頭再和你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期待的見(修)家(羅)長(場)雖遲但到,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種叛逆少年,不想直面兇殘家長的即視感。但老白的叛逆是有原因的,葉懟懟是真的不會教育孩子。我看看是下章還是下下章,就將老白的過去交代清楚。 第46章 七竅三秋釘 收拾好衣襟,周子舒才抬頭對葉白衣說:葉前輩,咱們萍水相逢,一無所知,豈敢勞煩您為我治療舊傷, 周子舒聰明的很,前有葉白衣對他師父如小輩般的態度,后有老白脫口而出的一聲葉叔,也不難猜出此人身份初代白衣劍劍主,那位已入天人之境,絕跡江湖二十載的長明山劍仙,就算再不滿于此人之前的無禮行徑,也得對這老前輩客氣三分。 溫客行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但護周子舒加嘴毒卻是本能反應,對葉白衣很是不客氣地說:和這小白臉客氣什么。 葉白衣罵也罵過,打也打過,情緒逐漸平靜下來,看溫客行也沒個好臉色:你叫我什么?!小白臉? 我叫錯了嗎,找面鏡子照照你自己去。溫客行越說還越來勁了,還想再損他幾句,卻被白衣扯了扯衣袖,小聲警告了句:老溫,少說兩句。 溫客行還在氣頭上,他家阿絮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這老白竟然還偏幫外人說話,那火也就連累到他身上。 老白,我可都看到了,你和這小白臉是老相識吧,他罵你,你不還口我管不了,我就是看不慣有人欺負阿絮。 白衣無奈嘆息一聲,沒好氣的說:你可閉嘴吧! 周子舒也擋了一下他,讓他少說兩句。 葉白衣見他們仨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的樣子沒好氣的說了句。 秦懷章的徒弟,你不想勞煩我,那你還能活多久。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你怎么作死無所謂,可別拉著那臭小子一起陪葬,你可知他 葉叔!我的事也不勞您老費心。白衣直接打斷他的話,不客氣的說。 溫客行這才后知后覺,立馬變了臉色,憂心忡忡地問周子舒:他什么意思呀?他說的是真的? 而周子舒卻盯著白衣,他不傻,只是只言片語,他就能聽出他之生死與白衣息息相關,至于這其中的關竅,回頭他定要問白衣一個清清楚楚。 葉白衣被這幾個小輩兒嗆了兩句,也沒個好脾氣,陰陽怪氣的說:是真是假,你扒開他的衣服看看就知道了。 你閉嘴!溫客行雖沒想通,這人是什么來路,但對他的觀感卻極其差勁。 阿絮但回過頭,卻憂心忡忡的盯著周子舒。 周子舒默不作聲,白衣將他往身后攔了攔。 你讓他回答你什么?說他自己快要死了?你傻不傻呀?葉白衣還嫌不解氣似的說著風涼話。 秦懷章的徒弟,你的經脈即將枯死,就如同老樹打根兒里爛,生機已絕,就算有那臭小子 葉叔!白衣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頭,似是忌諱些什么。 葉白衣真是被他堵得氣不打一出來,抿起嘴唇深吸好幾口氣才說:就算有神醫谷主在世也救不了你這塊朽木了! 這陳述的語氣似是給周子舒下了死亡通牒,也是在溫客行的心頭狠狠的插下一把刀子。 溫客行臉色驟變,扒拉開白衣貼到周子舒近前,語氣都有點變調了,顫抖著說:阿絮,他說的 周子舒現在心情很復雜,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溫客行,索性就不面對,背過身去,憑欄遠望。 老溫!白衣伸手攔住還想糾纏不休的溫客行,卻被他一把甩開,口不擇言的說:老白!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虧你還是阿絮的劍靈呢,我問你那小白臉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白衣被他扯著衣領,只是扯扯嘴角,今晚這連番的意外真的讓他疲憊至極,沒力氣再糾纏下去,也任由溫客行發泄的情緒,不言不語。 但葉白衣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一股護犢子的勁兒,上前幾步,扯住他的脖領子,就呵罵道:小子你松手!我家臭小子輪不到你指責! 要你管! 倆人就這么一言不合打了起來,一招一式間攜起的勁風蕩起了兩人的衣擺,溫客行挾著一股狠勁,想要發泄,好好教訓這個小白臉一頓,但葉白衣卻游刃有余,舉重若輕間,跟貓戲耗子似的,將溫客行的所有招式死死制住。 見兩人打的難分難舍,溫客行被這人激的起了幾分狠勁,兩個圍觀的也不能坐視不管了,縱身上前一人拉住一個,將他們撕扯開。 溫客行,你給我松開! 葉叔,你也犯不著對晚輩趕盡殺絕吧! 周子舒和白衣都沒什么好脾氣了,頗為默契的異口同聲說道:你倆真的是一個不尊老,一個不愛幼,這架打什么勁??! 葉白衣憤憤地甩開白衣的手,指著他鼻子仿佛要罵他,但想了想又住了嘴,只氣憤的甩了甩衣袖不再看他。 生死有命,造化在天,周某周子舒剛想婉言謝絕葉白衣的好意就被他一下打斷。 這就巧了,我葉某就喜歡跟老天爺作對,解開你的衣服讓我看看你的傷到底是什么武功造成的。葉白衣有點不耐煩,跟這幾個人繼續墨跡。他見白衣還想攔著,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把自己作死! 你什么意思啊,他的傷你真能治!你是誰呀?剛才還和這小白臉打的不可開交,但一聽葉白衣能治阿絮的傷,溫客行態度立馬謹慎了下來,試探著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就是長明山劍仙前輩,師父在世時常感謝您贈劍之恩。周子舒說著,還瞥了白衣,一眼見他神色不屑,突然想到前些時日。他問白衣為何會到四季山莊,白衣說的他不要他了,那個他想必就是這位前輩了,思及此處,他不免有些尷尬。 白衣只是無所謂地扯扯嘴角,后退兩步,回到周子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