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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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呀,是故意說給溫客行聽得,坐在他對面那人臉瞬間就拉得老長,顧湘坐在他身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說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就笑瞇瞇地給溫客行斟了杯酒。 小曹同志哪里還聽不出周子舒這話中之意呀,雖然吞吞吐吐,但還是非常積極的自薦道:周,周兄,溫公子,你們看在下如何? 雖然是只傻兔子,但這只兔子的臉上全然寫著8個大字可可愛愛,想拱白菜。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好能寫呀,難道這就是有人鼓勵之后的奮發圖強嗎? 第44章 長明山劍仙 顧湘被他倆臊的實在呆不下去,撇撇嘴,告罪一聲,轉身就走了,曹蔚寧見狀,也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告辭一聲,也就匆匆追了上去。 看著少男少女離去的背影,周子舒抿唇淺笑,甚是欣慰。 這真是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呀,孩子大了,攔都攔不住,你又何必阻撓?周子舒見著溫客行那滿臉的不情愿,就多說了兩句,勸他放寬心。 我見這位曹兄弟呀,為人還算本分,模樣呢也還算配得上。周子舒難得的為曹蔚寧多說了兩句好話,他不說還好,越說溫客行越惱火。 配?我呸!配個屁! 周子舒真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叫阿湘去找小女婿的是你,見不得白菜被豬拱的也是你,老溫,你說你糾不糾結?周子舒還嫌不夠似的,繼續打趣他。 溫客行要是能被他打趣到那就不是溫客行了,矛頭一轉反問道:四處想方設法躲我的是你,說要一起浪跡天涯的也是你,你糾不糾結? 周子舒只是笑而不語,端起酒杯,輕啜一口。 我問你,剛才你哄曹蔚寧的那番話,幾分真,幾分假。溫客行對他剛才所說的那番命不久矣的言論很是介意。 周子舒還是有些猶豫的,打了個圓場說道:有假有真,你猜?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寓于杯中酒,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 白衣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突然冒出來,張成嶺看到他白叔還是有點被嚇到。 白叔,你干嘛去了?張成嶺其實挺好奇他白叔神出鬼沒到底干啥去了? 我又不像湘丫頭那樣名正言順,有那姓曹的小子帶著,自然得找僻靜角落隱藏行蹤了。白衣先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蹤后才問張成嶺。 今天這是怎么了?岳陽派這么熱鬧,我看好多人都擠擠嗓嗓大張旗鼓的去前門了。 啊,這個我知道,聽說是長明山劍仙前輩赴山河令之約來了。 長明山劍仙。 聽到這個名號,白衣身子猛然一震,他怎么下山了? 白叔,白叔.,你干嘛去???白叔!張成嶺看著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迷茫又無錯。 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真是莫名其妙。 白衣隱身在前廊檐下,斂去周身所有氣息,就算如此小心謹慎,卻也只敢偷眼撇看那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衣仙姿,神色極為復雜難辨。 那人張揚的坐在岳陽派門前的牌樓上,層層疊疊的雪白鮫紗垂墜而下,仿若山間飛雪灑落岳陽,容貌神情也似寒霜般冷然不似凡人,如此仙姿玉貌,開口卻極為不客氣。 你是高崇?那你就是沈慎嘍。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叫的不是成名江湖的五湖盟盟主,而是個街邊頑童般漫不經心。 沈慎是個粗枝大葉脾氣暴的,既是來迎劍仙尊駕,卻只見這個毛頭小子大言不慚的直呼他們的名諱,便很是不客氣的說。 我大哥的名諱也是你這小子能叫的!說著他還氣不過,想上手將這臭小子拉下來教訓一頓,卻被高崇攔住。 以高崇的見識眼光豈能看不出眼前這位青年絕非一般人,想來與長明山劍仙淵源頗深,態度自然客氣不少。 少俠,敢問您是奉了長明山劍仙法旨來的嗎? 那白衣人似是極不耐煩回應他們的試探與絮叨,冷笑一聲,抽出背上的重劍,將一枚古拙的令牌甩向高崇。 高崇一把接過,確認了這就是那塊當年托付給劍仙的山河令, 少俠,敢問您是? 葉白衣。 這名字好生耳熟,高崇卻實在想不起是在哪里聽過,遲疑一瞬,才繼續說道:葉少俠,您這又是何意呀?長明山劍仙曾與初代山河令主曾立下誓言!一旦鬼谷危害江湖,持有此令者,便可邀請劍仙仗劍出山,鏟除群鬼,蕩平鬼谷。有約在前,來的卻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長明山劍仙前輩,高崇自是有些不滿的。 葉白衣卻不以為意,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這不是來了嗎? 少俠,英雄大會召開在即,江湖正道中人聚集于此,共同商討如何鏟除鬼谷,劍仙乃是世外高人,前輩名宿,你代劍仙前來增光添彩,但是高崇還是在糾纏于長明山仙劍的行蹤。 那葉白衣很是不耐煩的說:可沒人答應你參加什么亂七八糟的大會,山河令重聚之日,青崖山絕跡之時,等你們廢話完了,劍仙會依約助持令者蕩平青崖山鬼谷,別的事別煩我!說完也不待眾人反應,展臂輕點,輕功卓絕,如流云飛絮般掠過長空,瀟灑離去。 白衣直到看到那人離去,才松下一口氣,還有心情暗自嘲諷高崇那一群人有眼無珠,所幸那老家伙沒打算留在岳陽派,管他下山是干什么,又去了哪里,白衣都沒有半點興趣,只想離他遠遠的,別被他發現才好,便如來時那般小心謹慎地溜回了張成嶺的房間中。 張成嶺覺得他早晚有一天會習慣他白叔的神出鬼沒,所以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白衣匆匆離去,又匆匆回來。進屋了一句話也不說,只斟了杯茶,坐在桌邊,不知道在尋思什么事情。 等他喝完了一杯茶,張成嶺才蹭到白衣身邊,乖乖巧巧的問:白叔,你是去看劍仙前輩了嗎?他長什么樣兒,能跟我說說嗎? 白衣掃了他一眼,興趣缺缺的說:離得遠沒看到。 張成嶺怎能聽不出白衣話中的敷衍,可他不放棄,拿出那份烈女怕纏狼的勁兒來,扯著白衣的胳膊晃晃悠悠地說:白叔,你肯定看到了,跟我說說嘛,我可聽說長明山劍仙是個江湖名宿,傳說他老人家都已經在窺破天人之境了。 白衣被他纏得實在沒了脾氣,只能調轉話頭跟他說:再過兩天就是英雄大會啦,你呢,就先不要cao心這些事情,大會結束之后,我就帶你走去找你師父。 提到英雄大會,張成嶺情緒就有點蔫蔫的了。 白叔,你知道嗎?那天高伯伯找到我,說要把小憐姐許配給我,將來好幫我撐起鏡湖劍派,等到英雄大會他就會公布這個消息,再過兩年等我長大了在辦親事。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白衣對他的話提起了點興趣。 我明明已經將琉璃甲交出去了呀,高伯伯為什么還是對我這么好?不管是從他父親在世時五湖盟的態度,還是這段時間在岳陽的所見所聞,或者還有師父和溫叔對他的影響,他始終覺得高崇對他并非真心,所以小少年才會有此疑惑。 其實小憐jiejie對我也挺好的,到時候高伯伯若真當眾公布了此事,我再跟著師父走了,那豈不是讓jiejie很難堪。張成嶺也不是真的毛,頭小子,知道婚姻大事對女子的閨譽有多重要,他如果真的悔婚,豈不是陷高小憐于不義?但是他與小憐姐真的沒有男女之情,所以才陷入了糾結煩惱之中。 好啦,小小年紀不用想這么多,你只要靜觀其變,武林大會亮個相,證明一下你鏡湖派還有傳人,剩下的這些事情我們會幫你處理好的,你只管安心吃睡就是了。白衣伸手輕拂開張成嶺蹙起的眉峰,頗為耐心溫柔的勸解著。 張成嶺也只是想說說心中的煩悶,說出來,有了主心骨就安心許多,難得撒起嬌來,黏黏糊糊地蹭地白衣懷里,可把他嚇得手足無措又無可奈何,任張成嶺抱了會兒就受不住地把他推開,嫌棄地笑罵一聲:賴一會兒就得了,還沒完沒了了,出息! 又是一日晌午。 溫客行拉著周子舒下樓,要去客棧一樓吃午飯,剛到樓梯拐角就看到有一大群人圍堵在一起,像是有什么熱鬧,溫客行被鈞起了好奇心,也拉著周子舒湊上去看看。 只見人群將一處坐席圍的水泄不通,而桌前正坐著個一身白紗廣抽的年輕人,被這么多人像看西詳景似的圍觀著卻也泰然自若,窺然不動,一盤一盤似胃里有個無底洞似的橫掃著飯食。 溫客行看到也不由驚了一聲,忍不住拉著周子舒說:阿絮,你快看,這人好能吃啊。他飯量頂咱倆捆在一起了! 周子舒也看了一眼,只覺眼前這個人說不出哪里的眼熟,是他素未見過之人,看似年紀不大,卻莫名給他一種絕世高手之感,也就駐足多看了兩眼。 終于,這人放下第無數個盤子,才擦擦嘴結束了這場戰斗,小二剛想上前結賬,確定這人很是理所應當的說:這頓誰請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別說店小二了,連湊熱鬧的都驚叫連連,店小二直接怒了,氣勢洶洶地罵道:什么,什么誰請???你難道還想吃霸王餐不成?!! 圍觀之人也受火燒到他們身上,這熱鬧湊完了也就做鳥獸散。只剩周子舒兩人還杵在原地。 那白衣人也無所謂店小二跳腳的斥罵,只是從容的說了一句:誰要是請我吃飯,我就幫是一個忙。這話說的不會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 溫客行見這人有趣的很,興致勃勃的說了一句:他這頓我請了! 他拉著周子舒上前兩步,又強調道:這頓我請你。 好,你叫什么名字? 溫,溫客行。兄臺怎么稱呼???溫客行笑意盈盈地自報家門。 那人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說:葉白衣,多謝款待。 葉白衣,是同名嗎?周子舒還在琢磨著這人與老白是不是真的很有緣分?卻不料溫客行要錢的手已經不客氣的伸到他眼前了。 干嘛?他還白了溫客行一眼。 拿錢來啊。溫客行理所應當的小聲說著。 葉白衣突然出聲說了句:等等,你倆到底是誰請?他指了指溫客行說:你請可以,又指向周子舒。你不行! 這就有意思了,被請客的還挑三揀四上了。 周子舒被他這么一說,自然問道:這位仁兄,恕在下眼拙,難不成請你吃飯,還需要特殊的資格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你的忙我幫不了。葉白衣的這雙眼睛似是能看破世間紅塵因果,明明是少年之貌,眸中卻像歷經千帆般深邃滄桑。 我都還沒開口呢。周子舒被他這么一說更是一頭霧水。 而葉白衣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果然是作的一手好死,可是天人將死尚有五衰,苦不堪言,為何你一個快死的人卻能活蹦亂跳。他看向周子舒的眼神中可是好奇探究的很。 周子舒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大為震驚,這人竟一眼就看出他命不久矣,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溫客行左看看右看看,疑惑不解于這人為什么會說周子舒命不久矣?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白衣感嘆一句: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中原武林多了很多有趣的人。他似被周子舒的問題勾起了興趣,沉思片刻說道:這樣吧,待我回去想想,下次你們不妨再請我喝酒,沒準兒我能想出救你命的法子。說完,他提起桌旁重劍,灑然離去。 溫客行想攔他一攔,還沒開口,那人就已經走遠了,他下意識看向周子舒,見他有些回避躲閃之意,沒有反駁解釋剛才那人所說的話,想起前些時日,他對著曹蔚寧也說過命不久矣之言,溫客行很是在意,卻不知該怎么問周子舒。 這件事就像塊心病一樣,如梗在喉,讓溫客行很是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葉懟懟上線,老白直接變成白慫慫。 (下一章就是評論區有姐妹期待的名場面當葉白衣與白衣相見,會產生什么化學反應呢?你們可以大膽猜測一下,根據我前面埋下的伏筆,這倆會是什么關系,又會是怎樣的相處方式呢?) 第45章 見家長 對于周子舒的身體,溫客行始終耿耿于懷,所以趁著夜間兩人喝酒行令,借著謹言慎行這個游戲的由頭問出自己憋了很久很久的問題。 我問你呀,今日酒樓里那個奇怪的小白臉兒說你作的一手好死,是指你身上的舊傷嗎? 周子舒深吸一口氣,雖知早晚會有這么一天,但還是很躊躇的說:這就是你的問題啊。 當然不是啊,我要問的是你身上這傷是從何而來,酒令大于軍令,你可別輸不起呀。溫客行盯著周子舒面上的神情,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周子舒輕笑一聲,反正都到這一步了,無所謂地說:我要是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信不信??? 溫客行神情可嚴肅了:我不信,我只信替□□道,天不報我來報! 忽悠不下去了,所幸周子舒也就直說了:我活了這么久,已經做了太多的孽,此后多半是要下地獄的,所以呢,趁活著的時候多給自己輸點罪,這聲就是為了贖罪而負的。 他難得的直接破罐子破摔,唏噓道:反正死后都是要下油鍋,炸他80年,總比炸100年好吧, 就算是下油鍋,不也有我陪著你嗎?咱倆捻成一根油條,那也是香噴噴美滋滋的。溫客行接上他的話茬又把話題拉回了正軌,繼續追問著:你可別跑題兒。 我自己干的。 ???為何? 這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想要知道,得先贏我。 猜拳行酒,游戲繼續,你來我往又是幾個回合,這一次卻是周子舒略勝一籌。 哈哈哈,你可別輸不起呀。終于扳回一局,周子舒對她也是不客氣,將藏在心中很久的疑問盡數道出。 老溫,你是不是姓容?此言一出,氣氛就有點僵硬了。 溫客行好像沒有反應過來,周子舒問了啥,疑惑的啊了一聲。